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上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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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上河村
第二日，眾人起來簡單的吃了點昨日剩下的春卷，牛舌餅，也是來收拾起來。
“昨日可都睡的安穩？”孫儀涵起來後也是問大家。
“嗯，自是安穩，夜裏聽著蟲鳴，水流聲入睡，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高炳辰說道。
其他人也是點頭稱是，孫儀涵笑道：”如此甚好，平日忙碌，偶爾來這郊外一游，也是能放松心情的。“
“咱們現在也該打道回府了？”周聞段問道，顯然他還沒有待夠。
孫儀涵看了看高炳辰問道：“這上河村還有多遠？”
高炳辰想了下回道：“卻是不遠了，應是還有十幾裏路了。”
“兄長可願隨我去這上河村一趟？“孫儀涵又是問道。
高炳辰有些納悶，卻還是說道：“索性無事，便同你去看看吧。”
孫儀涵這次去上河村主要是想看看這裏的堤壩現在怎麽怎麽樣了，再過兩月便到了雨季，屆時若是起了暴雨，這堤壩可是很關鍵的。
眾人也是上了馬車，繼續沿著大陸前行，而這路卻是越走越窄小了，錯個馬車都有些費事了，孫儀涵看著眼前的路，又看了看一邊的山也是明白了，這裏的山較之下河村的卻是險峻了不少，山上竟是一些凸起的巖石，這窄路卻是為了防止山上落石砸到行人，故意修的這麽窄的，也是費了不少心。（山路，一邊是山，一邊是峭壁，峭壁下是河灘與這大沙河，但有一條路是可以下到河邊的。）
十幾裏路倒是走起來也快，走了半個多時辰卻是也到了。
眾人也是沒有進村，只是下到了河灘上，遠遠的孫儀涵就看到了一條堤壩，橫跨大河，這堤壩盡是用些石塊堆砌而成，想來與前世的一樣也是河底寬，河面窄，這裏的水位，水流卻是比下河村的要高也要急一些，在此處修堤壩，倒也合理，不過這堤壩修是修了卻是沒什麽用處，該發水還是發水，想這堤壩也是不結實。
孫儀涵又看了看兩邊，這上河村河水兩邊卻是沒有田地，想來也是因為這裏河水流量大，因此這裏的人也是不敢在這河邊種地的。
上河村這段河流一邊是山，另一邊是峭壁，倒是個安全的地方，就是發了大水也不至於沖毀了村莊，可是下河村卻是地勢要低上不少，峭壁也是不如這裏的高，而且最主要的是田地都是在這河水兩邊，所以每年發大水這下河村糧食也都是要有所損失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截流，引流，再留下一處洩水口來，這說著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孫儀涵對這水壩之事也不是很精通，所以他叫來了高炳辰。
“兄長請看，這堤壩修築卻是為了這下河村免於水患，可惜前任知縣，貪贓枉法將這用於水患的銀錢也是中飽私囊，導致這出堤壩不堪一擊，屆時山洪下來，這下河村和以下的幾個村子卻是糧食受損啊。”
高炳辰聽完眉頭一皺，仔細的瞧了瞧，點頭說道：“卻是如你所說，今日子謙卻是為了這事？”
“不錯，還望兄長找些懂得治水之人前來相助才好，我一人卻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孫儀涵也是直接說道。
