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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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姬瀟月沈默跟著前面的人，思索著一會兒進宮後該如何。
如此一來他們的計劃被打斷一半，姬如敘不在府上，城內人心惶惶，街道暗處全是埋伏，城門外是幾十萬大軍。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人面色難看，身邊跟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不停在小聲勸他。
“七皇子切莫氣壞了身子，跟一個下人有什麽好氣的，你不下令將人處死了，消消氣。”
來接姬瀟月的是江守，他跟姬瀟月的梁子很大，早就迫不及待親自來看著姬瀟月出事，不過剛才進來時被小玉和胡叔攔了一下。
從冰原回來後胡叔一直跟著姬無岐，沒怎麽管姬瀟月和姬如敘做什麽。今晚江守踹門進府正撞上剛從書房出來的胡叔，於是他出手攔了一下，江守一氣之下吩咐身邊侍衛將人拿下，如今正在主院等著處死。
小玉則是在江守進姬瀟月院子時拿劍比著人。
小玉也被留在了院裏，姬瀟月冷笑一聲，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
她只來得及在江守沖進房間前穿好衣服，身邊跟著的是一直伺候舒沛嵐的丫鬟翠玉，相比起其他丫鬟，翠玉算是最機靈的。
半夜今宮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甚至姬瀟月都做好了半路就被暗殺的準備。
城內靜悄悄的，雙方都沒動，和姬瀟月料想的還是有些偏差，她最不明白為何到了此刻老皇帝還是沒有動靜。
他到底是不擔心城外的幾十萬士兵還是早就暗中做好了謀劃。
可是根本沒見任何動作，甚至他都沒有將外地的兵調回來。
西南戍邊軍算是他手中最為龐大的一支軍隊，近來多年沒有起過戰亂，他若是想要防被，多少也會調一部分兵回來。
一切等進宮以後就知道了，姬瀟月跟著江守。
眼前的人曾被她買通殺手屠了全府，對她的怨氣比天高，若是有在路上殺了姬瀟月這一項，恐怕一會兒動手的就是他。
上了轎子，一行人快步往宮中去。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姬瀟月已經沒有必要跟著他們走了，但她實在看不懂宮中那位是什麽意思，必須親自進宮去看看。
順便，姬瀟月想去看看太後。
太後孤身一人在宮中，外面的謀劃每一條都井然有序，可是除了姬瀟月進宮後想辦法開城門，沒有一條提到太後。
江奕只說她沒事，姬瀟月不放心。
昭曦今夜也在宮中，若是老皇帝決定提前動作，那昭曦那邊就和外面失去了聯系，必須有人進去找她們，即便是沒能力救她們，多個人也好有些準備。
城中街街巷巷，幾乎隔兩條街就要換一股勢力，太多人在今夜蟄伏，等著螳螂捕蟬，姬瀟月掃過窗外一個個巷口，腦中逐漸混亂。
國舅府、江祝，若老皇帝知道江奕是要奪權，他最好的選擇是江祝，怎麽來接她的是江守。
姬瀟月瞇了瞇眼，莫非江守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與老皇帝暗中決定了什麽，也有可能，這些天確實沒有再見江守來她和姬如敘身邊說什麽。
江守昏笨，怎麽會選擇他。
選他還不如讓偃惹登基做皇帝，姬瀟月撇嘴，真是托生的好，什麽人都能乘東風。
宮內，姬瀟月一路跟著始終面色沈沈的江守到了大殿，後者到地方就退下了，留她一個。
姬瀟月不少進宮，卻頭一次站在這個地方，她擡頭看著金鑾殿上黃袍加身的老頭，又看看他頭頂懸著的匾額，隔著空曠的大殿，兩人遙遙相對。
