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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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真的是仇人嗎？”
一句平靜甚至有些平淡的問題，最好是一把利刃狠狠插進赤笙骨縫裏，讓她從骨子裏、心裏、身體的每一個陰暗面裏生出無所適從的劇痛。
“怎麽會不是仇人？”她輕聲呢喃。
姬瀟月沒料到會是這種反應，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怎麽可能不是仇人？”赤笙臉色越發難看，整個人都輕顫起來，幾乎站不住。
姬瀟月意識到不對，連忙上去想扶住她，卻被一把推開，狠狠撞到身後的墻上。
“怎麽可能不是！”怒喝一聲，滾燙的淚順著臉頰大顆滴下，看的姬瀟月一楞。
她吼完馬上就跑了，沒給姬瀟月反應的機會。
等小玉聽見動靜跑出來查看，只看見盯著赤笙消失方向出神的姬瀟月。
她過來問：“怎麽了小姐？”
姬瀟月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聲音無力：“回去休息吧。”
說是休息，可赤笙的反應一直在腦海中反覆重現，加上之前偃小妹說不出口的原因，姬瀟月躺在床上輕嘆一聲，看來赤笙真的和月生有過節。
她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煩悶，別最後這事兒出在赤笙身上。
這樣想也不好，太過肯定，容易冤枉人，可她還真的不敢在輕易有動作了，得先弄清楚發生在赤笙身上的事。
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偃小妹。
第二天一早，姬瀟月帶著昨日未開封的糕點找到偃小妹，也叫小玉給楊寒禮和偃舒送去了些。
“來嘗嘗，這些都是我在京城最愛吃的。”
姬瀟月將東西放下，在房中看了一圈兒，等偃小妹興奮的過來嘗了一口後才問：“赤笙呢？”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偃小妹拿著糕點，“姐姐怎麽也一大早就過來，昨天有休息好嗎？”
姬瀟月坐下點頭，看對方的樣子是完全不知道赤笙和她昨晚的事，於是放心了一些。
“過來其實是有事拜托你。”姬瀟月面上做出為難神色，猶豫了一下問，“我還是想問問赤笙的事。”
偃小妹嚼著糕點的動作頓住，疑惑的啊了一聲，“怎麽了？赤笙還是去打擾你了？”
“那倒不是，”姬瀟月笑著搖頭讓她放心，“我只是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她和月生之間的過節。”
“想不明白便算了吧。”偃小妹移開視線盯著糕點，話說的很沒底氣。
姬瀟月沈默下來，偃小妹在她不出聲的時間裏也不敢動作，覺得手裏這好吃的糕點直燙手。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但是我對月生這人實在好奇，畢竟當時他選擇了我，我怕他有別的目的，想多弄清楚一些底細。”
偃小妹恍然，皺眉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確實應該多弄清楚一些才放心。”
然後她馬上就沒了負擔，解釋道：“其實他們兩個之間的過節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聽赤笙提過一兩句，說月生是她的仇人。”
“他們之間關系竟然如此不好？”
姬瀟月十分驚訝，微微皺眉，“不過他們兩個怎麽會有如此大的過節呢，當初月生離開偃家時赤笙應該還未與你們認識，他們是在本族產生的過節？”
偃小妹點頭，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其實赤笙也是貴族，只不過地位比月生低了不少，月生回去後他們兩個才接觸的，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後來赤笙就離開胡族到處游玩，也是在此期間與我認識，然後與偃家交好的。”
“原來還有這麽一段事。”姬瀟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赤笙懷疑我把月生藏起來後會那麽生氣。”
“其實赤笙不是和你生氣，她主要是討厭月生。”偃小妹解釋道。
是怨恨吧。姬瀟月心裏反駁，但面上不露，瞇眼想了想，又問：“那月生這人如何，我見阿娘也沒說他忘恩負義，莫非他有苦衷？”
這偃小妹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喜歡他，也不知為何他就開始恨我們家了，明明我們沒人對不起他。”
