第614章納為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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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納為貴妾
林鵬臉上都是自責和懊悔：“我也是剛知道此事，而夫人說她早已知道了。”
“人呢？”
秋汝質問。
“夫人應該領他進來了。”
秋汝擡腳往外走。
“站住！”
秋藺不虧是大儒，很快鎮靜下來，喊住秋汝。
“爹……！”
秋藺揚聲對著外面吩咐：“秋大，去把靈兒還有那位程公子喊進來。”
秋大應聲，腳步聲遠去。
秋汝不安的在原地走動。
秋藺咳嗽了一聲，秋汝聽明白他的暗示，坐回了椅子上。
“侯爺，你也起來吧！”
林鵬站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好。
不大一會兒，屋外紛亂的腳步聲響起，門簾被打開，秋清靈在前，程骕跟在後面，顧雅箬緊隨兩人之後，走進來。
看到顧雅箬也跟著進來，秋藺楞了下，秋汝卻是驚的跳起來，眼眸是都是不可置信，“你、你、你……”
她和小妹小時候長的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秋清靈眼中閃過幽暗，“大哥，她就是顧姑娘。”
“你、你、你……”
秋汝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性子沈穩，難得有這麽失態的時候，秋藺及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汝兒！”
秋汝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聽聞秋藺喊他，楞怔的轉頭看向他：“爹……”
“坐下！”
“哦！”
秋汝乖乖坐下，又轉頭去看顧雅箬。
秋藺胡子翹了翹。
“秋老先生！”
顧雅箬恭敬點頭。
秋藺頷首，目光落在了程骕臉上，看著他和林鵬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心微微沈了下去。
“爹，這是程骕，是侯爺的兒子，女兒昨天便已調查清楚了，還沒有來得及給您說。”
秋藺目光如炬，打量程骕。
程骕胸前衣服上的大腳印特別明顯，嘴角也殘留著一絲血跡，一看便知剛才遭遇了什麽，他雖然腰桿挺直，周身卻帶著悲涼的氣息。
秋清靈又給程骕介紹：“這是我爹！”
“老先生！”
程骕拱手行禮，腰身也跟彎了下去。
秋藺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道：“這位公子，不知你何時知道你是侯爺的兒子？”
“幾日前，夫人突然去美顏館找我，看到我時，不但神情不對，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當時起了疑心，回去便問了我娘。”
“你娘告訴你是侯爺的兒子？”
“沒有？”
“哦？”
秋藺步步緊逼，“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從我娘神情中得知了，我是生意人，最會察言觀色，我問我娘時，她雖避而不答，但神情慌亂，我便知我是侯爺的兒子無疑。”
“好一個會察言觀色，我且問你，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為什麽等到今日才上門？”
程骕語氣低沈：“我生於程家，長於程家，就算早就知道了自己並非程家親生的孩子，我也未想過找自己的爹娘，甚至於知道了自己是侯爺的兒子，我也沒有動過上門認親的念頭，可昨夜，有大批的人闖進程府，要殺我，要不是有世子的人保護，現在我早已是屍體一具了，為了自己性命著想，我思量再三，決定今天上門來尋求庇護。”
想到今日早上侯府門前那十幾具屍體，秋藺還有什麽不明白，眼光在林鵬身上掠過以後，道，“程公子，你一人說沒有憑據，能否把你母親喊來，當場對質。”
程骕臉色暗了下去：“我娘不見了！”
秋藺楞怔了一下。
“我娘在連府內憑空消失，我外祖父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秋清靈抿唇，“侯爺！”
林鵬看過來。
“連紫漪是程公子的生母，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說不定會有人利用她做出什麽不利於侯爺的事，侯爺能否派人去尋找？”
林鵬聲音冷若冰霜：“夫人這是何意？是說我派人綁了連紫漪嗎？”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
“來人！”
她話還沒說完，被林鵬的厲喝聲打斷。
林鵬的貼身隨從走進來：“侯爺！”
“去連府，告訴他們，一個時辰內找不到程公子的娘，我要讓他們整個連府陪葬！”
“是，侯爺！”
隨從退了下去。
“夫人可滿意了？”
林鵬聲音比剛才還冷，沒有半絲往日的柔情。
“我……“
對上他清冷，甚至還帶著絲絲怨恨的目光，秋清靈一時說不上話來。
“靈兒，坐下！”
秋藺開口，替女兒解圍。
隨後又道：“顧姑娘，這位公子，你也坐下吧，事情到底如何，等你們說的那位夫人來了便會一清二楚。”
程骕有些遲疑。