“怎麽不進來？”
姬瀟月還是第二次單獨與江餘說話。
她不緊不慢進了大殿，視線始終停在江餘身上，平靜開口，“見過皇上。”
她省略了多餘的步驟，此刻也沒人在乎這個，江餘只是不悅的瞇了瞇眼，冷笑一聲，“你倒是什麽都不怕，竟還敢跟著進宮。”
姬瀟月也冷笑，“若是我不進來，恐怕七皇子就要將我綁來，皇上的旨意哪兒敢不聽。”
江餘嗤笑，“你們可不像聽話的人。”
姬瀟月不語，
“如今這大殿上也沒有別人，你跟朕說實話，是喜歡這把椅子？”
姬瀟月沒忍住挑眉，這話是說到哪兒去了，她喜歡這把椅子？
見她不說話，江餘又問：“朕聽說你喜歡偃家人，可又不留餘力的幫江奕做事，這是為何？”
這兩件事之間又有什麽聯系，姬瀟月不懂，她微微歪頭，“陛下或許是誤會了，我們沒人對這皇位有意思，只是想保命。”
“保命？”
江餘呵呵笑起來，他笑著突然發怒，一拳捶在龍椅上，怒喝：“可朕不是免了你們的死罪，還要如何，你們私自帶兵深入敵國，鬧得邊關幾百年都不一定有安寧，你還覺得自己做了件對事？私自出兵本就是該滿門抄斬的大罪，你竟還大言不慚的和朕講只是想保命？”
他的聲音在空蕩大殿不斷回傳，繞著姬瀟月耳邊，一句句打在姬瀟月心底最深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的，但事情一旦開始她就不想放棄，一路如此錯了過來。
即便如此又怎樣，她最開始的初心也只是為偃家抱不平。
姬瀟月面色冷了下去，回音如吐著信子的毒蛇一圈圈纏繞她，讓她最心底的寒潭蕩起波瀾，一次次，一圈圈。
她確實做了錯事，可只要她將這件事做完，只要她站到最後成了那個勝利者。
江餘當了這麽多年只手遮天的皇帝，即便是生氣也不會像旁人一樣氣的面紅耳赤，怒喝完又恢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眼底沈沈，盯著姬瀟月。
“你們其中有人對朕這把椅子動了歪心思，不過是一群互相利用的烏合之眾，當真覺得朕怕了。”
當然是有人對皇位有心思，而且姬瀟月心知肚明這人就是江奕，他覺得這是機會，又能讓姬瀟月不受委屈，姬如敘也明白這些，三人不說，但默契十足的開始謀劃一切。
姬瀟月冷笑，說話也不再客氣，“陛下怎知我們是烏合之眾，總比您手下那些人好，如今危急時刻，都被各個皇子分走了吧，只剩個沒什麽依靠的七皇子，比我們還寒酸。”
“是啊，”江餘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聲音陰狠，“朕身邊沒人了。”
這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沒人的樣子，姬瀟月心裏隱隱不安，總覺得江守也是被算計進來的那個。
“朕跟你說個秘密。”
江餘仿佛突然消氣了，又回到原來那個有些嚴厲，但並不是遙不可及的樣子。
他笑著看看姬瀟月，又去看她身後的空曠地面。
“江奕，不是朕的兒子。”
姬瀟月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他。
楚國太子江奕不是親生的？
那他如何能當這麽多年太子，江餘竟然沒將他處死。
她緊盯著江餘不說話，對方深深吸了口氣，再吐出來，像是連帶著吐了幾年壽命，整個人都頹廢下來。
“朕也是才查出來這件事，萬萬沒想到，朕精心為他謀劃這麽多，到頭來確給別人做了嫁衣。”
“你可知太後為何如此喜歡你，剛開始朕也好奇，她還將你指給江奕做義妹，那時朕只覺得是你這孩子招她喜歡，又和江奕關系好，可太後明明是國舅府所出，為何不幫江祝。”
“朕查了多年都沒查清為何，直到這次你們在城外集結士兵，朕看江奕竟然能調來永州張家的軍隊，往前回想，朕才突然想通。”
