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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有副cp介意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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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有副cp介意誤入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的。

洛春花個人號發布澄清微博後, 做了兩件事。

一是阻止洛玉博出面澄清。

二是購買水軍引導洛玉博粉絲調轉矛頭。

而遲晨微陷入吵架矛盾,內疚心理使她只能看到真相的一部分,那就是洛春花一整天郁郁寡歡的模樣。

遲晨微深刻的反思了一下,盡管洛春花從中用盡套路與手段, 但出發點是好的, 無非就是想讓她對當年的事釋懷。

但洛春花呢, 不但受了她的冤枉, 更是關鍵時刻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平白遭受了那麽多謾罵。

於情於理,遲晨微都覺得要認真向洛春花道個歉,否則她良心難安。

那天遲晨微先是參加了一酒會,國內好友盛情難卻, 她不自覺多喝了幾杯, 直至淩晨才回了酒店。

刷開房門,客廳一片漆黑,洛春花的臥室門開著一條縫,裏邊傳出昏黃的光線。

遲晨微猶豫了下, 決定趁著醉意去好好道個歉。

遲晨微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無人回應。

只有持續不斷的嗡嗡聲。

遲晨微沒有多想便推開了門。

入目便是洛春花不著一物赤裸裸的攤在床上,手中還拿著個粉色的小物體。

那嗡嗡聲便是由它發出的。

一瞬間,四目相對。

洛春花也是慌了一瞬, 但緊接著便恢覆如常。

遲晨微卻是直接呆立當場。

目光緊盯著腿心處。

身體中的酒精開始一點點發揮作用。

空氣火燒火燎的, 熱意霎時間席卷全身, 連同腦海也被燒的混沌不堪。

洛春花仿佛沒事人一般把玩具默默收好,來到遲晨微面前,“找我什麽事?”

近在咫尺的聲音拉回了遲晨微的神智, 她磕磕絆絆,“你, 你,你在幹什麽啊你?”

洛春花卻是笑了,“解決生理需求啊,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那,那你繼續。”遲晨微說著便要奪門而出。

“站住。”

遲晨微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

身後腳步聲逼近,帶著灼人的溫度,一點點灼燒起她的理智。

洛春花在她耳邊說,“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遲晨微手緊緊抓著門框,身體也僵硬的不得了,“我找你道歉。”

“道什麽歉?”

說都說了,哪有說一半的道理,遲晨微轉過頭,正視著洛春花,“上次的事,是我口無遮攔,不該往你頭上扣臟水,對不起。”

洛春花沒有回應,只是一瞬不瞬的瞧著她。

遲晨微心一慌,向後退了一步。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遲晨微把目光從眼前人那座傲然挺立的高峰上移了回來,反駁道,“我沒怕啊,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我覺得你的道歉不真誠。”洛春花繼續道。

遲晨微強勢了一輩子,很少有這麽主動低頭的時候,結果還被人說不真誠,可見也是脾氣上來了,“你說什麽?洛春花你有完沒完?”

“之前的事我原諒你了,還有一件事呢?”

遲晨微楞了楞,“還有什麽?”

洛春花再湊進一步,整個身體快貼上了,“你剛剛把我打斷了,這事怎麽說?”

遲晨微大腦空白了一瞬,“什麽打斷?”驀地想起剛剛的畫面,她臉一下子紅了個通透,“你,你有病吧!”扔下了這麽一句,拔腿便想跑。

手腕卻被擒住,一時動彈不得。

密集的心跳聲中,洛春花帶著她的手往下引。

“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拍個戲都要爭上下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遲晨微,微微,上我。”

洛春花的話每個字都結結實實的敲擊在了遲晨微的腦海裏,當觸摸到秘密花園那片濕濘時,她腦子裏的那根弦便徹底繃不住了。

醉意朦朧,遲晨微不由分說便吻住了她的唇。

接下來便是一夜的春水弄潮。

“事情就是這樣的,”洛春花說,“準確的來講是你母親單方面的上了我。”

遲非晚和紀炣瑤面面相覷。

這算不算洛春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行為說句實話就是趁人之危。

“抱歉,我幫不了你,”遲非晚直截了當。

“那你們出去吧,”洛春花往後一仰,揮了揮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要不是有苦衷,她何嘗不想慢慢來呢。

出了休息室,遲非晚跟紀炣瑤說,“你先去化妝吧。”她還是決定去看看她母親。

紀炣瑤點了點頭,目光中流露著些許擔憂。

遲非晚一個人回了酒店,敲開了遲晨微房門。

“晚晚,你來了?”遲晨微頭也不擡的收拾著行李,聲音也和往常區別不大,她又說,“你都知道了吧?”

遲非晚嗯了一聲,“知道了。”

遲晨微勾起唇角,笑意還未成型便又塌了下去,“媽咪還沒有跟你說恭喜呢,”她手一頓,“這次回了國外,我就不回來了。晚晚你有什麽打算?”

“紀炣瑤在哪我在哪兒。”遲非晚說。

“你個小沒良心的,那媽咪怎麽辦?”遲晨微話雖這麽說,但語氣絲毫沒聽出生氣,“那電影拍完了怎麽辦?繼續做演員?還是編劇?”