顧雅箬相勸：“表哥，坐下吧，昨晚受了驚嚇，一夜沒有休息好，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住。”
說完，大方的坐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
程骕抿了抿嘴唇，也坐下。
秋汝的目光一直落在顧雅箬臉上，他知道這樣的行為不對，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比秋清靈大了將近十歲，所以秋清靈小時候的模樣，他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裏，不但是容貌，就是一些舉止動作，顧雅箬也和秋清靈相像。
“顧姑娘……”
秋汝開口，發現自己嗓音竟然緊張的有些沙啞，連忙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我是靈兒的大哥，秋汝。”
顧雅箬點頭打招呼：“秋先生。”
秋汝緊張的手心出了薄汗，力持鎮定的問：“顧姑娘和這位公子是什麽關系？”
顧雅箬簡短回答，“他是我表哥。”
“哦……”
秋汝拉長了尾音，慢慢點頭，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位公子有你這樣的表妹，是他的福氣。”
顧雅箬微微一笑：“秋先生過獎了，這原本是侯府的家務事，本不該我插手的，可表哥昨夜差點被人殺了，我擔心不已，今日才厚著臉皮跟過來了，還希望秋先生不要介意。”
“應該的，應該的……”
聽他語氣就像是多年前哄小時候的自己一樣，秋清靈禁不住紅了眼眶。
小時候，自己的爹忙著四處講學，幾乎是大哥把她看大的，大哥疼她到骨子裏，據她娘說，當年她遠嫁京城，大哥送親回去以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天一夜，出來眼睛都是腫的。
林鵬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隨從動作很快，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回來了，站在院中稟報：“侯爺，人帶來了！”
顧雅箬何程骕同時一楞。
“進來！”
林鵬聲音陰沈，帶著不可抑制的火氣。
門簾便掀開，打扮的富貴逼人的連紫漪怯怯的走進來，一進門，對上林鵬陰沈的目光，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侯、侯爺……”
林鵬咬牙切齒，“連紫漪……”
連紫漪嚇的驚叫一聲，抱住了自己的頭，身體瑟瑟發抖。
“娘……”
到底是自己的娘，程骕心裏不忍，蹲下身體安慰他。
“骕兒……”
連紫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挪去了他的身後。
林鵬怒氣更甚，直接怒吼：“滾出來！”
連紫漪更加害怕了，把身子都縮去了程骕身後。
林鵬怒而站起，一個大步到了程骕面前，惡狠狠道，“連紫漪，你連懷著我孩子嫁人的膽子都有，這個時候裝什麽害怕，趕緊給我滾出來，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完，氣急之下，就要去扯連紫漪的胳膊。
“侯爺！”
秋林出聲制止他：“你嚇到這位夫人了。”
林鵬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幾口氣，把沖到頭頂的怒火壓制了下去：“岳父，請見諒，一想到她竟然瞞了小婿這麽多年，小婿的怒火便沒有壓住。”
秋藺了然的點頭，“侯爺還是先別動怒，聽聽這位夫人怎麽說。”
林鵬坐回了椅子上。
“這位夫人……”
秋藺語氣溫和。
連紫漪從程骕背後探出頭來。
秋藺不著痕跡的試探：“你能不能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們？”
“我……”
連紫漪小心翼翼的看了林鵬一眼，見他似乎沒有了剛才那麽大的怒氣，這才從程骕身後出來，咽了一下口水：“當、當年我去秀明山游玩，在上坡時一腳踏空，從上面滾落下來，眼看著就要沒命，是侯爺救了我，我、我不但對侯爺的救命之恩銘記於心，同時也芳心暗許，但我並不知道他是小侯爺，還以為他是哪個富家的公子，在又一次他“恰巧”救了假裝崴了腳的我，並送我回家的時候，我在他喝的茶水裏加了東西，讓他給我有了肌膚之親，等他醒後，冷冷的看著我……“
說到這裏連紫漪打了一個寒顫，似乎再次想起了林鵬當時的眼神，抱住程骕胳膊的手也抓緊：“我當時以為，他會殺了我，沒想到他什麽話也沒說，掉頭而去，直至二十多天後，有武侯府的人上門，說他是小侯爺，說他酒醉之後，占了我的清白，要納我為妾，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我是連府的二小姐，怎麽能嫁給人為妾，所以，所以……，”
說到這裏，聲音小了下去：“我後來知道自己有身孕了，便又設計嫁給了程明，生下了骕兒。”
林鵬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麽多年了，你為什麽沒有對我說？”
連紫漪嚇得身體一個打顫：“我沒想說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說，都是程明那個不是人的東西逼我的，我說和離，他不願意，氣急之下我才說出骕兒不是他的孩子的。”
