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滿月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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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滿月禍——12
魏樂猛地抓住白蘇的衣袖，死死攥著不放手，那眼神像是要吃了面前的白蘇，又像是已經破罐子破摔的決絕。碘酒被他的動作打翻，棕色的液體染上兩人的衣服，可他毫不在意，不斷地重覆著那一句話。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警官，你抓我吧，你把我抓進去吧！”
魏樂說著，還並起兩手伸向白蘇，白蘇被逼得連連後退，“你冷靜一點兒！有話好好說！”
“你抓我吧，是我一個人做的，跟秦老板沒有關系，是我！抓我啊！”
白蘇已經退到墻角，再也無路可退，可魏樂並沒有因此冷靜下來，方才臉上處理過的傷口隨著他的暴起再度裂開往外滲血，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恨不得跪下來求白蘇拿手拷把他帶走。
“張哥！”白蘇無法，這個場面她根本處理不來，魏樂無法冷靜下來，她想問的話也得不到答案，但見他這副樣子，白蘇心裏隱隱有一個猜測。張麒聽見聲音推門而入，魏樂的動作卻是突然頓了頓，回頭看向門口的張麒。
“冷靜點！”張麒試圖安撫住魏樂。魏樂怔怔地看著他，身前的張麒和身後的白蘇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門口聚起幾個聽見聲音的同事，紛紛前來觀望。見此情景，白蘇和張麒卻都不敢輕舉妄動起來，張麒停在他幾步之外，伸出手幫助他平覆心情：“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告訴我們，這裏都是警察，我們會幫你的，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魏樂看著他，終於說了除認罪之外的另一句話，他像是有些恍惚，慢慢地搖了搖頭，回答：“不.......你幫不了我的......”
“我是警察啊！你看看，這裏都是警察，沒有人敢動你，也沒有人會威脅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可以幫你，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地幫你的。”張麒有些著急，魏樂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還未等他深究，魏樂又突然看向白蘇，後者被他看得一楞，想問怎麽了。可魏樂搶先一步開了口，面色誠懇，帶著歉意：“警官，抱歉......”
“啊......啊！”
魏樂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對準眾人，逼退了反應過來想上前的張麒和門口想來幫忙的幾人。
“魏樂！你冷靜！”白蘇驚道，若是他真是十惡不赦之人，剛剛也不會對白蘇道歉。秦峰究竟對他做了什麽，讓他在警察面前都不敢說出真相，“你聽我說，不管有什麽問題，就算我沒辦法解決，這裏這麽多警察總能解決的，你要相信我們。”
鋒利的水果刀泛著銀光，被魏樂攥在手裏，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
“你叫魏樂？看你這個年齡家裏應該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是出事了你讓家裏人怎麽辦？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你有什麽問題或者困難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定能幫你解決的。”張麒也勸道，並試圖靠近他。可這點小動作沒有瞞過魏樂的眼睛，尖銳的刀鋒對著張麒，魏樂沖他大吼一聲：“別過來！”
“好好好，不過去，那我們就這樣談，告訴我你有什麽困難。”
“......你們幫不了我的......”魏樂面色痛苦，可手上的水果刀仍未放松。
