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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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江三玖的指尖一顫。
方無極？
她知道魏斯說的是誰。
那是她殺的第一個人。
那人的血四散，噴在了她的臉上、衣裳上。
原來，那人叫方無極。
還是燕清辭的前主子。
江三玖臉色微微發白，她不知道燕清辭心裏是怎麽想他那個前主子的，但她卻是不敢和燕清辭多說話了。
尤其是——
還能閉著眼射中人眼睛的燕清辭！
她吞咽了口口水，眨著眼睛，無辜地看向魏斯。
魏斯見她這神情，一瞬沈默。
他輕咳一聲，不再就方無極之事多言，回她道：“我與燕清辭，自然是我更厲害些。”
他說這話時，神情不見波瀾。
江三玖卻是眼睛一亮。
有了！
魏斯更厲害！
魏斯一直緊緊盯著她，此時見她眼角帶著笑意，他眼神一晃。
莫名的，他就從江三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懷好意。
……
上堯城東。
趙無歇一死，這消息便像插了翅膀一樣，在上堯城大肆傳開。
自然也傳到了王羽耳中。
彼時，王羽正在安撫那些掌櫃的，這些鋪子被打砸得稀爛，他身為東家，補了不少銀兩給他們。
但此時，他聞聽趙無歇死了，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
王氏謀士多，而王羽自幼聰穎，同府中謀士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他自是明白趙無歇的死代表了什麽。
從鬧事人出現，到趙無歇被殺，這從頭到尾就是個陰謀。
不，更可能是從韓氏滅門一案被翻出開始，他將此事盡數推到趙氏頭上，他和趙無歇就進了圈套。
究竟是誰？
竟這般厲害？而他身邊的謀士，亦存在有二心之人！
他定要揪出此人！
王羽深吸口氣，大袖一揮，也懶得和這些掌櫃的費口舌，忙轉身快步跑了。
他甚是惜命，一是怕那高手會像殺趙無歇那樣，趁此時機也把他殺了。
二是怕趙氏的人因趙無歇死了，來找他麻煩。
他一路催著車夫快行，但——到底還是沒跑成。
前方有人攔路，車馬難行。
王羽心裏一慌，但轉瞬就明白，這來人不是來索命的，多半為財。
不然，他腦袋早搬家了。
他暗暗呼出口氣，擦了擦汗，又恢覆往日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掀簾望去，不由一怔。
眼前這個，是個蒙著臉的小丫頭。
他有些好笑，不過小丫頭罷了，也敢攔他的路。
這丫頭雖蒙住了臉，他也看得出她有些偏黑的膚色，只是一雙眼睛漂亮得緊。
不過，也就是個下等人罷了！
“何人攔路？”他輕嗤道：“你可知，你攔的是何人的馬車？”
江三玖聽他這話，大大翻了個白眼，大聲吼回去：“當然知道！攔的就是你！王羽王大人！”
她說罷，微微側過身，露出身後同樣蒙著臉的魏斯。
王羽見到魏斯，臉色不由一白。
與這個小丫頭不同，這男子手中提劍，氣勢凜然，臉上雖無殺氣，但周身卻甚是凜冽。
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他大袖一顫，指著他們，聲音顫抖：“你、你們究竟是何人？”
江三玖聽他問話，也不答他，只是看了眼魏斯。
魏斯想到剛剛她在路上與他說的，按了按劍身，無奈點頭。
王羽沒得到二人回應，天上大雁飛過，偶有展翅之聲。
除此之外，一片沈寂。
他就看著這二人停在他的馬車前，不動。
他捏緊了車簾，剛要再喝問，就見那男子動了。
他手心沁著汗，大袖一抖。
不過須臾，魏斯已近到他身前，只是一剎，“唰”的一聲，那馬車碎裂。
馬車四散劈開，王羽只覺身子一冷，他往頭上望去，早沒了車頂。
他臉色一白，腿腳發軟，“你、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江三玖沒說話，沖魏斯使了個眼色，魏斯一把將他提在手中，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王羽只覺身上的骨頭都要碎了，整個人癱倒在地。
江三玖見他痛了，眉毛揚了揚，咳了兩聲，刻意壓低聲音，問他道：“韓氏知道嗎？”
王羽身子一顫，想到這一切可能都與韓氏之案有關，他猛地擡起頭，指著他們道：“你、你們是韓氏的餘孽？”
他們便是幕後之人？
王羽又搖頭，不住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
韓氏早被他全部殺盡，趙無歇更是將那孩子摔死，定不可能是韓氏之人。
“你們……到底是誰？”
江三玖沒理他，從身後掏出紙筆，“啪”的一聲，摔在他面前。
“寫！”
王羽微怔，不明白：“寫、寫什麽？”
江三玖懶得跟他廢話，擡腳踢了他一下，腳踩在他手上，惡狠狠道：“既是知道韓氏，就把你和趙無歇對韓氏所作所為，都一字一句寫清楚！”
她實在不想跟王羽這偽君子說話，但她要幫韓瑭，幫韓氏平冤昭雪，就必須得跟他多話。
真是惡心！
她倒不是不記恨韓瑭，只是覺得韓氏做了那麽多好事，不應該蒙冤。
更何況，韓瑭放過她一命，如今他又冒險出現在上堯，定是想為韓家報仇。
他等了一十三年，王趙相爭，這是最好的時機。
她幫他，只為了還那一命。
江三玖收回神思，見王羽還兀自怔楞，她惡向膽邊生，擡起腳，狠狠踩下去，用力碾了兩下，聽到王羽殺豬般的叫，她揚起唇角。
然後——
冷冰冰道：“還不快給本姑娘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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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玖的指尖一顫。