“連紫漪！”
林鵬氣的怒吼。
連紫漪驚叫了一聲，又躲去了程骕身後。
“該死的東西！”
林鵬眼睛都氣紅了，粗重的喘息聲響滿了整間屋子。
“侯爺……”
秋清靈聲音溫柔，“程公子很是出色，將美顏館經營的日進鬥金，你憑白多了這樣一個兒子，應該高興才是，何必生這麽大氣。”
“夫人什麽意思，難道真的想讓我認下這個兒子？”
秋清靈點頭：“是，程公子總歸是林家的血脈，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斷不可再讓他流落在外。”
“不行！”
林鵬斬釘截鐵的反對。
“侯爺聽我慢慢說，今日過後，恐怕全京城裏都知道程公子是您的兒子了，您再不管不問，任憑他流落在外，不但會被百姓們指點，恐怕也會被禦史彈劾，雖然這不是您的過錯，但傳揚出去總歸不好。再一個，程公子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被人上門追殺，他若是真的有什麽意外，眾人會以為是您做下的，到那時，對你更不利。”
“我不入侯府！”
林鵬還未說話，程骕來了一句。
林鵬目光如箭一樣射向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幾個大窟窿。
秋清靈的聲音不緊不慢，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屋內眾人聽的清楚，“程公子，你也是個靈透的人，你今天鬧出這一出，讓侯爺顏面盡失，如果你再不認祖歸宗，就是把侯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往小了講，侯爺以後出門會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往大上講，當今聖上有可能責罰他，他這侯爺的爵位也可能不保，想必程公子不想那樣的情形發生吧。”
“可是我……”
程骕欲要說些什麽。
秋清靈打斷他：“程公子，不想認祖歸宗，無非就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我昨夜已經把這個事情想好了。”
說完，秋清靈看向秋藺和林鵬：“爹，侯爺，我想過了，要想讓程公子名正言順的認祖歸宗，必須得給連夫人一個名份，不如就讓侯爺納了她為貴妾，入武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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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秋汝質問。
“夫人應該領他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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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秋藺不虧是大儒，很快鎮靜下來，喊住秋汝。
“爹……！”
秋藺揚聲對著外面吩咐：“秋大，去把靈兒還有那位程公子喊進來。”
秋大應聲，腳步聲遠去。
秋汝不安的在原地走動。
秋藺咳嗽了一聲，秋汝聽明白他的暗示，坐回了椅子上。
“侯爺，你也起來吧！”
林鵬站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好。
不大一會兒，屋外紛亂的腳步聲響起，門簾被打開，秋清靈在前，程骕跟在後面，顧雅箬緊隨兩人之後，走進來。
看到顧雅箬也跟著進來，秋藺楞了下，秋汝卻是驚的跳起來，眼眸是都是不可置信，“你、你、你……”
她和小妹小時候長的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秋清靈眼中閃過幽暗，“大哥，她就是顧姑娘。”
“你、你、你……”
秋汝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性子沈穩，難得有這麽失態的時候，秋藺及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汝兒！”
秋汝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聽聞秋藺喊他，楞怔的轉頭看向他：“爹……”
“坐下！”
“哦！”
秋汝乖乖坐下，又轉頭去看顧雅箬。
秋藺胡子翹了翹。
“秋老先生！”
顧雅箬恭敬點頭。
秋藺頷首，目光落在了程骕臉上，看著他和林鵬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心微微沈了下去。
“爹，這是程骕，是侯爺的兒子，女兒昨天便已調查清楚了，還沒有來得及給您說。”
秋藺目光如炬，打量程骕。
程骕胸前衣服上的大腳印特別明顯，嘴角也殘留著一絲血跡，一看便知剛才遭遇了什麽，他雖然腰桿挺直，周身卻帶著悲涼的氣息。
秋清靈又給程骕介紹：“這是我爹！”
“老先生！”
程骕拱手行禮，腰身也跟彎了下去。