“誰說幫不了，你總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我們才能幫你解決啊。你不說往外冒當然解決不了。”張麒道。
“......你們幫不了我的......”魏樂仍是重覆著那句話，眼角隱隱泛起淚花。張麒在一邊都要急死了，不管他怎麽說，這個魏樂就是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他不說，眾人也沒辦法幫他。
焦灼之間，白蘇突然開了口，聲音打斷了張麒的安撫勸導，在房間內響起。
“是秦峰身邊那個道士陳青武，對你家人做了什麽嗎？”
聲音不大，在這房間裏卻格外清晰。眾人都錯愕地看著她，包括魏樂。畢竟“道士”一詞對於他們這些深受唯物主義知識熏陶的警察來說有些難以理解了，白蘇卻並未回應他們的目光，只是盯著魏樂，觀察他的反應。方才還痛苦萬分的魏樂拿著刀的手開始顫抖，像是連水果刀都拿不穩了。白蘇內心松了口氣，她猜對了。
從當初郭天恒派人去秦家祖墳被發現後陳青武就趕了過去一事就能知道，秦峰與陳青武之間的聯系非常深，基本上只要有人動秦家，陳青武就會出手。魏樂一個中年男人，能威脅到他的應該只有家人，現在一個法治社會，這麽多警察站在他面前他卻說幫不了他。可見發生的事絕非普通的威脅。白蘇立即就想到了當初和孔恒之在魚喧灣外的小旅館時，她在身上發現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現在還不知道陳青武是怎麽拿到她到底信息的，不過這何嘗不是一種威脅？只是陳青武大概也沒想到白蘇竟然不怕，人被嚇多了，也就麻木了。
魏樂的表情明顯是有些驚訝白蘇竟然會知道關於陳青武的事情，可白蘇也來不及和其他人解釋，試探著上前了一步，見魏樂沒有拒絕，才放心地接過他手裏的刀，看著他的眼睛：“我會幫你的，我會幫你解決的。”
白蘇的眼神肯定地讓他生出一股錯覺，也許這個女生真的可以解決這件事呢？魏樂也看著白蘇，有些猶豫，泛紅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渾濁，他擡手抹了一把眼淚，“真......真的？”
白蘇重重點頭：“相信我。”
與此同時，審訊室裏的氛圍也不太輕松，探照燈對著秦峰，讓他有些看不清葉舟和林琛的表情，心中生出一股煩躁。
“你們局長都不敢這麽對我。”
“所以局長不是我。”葉舟不痛不癢地回答，轉而繼續審問：“且不說屍體的事情，這建材你要這麽解釋？你用大量含有雜質的磚石作為建材就不怕房屋倒塌？”
“葉警官，您這可就是含血噴人了，當年這房子是我建的，可是我是老板，這些事情只要交給手下人就好了，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些水泥有問題啊。您讓我找誰說理去？而且，我也把負責人帶來了，你們應該問他。”秦峰無所謂地攤開雙手，試圖彰顯自己的無辜。
葉舟這才明白跟著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竟然是秦峰推出來的替罪羊。
“好啊，那我們就換個話題，當年任康在你們工地上死亡，究竟是怎麽回事？”
“葉警官。”秦峰像是有些無奈，“工地嘛，出事是在所難免的，那個任康自己倒黴踩空從五樓掉下來摔死了，難不成我還能給人救活？不過你們憑什麽說屍體是任康呢？這麽多年了都變成骨頭了，你們說誰就是誰？”
“為什麽不讓喬老板把屍體送回去呢？你在心虛什麽？”葉舟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反問自亂陣腳。
“喬老板？喬一鳴？”秦峰揚眉，眼神中透著輕蔑，“我才是任康的老板，當年任康死後，我給了他家人很多錢的，你們可以去魚喧灣問問。”
“我是問，為什麽不讓喬老板帶走屍體？”葉舟重覆了一遍。秦峰的表情有了一絲破綻，被林琛捕捉到，其實目前法醫室還沒給出具體的屍檢結果，可葉舟沒忍住把這條信息也給說出來了，那不如將計就計，看看秦峰還有什麽能耐。
“葉警官，我要是說，我不知道呢？當日屍體我是讓手下通知任康家裏人了，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再好好想一想.......”
“葉警官，今天就到這兒吧，我累了。你們也沒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些就是我做的，至於其他的問題，我會叫我的律師來跟你們溝通的。”秦峰打了個哈欠，硬生生把審訊室的椅子坐出一種自家沙發的感覺。
“請你回答，你和陳青武又是什麽關系？”
“......”
“當年的喬家和秦家之間發生過什麽？”
“.......”
