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寒冬臘月，天啟城內。

各派江湖人士皆是得到了傳信，三月春，比武選師。

來訪者多數，占滿了整個場子。

場子很寬，卻沒有幾樣可得她喜歡。

她的要求高，在第一輪的時候，就能淘汰一大半。

父親為此而萬分焦灼，他不明白，也不會知道。

冷凝在高處看著他們，她身子矮小，所能見到的只有那麽一堵墻。

要是沒人協助的話，她永遠都看不到墻外邊的事物。

父親，您敢捫心自問，這場所謂的拜師，當真不是為了你自己。

她想要看穿，所以有了凳子椅子。

她的目光逐漸清晰，底下是什麽人，她能看得清楚，而不是只憑借他人的敘述。

無聊，還是無聊。

沒有一點好看的地方。

父親問她，有沒有自己看上的人。

冷凝搖頭。

第二輪又是少了大部分。

剩下的也頂多是符合，算不上是佳好。

“他們都已經算是頂尖的人物，所經學識不比其他的差，你到底是要個什麽樣的？按著要求怎得還是入不了眼？”父親不理解。

冷凝語氣認真，“我要的可不止是在武功相貌，還要有能與我相符合的頭腦。”以及可以命數要過硬，這樣才好讓她施展的更加全面。

父親聽了後，一時說不了什麽。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要求離譜，沒想到居然直接處在高樓之上。完全沒給其他人準備些機會。

“怕是找不到。”

“一定會有。”

父親看著她，沈默著。

這些時日，父親沒空，他還要繼續選人，不然她就沒有師傅了。

沒有師傅，怎麽可能沒有，只是時候等人，需要多些耐心而已。

父親，我說的沒錯吧。

您該相信我的，我從來都不會給自己亂下定義。

不過……

“你就是天下第一？”

那人沒有回答我。

“看起來也不怎麽樣。”

這是冷凝對他的第一看法。

他笑笑，沒做什麽。

父親說我不要無禮。

他主動道說了自己的名姓——徐舟。

徐舟這個名字，她有聽說過，也曾聽父親多次提起。

他怎麽會來？不會是為了還恩。

肯定是的，書上都是這麽寫的，世道也是這麽說的。

父親說，唯一能比得上的，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其他人。

“是嗎？”冷凝不信。

徐舟:“比試。”

下一刻，換了地方——練武場。

冷凝握著刀，徐舟帶著劍。

招招淩厲，她想要置他於死地。

徐舟意識到，自己不該小瞧了人，或許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個天才。

他要認真對待了。

差點傷了人。

還好還好，沒有丟命。

怎麽感覺她是在有意放水。

“你贏了。”冷凝。平平淡淡。意料之內。

徐舟心裏想著事。

她的父親還以為是旁的能耐強盛，沒關系，反正最後都是要成為她的師傅的。

徐舟坐落在院子中，仔細回想剛才的事。

打不過怎麽可能，除非他最近武功有所退步，看來不是不行的了。

於是他便在院中習武，有人在看著，轉頭望去，沒有一個影子。

他的感覺不會有錯，至於是誰，不關他的事。

父親很高興，冷凝心裏也是一樣。

好不容易有個符合她所想，怎麽可以就此放過。

所以，她準備了一個禮物，沒人曉得。

倘若他能扛得住，她便是認了，如果不行，那便不是。

她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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