“當年貴妃生下江奕，不，”江餘陷入自己的回憶中，說到這兒才微微搖頭，“當年貴妃生下那孩子的同時，同院的張貴人也生了個孩子，貴妃出血過多沒活下來。孩子是產婆抱出來的，朕在外院，只見到了一個孩子，當時心急貴妃，沒多問便跑去後院，傷心欲絕回來時太後抱著孩子，告訴我這是貴妃所出，是個皇子。”
“當時難產死的只有貴妃，張貴人是被人害死的，但朕並不喜歡她，她家背景不深，朕就沒去查，隔了二十年再查，她就一樣成了難產，孩子也沒救回來。”
“太後在這背後操控一切，將她的孩子變成了貴妃的孩子，朕念著和貴妃的感情，又是朕第一個皇子，便直接在滿月時封了太子。”
“後來江奕長大，一直教導他的徐大人受了太後命令，將姬如敘選做太子伴讀，太子去相府次數都後與你相識，見你們兩人相處好立刻給你們定下義兄義妹。”
江餘說一句就更頹廢一些，像是一直把這些心事壓在心裏才撐著能坐直，如今話都說出來了，人就一點點頹倒下去。
他的話說的很亂，姬瀟月皺眉聽著，心裏理清一切，也就是說江奕是當年張貴妃的孩子，太後有意利用這件事扶持江奕上臺。
可他一直到這裏都沒提到江奕的血緣，何來江奕不是親生的一說？
江餘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突然低聲嗤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知道，那時你都還沒出生。”
“你是不是好奇朕為何說江奕不是朕親生的。”
姬瀟月等著他後面話，就聽見江餘又問：“那為何太後不將你直接指給江奕做太子妃？”
那當然是有比她更好的選擇。
可是……姬瀟月霎時出了一身冷汗，不願相信的擡頭看向江餘。
江餘居高臨下盯著她，嘴角掛著嘲諷，“江奕為何允許你頂著他的名義出去鬧出這麽大的事，他並不傻，坐在太子位上他什麽都要註意，可為何就在你這兒一次次允許你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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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瀟月沈默跟著前面的人，思索著一會兒進宮後該如何。
如此一來他們的計劃被打斷一半，姬如敘不在府上，城內人心惶惶，街道暗處全是埋伏，城門外是幾十萬大軍。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人面色難看，身邊跟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不停在小聲勸他。
“七皇子切莫氣壞了身子，跟一個下人有什麽好氣的，你不下令將人處死了，消消氣。”
來接姬瀟月的是江守，他跟姬瀟月的梁子很大，早就迫不及待親自來看著姬瀟月出事，不過剛才進來時被小玉和胡叔攔了一下。
從冰原回來後胡叔一直跟著姬無岐，沒怎麽管姬瀟月和姬如敘做什麽。今晚江守踹門進府正撞上剛從書房出來的胡叔，於是他出手攔了一下，江守一氣之下吩咐身邊侍衛將人拿下，如今正在主院等著處死。
小玉則是在江守進姬瀟月院子時拿劍比著人。
小玉也被留在了院裏，姬瀟月冷笑一聲，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
她只來得及在江守沖進房間前穿好衣服，身邊跟著的是一直伺候舒沛嵐的丫鬟翠玉，相比起其他丫鬟，翠玉算是最機靈的。
半夜今宮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甚至姬瀟月都做好了半路就被暗殺的準備。
城內靜悄悄的，雙方都沒動，和姬瀟月料想的還是有些偏差，她最不明白為何到了此刻老皇帝還是沒有動靜。
他到底是不擔心城外的幾十萬士兵還是早就暗中做好了謀劃。
