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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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歸途
次日上午，咖啡店裏。
一張小桌邊，李蓮花端著一杯咖啡，時不時湊到嘴邊吹一吹，半天也沒喝一口。
方多病斜眼看著那黑乎乎的咖啡，只覺得好似中藥一般，讓人避之不及。
“怎麽樣？”他終於看見李蓮花喝了少許。
李蓮花微笑道：“還好，有點苦。”
方多病看向那咖啡的眼神更加嫌惡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心嘗試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蓮花仍是氣定神閑：“我們約的是九點鐘，現在才過了五分鐘，不急。”
方多病道：“你就不怕他們貪了那玉佩，不來？”
李蓮花卻道：“就算那個林瑞祺會起這個心思，但是夏立明卻不會。”
方多病繼續問：“那要是林瑞祺拿了玉佩，夏立明也沒辦法吧？”
李蓮花笑道：“那夏立明也會來，找到了夏立明，還愁找不到林瑞祺和玉佩嗎？”
方多病一頓，道：“最好如此。”
又過了十來分鐘，林夏二人終於來了。
夏立明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路上又塞車，所以來晚了。”
林瑞祺卻直接問：“李蓮蓬，你說那玉佩是你爺爺給的，很重要，但現在暫時沒錢，要拿別的東西抵押？”
“不是抵押，是給你們，你們可以拿去賣了換錢，以抵消你們幫我墊付的費用。”李蓮花指指旁邊的方多病說，“這位是我朋友，他雖然手上沒有那麽多錢，但是願意給我幾樣首飾。”
方多病拿出一只玉鐲，一條金簪，放到桌上。
林瑞祺拿起金簪，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又對著簪上雕刻的仙鶴端詳了一番。夏立明在一旁拿起玉鐲，戴到手上摸了摸，又翻轉手腕從各個角度觀察玉佩。
“這鐲子很漂亮啊，手感也很好！”夏立明很高興。
“給我看看。”林瑞祺拿過玉鐲，把金簪換給夏立明看。
“怎麽樣？”方多病問。
林瑞祺道：“成色很好，雕工精美。不過，我還要問一下我叔，他懂行。”他拿出手機，給他叔叔發消息。
夏立明見狀，問：“我們再喝點什麽吧？我請客，我喝卡布奇諾，你呢？”
方多病對上夏立明的視線：“我？我不喝咖啡。”
“這裏還有茶和果汁。”夏立明很熱情。
方多病見推辭不過，正看著菜單，想著要不隨便點一個莓果冰茶，林瑞祺卻擡頭道：“別點了，等會我們要走了，都不一定做出來。”
“叔回你消息了？”夏立明問。
林瑞祺“嗯”了一聲，看向李蓮花，道：“我叔說這鐲子值五萬到十萬左右，他要親眼看了才知道具體價格。至於這簪子，過於貴重，我們不能要。”
夏立明舉起簪子，奇道：“過於貴重？有多貴？”
“二十萬起步。”林瑞祺拿過簪子放回桌上，“之前我們也差點撞了你，是我們不對。所以，即使這玉鐲真的只值五萬，那也是我們的問題。”
李蓮花道：“你的意思是......”