其實是因愛生恨，姬瀟月見小妹不知道也不提，就點頭喃喃：“這樣啊。”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很難再問出別的，姬瀟月就說自己要回去找姬如敘，便和偃小妹告別。
從偃小妹那兒出來，姬瀟月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在說謊，或者說她沒完全說出來。
從她那閃躲的眼神來看，她肯定是知道更多的信息，但不願意告訴自己，姬瀟月不強求，不然容易暴露自己。
她只好想著日後再慢慢打探，或者幹脆去問月生。
這麽走著，碰到迎面過來的偃惹，他也是老遠就看見了姬瀟月，穿過風雨連廊過來。
“我剛才去你院子找你，小玉說你在小妹這兒。”
姬瀟月挑挑眉，“你今天不用去阿爹那邊？”
剛回來肯定有很多事要安排，姬瀟月沒想著偃惹能有時間來找她。
偃惹過來笑著搖頭，“奉我母親大人的命令，來好好照看貴客。”
姬瀟月失笑，都住了兩個月還貴客，“那還回我那邊坐著？還是？”
偃惹想了想，“不如今天我們出去吧。”
出去走走也好，她就隨手叫住一個路過的仆人，“麻煩去我那院子告訴小玉姑娘我出府去了。”
“你一早還沒跟哥打過招呼吧？”偃惹問。
姬瀟月意外的看他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雖然是因為我去時見哥臉色不好。”
臉色不好？
那可能不光是沒去見他的原因，還有將糕點分掉的原因吧。
姬瀟月就笑，“沒事的，等回來再去跟他說一聲就好了。”
姬如敘不是小氣之人，他不願意讓姬瀟月將糕點分出去只是怕姬瀟月自己不夠吃，他太過疼愛自己的妹妹，以至於有些失了禮。
見姬瀟月說沒事，偃惹就放心的帶人出了府。
兩人先去找了一家彩繩店，偃惹讓姬瀟月親自挑選了彩繩，在店中就將彩繩編好交到姬瀟月手中。
“回去就勞煩你把鈴鐺串上了。”
姬瀟月滿意的拿著手中每個轉折連接都很漂亮的彩繩，“你這編繩子的本事還真是不錯。”
彩繩店老板早就盯他們兩個半天，在一旁樂的合不攏嘴，如今這平遼城內誰不知道偃二公子和遠道而來的貴客姬姑娘情投意合。
老板又贈了兩個裝飾用的小物件，笑道：“編的好看說明足夠用心，偃二公子對姑娘可真是傾心相待啊！”
姬瀟月拿著一手的彩繩佩飾，被人如此調侃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著小聲道：“確實確實。”
偃惹見她這樣朗聲大笑，“怎麽，不相信我？”
姬瀟月瞪他一眼，趕緊拉著人走了。
簡直是耍流氓。
雖然姬瀟月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很多風俗，遇到這種情況不是羞到會躲起來的性格，但將情感之事如此放在面兒上光明正大來討論，她還是會覺得面上燒得慌。
偃惹見她真的不好意思就不再調侃，而是握住她手緩緩穿行於行人中。
兩人都穿著大氅，交握的手其實被擋住大半，但姬瀟月還是感覺很多人都看他們兩個。
她掃了一圈，像他們兩個這樣牽手出來逛的也不少，可為何這些人的視線會為他們所吸引。
她正探究著，偃惹註意到跟著她掃視一圈，心下了然，小聲給她解釋，“因為他們都覺得我會此生不娶，沒想到遇見了你。”
“為何？”
姬瀟月有些意外，此生不娶？偃惹看著不像是出過什麽事的樣子，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因為冰原太苦了，我沒想著要把誰留在冰原過，尤其是偃家這種全家都要上戰場的，一不小心就滿門忠烈，我怎麽敢耽誤人？”
姬瀟月點頭，長長哦了一聲，裝出表情不悅，反問：“所以就可以耽誤我？”
偃惹大氅下的手將她握的更緊了些，苦笑道：“我當時也不想耽誤你，但是一想到你要走又舍不得，一狠心就想將你留下來。”
他說的是當時在前線時的那事，也不算是他狠心，或者說狠心將姬瀟月留下來的不只是他，還有姬瀟月自己。
姬瀟月怎麽會不知道偃惹考慮的那些，她就是知道這些也願意留下來。
她第一次真心待人，怎麽甘心就因為這些原因被拋下？
姬瀟月也更用力的握了握他，轉過頭看著他正色道：“所以你不能再拋下我，也絕沒有機會再拋下我。不只是你想讓我留下來，還有我自己想讓我自己留下來。”
偃惹盯著她的眼睛，暖意在心頭翻動，嘴角止不住笑，最後十分鄭重的點頭，“是我們共同的意願。”
愛人，同時被愛，被珍重。
他說完兩人就繼續漫無目的的沿街閑逛，平遼城人員稀少，街上也沒有什麽新鮮的東西，但他們樂的這樣從街頭走到街尾，聽著身旁小攤販的叫賣，路過行人的歡聲笑語，和街邊玩耍的小孩兒吵鬧之聲。
這是最平凡的生活，是偃家努力維護著的生活，是平遼城每一位百姓積極面對惡劣天氣的生活。