秋藺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道：“這位公子，不知你何時知道你是侯爺的兒子？”
“幾日前，夫人突然去美顏館找我，看到我時，不但神情不對，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當時起了疑心，回去便問了我娘。”
“你娘告訴你是侯爺的兒子？”
“沒有？”
“哦？”
秋藺步步緊逼，“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從我娘神情中得知了，我是生意人，最會察言觀色，我問我娘時，她雖避而不答，但神情慌亂，我便知我是侯爺的兒子無疑。”
“好一個會察言觀色，我且問你，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為什麽等到今日才上門？”
程骕語氣低沈：“我生於程家，長於程家，就算早就知道了自己並非程家親生的孩子，我也未想過找自己的爹娘，甚至於知道了自己是侯爺的兒子，我也沒有動過上門認親的念頭，可昨夜，有大批的人闖進程府，要殺我，要不是有世子的人保護，現在我早已是屍體一具了，為了自己性命著想，我思量再三，決定今天上門來尋求庇護。”
想到今日早上侯府門前那十幾具屍體，秋藺還有什麽不明白，眼光在林鵬身上掠過以後，道，“程公子，你一人說沒有憑據，能否把你母親喊來，當場對質。”
程骕臉色暗了下去：“我娘不見了！”
秋藺楞怔了一下。
“我娘在連府內憑空消失，我外祖父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秋清靈抿唇，“侯爺！”
林鵬看過來。
“連紫漪是程公子的生母，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說不定會有人利用她做出什麽不利於侯爺的事，侯爺能否派人去尋找？”
林鵬聲音冷若冰霜：“夫人這是何意？是說我派人綁了連紫漪嗎？”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
“來人！”
她話還沒說完，被林鵬的厲喝聲打斷。
林鵬的貼身隨從走進來：“侯爺！”
“去連府，告訴他們，一個時辰內找不到程公子的娘，我要讓他們整個連府陪葬！”
“是，侯爺！”
隨從退了下去。
“夫人可滿意了？”
林鵬聲音比剛才還冷，沒有半絲往日的柔情。
“我……“
對上他清冷，甚至還帶著絲絲怨恨的目光，秋清靈一時說不上話來。
“靈兒，坐下！”
秋藺開口，替女兒解圍。
隨後又道：“顧姑娘，這位公子，你也坐下吧，事情到底如何，等你們說的那位夫人來了便會一清二楚。”
程骕有些遲疑。
顧雅箬相勸：“表哥，坐下吧，昨晚受了驚嚇，一夜沒有休息好，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住。”
說完，大方的坐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
程骕抿了抿嘴唇，也坐下。
秋汝的目光一直落在顧雅箬臉上，他知道這樣的行為不對，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比秋清靈大了將近十歲，所以秋清靈小時候的模樣，他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裏，不但是容貌，就是一些舉止動作，顧雅箬也和秋清靈相像。
“顧姑娘……”
秋汝開口，發現自己嗓音竟然緊張的有些沙啞，連忙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我是靈兒的大哥，秋汝。”
顧雅箬點頭打招呼：“秋先生。”
秋汝緊張的手心出了薄汗，力持鎮定的問：“顧姑娘和這位公子是什麽關系？”
顧雅箬簡短回答，“他是我表哥。”
“哦……”
秋汝拉長了尾音，慢慢點頭，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位公子有你這樣的表妹，是他的福氣。”
顧雅箬微微一笑：“秋先生過獎了，這原本是侯府的家務事，本不該我插手的，可表哥昨夜差點被人殺了，我擔心不已，今日才厚著臉皮跟過來了，還希望秋先生不要介意。”
“應該的，應該的……”
聽他語氣就像是多年前哄小時候的自己一樣，秋清靈禁不住紅了眼眶。
小時候，自己的爹忙著四處講學，幾乎是大哥把她看大的，大哥疼她到骨子裏，據她娘說，當年她遠嫁京城，大哥送親回去以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天一夜，出來眼睛都是腫的。
林鵬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隨從動作很快，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回來了，站在院中稟報：“侯爺，人帶來了！”
顧雅箬何程骕同時一楞。
“進來！”
林鵬聲音陰沈，帶著不可抑制的火氣。
門簾便掀開，打扮的富貴逼人的連紫漪怯怯的走進來，一進門，對上林鵬陰沈的目光，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侯、侯爺……”
林鵬咬牙切齒，“連紫漪……”
連紫漪嚇的驚叫一聲，抱住了自己的頭，身體瑟瑟發抖。
“娘……”