可是根本沒見任何動作，甚至他都沒有將外地的兵調回來。
西南戍邊軍算是他手中最為龐大的一支軍隊，近來多年沒有起過戰亂，他若是想要防被，多少也會調一部分兵回來。
一切等進宮以後就知道了，姬瀟月跟著江守。
眼前的人曾被她買通殺手屠了全府，對她的怨氣比天高，若是有在路上殺了姬瀟月這一項，恐怕一會兒動手的就是他。
上了轎子，一行人快步往宮中去。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姬瀟月已經沒有必要跟著他們走了，但她實在看不懂宮中那位是什麽意思，必須親自進宮去看看。
順便，姬瀟月想去看看太後。
太後孤身一人在宮中，外面的謀劃每一條都井然有序，可是除了姬瀟月進宮後想辦法開城門，沒有一條提到太後。
江奕只說她沒事，姬瀟月不放心。
昭曦今夜也在宮中，若是老皇帝決定提前動作，那昭曦那邊就和外面失去了聯系，必須有人進去找她們，即便是沒能力救她們，多個人也好有些準備。
城中街街巷巷，幾乎隔兩條街就要換一股勢力，太多人在今夜蟄伏，等著螳螂捕蟬，姬瀟月掃過窗外一個個巷口，腦中逐漸混亂。
國舅府、江祝，若老皇帝知道江奕是要奪權，他最好的選擇是江祝，怎麽來接她的是江守。
姬瀟月瞇了瞇眼，莫非江守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與老皇帝暗中決定了什麽，也有可能，這些天確實沒有再見江守來她和姬如敘身邊說什麽。
江守昏笨，怎麽會選擇他。
選他還不如讓偃惹登基做皇帝，姬瀟月撇嘴，真是托生的好，什麽人都能乘東風。
宮內，姬瀟月一路跟著始終面色沈沈的江守到了大殿，後者到地方就退下了，留她一個。
姬瀟月不少進宮，卻頭一次站在這個地方，她擡頭看著金鑾殿上黃袍加身的老頭，又看看他頭頂懸著的匾額，隔著空曠的大殿，兩人遙遙相對。
“怎麽不進來？”
姬瀟月還是第二次單獨與江餘說話。
她不緊不慢進了大殿，視線始終停在江餘身上，平靜開口，“見過皇上。”
她省略了多餘的步驟，此刻也沒人在乎這個，江餘只是不悅的瞇了瞇眼，冷笑一聲，“你倒是什麽都不怕，竟還敢跟著進宮。”
姬瀟月也冷笑，“若是我不進來，恐怕七皇子就要將我綁來，皇上的旨意哪兒敢不聽。”
江餘嗤笑，“你們可不像聽話的人。”
姬瀟月不語，
“如今這大殿上也沒有別人，你跟朕說實話，是喜歡這把椅子？”
姬瀟月沒忍住挑眉，這話是說到哪兒去了，她喜歡這把椅子？
見她不說話，江餘又問：“朕聽說你喜歡偃家人，可又不留餘力的幫江奕做事，這是為何？”
這兩件事之間又有什麽聯系，姬瀟月不懂，她微微歪頭，“陛下或許是誤會了，我們沒人對這皇位有意思，只是想保命。”
“保命？”
江餘呵呵笑起來，他笑著突然發怒，一拳捶在龍椅上，怒喝：“可朕不是免了你們的死罪，還要如何，你們私自帶兵深入敵國，鬧得邊關幾百年都不一定有安寧，你還覺得自己做了件對事？私自出兵本就是該滿門抄斬的大罪，你竟還大言不慚的和朕講只是想保命？”
他的聲音在空蕩大殿不斷回傳，繞著姬瀟月耳邊，一句句打在姬瀟月心底最深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的，但事情一旦開始她就不想放棄，一路如此錯了過來。
即便如此又怎樣，她最開始的初心也只是為偃家抱不平。
姬瀟月面色冷了下去，回音如吐著信子的毒蛇一圈圈纏繞她，讓她最心底的寒潭蕩起波瀾，一次次，一圈圈。
她確實做了錯事，可只要她將這件事做完，只要她站到最後成了那個勝利者。
江餘當了這麽多年只手遮天的皇帝，即便是生氣也不會像旁人一樣氣的面紅耳赤，怒喝完又恢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眼底沈沈，盯著姬瀟月。
“你們其中有人對朕這把椅子動了歪心思，不過是一群互相利用的烏合之眾，當真覺得朕怕了。”
