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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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姚尚靜聽完, 覺得當個皇帝也很不容易啊。
至於同情？她可同情不起來，畢竟責任越大，權利也就越大, 不過姚尚靜還是寬慰道：“臣妾很慶幸, 陛下勤勉寬厚，這是萬民之福, 也是臣妾之福。”
慕之識想到她進宮以來的種種, 覺得姚婉儀這話恐怕確實發自內心，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
又逛了一會兒，姚尚靜肚子餓了，中午才起, 也沒吃什麽東西, 但看皇帝還沒有想回去的樣子，幹脆主動道：“陛下，我看天色也不早了, 不如擺駕常寧殿，一塊兒吃點？”
慕之識沒有多加思考, 嘴上就已經答應了：“那就有勞姚婉儀了。”
你還真答應了啊, 姚尚靜呵呵笑了兩聲。
不過人來都來了, 姚尚靜自然也不會慢待，讓廚房上了一堆菜, 姚尚靜又點了兩杯奶茶。
菜很快就上齊了, 慕之識看著一堆菜，並沒有什麽很奇特的樣式，心中還有一些失望, 難道姚婉儀不好意思在朕的面前太出格？
但很快，慕之識就沒法想這些了, 看姚尚靜吃得這麽香，慕之識也有了胃口。
正吃著，丁香端上來兩杯喝的，模樣看著有些怪，乳白色的液體略微泛紅，裏面可以看見黑色的圓球若隱若現，杯子裏還插著一根長長的吸管。
“陛下，這是珍珠奶茶，非常好喝，您試試看。”姚尚靜將其中一杯放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喝。
“珍珠奶茶？”慕之識有些奇怪，難道那裏面黑色的圓球是珍珠？
再看姚尚靜，已經率先喝了起來，一口猛吸，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好喝，就是這個味！”
見狀，慕之識也跟著喝了一口，濃香的奶香味，帶著一些茶葉的清香，入口甘甜，卻並不膩人，突然，幾顆軟軟的圓球沖進口腔，舌尖微觸，十分彈滑。
慕之識嘗試著咬了一口，Q彈的觸感一下俘獲了整個口腔。
原來這就是珍珠。
正吃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騷動。
姚尚靜向外探頭，看到了謝敏和陸榮華的衣服，於是高興道：“陛下，是謝小儀和陸榮華，她們往常都是與我一道用晚膳的，今兒不知道您在，您介意一起用晚膳嗎？”
慕之識能說什麽？說他介意？
“可以。”慕之識面色如常的點頭。
外邊，謝敏兩人已經準備回去了，知道皇帝在這兒，她們也不想進來打擾，沒成想剛走兩步就被叫住。
“走什麽？不吃晚飯了？”姚尚靜一下將兩人捉住，“快進來！”
謝敏摸不著頭腦，壓低了聲音：“不是說陛下在你這兒嗎？”
姚尚靜點頭：“對呀。”
謝敏：“……那你還叫我們進來幹什麽？多好的機會啊，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電燈泡這個詞還是向姚尚靜學得呢。
“陛下已經答應了，別磨嘰。”姚尚靜說著，就把兩人拉了進來。
她能說和慕之識一起吃飯很尷尬嗎？雖然之前也相處了很久，但那都是討論學業。
被她拉了進來，兩人也有些無措，行禮後就坐了下來。
“奶茶！”謝敏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桌上的珍珠奶茶。
姚尚靜好笑：“丁香，去再端兩杯上來。”
有了美食在側，謝敏兩人也放松了下來，等奶茶一入口，更是恢覆了幾分本性。
“你今兒怎麽這麽大方？居然還端上了奶茶，平日裏我怎麽求你都不答應的。”謝敏嘴裏抱怨，喝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
姚尚靜斜了她一眼：“難道我平日還不夠大方嗎？你吃了我多少東西？”
謝敏想說自己是出了錢的，餘光看到慕之識，又閉了嘴。
慕之識此時滿腦子都是謝敏剛才那句話，為何姚婉儀今日端來了珍珠奶茶，她平日都不怎麽拿出來的嗎？
難道是因為他在這兒？
慕之識在心裏猜測，原本就香甜的奶茶此時喝起來好像更甜了。
姚尚靜見慕之識一直發呆，於是問道：“陛下，可是這東西不合胃口？”
慕之識回過神道：“不，很合胃口。”說著又大口吸了幾口。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送走了慕之識，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謝敏才一躍而起，狠狠拍了拍姚尚靜的背。
“你害死人了！”
陸榮華也恢覆了正常：“姚妹妹，下次陛下在這時，你可別拉著我倆了。”
姚尚靜哼了一聲：“瞧你們倆這樣，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怪我。”
她倆什麽身份來著？哦，對了，她倆是後妃來著。
