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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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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氣

“嗯。”

何初把手機揣進衣服口袋,迅速轉身,刀身一翻刀刃向外。下一秒直接沖進人堆。

不同於剛才的手下留情,刀刀沖著致命點揮去。沒過多時,地上躺倒一片,鮮血順著那些人的傷口流淌,染紅了大堂的地毯。

何初沒有放跑一個人,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滴落在地板上。何初從一旁的桌子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幾張紙將刀身擦凈。

走到王八邱屍體旁,看著那猙獰的傷口和不甘的表情,何初平靜地將染紅的紙巾扔在王八邱臉上,蓋住了他沒有閉合的雙眼。

何初反手將刀插進背後的刀鞘走上了樓梯。茶館的二樓,是一條走廊,兩邊都是包間,何初徑直走到最裏面的包間,撩開帷帳進去。

裏面站滿了人,那些人回頭看到何初紛紛後退在中間讓出一條路,裏面只有一張紅木桌子,桌子後面坐的是吳邪,他的身旁是解雨臣和霍秀秀。

他們的後面有一扇大的紅木鏤空窗,直接能看到下面的情況。

一個大個子,穿著膠黃色的T恤、西褲和套鞋,看著神似菜市場殺魚的小販。他站在桌子前方,回頭看到毫發無傷的何初倒吸一口涼氣。

樓下的打鬥聲早就停了,濃重的血腥味眾人也聞到了。剛走了一個潘子還沒等他們慶幸完,突然又冒出來一個,這是他們沒預料到的,之前沒見過這號人物啊。

魚販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看向右方的中年婦女,那女人避開他的目光,臉色也極其難看。魚販子是王八邱的死黨,而這個中年婦女是王八邱的姘頭。

本來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幹掉吳三省的,結果突發變故王八邱死在下面了。現在她自身難保都難,她可不想再和這魚販牽扯太多。

何初雙手插進衣服口袋裏,在門口一站,冷眼盯著魚販。

魚販手不住的哆嗦,臉色發白看得出已經嚇慘了。他剛才話已經說出去了,他知道吳三省肯定不會放過他。

魚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三爺,我,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您給我一次機會!!三爺!三爺!!”

“吳三省”皺眉一臉厭惡,起身的同時看了一眼解雨臣,隨後徑直朝著何初走去。魚販不死心,想去抓吳邪的褲腳,解雨臣一腳把他踢翻。

兩人走下樓梯,幾個解雨臣的手下喊了聲三爺後就上了樓梯。屍體都被解雨臣的手下處理了,速度很快,但是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深色的地毯似乎踩下去還能擠出殘留的血液。

吳邪皺起眉頭,狀似平靜的走向門口的車,何初打開後車門,吳邪坐了進去。

沒一會兒,解雨臣和霍秀秀也走了下來。後面也有三三兩兩的人跟了下來。人群後面有一個少婦冷冷地盯著吳邪。

那女人在業內發展非常快,背後沒有大佬扶持是不可能的,道上都說她跟吳三省有些不一般的關系。但吳邪不了解,他怕露出破綻,所以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冷著臉盯著車前方。

解雨臣和霍秀秀上車後,何初把車子啟動,車上的幾人都松了口氣。

“何初,潘子怎麽樣?”

何初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滿臉疲憊的吳邪道,“疲勞過度,不用擔心。”

“今天何初令我刮目相看了,我原本留的後手都沒用上。”解雨臣放松身體,靠著座椅閉目養神道。

吳邪輕笑一聲,只要有何初或者張起靈在身旁,他就從來不用擔心跟人打架會輸。不過他還是疑惑道,“什麽後手?”