當然是有人對皇位有心思，而且姬瀟月心知肚明這人就是江奕，他覺得這是機會，又能讓姬瀟月不受委屈，姬如敘也明白這些，三人不說，但默契十足的開始謀劃一切。
姬瀟月冷笑，說話也不再客氣，“陛下怎知我們是烏合之眾，總比您手下那些人好，如今危急時刻，都被各個皇子分走了吧，只剩個沒什麽依靠的七皇子，比我們還寒酸。”
“是啊，”江餘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聲音陰狠，“朕身邊沒人了。”
這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沒人的樣子，姬瀟月心裏隱隱不安，總覺得江守也是被算計進來的那個。
“朕跟你說個秘密。”
江餘仿佛突然消氣了，又回到原來那個有些嚴厲，但並不是遙不可及的樣子。
他笑著看看姬瀟月，又去看她身後的空曠地面。
“江奕，不是朕的兒子。”
姬瀟月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他。
楚國太子江奕不是親生的？
那他如何能當這麽多年太子，江餘竟然沒將他處死。
她緊盯著江餘不說話，對方深深吸了口氣，再吐出來，像是連帶著吐了幾年壽命，整個人都頹廢下來。
“朕也是才查出來這件事，萬萬沒想到，朕精心為他謀劃這麽多，到頭來確給別人做了嫁衣。”
“你可知太後為何如此喜歡你，剛開始朕也好奇，她還將你指給江奕做義妹，那時朕只覺得是你這孩子招她喜歡，又和江奕關系好，可太後明明是國舅府所出，為何不幫江祝。”
“朕查了多年都沒查清為何，直到這次你們在城外集結士兵，朕看江奕竟然能調來永州張家的軍隊，往前回想，朕才突然想通。”
“當年貴妃生下江奕，不，”江餘陷入自己的回憶中，說到這兒才微微搖頭，“當年貴妃生下那孩子的同時，同院的張貴人也生了個孩子，貴妃出血過多沒活下來。孩子是產婆抱出來的，朕在外院，只見到了一個孩子，當時心急貴妃，沒多問便跑去後院，傷心欲絕回來時太後抱著孩子，告訴我這是貴妃所出，是個皇子。”
“當時難產死的只有貴妃，張貴人是被人害死的，但朕並不喜歡她，她家背景不深，朕就沒去查，隔了二十年再查，她就一樣成了難產，孩子也沒救回來。”
“太後在這背後操控一切，將她的孩子變成了貴妃的孩子，朕念著和貴妃的感情，又是朕第一個皇子，便直接在滿月時封了太子。”
“後來江奕長大，一直教導他的徐大人受了太後命令，將姬如敘選做太子伴讀，太子去相府次數都後與你相識，見你們兩人相處好立刻給你們定下義兄義妹。”
江餘說一句就更頹廢一些，像是一直把這些心事壓在心裏才撐著能坐直，如今話都說出來了，人就一點點頹倒下去。
他的話說的很亂，姬瀟月皺眉聽著，心裏理清一切，也就是說江奕是當年張貴妃的孩子，太後有意利用這件事扶持江奕上臺。
可他一直到這裏都沒提到江奕的血緣，何來江奕不是親生的一說？
江餘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突然低聲嗤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知道，那時你都還沒出生。”
“你是不是好奇朕為何說江奕不是朕親生的。”
姬瀟月等著他後面話，就聽見江餘又問：“那為何太後不將你直接指給江奕做太子妃？”
那當然是有比她更好的選擇。
可是……姬瀟月霎時出了一身冷汗，不願相信的擡頭看向江餘。
江餘居高臨下盯著她，嘴角掛著嘲諷，“江奕為何允許你頂著他的名義出去鬧出這麽大的事，他並不傻，坐在太子位上他什麽都要註意，可為何就在你這兒一次次允許你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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