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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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她說，她不願意跟你走麽？”
羅季手中用力，江海吃痛之下松開了拉著何夕的手，問道：“你是她什麽人？”
“她的……”羅季想了一下，才接口道：“姐夫。”
“姐夫？”江海有些詫異，隨後好笑道：“只是姐夫嗎？”
羅季皺眉：“只是姐夫。”
“原來只是姐夫啊。”
江海對羅季一笑，接著便對何夕道：“小姐，你是願意跟我去一個可以讓你開心的地方，還是願意跟著你‘姐夫’回家？”
他特意在“姐夫”二字上加重了口音。
此時江海內心已經編排出了一場姐妹同時愛上同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對姐妹二人都有想法卻選擇了姐姐，礙於情理拒絕妹妹好意的劇本。
不得不說，做導演的劇本看多了，編起狗血劇來很是拿手。
他想的也沒錯，畢竟現實裏的狗血劇並不比電視裏的少，而羅季的情況恰恰就跟江海編排出的劇本一模一樣。
對付這種情況江海很拿手，畢竟他的大多數作品都是都市三角戀，倫理愛情劇這個題材的。
如果何夕真的只是將羅季當姐夫看待，那反而不好辦，眼前的美女肯定是跟著姐夫回家了。
但是！何夕明顯對羅季有著不淺的愛意，這就好辦了。
叛逆期的少女，敢於當眾向姐夫示愛，卻被姐夫一次次拒絕，那接下來絕對是發脾氣，找人氣氣同樣對自己有好感的姐夫，讓他知道不要自己的後果。
雖然很幼稚，但是這就是人性。
那些因為被父母家暴，或者受到校園霸淩，又或是被對象甩了而自殺的孩子，絕大多數都是因為這種“頭腦一熱”的沖動而走上了那條錯到離譜的道路。
真的是因為忍受不了嗎？
並不是，他們只是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報覆對方，來告誡這個社會——你們這樣做是錯的！
你們這樣做，會後悔一輩子！
只可惜，他們選擇用自己的生命來報覆，也是錯的，錯的更離譜。
社會不會大肆報道你的死訊，大眾輿論也不會在你身上停留多少時間，你要報覆的對象依舊不會有多少歉意，他們只會嘲笑你的懦弱，你的無能。
沒有人會認為你的死亡是在報覆別人，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只是個被生活所打敗的懦夫。
唯一會感到傷心的，僅僅只有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
而何夕，此時就處於這種“頭腦一熱”的沖動之中。
【姐夫……】
何夕低著頭沈默了半晌，隨後問江海：“你說的是真的嗎？跟你走就會讓我開心起來？”
“那是自然。”江海表面上依舊溫柔的笑著，但是他內心已經狂喜。
這件事穩了！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已經是囊中之物，至於她的姐夫嘛……雖然力氣不小，但雙拳難敵四手。
江大導演出行，怎麽會不帶保鏢呢？
“那我跟你走！”
“小夕！”羅季上前拉住何夕的手，生氣道：“跟我回家！你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陌生人！”
【只是姐夫……】
“姐夫，放手。”
何夕掙開羅季的手，對他道：“我也想明白了，這般隨意的插足進你和雪雪的生活裏，對你們太不公平。”
“所以我跟他走，你回去找雪雪吧。”
“聽話。”羅季再次抓住何夕的手，任她怎麽用力也掙脫不開：“你知不知道跟他走會發生什麽！”
“我知道。”
“我知道跟他走會發生什麽。”何夕淡淡道：“但是他說他能讓我開心起來，無論發生什麽，只要能讓我不再像現在這麽難受，我都接受。”
羅季心口痛到不能呼吸，就連被天馬刺在身上的劍，或是東方穎招來天雷都沒有讓他覺得這麽痛過。
這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痛楚。
他硬拽著何夕回頭走去：“跟我回家。”
“我拒絕。放開我！”
羅季想將何夕強行帶回去，江海上前一步扯住羅季：“這位先生，請您尊重一下她的意願。”
“她不願意跟你回去，所以請您放手。”江海說完對著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彪形大漢便走了上來將羅季二人圍住。
何夕是江海今夜極為心儀的獵物，他怎會輕易放手？
“呵。”羅季強壓怒氣，咬著牙道：“這是想強搶嗎？”
江海搖了搖頭：“不不不，先生，我覺得您才是在強行帶走這位小姐，我只是想保護她。”
他的保鏢面色不善的盯著羅季，並且逼近了一步試圖用壓力逼迫羅季松手。