高炳辰點了點頭，這是他治下的地方，卻是應該派些人手來解決這事，當下也是點頭說道：“子謙放心，待我回到縣衙，定是會命人著手辦理此事的，倒時候也會將人派到這裏與你共同商議這水患之事。”
“如此卻是要向兄長道謝了。”孫儀涵笑道。
高炳辰擺了擺手說道：“即是在我治下，我又豈能不管不問，待到動工，我自是會上報，撥款修堤。”
孫儀涵聽完也是松了一口氣，說道：“如此甚好，這堤壩之事卻是大事，亦是百姓的利好之事，如此辦成也是會讓百姓感恩戴德的。”
“誠如子謙所言，這事定是要辦好才是。”高炳辰回道。
孫儀涵倒是不擔心這保定巡撫不同意，這治水向來是大事，是會影響糧食產量的，想必他也是定會上報上去的，畢竟這裏的油水也是不少的。
徐光野和周聞段也是一直跟在身後沒有說話，只是再認真的聽他們二人說話，待孫儀涵他們說完，二人卻是又崇敬起孫儀涵來了，只覺得他一心為民，為這百姓之事竟是游玩的時候都要時刻惦記，當真讓人欽佩。
孫儀涵卻是不知道這徐光野二人心裏怎麽想的，他現在琢磨的是鐵礦的事，鐵蛋也已經熔出鐵來了，說明這鐵礦是可以用的，用上鐵礦後也可以制作水泥，有了這水泥修築河堤的時候也是可以用上的，而且比以往的黏土要結實不少，可是若是上報了這鐵礦，卻是又要招來朝廷的麻煩，主要是左丞相那幫人的麻煩，鐵礦之事關乎國之大事，一旦開礦，那必會要受到朝廷制約的，所以自己必須是要找個堅實的後盾才行，而且這個後盾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
孫儀涵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周聞段的父親，北直隸巡撫周心澤，不過很快就被他否定的，這周心澤雖是二品大員，卻算是封疆大吏，遠離朝堂之地，做起事來也是麻煩一些，第二個想到的卻是這憲王趙元佐。
憲王趙元佐卻是合適的人選，有權，有錢，有勢，而且淩懿雲也是說過，他也是為民做了不少好事的，想必也是一個仁德寬厚之人，孫儀涵甚至都有些懷疑，這煬宗皇帝沒準早就偷偷的起了詔書立憲王趙元佐為太子了，這事極有可能的事，現如今朝廷紛爭，煬宗肯定對肅王趙元琰，惠王趙元傑大失所望，而其他兩個兒子確實爛泥扶不上墻的，所以這憲王必有機會，若是能跟他搭上點關系，日後想必大有好處的。
回到家後，高炳辰卻是要趕回縣衙了，卻是留下陳沐瀅在這裏養胎，淩懿雲自是一陣歡喜，高炳辰囑咐了一下孫儀涵後也是上了路。
孫儀涵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是過了未時了，午飯是不用吃了，就等著吃晚飯吧，這兩天院子擴建進度也是不慢，有李老在旁指揮，卻也不怕出什麽紕漏，村裏的路也是鋪的差不多了，就差各村民自家的那段路了，青磚倒是還剩下一些，孫儀涵也是讓人把到學堂的那段路鋪好，畢竟這學堂也是村裏極重要的。
晚飯後，孫儀涵回到屋也是放松了下來，淩懿雲走過來，替他捏著肩膀，這倒是讓他很享受，將軍捏肩膀，估計上輩子做夢也沒有想到。
“官人是想搭上憲王趙元佐？”淩懿雲有些詫異得看著孫儀涵。
方才二人聊天孫儀涵也是把自己下午的想法跟淩懿雲說了一下。
見淩懿雲一臉詫異，孫儀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娘子何須驚訝，你也曾與我說過，憲王忠義，陛下也是看好他的，我看陛下也是留了後手，日後怕是憲王做主了。”
淩懿雲揉了揉臉，又問道：“可是這裏肅王，惠王勢大，憲王卻是孤立無援，就算陛下留有後手，只怕也會讓他們二人動了手腳吧？”
孫儀涵聽完又是笑道：“你卻是不要忘了這最重要的事——兵權。”
“兵權？嗯，官人想的倒是周到，自太祖皇帝登基，便是重視這兵權之事。”