林瑞祺看了眼夏立明，見對方點頭，道：“我們只要這玉鐲。玉佩還給你。”說著，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放到桌上，打開。
方多病拿起玉佩，略做查驗，道：”好。“
李蓮花也點頭。如此，林夏二人帶著玉鐲起身告辭了。
待那兩人出了店門，方多病拿著玉佩站起身，激動道：“太好了，有了這玉佩，我們今天就能走了！”
李蓮花卻問：“你覺得這裏不好嗎？”
方多病不假思索道：“當然不好！在這裏風餐露宿，即使住你那裏也沒有床，還要擔心被你們老板發現。雖然，如果有身份證，或許也可以找到個不錯的生計，享受這裏便捷的工具，但是我們沒有，而且這裏只有我和你，見不到我爹娘還有許多親友......“
方多病說著說著，兀地停下，呆呆地看著李蓮花。
“李小花，你不會......不想走吧？”他聲音漸漸變輕。
他本想問李蓮花，虧自己這麽擔心，他怎麽忍心拋下自己和施文絕這些朋友，卻被打斷了。
李蓮花微微一笑：“怎麽會？這裏再好，卻沒有你們這些老友，每天還要做許多活。”
方多病聽了，還是不太放心，心道：“這玉佩只有一塊，要是我拿著這玉佩回去了，可就再見不著李蓮花了。”
於是，他當下拉著李蓮花，笑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買瓶水，找回去的路。”
一路上，方多病不是拉著李蓮花的手臂，就是攬著他的肩，李蓮花幾次掙紮，無果，只得由他去了。
方多病找了幾條小溪或河流，趟水而過，周圍都沒有任何變化。他仔細查驗那玉佩，只見玉佩上面雕著祥雲，下面是山石，山上松柏挺立，栩栩如生。短短半月時間，無人能仿得如此肖似，這確是原本的那塊玉佩無疑。
李蓮花也疑惑不解，拿過那玉佩細細端詳。這時，玉佩上的雲似乎動了。
“這是......太陽出來了？”方多病驚訝道。
“撥雲見日。”李蓮花道，“我們再試試。”
玉佩上陽光普照山林，松柏熠熠生輝。他們返回剛剛經過的小河，河上波光粼粼，突覺陽光耀眼，兩人擡手遮了一下眼睛，他們仍在河中，四周卻變換了模樣。
“我們......我們回來了！”方多病環顧四周，歡呼雀躍起來，轉身給李蓮花一個大大的擁抱。
“嗯。”李蓮花看著眼前的山林、不遠處的村落，輕聲應和。
方多病松開他，去看那玉佩。只見玉佩上的祥雲緩緩飄動，太陽又消失了，好似一場幻夢。
李蓮花也看見了，他道：“這玉佩知我中毒，便送我去解毒；見我毒解了，又把我們送回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寶物，竟讓我們遇到。”他一步步走出河流，心中感慨萬千。
方多病跟著往岸上走，突然，腳下踢到一物，心頭一怔。彎腰拾起，卻是另一塊玉佩。
“李蓮花！”方多病叫道，擡頭卻見李蓮花不知何處折了根樹枝，舞起了劍。
山清水秀，歲月漫長，想種菜就種菜，想開發新菜就開發新菜，想去哪就去哪，不想見誰就不見，未來無限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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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桌邊，李蓮花端著一杯咖啡，時不時湊到嘴邊吹一吹，半天也沒喝一口。
方多病斜眼看著那黑乎乎的咖啡，只覺得好似中藥一般，讓人避之不及。
“怎麽樣？”他終於看見李蓮花喝了少許。
李蓮花微笑道：“還好，有點苦。”
方多病看向那咖啡的眼神更加嫌惡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心嘗試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蓮花仍是氣定神閑：“我們約的是九點鐘，現在才過了五分鐘，不急。”
方多病道：“你就不怕他們貪了那玉佩，不來？”
李蓮花卻道：“就算那個林瑞祺會起這個心思，但是夏立明卻不會。”
方多病繼續問：“那要是林瑞祺拿了玉佩，夏立明也沒辦法吧？”
李蓮花笑道：“那夏立明也會來，找到了夏立明，還愁找不到林瑞祺和玉佩嗎？”
方多病一頓，道：“最好如此。”
又過了十來分鐘，林夏二人終於來了。
夏立明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路上又塞車，所以來晚了。”
林瑞祺卻直接問：“李蓮蓬，你說那玉佩是你爺爺給的，很重要，但現在暫時沒錢，要拿別的東西抵押？”
“不是抵押，是給你們，你們可以拿去賣了換錢，以抵消你們幫我墊付的費用。”李蓮花指指旁邊的方多病說，“這位是我朋友，他雖然手上沒有那麽多錢，但是願意給我幾樣首飾。”
方多病拿出一只玉鐲，一條金簪，放到桌上。
林瑞祺拿起金簪，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又對著簪上雕刻的仙鶴端詳了一番。夏立明在一旁拿起玉鐲，戴到手上摸了摸，又翻轉手腕從各個角度觀察玉佩。
“這鐲子很漂亮啊，手感也很好！”夏立明很高興。
“給我看看。”林瑞祺拿過玉鐲，把金簪換給夏立明看。
“怎麽樣？”方多病問。
林瑞祺道：“成色很好，雕工精美。不過，我還要問一下我叔，他懂行。”他拿出手機，給他叔叔發消息。
夏立明見狀，問：“我們再喝點什麽吧？我請客，我喝卡布奇諾，你呢？”
方多病對上夏立明的視線：“我？我不喝咖啡。”
“這裏還有茶和果汁。”夏立明很熱情。
方多病見推辭不過，正看著菜單，想著要不隨便點一個莓果冰茶，林瑞祺卻擡頭道：“別點了，等會我們要走了，都不一定做出來。”
“叔回你消息了？”夏立明問。
林瑞祺“嗯”了一聲，看向李蓮花，道：“我叔說這鐲子值五萬到十萬左右，他要親眼看了才知道具體價格。至於這簪子，過於貴重，我們不能要。”
夏立明舉起簪子，奇道：“過於貴重？有多貴？”
“二十萬起步。”林瑞祺拿過簪子放回桌上，“之前我們也差點撞了你，是我們不對。所以，即使這玉鐲真的只值五萬，那也是我們的問題。”
李蓮花道：“你的意思是......”