謝敏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姚尚靜帶偏了，要說進宮時對皇帝沒點想法，那是胡說八道。
但現在，她居然看見皇帝後完全沒想起來！
反倒是陸榮華，一臉淡定：“多謝姚妹妹的好意，不過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只要後半輩子安安穩穩的在宮中度過，便可以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擺爛，姚尚靜忍不住問道：“姐姐何出此言？”
認識了這麽久，陸榮華已經和兩人交心，此時也不避諱，幹脆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當初進宮時，我便不太願意，只是家中要求，也拒絕不得。”
“皇上長相俊美，又文治武功無一不好，誰都挑不出毛病，可惜卻無心女色。”
“我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看出來的，你瞧，無論是貴妃還是艾昭儀，哪個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又個個聰慧，然而咱們陛下一次都沒有召興過，可見他心不在此。”
“時間久了，大家就放下了，如今想想，三年都過了，若真有個什麽，也被時間磨平了。”
“如今宮中的人，將所有心思都花在學習上，得不到寵愛，那就得位分，不然又能爭點什麽呢？”
話說完，姚尚靜和謝敏都陷入了沈思。
“皇上莫非不行？”這是謝敏。
“皇上莫非喜歡男人？”這是姚尚靜。
陸榮華一口水沒喝進去，嗆住了，咳了半天。
“你們倆……還真是大膽，”陸榮華臉色古怪，“不過喜歡男人？竟還有這樣的事嗎？”
謝敏也睜著求知的大眼睛，看向姚尚靜。
於是姚尚靜就給兩人好好科普了一下男男之間的一些事，兩人直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吃完了瓜，陸榮華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雖然有些新奇，但陛下應當不是這樣的情況。”
“不論是女人還是男人，亦或是……太監，都沒有這樣的事。”陸榮華堅定道。
姚尚靜點點頭：“也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只要幹過，就會有人知道。”
謝敏腦袋開始不由自主的想：幹過？什麽幹過？
然後又陡然驚醒，她腦袋裏都是些什麽啊！都怪姚尚靜！給她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樣說起來，陛下豈不是全無愛好？”為了擺脫腦袋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謝敏努力融入話題。
姚尚靜夜道：“確實不太正常，一個人從小到大唯一的愛好就是讀書學習，想想就可怕。”
這還是人嗎？姚尚靜覺得他當皇帝實在是浪費，如果皇帝生在現代，恐怕又是一個科研大佬吧？
說完，就看見陸榮華表情有些怪。
“怎麽？莫非有什麽故事？”姚尚靜好奇心起來了，又朝丁香道，“好丁香，再去拿些吃食，端些奶茶來。”
陸榮華也不賣關子：“按理說不可在背後私議陛下，但既然兩位妹妹想知道，那我就說了。”
“其實陛下如今這模樣，應當是與思皇帝有關。”
思帝，當今皇上的祖父，不過這謚號……道德純一曰思，大省兆民曰思，外內思索曰思，追悔前過曰思。
看這樣子，不像個好人吶。
“當年思帝迷戀上一個宮女，破格封她為貴妃，這貴妃善妒，宮中但凡有被寵幸的妃嬪，都會被懲治，而且貴妃多年未孕，巧合的是，宮中也未有一人有孕。”
“思帝十分喜愛她，為了她連後宮都不再踏足，漸漸的也不理政事，後面就發生了昌邑王勾結朝中大臣作亂的事，思帝與貴妃都不幸遇難。”
“當時還是齊王的先帝僥幸逃過一劫，最後即為，不過先帝孫子一直不好，只有陛下只有一個子嗣，所以對陛下寄予厚望，格外嚴格。”
“這些都是一些舊聞了，我也是聽祖父說起，才知道的。”陸榮華簡單幾句概括，卻無法掩蓋背後的驚濤駭浪。
光是聽聽，姚尚靜就能感受到當時的驚險。
說什麽身體不好，極有可能是當初中了招，不然後宮中這麽多人，怎麽可能就一個孩子？
就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罷了。
“所以當今陛下不近女色？”姚尚靜問。
謝敏道：“這個我知道，聽說是先皇去世之前，拉著陛下的手，說後宮所有女子，必定要知書達禮，是有識之人。”
“怪不得……”姚尚靜終於懂了，為什麽這個後宮如此看重女子學識。
想必是先皇怕兒子重蹈覆轍，自己又命不久矣，心中放心不下，於是定下了死命令。
而皇帝也一直遵循著父親的話，甚至有些適得其反，連女人都不肯親近了。
這麽想想，皇帝還真是不容易啊。