演員就算了,遲非晚自知她不是幹這行的料,“我想接手光熹影視。”她早就打算好了,她想變強大,想讓紀炣瑤在這行業順風順水,讓類似高自明的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紀炣瑤身上。

“又是為了紀炣瑤?”遲晨微靜靜地說。

“不全是,”遲非晚實話實說,“也是為了我自己。”

“嗯,”遲晨微道,“那拿去玩吧,讓陳助理留下來幫你,正好洛春花可以清閑點。”

再次無意提起洛春花,遲晨微面上一僵,沈默了。

“我覺得,你和洛導有必要好好談一下,”遲非晚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哪怕不歡而散,也不要留遺憾。”

“談?談什麽談?有什麽可談的?”遲晨微怒了,“她這個人除了套路還會幹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酒店根本就沒有滿房!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自己買了水軍,裝的,都是裝的!從我一回來就給我下套,連你也胳膊肘往外拐!”遲晨微把手中衣服一摔,“合這就欺負我一人是吧?”

遲晨微背過身去,冷靜片刻,“晚晚對不起,媽咪不該向你發脾氣。”

“所以你就要逃避嗎?”遲非晚靜靜的開口,“如果你真的對她沒有一丁半點感情,又怎麽生出來的欲望?

“過去的事情真的都過去了。”

遲晨微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疊好,“晚晚,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遲非晚退了出去,留給了她獨自思考的空間。

......

入夜,劇組收工。

洛春花回了酒店,刷開大門,客廳一片漆黑,遲晨微的臥室大門緊閉。

顯然,這表明了遲晨微拒絕溝通的態度。

洛春花的心被苦澀脹滿。

她回了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從床頭櫃掏出了那個粉紅色小玩意。

腦海中想象昨晚的畫面,很快便飄向了雲端。

意識回籠,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接著眼淚便如同決了堤。

她唾棄自己,卑鄙無恥又自私。

像她這樣的人,微微不喜歡是應該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又重新套上衣服,抱上一個筆記本,站到了遲晨微門前。

她想,是時候做個了結了,今天或許是最後的道別。

洛春花敲響房門。

許久,遲晨微聲音從門內傳出,“我睡了。”

“想跟你聊聊,五分鐘。”

靜默片刻,門內響起腳步聲。

遲晨微給她開了門。

“微微,對不起。”洛春花拿出筆記本遞了出去,“還給你。”

遲晨微看向那泛著黃的厚重筆記本,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你!你什麽時候拿走的?你都看見什麽了?”

“我不是故意的,”洛春花笑得溫柔,“你自己放在客廳桌子上的,我替你收了起來。”

“你都看到什麽了?”遲晨微奪過筆記本緊張兮兮的抱進了懷裏。

洛春花繼續笑,“沒什麽。”

遲晨微才松一口氣就聽洛春花說,“你真的挺記仇的微微,看來小晚性格真的是隨你。”

“85年5月3,洛春花討厭鬼捉迷藏嚇唬我。”

“洛春花又揪我頭發,她自己沒有嗎?”

“90年10月20,今天又被洛春花欺負,她跑的比猴子還快!”

“95年4月5,洛春花是不是有病?她居然把我收到情書這事告訴我媽!”

“98年7月21,好啊,洛春花居然忽悠我拍同性電影,更可氣的是還讓我做受?她瞧不起誰啊,真想讓她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說到這,洛春花淡淡笑道,“見識到了,微微確實很厲害。”

遲晨微面色一窘,“說完了嗎?”

“1999年6月1,洛春花說喜歡我?呵她在開玩笑吧?我們只是好朋友啊!”

“1999年6月2,該死的洛春花果然是跟我開玩笑,她今天居然帶著新交的女友跟我炫耀!”洛春花解釋道,“微微,我年輕不懂事,以為你會吃醋,結果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時間來到遲非晚出事的那天,筆記本上只有三個字:“洛春花......”

之後便是大片空白,直到遲晨微來劇組的第一天:“洛春花居然欺負我女兒!她死定了!”

“微微,事情都過去了,你為什麽還不能接受我?”洛春花心裏不明白,筆記本上每一句話都是她,就足以說明了遲晨微心中是有她的,不然她昨天也不會那麽莽撞。

遲晨微準備和她說開,“以前的我因為家庭原因抗拒結婚抗拒找對象。後來你說你喜歡我,我承認我確實有過動搖,但你又不是非我不可,你像個花蝴蝶整天留戀在花叢中,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我怎麽能確定你有一天會不會也看膩了我?到時候我們連友誼都維持不住了。”

“再然後晚晚出事,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只剩好好照顧小晚這一個心願了。”

“春花,你說的喜歡,只是執念而已。”遲晨微靜靜的說著,洛春花低頭聽著,“天一亮我就回國外了,就當我們昨天什麽也沒發生過行不行?我們還是好朋友。”

洛春花突然就爆發了,她猛地擡起頭,眼底布滿了紅通通的血絲,“說到底,你就是不敢承認你喜歡我!”