孫儀涵點頭繼續說道：“就算兵部尚書投靠了肅王或者惠王，但是他卻是有調兵權，無統兵權，而這統兵權亦是在這五軍都督府，而這五軍都督府卻不是能隨意收買的。”
淩懿雲聽完覺得有理，又是問道：“想那肅王，惠王亦是可以想到，他們卻是不會有所動作？”
“哼哼，他們自是清楚，兵權乃重中之重，可是他們卻是在賭，他們亦是不到最後時刻卻是不能做出忤逆之事，想必這二人，亦是收買了不少五城兵馬司的人了吧。”
淩懿雲聽完一驚，“官人是說，他們怕是會要謀反？”
“倒不如說是逼宮，逼著陛下交出兵權來，這二位王爺必定會鬧的不可開交，京城亦是大亂。”
淩懿雲眼睛一亮，說道：“待到京城大亂，再趁亂將密詔傳於憲王？由憲王統合五軍都督府平亂，陛下若是有此想法，現如今必是裝作在肅王，惠王之間猶豫的樣子，穩定局勢了。”
“娘子聰慧，現在秘而不宣陛下也是擔心謀反之事，這宮中眼線甚多，一旦走漏了消息，若是其中一人謀反，那這將來的事可就不好說了，這兩位王爺現在是相互制約，陛下裝作在他們二人之間猶豫的假象，也是盡可能的先穩住他們，待到其中有人等不及逼宮之時，那麽到時候也是大亂之時。”
“嗯，官人所說極是。”
孫儀涵又是笑道：“這只不過是我猜測罷了，將來之事誰又會知道呢，陛下現在身體尚可，沒準也是我瞎想了。”
淩懿雲聽完一笑，“官人說的是呢，未到最後，一切還都難定奪。”
“如果能搭上憲王，以後的事倒是可以順利一些了，尤其是這鐵礦之事，怕是也只有憲王才能做主了。”孫儀涵又是說道。
“官人還是日後再想吧，這窮鄉僻壤的，憲王怕是見不著了。”淩懿雲也是笑道。
“未必啊，待到陳老他們進京以後再做定奪。”孫儀涵倒是挺樂觀，人啊一旦有了知名度，那麽事也就好辦了。
二人聊了一會天，便也各自洗漱了一番，相擁而眠了。（沒發生什麽事，只是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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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可都睡的安穩？”孫儀涵起來後也是問大家。
“嗯，自是安穩，夜裏聽著蟲鳴，水流聲入睡，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高炳辰說道。
其他人也是點頭稱是，孫儀涵笑道：”如此甚好，平日忙碌，偶爾來這郊外一游，也是能放松心情的。“
“咱們現在也該打道回府了？”周聞段問道，顯然他還沒有待夠。
孫儀涵看了看高炳辰問道：“這上河村還有多遠？”
高炳辰想了下回道：“卻是不遠了，應是還有十幾裏路了。”
“兄長可願隨我去這上河村一趟？“孫儀涵又是問道。
高炳辰有些納悶，卻還是說道：“索性無事，便同你去看看吧。”
孫儀涵這次去上河村主要是想看看這裏的堤壩現在怎麽怎麽樣了，再過兩月便到了雨季，屆時若是起了暴雨，這堤壩可是很關鍵的。
眾人也是上了馬車，繼續沿著大陸前行，而這路卻是越走越窄小了，錯個馬車都有些費事了，孫儀涵看著眼前的路，又看了看一邊的山也是明白了，這裏的山較之下河村的卻是險峻了不少，山上竟是一些凸起的巖石，這窄路卻是為了防止山上落石砸到行人，故意修的這麽窄的，也是費了不少心。（山路，一邊是山，一邊是峭壁，峭壁下是河灘與這大沙河，但有一條路是可以下到河邊的。）
十幾裏路倒是走起來也快，走了半個多時辰卻是也到了。