葉舟輕輕嘆了口氣，在秦峰就要以為這場戰爭最終的勝利歸自己時，就見他好整以暇地開口：“秦老板要是不想回答這些，那我們就來說一下，您和郭家的恩怨吧？畢竟活人總比死人容易開口。”
其實葉舟很想把屍油蠟燭的事情問清楚，可是蠟燭在齊玄青手上，並且他們推斷這蠟燭的受益者雖然是秦峰，可始作俑者還是陳青武，經過那天的事情，陳青武只會更加謹慎，還是不要這麽快就打亂齊玄青的計劃。
“郭家的恩怨？”秦峰笑了笑：“葉警官一定沒有做過生意吧。生意場上，大家都是競爭對手，秦家會和郭家競爭，也會和什麽李家王家競爭，這沒什麽好問的。”
“郭老板的傷......”
“這已經和此案無關了，我拒絕回答。”秦峰冷眼看著葉舟。可葉舟並不想就此放過他，還欲追問，身邊的林琛卻拉住了他。
“秦老板，謝謝你今天配合我們的工作。”林琛上前解開了他的束縛。這一招讓秦峰很是受用，哼了一聲：“師父就是師父，看來葉警官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啊。”
葉舟沒回答，秦峰挑釁地看著他。像他這種從泥坑裏爬出來的人，就算再怎麽偽裝，也難掩那一身的莽氣。
“林警官，你可要好好教教你那兩位徒弟，別到時候惹了禍還要你來擦屁股。”
“這就不勞秦老板費心了。希望秦老板後面還能繼續配合我們的工作。”
聽見林琛的話，秦峰才知道他們並沒有真正放過他，這種以退為進的戰略是他永遠學不會的。前腳走出審訊室，後腳卻看見在外面的白蘇，衣服上還帶著碘酒。站在門邊像是在等他。
“喲，白警官，你這是......”
白蘇嫣然一笑：“秦老板就別關心我了，齊道長已經去了魏樂家裏，你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她上前一步，直視秦峰的眼睛，“您是覺得這點事情能‘教訓’到我？秦老板，可不要小瞧人啊。”
秦峰卻是瞇了瞇眼睛，在聽見齊玄青去了魏樂家裏的時候，他已經明白自己找的替罪羊倒戈，可聽見後面一句話，他也笑了笑。
“白警官，我說了，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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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樂猛地抓住白蘇的衣袖，死死攥著不放手，那眼神像是要吃了面前的白蘇，又像是已經破罐子破摔的決絕。碘酒被他的動作打翻，棕色的液體染上兩人的衣服，可他毫不在意，不斷地重覆著那一句話。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警官，你抓我吧，你把我抓進去吧！”
魏樂說著，還並起兩手伸向白蘇，白蘇被逼得連連後退，“你冷靜一點兒！有話好好說！”
“你抓我吧，是我一個人做的，跟秦老板沒有關系，是我！抓我啊！”
白蘇已經退到墻角，再也無路可退，可魏樂並沒有因此冷靜下來，方才臉上處理過的傷口隨著他的暴起再度裂開往外滲血，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恨不得跪下來求白蘇拿手拷把他帶走。
“張哥！”白蘇無法，這個場面她根本處理不來，魏樂無法冷靜下來，她想問的話也得不到答案，但見他這副樣子，白蘇心裏隱隱有一個猜測。張麒聽見聲音推門而入，魏樂的動作卻是突然頓了頓，回頭看向門口的張麒。
“冷靜點！”張麒試圖安撫住魏樂。魏樂怔怔地看著他，身前的張麒和身後的白蘇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門口聚起幾個聽見聲音的同事，紛紛前來觀望。見此情景，白蘇和張麒卻都不敢輕舉妄動起來，張麒停在他幾步之外，伸出手幫助他平覆心情：“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告訴我們，這裏都是警察，我們會幫你的，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魏樂看著他，終於說了除認罪之外的另一句話，他像是有些恍惚，慢慢地搖了搖頭，回答：“不.......你幫不了我的......”
“我是警察啊！你看看，這裏都是警察，沒有人敢動你，也沒有人會威脅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可以幫你，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地幫你的。”張麒有些著急，魏樂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還未等他深究，魏樂又突然看向白蘇，後者被他看得一楞，想問怎麽了。可魏樂搶先一步開了口，面色誠懇，帶著歉意：“警官，抱歉......”