想了一會兒，姚尚靜也就放開了，只當聽了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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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尚靜聽完, 覺得當個皇帝也很不容易啊。
至於同情？她可同情不起來，畢竟責任越大，權利也就越大, 不過姚尚靜還是寬慰道：“臣妾很慶幸, 陛下勤勉寬厚，這是萬民之福, 也是臣妾之福。”
慕之識想到她進宮以來的種種, 覺得姚婉儀這話恐怕確實發自內心，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
又逛了一會兒，姚尚靜肚子餓了，中午才起, 也沒吃什麽東西, 但看皇帝還沒有想回去的樣子，幹脆主動道：“陛下，我看天色也不早了, 不如擺駕常寧殿，一塊兒吃點？”
慕之識沒有多加思考, 嘴上就已經答應了：“那就有勞姚婉儀了。”
你還真答應了啊, 姚尚靜呵呵笑了兩聲。
不過人來都來了, 姚尚靜自然也不會慢待，讓廚房上了一堆菜, 姚尚靜又點了兩杯奶茶。
菜很快就上齊了, 慕之識看著一堆菜，並沒有什麽很奇特的樣式，心中還有一些失望, 難道姚婉儀不好意思在朕的面前太出格？
但很快，慕之識就沒法想這些了, 看姚尚靜吃得這麽香，慕之識也有了胃口。
正吃著，丁香端上來兩杯喝的，模樣看著有些怪，乳白色的液體略微泛紅，裏面可以看見黑色的圓球若隱若現，杯子裏還插著一根長長的吸管。
“陛下，這是珍珠奶茶，非常好喝，您試試看。”姚尚靜將其中一杯放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喝。
“珍珠奶茶？”慕之識有些奇怪，難道那裏面黑色的圓球是珍珠？
再看姚尚靜，已經率先喝了起來，一口猛吸，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好喝，就是這個味！”
見狀，慕之識也跟著喝了一口，濃香的奶香味，帶著一些茶葉的清香，入口甘甜，卻並不膩人，突然，幾顆軟軟的圓球沖進口腔，舌尖微觸，十分彈滑。
慕之識嘗試著咬了一口，Q彈的觸感一下俘獲了整個口腔。
原來這就是珍珠。
正吃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騷動。
姚尚靜向外探頭，看到了謝敏和陸榮華的衣服，於是高興道：“陛下，是謝小儀和陸榮華，她們往常都是與我一道用晚膳的，今兒不知道您在，您介意一起用晚膳嗎？”
慕之識能說什麽？說他介意？
“可以。”慕之識面色如常的點頭。
外邊，謝敏兩人已經準備回去了，知道皇帝在這兒，她們也不想進來打擾，沒成想剛走兩步就被叫住。
“走什麽？不吃晚飯了？”姚尚靜一下將兩人捉住，“快進來！”
謝敏摸不著頭腦，壓低了聲音：“不是說陛下在你這兒嗎？”
姚尚靜點頭：“對呀。”
謝敏：“……那你還叫我們進來幹什麽？多好的機會啊，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電燈泡這個詞還是向姚尚靜學得呢。
“陛下已經答應了，別磨嘰。”姚尚靜說著，就把兩人拉了進來。
她能說和慕之識一起吃飯很尷尬嗎？雖然之前也相處了很久，但那都是討論學業。
被她拉了進來，兩人也有些無措，行禮後就坐了下來。
“奶茶！”謝敏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桌上的珍珠奶茶。
姚尚靜好笑：“丁香，去再端兩杯上來。”
有了美食在側，謝敏兩人也放松了下來，等奶茶一入口，更是恢覆了幾分本性。
“你今兒怎麽這麽大方？居然還端上了奶茶，平日裏我怎麽求你都不答應的。”謝敏嘴裏抱怨，喝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
姚尚靜斜了她一眼：“難道我平日還不夠大方嗎？你吃了我多少東西？”
謝敏想說自己是出了錢的，餘光看到慕之識，又閉了嘴。
慕之識此時滿腦子都是謝敏剛才那句話，為何姚婉儀今日端來了珍珠奶茶，她平日都不怎麽拿出來的嗎？
難道是因為他在這兒？
慕之識在心裏猜測，原本就香甜的奶茶此時喝起來好像更甜了。
姚尚靜見慕之識一直發呆，於是問道：“陛下，可是這東西不合胃口？”
慕之識回過神道：“不，很合胃口。”說著又大口吸了幾口。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送走了慕之識，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謝敏才一躍而起，狠狠拍了拍姚尚靜的背。
“你害死人了！”
陸榮華也恢覆了正常：“姚妹妹，下次陛下在這時，你可別拉著我倆了。”
姚尚靜哼了一聲：“瞧你們倆這樣，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怪我。”
她倆什麽身份來著？哦，對了，她倆是後妃來著。
謝敏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姚尚靜帶偏了，要說進宮時對皇帝沒點想法，那是胡說八道。