到底是自己的娘，程骕心裏不忍，蹲下身體安慰他。
“骕兒……”
連紫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挪去了他的身後。
林鵬怒氣更甚，直接怒吼：“滾出來！”
連紫漪更加害怕了，把身子都縮去了程骕身後。
林鵬怒而站起，一個大步到了程骕面前，惡狠狠道，“連紫漪，你連懷著我孩子嫁人的膽子都有，這個時候裝什麽害怕，趕緊給我滾出來，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完，氣急之下，就要去扯連紫漪的胳膊。
“侯爺！”
秋林出聲制止他：“你嚇到這位夫人了。”
林鵬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幾口氣，把沖到頭頂的怒火壓制了下去：“岳父，請見諒，一想到她竟然瞞了小婿這麽多年，小婿的怒火便沒有壓住。”
秋藺了然的點頭，“侯爺還是先別動怒，聽聽這位夫人怎麽說。”
林鵬坐回了椅子上。
“這位夫人……”
秋藺語氣溫和。
連紫漪從程骕背後探出頭來。
秋藺不著痕跡的試探：“你能不能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們？”
“我……”
連紫漪小心翼翼的看了林鵬一眼，見他似乎沒有了剛才那麽大的怒氣，這才從程骕身後出來，咽了一下口水：“當、當年我去秀明山游玩，在上坡時一腳踏空，從上面滾落下來，眼看著就要沒命，是侯爺救了我，我、我不但對侯爺的救命之恩銘記於心，同時也芳心暗許，但我並不知道他是小侯爺，還以為他是哪個富家的公子，在又一次他“恰巧”救了假裝崴了腳的我，並送我回家的時候，我在他喝的茶水裏加了東西，讓他給我有了肌膚之親，等他醒後，冷冷的看著我……“
說到這裏連紫漪打了一個寒顫，似乎再次想起了林鵬當時的眼神，抱住程骕胳膊的手也抓緊：“我當時以為，他會殺了我，沒想到他什麽話也沒說，掉頭而去，直至二十多天後，有武侯府的人上門，說他是小侯爺，說他酒醉之後，占了我的清白，要納我為妾，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我是連府的二小姐，怎麽能嫁給人為妾，所以，所以……，”
說到這裏，聲音小了下去：“我後來知道自己有身孕了，便又設計嫁給了程明，生下了骕兒。”
林鵬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麽多年了，你為什麽沒有對我說？”
連紫漪嚇得身體一個打顫：“我沒想說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說，都是程明那個不是人的東西逼我的，我說和離，他不願意，氣急之下我才說出骕兒不是他的孩子的。”
“連紫漪！”
林鵬氣的怒吼。
連紫漪驚叫了一聲，又躲去了程骕身後。
“該死的東西！”
林鵬眼睛都氣紅了，粗重的喘息聲響滿了整間屋子。
“侯爺……”
秋清靈聲音溫柔，“程公子很是出色，將美顏館經營的日進鬥金，你憑白多了這樣一個兒子，應該高興才是，何必生這麽大氣。”
“夫人什麽意思，難道真的想讓我認下這個兒子？”
秋清靈點頭：“是，程公子總歸是林家的血脈，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斷不可再讓他流落在外。”
“不行！”
林鵬斬釘截鐵的反對。
“侯爺聽我慢慢說，今日過後，恐怕全京城裏都知道程公子是您的兒子了，您再不管不問，任憑他流落在外，不但會被百姓們指點，恐怕也會被禦史彈劾，雖然這不是您的過錯，但傳揚出去總歸不好。再一個，程公子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被人上門追殺，他若是真的有什麽意外，眾人會以為是您做下的，到那時，對你更不利。”
“我不入侯府！”
林鵬還未說話，程骕來了一句。
林鵬目光如箭一樣射向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幾個大窟窿。
秋清靈的聲音不緊不慢，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屋內眾人聽的清楚，“程公子，你也是個靈透的人，你今天鬧出這一出，讓侯爺顏面盡失，如果你再不認祖歸宗，就是把侯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往小了講，侯爺以後出門會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往大上講，當今聖上有可能責罰他，他這侯爺的爵位也可能不保，想必程公子不想那樣的情形發生吧。”
“可是我……”
程骕欲要說些什麽。
秋清靈打斷他：“程公子，不想認祖歸宗，無非就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我昨夜已經把這個事情想好了。”
說完，秋清靈看向秋藺和林鵬：“爹，侯爺，我想過了，要想讓程公子名正言順的認祖歸宗，必須得給連夫人一個名份，不如就讓侯爺納了她為貴妾，入武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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