眾人也是沒有進村，只是下到了河灘上，遠遠的孫儀涵就看到了一條堤壩，橫跨大河，這堤壩盡是用些石塊堆砌而成，想來與前世的一樣也是河底寬，河面窄，這裏的水位，水流卻是比下河村的要高也要急一些，在此處修堤壩，倒也合理，不過這堤壩修是修了卻是沒什麽用處，該發水還是發水，想這堤壩也是不結實。
孫儀涵又看了看兩邊，這上河村河水兩邊卻是沒有田地，想來也是因為這裏河水流量大，因此這裏的人也是不敢在這河邊種地的。
上河村這段河流一邊是山，另一邊是峭壁，倒是個安全的地方，就是發了大水也不至於沖毀了村莊，可是下河村卻是地勢要低上不少，峭壁也是不如這裏的高，而且最主要的是田地都是在這河水兩邊，所以每年發大水這下河村糧食也都是要有所損失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截流，引流，再留下一處洩水口來，這說著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孫儀涵對這水壩之事也不是很精通，所以他叫來了高炳辰。
“兄長請看，這堤壩修築卻是為了這下河村免於水患，可惜前任知縣，貪贓枉法將這用於水患的銀錢也是中飽私囊，導致這出堤壩不堪一擊，屆時山洪下來，這下河村和以下的幾個村子卻是糧食受損啊。”
高炳辰聽完眉頭一皺，仔細的瞧了瞧，點頭說道：“卻是如你所說，今日子謙卻是為了這事？”
“不錯，還望兄長找些懂得治水之人前來相助才好，我一人卻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孫儀涵也是直接說道。
高炳辰點了點頭，這是他治下的地方，卻是應該派些人手來解決這事，當下也是點頭說道：“子謙放心，待我回到縣衙，定是會命人著手辦理此事的，倒時候也會將人派到這裏與你共同商議這水患之事。”
“如此卻是要向兄長道謝了。”孫儀涵笑道。
高炳辰擺了擺手說道：“即是在我治下，我又豈能不管不問，待到動工，我自是會上報，撥款修堤。”
孫儀涵聽完也是松了一口氣，說道：“如此甚好，這堤壩之事卻是大事，亦是百姓的利好之事，如此辦成也是會讓百姓感恩戴德的。”
“誠如子謙所言，這事定是要辦好才是。”高炳辰回道。
孫儀涵倒是不擔心這保定巡撫不同意，這治水向來是大事，是會影響糧食產量的，想必他也是定會上報上去的，畢竟這裏的油水也是不少的。
徐光野和周聞段也是一直跟在身後沒有說話，只是再認真的聽他們二人說話，待孫儀涵他們說完，二人卻是又崇敬起孫儀涵來了，只覺得他一心為民，為這百姓之事竟是游玩的時候都要時刻惦記，當真讓人欽佩。
孫儀涵卻是不知道這徐光野二人心裏怎麽想的，他現在琢磨的是鐵礦的事，鐵蛋也已經熔出鐵來了，說明這鐵礦是可以用的，用上鐵礦後也可以制作水泥，有了這水泥修築河堤的時候也是可以用上的，而且比以往的黏土要結實不少，可是若是上報了這鐵礦，卻是又要招來朝廷的麻煩，主要是左丞相那幫人的麻煩，鐵礦之事關乎國之大事，一旦開礦，那必會要受到朝廷制約的，所以自己必須是要找個堅實的後盾才行，而且這個後盾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
孫儀涵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周聞段的父親，北直隸巡撫周心澤，不過很快就被他否定的，這周心澤雖是二品大員，卻算是封疆大吏，遠離朝堂之地，做起事來也是麻煩一些，第二個想到的卻是這憲王趙元佐。
憲王趙元佐卻是合適的人選，有權，有錢，有勢，而且淩懿雲也是說過，他也是為民做了不少好事的，想必也是一個仁德寬厚之人，孫儀涵甚至都有些懷疑，這煬宗皇帝沒準早就偷偷的起了詔書立憲王趙元佐為太子了，這事極有可能的事，現如今朝廷紛爭，煬宗肯定對肅王趙元琰，惠王趙元傑大失所望，而其他兩個兒子確實爛泥扶不上墻的，所以這憲王必有機會，若是能跟他搭上點關系，日後想必大有好處的。