“啊......啊！”
魏樂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對準眾人，逼退了反應過來想上前的張麒和門口想來幫忙的幾人。
“魏樂！你冷靜！”白蘇驚道，若是他真是十惡不赦之人，剛剛也不會對白蘇道歉。秦峰究竟對他做了什麽，讓他在警察面前都不敢說出真相，“你聽我說，不管有什麽問題，就算我沒辦法解決，這裏這麽多警察總能解決的，你要相信我們。”
鋒利的水果刀泛著銀光，被魏樂攥在手裏，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
“你叫魏樂？看你這個年齡家裏應該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是出事了你讓家裏人怎麽辦？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你有什麽問題或者困難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定能幫你解決的。”張麒也勸道，並試圖靠近他。可這點小動作沒有瞞過魏樂的眼睛，尖銳的刀鋒對著張麒，魏樂沖他大吼一聲：“別過來！”
“好好好，不過去，那我們就這樣談，告訴我你有什麽困難。”
“......你們幫不了我的......”魏樂面色痛苦，可手上的水果刀仍未放松。
“誰說幫不了，你總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我們才能幫你解決啊。你不說往外冒當然解決不了。”張麒道。
“......你們幫不了我的......”魏樂仍是重覆著那句話，眼角隱隱泛起淚花。張麒在一邊都要急死了，不管他怎麽說，這個魏樂就是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他不說，眾人也沒辦法幫他。
焦灼之間，白蘇突然開了口，聲音打斷了張麒的安撫勸導，在房間內響起。
“是秦峰身邊那個道士陳青武，對你家人做了什麽嗎？”
聲音不大，在這房間裏卻格外清晰。眾人都錯愕地看著她，包括魏樂。畢竟“道士”一詞對於他們這些深受唯物主義知識熏陶的警察來說有些難以理解了，白蘇卻並未回應他們的目光，只是盯著魏樂，觀察他的反應。方才還痛苦萬分的魏樂拿著刀的手開始顫抖，像是連水果刀都拿不穩了。白蘇內心松了口氣，她猜對了。
從當初郭天恒派人去秦家祖墳被發現後陳青武就趕了過去一事就能知道，秦峰與陳青武之間的聯系非常深，基本上只要有人動秦家，陳青武就會出手。魏樂一個中年男人，能威脅到他的應該只有家人，現在一個法治社會，這麽多警察站在他面前他卻說幫不了他。可見發生的事絕非普通的威脅。白蘇立即就想到了當初和孔恒之在魚喧灣外的小旅館時，她在身上發現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現在還不知道陳青武是怎麽拿到她到底信息的，不過這何嘗不是一種威脅？只是陳青武大概也沒想到白蘇竟然不怕，人被嚇多了，也就麻木了。
魏樂的表情明顯是有些驚訝白蘇竟然會知道關於陳青武的事情，可白蘇也來不及和其他人解釋，試探著上前了一步，見魏樂沒有拒絕，才放心地接過他手裏的刀，看著他的眼睛：“我會幫你的，我會幫你解決的。”
白蘇的眼神肯定地讓他生出一股錯覺，也許這個女生真的可以解決這件事呢？魏樂也看著白蘇，有些猶豫，泛紅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渾濁，他擡手抹了一把眼淚，“真......真的？”
白蘇重重點頭：“相信我。”
與此同時，審訊室裏的氛圍也不太輕松，探照燈對著秦峰，讓他有些看不清葉舟和林琛的表情，心中生出一股煩躁。
“你們局長都不敢這麽對我。”
“所以局長不是我。”葉舟不痛不癢地回答，轉而繼續審問：“且不說屍體的事情，這建材你要這麽解釋？你用大量含有雜質的磚石作為建材就不怕房屋倒塌？”
“葉警官，您這可就是含血噴人了，當年這房子是我建的，可是我是老板，這些事情只要交給手下人就好了，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些水泥有問題啊。您讓我找誰說理去？而且，我也把負責人帶來了，你們應該問他。”秦峰無所謂地攤開雙手，試圖彰顯自己的無辜。