林瑞祺看了眼夏立明，見對方點頭，道：“我們只要這玉鐲。玉佩還給你。”說著，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放到桌上，打開。
方多病拿起玉佩，略做查驗，道：”好。“
李蓮花也點頭。如此，林夏二人帶著玉鐲起身告辭了。
待那兩人出了店門，方多病拿著玉佩站起身，激動道：“太好了，有了這玉佩，我們今天就能走了！”
李蓮花卻問：“你覺得這裏不好嗎？”
方多病不假思索道：“當然不好！在這裏風餐露宿，即使住你那裏也沒有床，還要擔心被你們老板發現。雖然，如果有身份證，或許也可以找到個不錯的生計，享受這裏便捷的工具，但是我們沒有，而且這裏只有我和你，見不到我爹娘還有許多親友......“
方多病說著說著，兀地停下，呆呆地看著李蓮花。
“李小花，你不會......不想走吧？”他聲音漸漸變輕。
他本想問李蓮花，虧自己這麽擔心，他怎麽忍心拋下自己和施文絕這些朋友，卻被打斷了。
李蓮花微微一笑：“怎麽會？這裏再好，卻沒有你們這些老友，每天還要做許多活。”
方多病聽了，還是不太放心，心道：“這玉佩只有一塊，要是我拿著這玉佩回去了，可就再見不著李蓮花了。”
於是，他當下拉著李蓮花，笑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買瓶水，找回去的路。”
一路上，方多病不是拉著李蓮花的手臂，就是攬著他的肩，李蓮花幾次掙紮，無果，只得由他去了。
方多病找了幾條小溪或河流，趟水而過，周圍都沒有任何變化。他仔細查驗那玉佩，只見玉佩上面雕著祥雲，下面是山石，山上松柏挺立，栩栩如生。短短半月時間，無人能仿得如此肖似，這確是原本的那塊玉佩無疑。
李蓮花也疑惑不解，拿過那玉佩細細端詳。這時，玉佩上的雲似乎動了。
“這是......太陽出來了？”方多病驚訝道。
“撥雲見日。”李蓮花道，“我們再試試。”
玉佩上陽光普照山林，松柏熠熠生輝。他們返回剛剛經過的小河，河上波光粼粼，突覺陽光耀眼，兩人擡手遮了一下眼睛，他們仍在河中，四周卻變換了模樣。
“我們......我們回來了！”方多病環顧四周，歡呼雀躍起來，轉身給李蓮花一個大大的擁抱。
“嗯。”李蓮花看著眼前的山林、不遠處的村落，輕聲應和。
方多病松開他，去看那玉佩。只見玉佩上的祥雲緩緩飄動，太陽又消失了，好似一場幻夢。
李蓮花也看見了，他道：“這玉佩知我中毒，便送我去解毒；見我毒解了，又把我們送回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寶物，竟讓我們遇到。”他一步步走出河流，心中感慨萬千。
方多病跟著往岸上走，突然，腳下踢到一物，心頭一怔。彎腰拾起，卻是另一塊玉佩。
“李蓮花！”方多病叫道，擡頭卻見李蓮花不知何處折了根樹枝，舞起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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