解雨臣淡淡一笑,隨後把他原本的計劃說了出來。

從一開始,解雨臣就知道吳邪這邊肯定有問題,所以在整個計劃裏,吳邪這邊只是一步,目的是把所有人都引到茶館裏,然後由他的兩個夥計在一旁待命,其中一個戴了另一張□□。

如果王八邱不發難,就由吳邪這邊唱大戲一直唱到完,一旦吳邪這裏出現任何問題,被人戳穿或是王八邱來硬的,他都還有一個後招。

潘子一倒,他就知道事情有變,已經做好了準備,果然王八邱立即來了,顯然早就埋伏在四周了,可是還沒等他給手下發了消息,何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憑借一己之力幹掉了王八邱的人。

如果何初沒來,吳邪就表明他不是吳三省,解雨臣的手下就會去到老六的鋪子裏,來個以假亂真。讓他們覺得本來三爺就不信任他們,這次他們把三爺惹怒了,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解雨臣道,“現在至少三爺回來了這個事情已經成為現實了,你三叔在長沙的威名好幾十年了,潘子再去走動,氣勢就完全不同了。”

“我總覺得懸,士氣已經頹了,說起來就能起來?”吳邪在後座給自己點了一顆煙,猛吸一口道。

“我舉個例子,現在有很多入行的新夥計都是聽著三爺的故事長大的。這些人把三爺當神一樣崇拜,只要潘子說替三爺辦事情,他們死都願意,但前提是,潘子必須代表三爺,他們會覺得替潘子辦事能進到三爺的盤口來,得到三爺的點撥。”解雨臣道,“這就是區別,這批人數目可不少,潘子靠自己是叫不動的。”

吳邪點頭,確實有道理。解雨臣繼續道:“剛才那些人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潘子能直接叫得動的,王八邱這個麻煩解除了,現在就要直面魚販這個麻煩了。”

“今天晚上很關鍵。”解雨臣道:“我們剛才的成果,需要有一個人變現,潘子必須出面,確定到底有幾個盤口是在我們這一邊,然後,也就是今晚下半夜,老六必須除掉。”

吳邪心中一驚:“什麽意思?”

“事不過夜,這是三爺的規矩,王八邱也很清楚,也不會束手待斃。”解雨臣說著看了看天:“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氣。”

吳邪看著他,意外道:“這麽可怕的話,你說得倒一點也沒壓力,能不這麽幹嗎?”

解雨臣笑了笑:“剛才那句話,是我爺爺說、我媽轉述給我聽的。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十七歲。”說著嘆了口氣,“壓力這種東西,說著說著,就沒了。”

回到昨晚住的小旅館,拿上了行李,吳邪和何初搬到解雨臣在長沙的“招待所”。

幾人回到房間,吃的時候,吳邪又問晚上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始,解雨臣笑而不語,只是一個勁兒地讓他喝酒。何初安靜地在旁邊吃著菜,滴酒未沾。

沒一會兒,吳邪就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解雨臣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轉頭看向盯著他的何初。

解雨臣勾唇一笑,“其實你完全可以不摻和進來的。”他說著走回酒桌坐下。

解雨臣舉起酒杯還未湊到嘴邊,一只修長白凈的手舉著那杯未曾碰過的酒杯進入他的視線,他將目光從酒杯上挪開看向何初。

解雨臣輕笑一聲道,“你這人真奇怪。”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兩人一飲而盡後同時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屋子裏只留吳邪一人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

幾人匯合後,何初和解雨臣發現胖子也來了。眾人在吳三省手底下的盤口走了一圈,七個盤口站在了這一邊。

王八邱和魚販手下都是烏合之眾,他們本身就是善於經營不善於火並,結果不言自明。

潘子收了下面盤口欠下的貨款,總計小一千萬,迅速整頓了崩潰的長沙總盤。

四人身上全是血跡,其中當屬何初身上血跡最多,她解決掉的最多,一直沖在了最前面。聽著系統提示積分增加的聲音響起,何初身形移動地更迅速了。

這些人手上也都不幹凈,入了這行,總要多惦記惦記自己的小命。遇見何初算他們倒黴,只能早點去見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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