“看來如果接著被你礙事，小夕就真的不會跟我走了。”羅季看了周圍的壯漢一眼，對江海道：“現在滾開別攔著我帶小夕回家，我不計較你今晚做的事。不滾，我就打殘你。”
“呵？”江海輕蔑道：“打殘我？先生你未免有些太自大了。”
何夕低著頭對羅季道：“羅季，我希望你不要強迫我。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這不是你的選擇，你只是在跟我置氣！”羅季氣沖沖的對何夕說：“我怎麽能看著你自己往火坑裏跳！綁都要把你綁回去！”
【雖然……但是依舊在乎我。】
何夕不再反抗羅季，只是低著頭沈默下來。羅季轉頭對江海道：“真的不滾？”
江海聳聳肩，往後退了一步。那幾個保鏢再次上前一步，幾乎跟羅季貼上了。
江海補了一句：“別碰觸到那位美麗的小姐。”
羅季深吸了一口氣：“你真的很礙事。雖然你罪不至此，但是……我這會真的很煩躁。”
戰鬥一觸即發。
嗯……好吧，沒什麽戰鬥，只是欺負小兒。
江海的保鏢雖然訓練有素，但依舊還是沒有脫離出普通人的範疇，在羅季手下比嬰兒強不了多少。
江海也如羅季所說，被打殘了。
殺掉江海？
這點事還不至於，羅季又不是嗜殺成性的魔頭，他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僅僅是打斷了江海和保鏢們各自的一條腿罷了，住上幾個月的院便能康覆。
不講道理的熱血沖動，只是極端以自我為中心的暴虐與獨裁。
羅季拉著何夕走遠，圍觀的群眾們也很熱心的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小夕，以後不要這樣。”離開了事故的發生地，羅季輕聲對何夕說道。
“……”
何夕沈默不語，如同一只木偶般被羅季拉著走。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受。”
羅季的心口依然刺痛著，現在的何夕無異於一柄帶著倒刺的鋼刀，在他心口狠狠挖弄著。
“為什麽會難受？”沈默了許久的何夕終於開了口：“你難受是因為你也愛我嗎？”
羅季無言以答。
“如果你不愛我，你會讓我跟著剛剛哪個男人走掉嗎？”何夕止住腳步，擡頭問道。
“不會。”
“那……”何夕接著問：“如果你不愛我的話，你會像現在這麽難受嗎？”
“……”
何夕逼問：“會還是不會！”
“不會……”
“那，雖然上次我問過你，今天我再問你一次。”何夕盯著羅季的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渴求：“你，愛不愛我。”
羅季沈默不語，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但是他也不能讓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那一個字。
“再告訴我一邊好不好。”何夕央求道：“求求你。”
羅季嘆了一口氣，對何夕說：“我們不可能的。”
“我問的是你愛不愛我。”
“……”
羅季沈默了好久，最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愛。”
何夕笑了，她的笑容如一縷明媚的陽光。
羅季撇過臉去：“但是你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
“為什麽不會有結果呢？”何夕反問他：“既然相愛，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相愛，定然會有結果。”
“因為雪純。”羅季輕聲道：“我也愛她。”
“你的愛我沒法接受，我的愛也無法真正的給你。”
“所以，小夕……”
“相愛並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就讓我們把這份感情封存起來。”
羅季很認真的對何夕說完這些話，便擡頭看著天空。
白天的雷劫散去後，夜空分外明朗。群星散布夜幕，這樣的天象在現代化的城市中極難見到。
很美。
他是個負責任的人，也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認為自己與王雪純已經相愛並走到了一起，便不能背叛她，尤其是不能帶著何夕一起背叛她。
愛上了何夕，已經讓羅季有了一種背叛了王雪純的感覺，如果再跟何夕發展下去，被男友與姐妹共同背叛的事情，羅季絕不忍讓王雪純遭遇。
見到心儀的女子就要發展出什麽嗎？如此廉價的東西怎可被稱為愛情？
那僅僅是性欲罷了。
人不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感情，或許很多人都會愛上自己枕邊以外的人。但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和欲望。
一旦確認了男女關系，那便要負責。
“噗嗤。”何夕轉顏一笑，對羅季道：“雪雪不會介意的。”