方無極？
她知道魏斯說的是誰。
那是她殺的第一個人。
那人的血四散，噴在了她的臉上、衣裳上。
原來，那人叫方無極。
還是燕清辭的前主子。
江三玖臉色微微發白，她不知道燕清辭心裏是怎麽想他那個前主子的，但她卻是不敢和燕清辭多說話了。
尤其是——
還能閉著眼射中人眼睛的燕清辭！
她吞咽了口口水，眨著眼睛，無辜地看向魏斯。
魏斯見她這神情，一瞬沈默。
他輕咳一聲，不再就方無極之事多言，回她道：“我與燕清辭，自然是我更厲害些。”
他說這話時，神情不見波瀾。
江三玖卻是眼睛一亮。
有了！
魏斯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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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他就從江三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懷好意。
……
上堯城東。
趙無歇一死，這消息便像插了翅膀一樣，在上堯城大肆傳開。
自然也傳到了王羽耳中。
彼時，王羽正在安撫那些掌櫃的，這些鋪子被打砸得稀爛，他身為東家，補了不少銀兩給他們。
但此時，他聞聽趙無歇死了，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
王氏謀士多，而王羽自幼聰穎，同府中謀士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他自是明白趙無歇的死代表了什麽。
從鬧事人出現，到趙無歇被殺，這從頭到尾就是個陰謀。
不，更可能是從韓氏滅門一案被翻出開始，他將此事盡數推到趙氏頭上，他和趙無歇就進了圈套。
究竟是誰？
竟這般厲害？而他身邊的謀士，亦存在有二心之人！
他定要揪出此人！
王羽深吸口氣，大袖一揮，也懶得和這些掌櫃的費口舌，忙轉身快步跑了。
他甚是惜命，一是怕那高手會像殺趙無歇那樣，趁此時機也把他殺了。
二是怕趙氏的人因趙無歇死了，來找他麻煩。
他一路催著車夫快行，但——到底還是沒跑成。
前方有人攔路，車馬難行。
王羽心裏一慌，但轉瞬就明白，這來人不是來索命的，多半為財。
不然，他腦袋早搬家了。
他暗暗呼出口氣，擦了擦汗，又恢覆往日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掀簾望去，不由一怔。
眼前這個，是個蒙著臉的小丫頭。
他有些好笑，不過小丫頭罷了，也敢攔他的路。
這丫頭雖蒙住了臉，他也看得出她有些偏黑的膚色，只是一雙眼睛漂亮得緊。
不過，也就是個下等人罷了！
“何人攔路？”他輕嗤道：“你可知，你攔的是何人的馬車？”
江三玖聽他這話，大大翻了個白眼，大聲吼回去：“當然知道！攔的就是你！王羽王大人！”
她說罷，微微側過身，露出身後同樣蒙著臉的魏斯。
王羽見到魏斯，臉色不由一白。
與這個小丫頭不同，這男子手中提劍，氣勢凜然，臉上雖無殺氣，但周身卻甚是凜冽。
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他大袖一顫，指著他們，聲音顫抖：“你、你們究竟是何人？”
江三玖聽他問話，也不答他，只是看了眼魏斯。
魏斯想到剛剛她在路上與他說的，按了按劍身，無奈點頭。
王羽沒得到二人回應，天上大雁飛過，偶有展翅之聲。
除此之外，一片沈寂。
他就看著這二人停在他的馬車前，不動。
他捏緊了車簾，剛要再喝問，就見那男子動了。
他手心沁著汗，大袖一抖。
不過須臾，魏斯已近到他身前，只是一剎，“唰”的一聲，那馬車碎裂。
馬車四散劈開，王羽只覺身子一冷，他往頭上望去，早沒了車頂。
他臉色一白，腿腳發軟，“你、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江三玖沒說話，沖魏斯使了個眼色，魏斯一把將他提在手中，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王羽只覺身上的骨頭都要碎了，整個人癱倒在地。
江三玖見他痛了，眉毛揚了揚，咳了兩聲，刻意壓低聲音，問他道：“韓氏知道嗎？”
王羽身子一顫，想到這一切可能都與韓氏之案有關，他猛地擡起頭，指著他們道：“你、你們是韓氏的餘孽？”
他們便是幕後之人？
王羽又搖頭，不住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
韓氏早被他全部殺盡，趙無歇更是將那孩子摔死，定不可能是韓氏之人。
“你們……到底是誰？”
江三玖沒理他，從身後掏出紙筆，“啪”的一聲，摔在他面前。
“寫！”
王羽微怔，不明白：“寫、寫什麽？”
江三玖懶得跟他廢話，擡腳踢了他一下，腳踩在他手上，惡狠狠道：“既是知道韓氏，就把你和趙無歇對韓氏所作所為，都一字一句寫清楚！”
她實在不想跟王羽這偽君子說話，但她要幫韓瑭，幫韓氏平冤昭雪，就必須得跟他多話。
真是惡心！
她倒不是不記恨韓瑭，只是覺得韓氏做了那麽多好事，不應該蒙冤。
更何況，韓瑭放過她一命，如今他又冒險出現在上堯，定是想為韓家報仇。
他等了一十三年，王趙相爭，這是最好的時機。
她幫他，只為了還那一命。
江三玖收回神思，見王羽還兀自怔楞，她惡向膽邊生，擡起腳，狠狠踩下去，用力碾了兩下，聽到王羽殺豬般的叫，她揚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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