但現在，她居然看見皇帝後完全沒想起來！
反倒是陸榮華，一臉淡定：“多謝姚妹妹的好意，不過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只要後半輩子安安穩穩的在宮中度過，便可以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擺爛，姚尚靜忍不住問道：“姐姐何出此言？”
認識了這麽久，陸榮華已經和兩人交心，此時也不避諱，幹脆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當初進宮時，我便不太願意，只是家中要求，也拒絕不得。”
“皇上長相俊美，又文治武功無一不好，誰都挑不出毛病，可惜卻無心女色。”
“我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看出來的，你瞧，無論是貴妃還是艾昭儀，哪個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又個個聰慧，然而咱們陛下一次都沒有召興過，可見他心不在此。”
“時間久了，大家就放下了，如今想想，三年都過了，若真有個什麽，也被時間磨平了。”
“如今宮中的人，將所有心思都花在學習上，得不到寵愛，那就得位分，不然又能爭點什麽呢？”
話說完，姚尚靜和謝敏都陷入了沈思。
“皇上莫非不行？”這是謝敏。
“皇上莫非喜歡男人？”這是姚尚靜。
陸榮華一口水沒喝進去，嗆住了，咳了半天。
“你們倆……還真是大膽，”陸榮華臉色古怪，“不過喜歡男人？竟還有這樣的事嗎？”
謝敏也睜著求知的大眼睛，看向姚尚靜。
於是姚尚靜就給兩人好好科普了一下男男之間的一些事，兩人直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吃完了瓜，陸榮華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雖然有些新奇，但陛下應當不是這樣的情況。”
“不論是女人還是男人，亦或是……太監，都沒有這樣的事。”陸榮華堅定道。
姚尚靜點點頭：“也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只要幹過，就會有人知道。”
謝敏腦袋開始不由自主的想：幹過？什麽幹過？
然後又陡然驚醒，她腦袋裏都是些什麽啊！都怪姚尚靜！給她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樣說起來，陛下豈不是全無愛好？”為了擺脫腦袋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謝敏努力融入話題。
姚尚靜夜道：“確實不太正常，一個人從小到大唯一的愛好就是讀書學習，想想就可怕。”
這還是人嗎？姚尚靜覺得他當皇帝實在是浪費，如果皇帝生在現代，恐怕又是一個科研大佬吧？
說完，就看見陸榮華表情有些怪。
“怎麽？莫非有什麽故事？”姚尚靜好奇心起來了，又朝丁香道，“好丁香，再去拿些吃食，端些奶茶來。”
陸榮華也不賣關子：“按理說不可在背後私議陛下，但既然兩位妹妹想知道，那我就說了。”
“其實陛下如今這模樣，應當是與思皇帝有關。”
思帝，當今皇上的祖父，不過這謚號……道德純一曰思，大省兆民曰思，外內思索曰思，追悔前過曰思。
看這樣子，不像個好人吶。
“當年思帝迷戀上一個宮女，破格封她為貴妃，這貴妃善妒，宮中但凡有被寵幸的妃嬪，都會被懲治，而且貴妃多年未孕，巧合的是，宮中也未有一人有孕。”
“思帝十分喜愛她，為了她連後宮都不再踏足，漸漸的也不理政事，後面就發生了昌邑王勾結朝中大臣作亂的事，思帝與貴妃都不幸遇難。”
“當時還是齊王的先帝僥幸逃過一劫，最後即為，不過先帝孫子一直不好，只有陛下只有一個子嗣，所以對陛下寄予厚望，格外嚴格。”
“這些都是一些舊聞了，我也是聽祖父說起，才知道的。”陸榮華簡單幾句概括，卻無法掩蓋背後的驚濤駭浪。
光是聽聽，姚尚靜就能感受到當時的驚險。
說什麽身體不好，極有可能是當初中了招，不然後宮中這麽多人，怎麽可能就一個孩子？
就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罷了。
“所以當今陛下不近女色？”姚尚靜問。
謝敏道：“這個我知道，聽說是先皇去世之前，拉著陛下的手，說後宮所有女子，必定要知書達禮，是有識之人。”
“怪不得……”姚尚靜終於懂了，為什麽這個後宮如此看重女子學識。
想必是先皇怕兒子重蹈覆轍，自己又命不久矣，心中放心不下，於是定下了死命令。
而皇帝也一直遵循著父親的話，甚至有些適得其反，連女人都不肯親近了。
這麽想想，皇帝還真是不容易啊。
想了一會兒，姚尚靜也就放開了，只當聽了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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