“你怎麽知道。”羅季無奈的搖搖頭，王雪純與何夕關系極好，但是又怎會和姐妹共享一個男人？
自己和杜德悟關系也很好，但是自己會同意讓杜德悟跟王雪純發生點什麽嗎？杜德悟會同意自己跟東方穎碰撞出火花嗎？
開什麽玩笑！
“因為我不介意。”
何夕很認真的對羅季道：“我和雪雪都不介意。”
“別傻了丫頭。”羅季撫著何夕的腦袋說：“你不可能真的不介意，她也不會不介意。”
“哪怕她再寵溺你，也不會同意這種事的。”
“而且我也不想背著她跟你來段地下情，這樣對你和她都極不負責。”
羅季說完便低下了頭，月光照在何夕臉上，她的肌膚如無暇之玉，五官似世間第一的巧匠精雕細琢而出，很美。
“嘻，你個大傻子。”
何夕抿嘴笑著的戳了戳羅季腰間的軟肉，對羅季道：“餵，我說羅季啊。你跟我們兩人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用你的死亡筆記本查查我們倆？”
“那樣不尊重你們。”羅季認真道：“你們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我不會做那種事情。”
“唉……好吧。”
夜晚風大，何夕將衣服緊了緊。環抱住了羅季的手：“走吧，天挺冷的，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坐下說話。”
“應該早點回去。”羅季皺眉：“要是雪純醒了發現我們不在家，一定會擔心的。”
何夕似乎想從羅季這裏確認一個答案：“你和雪雪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會在意我擔心你們嗎？”
羅季點頭：“當然。”
“我會給她發條短信。”何夕道：“今晚，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羅季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
深夜，淩晨四點。
王雪純在熟睡中被一聲短信提示音吵醒，先是疑惑了一下羅季不在床上，隨後不耐煩的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不會是上廁所沒帶紙吧？”
她撅著嘴點亮手機，手機屏幕發出的亮光讓她眼睛有些不適。
等眼睛適應了亮光，她才看到何夕發來的短信。
展顏，她笑起來總是很美。
只是今天的笑容中帶了略微一絲苦澀和舍不得。
她喃喃道：“傻丫頭……”
短信不長：
{雪雪，我今晚要和羅季攤牌。對不起，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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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季皺眉：“只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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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做導演的劇本看多了，編起狗血劇來很是拿手。
他想的也沒錯，畢竟現實裏的狗血劇並不比電視裏的少，而羅季的情況恰恰就跟江海編排出的劇本一模一樣。
對付這種情況江海很拿手，畢竟他的大多數作品都是都市三角戀，倫理愛情劇這個題材的。
如果何夕真的只是將羅季當姐夫看待，那反而不好辦，眼前的美女肯定是跟著姐夫回家了。
但是！何夕明顯對羅季有著不淺的愛意，這就好辦了。
叛逆期的少女，敢於當眾向姐夫示愛，卻被姐夫一次次拒絕，那接下來絕對是發脾氣，找人氣氣同樣對自己有好感的姐夫，讓他知道不要自己的後果。
雖然很幼稚，但是這就是人性。
那些因為被父母家暴，或者受到校園霸淩，又或是被對象甩了而自殺的孩子，絕大多數都是因為這種“頭腦一熱”的沖動而走上了那條錯到離譜的道路。
真的是因為忍受不了嗎？
並不是，他們只是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報覆對方，來告誡這個社會——你們這樣做是錯的！
你們這樣做，會後悔一輩子！
只可惜，他們選擇用自己的生命來報覆，也是錯的，錯的更離譜。
社會不會大肆報道你的死訊，大眾輿論也不會在你身上停留多少時間，你要報覆的對象依舊不會有多少歉意，他們只會嘲笑你的懦弱，你的無能。
沒有人會認為你的死亡是在報覆別人，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只是個被生活所打敗的懦夫。
唯一會感到傷心的，僅僅只有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