他們兩個生活在這其中，十指相扣，走到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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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仇人嗎？”
一句平靜甚至有些平淡的問題，最好是一把利刃狠狠插進赤笙骨縫裏，讓她從骨子裏、心裏、身體的每一個陰暗面裏生出無所適從的劇痛。
“怎麽會不是仇人？”她輕聲呢喃。
姬瀟月沒料到會是這種反應，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怎麽可能不是仇人？”赤笙臉色越發難看，整個人都輕顫起來，幾乎站不住。
姬瀟月意識到不對，連忙上去想扶住她，卻被一把推開，狠狠撞到身後的墻上。
“怎麽可能不是！”怒喝一聲，滾燙的淚順著臉頰大顆滴下，看的姬瀟月一楞。
她吼完馬上就跑了，沒給姬瀟月反應的機會。
等小玉聽見動靜跑出來查看，只看見盯著赤笙消失方向出神的姬瀟月。
她過來問：“怎麽了小姐？”
姬瀟月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聲音無力：“回去休息吧。”
說是休息，可赤笙的反應一直在腦海中反覆重現，加上之前偃小妹說不出口的原因，姬瀟月躺在床上輕嘆一聲，看來赤笙真的和月生有過節。
她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煩悶，別最後這事兒出在赤笙身上。
這樣想也不好，太過肯定，容易冤枉人，可她還真的不敢在輕易有動作了，得先弄清楚發生在赤笙身上的事。
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偃小妹。
第二天一早，姬瀟月帶著昨日未開封的糕點找到偃小妹，也叫小玉給楊寒禮和偃舒送去了些。
“來嘗嘗，這些都是我在京城最愛吃的。”
姬瀟月將東西放下，在房中看了一圈兒，等偃小妹興奮的過來嘗了一口後才問：“赤笙呢？”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偃小妹拿著糕點，“姐姐怎麽也一大早就過來，昨天有休息好嗎？”
姬瀟月坐下點頭，看對方的樣子是完全不知道赤笙和她昨晚的事，於是放心了一些。
“過來其實是有事拜托你。”姬瀟月面上做出為難神色，猶豫了一下問，“我還是想問問赤笙的事。”
偃小妹嚼著糕點的動作頓住，疑惑的啊了一聲，“怎麽了？赤笙還是去打擾你了？”
“那倒不是，”姬瀟月笑著搖頭讓她放心，“我只是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她和月生之間的過節。”
“想不明白便算了吧。”偃小妹移開視線盯著糕點，話說的很沒底氣。
姬瀟月沈默下來，偃小妹在她不出聲的時間裏也不敢動作，覺得手裏這好吃的糕點直燙手。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但是我對月生這人實在好奇，畢竟當時他選擇了我，我怕他有別的目的，想多弄清楚一些底細。”
偃小妹恍然，皺眉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確實應該多弄清楚一些才放心。”
然後她馬上就沒了負擔，解釋道：“其實他們兩個之間的過節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聽赤笙提過一兩句，說月生是她的仇人。”
“他們之間關系竟然如此不好？”
姬瀟月十分驚訝，微微皺眉，“不過他們兩個怎麽會有如此大的過節呢，當初月生離開偃家時赤笙應該還未與你們認識，他們是在本族產生的過節？”
偃小妹點頭，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其實赤笙也是貴族，只不過地位比月生低了不少，月生回去後他們兩個才接觸的，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後來赤笙就離開胡族到處游玩，也是在此期間與我認識，然後與偃家交好的。”
“原來還有這麽一段事。”姬瀟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赤笙懷疑我把月生藏起來後會那麽生氣。”
“其實赤笙不是和你生氣，她主要是討厭月生。”偃小妹解釋道。
是怨恨吧。姬瀟月心裏反駁，但面上不露，瞇眼想了想，又問：“那月生這人如何，我見阿娘也沒說他忘恩負義，莫非他有苦衷？”
這偃小妹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喜歡他，也不知為何他就開始恨我們家了，明明我們沒人對不起他。”