葉舟這才明白跟著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竟然是秦峰推出來的替罪羊。
“好啊，那我們就換個話題，當年任康在你們工地上死亡，究竟是怎麽回事？”
“葉警官。”秦峰像是有些無奈，“工地嘛，出事是在所難免的，那個任康自己倒黴踩空從五樓掉下來摔死了，難不成我還能給人救活？不過你們憑什麽說屍體是任康呢？這麽多年了都變成骨頭了，你們說誰就是誰？”
“為什麽不讓喬老板把屍體送回去呢？你在心虛什麽？”葉舟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反問自亂陣腳。
“喬老板？喬一鳴？”秦峰揚眉，眼神中透著輕蔑，“我才是任康的老板，當年任康死後，我給了他家人很多錢的，你們可以去魚喧灣問問。”
“我是問，為什麽不讓喬老板帶走屍體？”葉舟重覆了一遍。秦峰的表情有了一絲破綻，被林琛捕捉到，其實目前法醫室還沒給出具體的屍檢結果，可葉舟沒忍住把這條信息也給說出來了，那不如將計就計，看看秦峰還有什麽能耐。
“葉警官，我要是說，我不知道呢？當日屍體我是讓手下通知任康家裏人了，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再好好想一想.......”
“葉警官，今天就到這兒吧，我累了。你們也沒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些就是我做的，至於其他的問題，我會叫我的律師來跟你們溝通的。”秦峰打了個哈欠，硬生生把審訊室的椅子坐出一種自家沙發的感覺。
“請你回答，你和陳青武又是什麽關系？”
“......”
“當年的喬家和秦家之間發生過什麽？”
“.......”
葉舟輕輕嘆了口氣，在秦峰就要以為這場戰爭最終的勝利歸自己時，就見他好整以暇地開口：“秦老板要是不想回答這些，那我們就來說一下，您和郭家的恩怨吧？畢竟活人總比死人容易開口。”
其實葉舟很想把屍油蠟燭的事情問清楚，可是蠟燭在齊玄青手上，並且他們推斷這蠟燭的受益者雖然是秦峰，可始作俑者還是陳青武，經過那天的事情，陳青武只會更加謹慎，還是不要這麽快就打亂齊玄青的計劃。
“郭家的恩怨？”秦峰笑了笑：“葉警官一定沒有做過生意吧。生意場上，大家都是競爭對手，秦家會和郭家競爭，也會和什麽李家王家競爭，這沒什麽好問的。”
“郭老板的傷......”
“這已經和此案無關了，我拒絕回答。”秦峰冷眼看著葉舟。可葉舟並不想就此放過他，還欲追問，身邊的林琛卻拉住了他。
“秦老板，謝謝你今天配合我們的工作。”林琛上前解開了他的束縛。這一招讓秦峰很是受用，哼了一聲：“師父就是師父，看來葉警官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啊。”
葉舟沒回答，秦峰挑釁地看著他。像他這種從泥坑裏爬出來的人，就算再怎麽偽裝，也難掩那一身的莽氣。
“林警官，你可要好好教教你那兩位徒弟，別到時候惹了禍還要你來擦屁股。”
“這就不勞秦老板費心了。希望秦老板後面還能繼續配合我們的工作。”
聽見林琛的話，秦峰才知道他們並沒有真正放過他，這種以退為進的戰略是他永遠學不會的。前腳走出審訊室，後腳卻看見在外面的白蘇，衣服上還帶著碘酒。站在門邊像是在等他。
“喲，白警官，你這是......”
白蘇嫣然一笑：“秦老板就別關心我了，齊道長已經去了魏樂家裏，你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她上前一步，直視秦峰的眼睛，“您是覺得這點事情能‘教訓’到我？秦老板，可不要小瞧人啊。”
秦峰卻是瞇了瞇眼睛，在聽見齊玄青去了魏樂家裏的時候，他已經明白自己找的替罪羊倒戈，可聽見後面一句話，他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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