而何夕，此時就處於這種“頭腦一熱”的沖動之中。
【姐夫……】
何夕低著頭沈默了半晌，隨後問江海：“你說的是真的嗎？跟你走就會讓我開心起來？”
“那是自然。”江海表面上依舊溫柔的笑著，但是他內心已經狂喜。
這件事穩了！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已經是囊中之物，至於她的姐夫嘛……雖然力氣不小，但雙拳難敵四手。
江大導演出行，怎麽會不帶保鏢呢？
“那我跟你走！”
“小夕！”羅季上前拉住何夕的手，生氣道：“跟我回家！你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陌生人！”
【只是姐夫……】
“姐夫，放手。”
何夕掙開羅季的手，對他道：“我也想明白了，這般隨意的插足進你和雪雪的生活裏，對你們太不公平。”
“所以我跟他走，你回去找雪雪吧。”
“聽話。”羅季再次抓住何夕的手，任她怎麽用力也掙脫不開：“你知不知道跟他走會發生什麽！”
“我知道。”
“我知道跟他走會發生什麽。”何夕淡淡道：“但是他說他能讓我開心起來，無論發生什麽，只要能讓我不再像現在這麽難受，我都接受。”
羅季心口痛到不能呼吸，就連被天馬刺在身上的劍，或是東方穎招來天雷都沒有讓他覺得這麽痛過。
這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痛楚。
他硬拽著何夕回頭走去：“跟我回家。”
“我拒絕。放開我！”
羅季想將何夕強行帶回去，江海上前一步扯住羅季：“這位先生，請您尊重一下她的意願。”
“她不願意跟你回去，所以請您放手。”江海說完對著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彪形大漢便走了上來將羅季二人圍住。
何夕是江海今夜極為心儀的獵物，他怎會輕易放手？
“呵。”羅季強壓怒氣，咬著牙道：“這是想強搶嗎？”
江海搖了搖頭：“不不不，先生，我覺得您才是在強行帶走這位小姐，我只是想保護她。”
他的保鏢面色不善的盯著羅季，並且逼近了一步試圖用壓力逼迫羅季松手。
“看來如果接著被你礙事，小夕就真的不會跟我走了。”羅季看了周圍的壯漢一眼，對江海道：“現在滾開別攔著我帶小夕回家，我不計較你今晚做的事。不滾，我就打殘你。”
“呵？”江海輕蔑道：“打殘我？先生你未免有些太自大了。”
何夕低著頭對羅季道：“羅季，我希望你不要強迫我。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這不是你的選擇，你只是在跟我置氣！”羅季氣沖沖的對何夕說：“我怎麽能看著你自己往火坑裏跳！綁都要把你綁回去！”
【雖然……但是依舊在乎我。】
何夕不再反抗羅季，只是低著頭沈默下來。羅季轉頭對江海道：“真的不滾？”
江海聳聳肩，往後退了一步。那幾個保鏢再次上前一步，幾乎跟羅季貼上了。
江海補了一句：“別碰觸到那位美麗的小姐。”
羅季深吸了一口氣：“你真的很礙事。雖然你罪不至此，但是……我這會真的很煩躁。”
戰鬥一觸即發。
嗯……好吧，沒什麽戰鬥，只是欺負小兒。
江海的保鏢雖然訓練有素，但依舊還是沒有脫離出普通人的範疇，在羅季手下比嬰兒強不了多少。
江海也如羅季所說，被打殘了。
殺掉江海？
這點事還不至於，羅季又不是嗜殺成性的魔頭，他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僅僅是打斷了江海和保鏢們各自的一條腿罷了，住上幾個月的院便能康覆。
不講道理的熱血沖動，只是極端以自我為中心的暴虐與獨裁。
羅季拉著何夕走遠，圍觀的群眾們也很熱心的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小夕，以後不要這樣。”離開了事故的發生地，羅季輕聲對何夕說道。
“……”
何夕沈默不語，如同一只木偶般被羅季拉著走。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受。”
羅季的心口依然刺痛著，現在的何夕無異於一柄帶著倒刺的鋼刀，在他心口狠狠挖弄著。
“為什麽會難受？”沈默了許久的何夕終於開了口：“你難受是因為你也愛我嗎？”
羅季無言以答。
“如果你不愛我，你會讓我跟著剛剛哪個男人走掉嗎？”何夕止住腳步，擡頭問道。
“不會。”
“那……”何夕接著問：“如果你不愛我的話，你會像現在這麽難受嗎？”
“……”
何夕逼問：“會還是不會！”
“不會……”
“那，雖然上次我問過你，今天我再問你一次。”何夕盯著羅季的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渴求：“你，愛不愛我。”
羅季沈默不語，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但是他也不能讓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那一個字。