其實是因愛生恨，姬瀟月見小妹不知道也不提，就點頭喃喃：“這樣啊。”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很難再問出別的，姬瀟月就說自己要回去找姬如敘，便和偃小妹告別。
從偃小妹那兒出來，姬瀟月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在說謊，或者說她沒完全說出來。
從她那閃躲的眼神來看，她肯定是知道更多的信息，但不願意告訴自己，姬瀟月不強求，不然容易暴露自己。
她只好想著日後再慢慢打探，或者幹脆去問月生。
這麽走著，碰到迎面過來的偃惹，他也是老遠就看見了姬瀟月，穿過風雨連廊過來。
“我剛才去你院子找你，小玉說你在小妹這兒。”
姬瀟月挑挑眉，“你今天不用去阿爹那邊？”
剛回來肯定有很多事要安排，姬瀟月沒想著偃惹能有時間來找她。
偃惹過來笑著搖頭，“奉我母親大人的命令，來好好照看貴客。”
姬瀟月失笑，都住了兩個月還貴客，“那還回我那邊坐著？還是？”
偃惹想了想，“不如今天我們出去吧。”
出去走走也好，她就隨手叫住一個路過的仆人，“麻煩去我那院子告訴小玉姑娘我出府去了。”
“你一早還沒跟哥打過招呼吧？”偃惹問。
姬瀟月意外的看他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雖然是因為我去時見哥臉色不好。”
臉色不好？
那可能不光是沒去見他的原因，還有將糕點分掉的原因吧。
姬瀟月就笑，“沒事的，等回來再去跟他說一聲就好了。”
姬如敘不是小氣之人，他不願意讓姬瀟月將糕點分出去只是怕姬瀟月自己不夠吃，他太過疼愛自己的妹妹，以至於有些失了禮。
見姬瀟月說沒事，偃惹就放心的帶人出了府。
兩人先去找了一家彩繩店，偃惹讓姬瀟月親自挑選了彩繩，在店中就將彩繩編好交到姬瀟月手中。
“回去就勞煩你把鈴鐺串上了。”
姬瀟月滿意的拿著手中每個轉折連接都很漂亮的彩繩，“你這編繩子的本事還真是不錯。”
彩繩店老板早就盯他們兩個半天，在一旁樂的合不攏嘴，如今這平遼城內誰不知道偃二公子和遠道而來的貴客姬姑娘情投意合。
老板又贈了兩個裝飾用的小物件，笑道：“編的好看說明足夠用心，偃二公子對姑娘可真是傾心相待啊！”
姬瀟月拿著一手的彩繩佩飾，被人如此調侃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著小聲道：“確實確實。”
偃惹見她這樣朗聲大笑，“怎麽，不相信我？”
姬瀟月瞪他一眼，趕緊拉著人走了。
簡直是耍流氓。
雖然姬瀟月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很多風俗，遇到這種情況不是羞到會躲起來的性格，但將情感之事如此放在面兒上光明正大來討論，她還是會覺得面上燒得慌。
偃惹見她真的不好意思就不再調侃，而是握住她手緩緩穿行於行人中。
兩人都穿著大氅，交握的手其實被擋住大半，但姬瀟月還是感覺很多人都看他們兩個。
她掃了一圈，像他們兩個這樣牽手出來逛的也不少，可為何這些人的視線會為他們所吸引。
她正探究著，偃惹註意到跟著她掃視一圈，心下了然，小聲給她解釋，“因為他們都覺得我會此生不娶，沒想到遇見了你。”
“為何？”
姬瀟月有些意外，此生不娶？偃惹看著不像是出過什麽事的樣子，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因為冰原太苦了，我沒想著要把誰留在冰原過，尤其是偃家這種全家都要上戰場的，一不小心就滿門忠烈，我怎麽敢耽誤人？”
姬瀟月點頭，長長哦了一聲，裝出表情不悅，反問：“所以就可以耽誤我？”
偃惹大氅下的手將她握的更緊了些，苦笑道：“我當時也不想耽誤你，但是一想到你要走又舍不得，一狠心就想將你留下來。”
他說的是當時在前線時的那事，也不算是他狠心，或者說狠心將姬瀟月留下來的不只是他，還有姬瀟月自己。
姬瀟月怎麽會不知道偃惹考慮的那些，她就是知道這些也願意留下來。
她第一次真心待人，怎麽甘心就因為這些原因被拋下？
姬瀟月也更用力的握了握他，轉過頭看著他正色道：“所以你不能再拋下我，也絕沒有機會再拋下我。不只是你想讓我留下來，還有我自己想讓我自己留下來。”
偃惹盯著她的眼睛，暖意在心頭翻動，嘴角止不住笑，最後十分鄭重的點頭，“是我們共同的意願。”
愛人，同時被愛，被珍重。
他說完兩人就繼續漫無目的的沿街閑逛，平遼城人員稀少，街上也沒有什麽新鮮的東西，但他們樂的這樣從街頭走到街尾，聽著身旁小攤販的叫賣，路過行人的歡聲笑語，和街邊玩耍的小孩兒吵鬧之聲。
這是最平凡的生活，是偃家努力維護著的生活，是平遼城每一位百姓積極面對惡劣天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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