回到家後，高炳辰卻是要趕回縣衙了，卻是留下陳沐瀅在這裏養胎，淩懿雲自是一陣歡喜，高炳辰囑咐了一下孫儀涵後也是上了路。
孫儀涵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是過了未時了，午飯是不用吃了，就等著吃晚飯吧，這兩天院子擴建進度也是不慢，有李老在旁指揮，卻也不怕出什麽紕漏，村裏的路也是鋪的差不多了，就差各村民自家的那段路了，青磚倒是還剩下一些，孫儀涵也是讓人把到學堂的那段路鋪好，畢竟這學堂也是村裏極重要的。
晚飯後，孫儀涵回到屋也是放松了下來，淩懿雲走過來，替他捏著肩膀，這倒是讓他很享受，將軍捏肩膀，估計上輩子做夢也沒有想到。
“官人是想搭上憲王趙元佐？”淩懿雲有些詫異得看著孫儀涵。
方才二人聊天孫儀涵也是把自己下午的想法跟淩懿雲說了一下。
見淩懿雲一臉詫異，孫儀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娘子何須驚訝，你也曾與我說過，憲王忠義，陛下也是看好他的，我看陛下也是留了後手，日後怕是憲王做主了。”
淩懿雲揉了揉臉，又問道：“可是這裏肅王，惠王勢大，憲王卻是孤立無援，就算陛下留有後手，只怕也會讓他們二人動了手腳吧？”
孫儀涵聽完又是笑道：“你卻是不要忘了這最重要的事——兵權。”
“兵權？嗯，官人想的倒是周到，自太祖皇帝登基，便是重視這兵權之事。”
孫儀涵點頭繼續說道：“就算兵部尚書投靠了肅王或者惠王，但是他卻是有調兵權，無統兵權，而這統兵權亦是在這五軍都督府，而這五軍都督府卻不是能隨意收買的。”
淩懿雲聽完覺得有理，又是問道：“想那肅王，惠王亦是可以想到，他們卻是不會有所動作？”
“哼哼，他們自是清楚，兵權乃重中之重，可是他們卻是在賭，他們亦是不到最後時刻卻是不能做出忤逆之事，想必這二人，亦是收買了不少五城兵馬司的人了吧。”
淩懿雲聽完一驚，“官人是說，他們怕是會要謀反？”
“倒不如說是逼宮，逼著陛下交出兵權來，這二位王爺必定會鬧的不可開交，京城亦是大亂。”
淩懿雲眼睛一亮，說道：“待到京城大亂，再趁亂將密詔傳於憲王？由憲王統合五軍都督府平亂，陛下若是有此想法，現如今必是裝作在肅王，惠王之間猶豫的樣子，穩定局勢了。”
“娘子聰慧，現在秘而不宣陛下也是擔心謀反之事，這宮中眼線甚多，一旦走漏了消息，若是其中一人謀反，那這將來的事可就不好說了，這兩位王爺現在是相互制約，陛下裝作在他們二人之間猶豫的假象，也是盡可能的先穩住他們，待到其中有人等不及逼宮之時，那麽到時候也是大亂之時。”
“嗯，官人所說極是。”
孫儀涵又是笑道：“這只不過是我猜測罷了，將來之事誰又會知道呢，陛下現在身體尚可，沒準也是我瞎想了。”
淩懿雲聽完一笑，“官人說的是呢，未到最後，一切還都難定奪。”
“如果能搭上憲王，以後的事倒是可以順利一些了，尤其是這鐵礦之事，怕是也只有憲王才能做主了。”孫儀涵又是說道。
“官人還是日後再想吧，這窮鄉僻壤的，憲王怕是見不著了。”淩懿雲也是笑道。
“未必啊，待到陳老他們進京以後再做定奪。”孫儀涵倒是挺樂觀，人啊一旦有了知名度，那麽事也就好辦了。
二人聊了一會天，便也各自洗漱了一番，相擁而眠了。（沒發生什麽事，只是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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