“再告訴我一邊好不好。”何夕央求道：“求求你。”
羅季嘆了一口氣，對何夕說：“我們不可能的。”
“我問的是你愛不愛我。”
“……”
羅季沈默了好久，最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愛。”
何夕笑了，她的笑容如一縷明媚的陽光。
羅季撇過臉去：“但是你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
“為什麽不會有結果呢？”何夕反問他：“既然相愛，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相愛，定然會有結果。”
“因為雪純。”羅季輕聲道：“我也愛她。”
“你的愛我沒法接受，我的愛也無法真正的給你。”
“所以，小夕……”
“相愛並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就讓我們把這份感情封存起來。”
羅季很認真的對何夕說完這些話，便擡頭看著天空。
白天的雷劫散去後，夜空分外明朗。群星散布夜幕，這樣的天象在現代化的城市中極難見到。
很美。
他是個負責任的人，也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認為自己與王雪純已經相愛並走到了一起，便不能背叛她，尤其是不能帶著何夕一起背叛她。
愛上了何夕，已經讓羅季有了一種背叛了王雪純的感覺，如果再跟何夕發展下去，被男友與姐妹共同背叛的事情，羅季絕不忍讓王雪純遭遇。
見到心儀的女子就要發展出什麽嗎？如此廉價的東西怎可被稱為愛情？
那僅僅是性欲罷了。
人不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感情，或許很多人都會愛上自己枕邊以外的人。但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和欲望。
一旦確認了男女關系，那便要負責。
“噗嗤。”何夕轉顏一笑，對羅季道：“雪雪不會介意的。”
“你怎麽知道。”羅季無奈的搖搖頭，王雪純與何夕關系極好，但是又怎會和姐妹共享一個男人？
自己和杜德悟關系也很好，但是自己會同意讓杜德悟跟王雪純發生點什麽嗎？杜德悟會同意自己跟東方穎碰撞出火花嗎？
開什麽玩笑！
“因為我不介意。”
何夕很認真的對羅季道：“我和雪雪都不介意。”
“別傻了丫頭。”羅季撫著何夕的腦袋說：“你不可能真的不介意，她也不會不介意。”
“哪怕她再寵溺你，也不會同意這種事的。”
“而且我也不想背著她跟你來段地下情，這樣對你和她都極不負責。”
羅季說完便低下了頭，月光照在何夕臉上，她的肌膚如無暇之玉，五官似世間第一的巧匠精雕細琢而出，很美。
“嘻，你個大傻子。”
何夕抿嘴笑著的戳了戳羅季腰間的軟肉，對羅季道：“餵，我說羅季啊。你跟我們兩人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用你的死亡筆記本查查我們倆？”
“那樣不尊重你們。”羅季認真道：“你們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我不會做那種事情。”
“唉……好吧。”
夜晚風大，何夕將衣服緊了緊。環抱住了羅季的手：“走吧，天挺冷的，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坐下說話。”
“應該早點回去。”羅季皺眉：“要是雪純醒了發現我們不在家，一定會擔心的。”
何夕似乎想從羅季這裏確認一個答案：“你和雪雪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會在意我擔心你們嗎？”
羅季點頭：“當然。”
“我會給她發條短信。”何夕道：“今晚，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羅季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
深夜，淩晨四點。
王雪純在熟睡中被一聲短信提示音吵醒，先是疑惑了一下羅季不在床上，隨後不耐煩的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不會是上廁所沒帶紙吧？”
她撅著嘴點亮手機，手機屏幕發出的亮光讓她眼睛有些不適。
等眼睛適應了亮光，她才看到何夕發來的短信。
展顏，她笑起來總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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