“洛春花,我們都這把年紀了,有必要嗎?”遲晨微說,“讓我們體面的把餘生過完不行嗎?”

“那如果我現在就死了呢?”洛春花盯著她的眼睛問。

“別胡說!”

洛春花沒再說話,轉身摔上了門。

遲晨微默默的把筆記本收進了行李箱,之後躺在床上回想洛春花的話。

“如果我現在就死了呢?”

洛春花這句話時不時的蹦出腦海,遲晨微回想著她說這話時的表情,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依稀從門縫裏看到外邊客廳還亮著燈。

遲晨微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前,豎起耳朵聽外邊動靜。

忽然,門外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遲晨微一驚。

慌忙開門。

刺鼻的酒精。

橫七豎八的酒瓶。

以及倒在地上的洛春花。

還有身邊的鮮血。

遲晨微大腦一片空白,走上前,顫顫巍巍的拍打著洛春花,“花花,春花花?你別嚇我,你醒醒...”

再後來,連遲晨微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撥打的120又是如何把洛春花送進了搶救室。

這段記憶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搶救室終於亮起了綠燈。

剛才還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遲晨微立刻奔赴上前,“她怎麽樣了,醫生?”

“怎麽回事啊,病人的胃本來就不堪重負,還讓她喝這麽多酒,不要命了嗎?血止住了,不過...”醫生話鋒一轉,“胃裏有個瘤子,看著不像個好東西,家族有胃癌病史嗎?快點做個活檢吧,別耽誤治療。”

“如果我現在就死了呢?”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這句話,遲晨微終於繃不住了,霎時間淚如雨下。

洛春花的母親就是死於胃癌。

洛春花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情況才跟她說出這句話的?

“醫生,她會沒事的對吧?”遲晨微理智全無,她下意識地抓住醫生,嘴裏不斷地重覆著這句話。

醫生無奈安慰,“這位家屬,保持冷靜,先把目前的難關度過去,之後一步一步來。”

遲晨微漸漸松開了手。

手術完洛春花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

遲非晚兩人得到消息時來到醫院,就看見遲晨微失魂落魄的模樣。

了解當晚情況之後,想安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遲晨微不讓任何一個人替班,寸步不離地守著洛春花。

三天後,洛春花終於脫離了危險,從重癥轉到了普通病房。

遲晨微見她蘇醒。

突然就撲進了她懷裏,任憑大顆大顆眼淚從眼角滾落。

洛春花艱難地擡起胳膊,一下下順著遲晨微的頭發,“微微,你哭什麽?”

“洛春花你是不是有病?”遲晨微梗咽著,“為什麽這麽作踐自己的身體?”

洛春花此時還很虛弱,“微微,是不是又要把這事記到本上?”

遲晨微點了點頭。

洛春花抓起她的手,放到了心臟的位置,“等我好了,讓你一次不落的還回來怎麽樣?”

“怎麽還?”

洛春花勾勾手指,“用我身體還。”

遲晨微喉嚨滾了滾,“那先說好,你一定不能出事。”

......

洛春花在醫院住了兩個月,遲晨微國外國內兩頭飛陪了兩個月。

期間洛春花病理結果出來了,幸運的是腫瘤是良性。

遲晨微懸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

遲非晚和紀炣瑤拍攝進度一點也沒有落下,每天現場導演拍攝完,就把片子送來洛春花這裏,幾人開個會,第二天再做調整。

而紀炣瑤和遲非晚除了緊鑼密鼓的拍攝之外,剩餘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

遲非晚慢慢學著處理公司事務,甚至還抽時間考了個駕照。

紀炣瑤偶爾要回學校上專業課。

這也是一開始簽訂合同時雙方交涉好的。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兩人中間也沒有吵架,但紀炣瑤總覺得,她們的感情出了問題,又想不出具體問題在哪兒。

專業課上。

紀炣瑤開著小差。

腦中回想著兩人這些天的相處。

思來想去,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於是掏出手機,給雲瀟發了條消息,【在嗎?】

雲瀟:【怎麽了老妹?】

紀炣瑤刪刪打打,最後拋出來一句,【在哪?】她覺得微信說不清楚。

雲瀟跟她說在飲三杯。

紀炣瑤等不及了,舉手,“老師,我想請個假。”

班主任瞪了她一眼,“說吧,這回什麽借口啊?”

紀炣瑤實話實說,“沒什麽,我和對象的感情出現了裂縫,我想彌補一下。”

班主任:“.....”

還挺直白的,那她該說什麽?“...去吧...?”

紀炣瑤鞠了個躬,“謝謝老師!”

說著一股煙似的竄了出去。

驅車直奔酒吧。

下車,小跑進了二樓辦公室。

雲瀟好像等她很久的樣子。

遞過來一杯牛奶,“出啥事了?這麽急?”

紀炣瑤把牛奶一口氣幹光,歪在沙發上順了半天氣,這才說,“我覺得,我兩吧,太平和了,平和的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雲瀟往她身邊一坐,“嘿,平和還不好?難不成你希望吵架啊?”

紀炣瑤急忙辯解,“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感覺提前進入平淡期了...”

雲瀟,“此話怎講啊?”

紀炣瑤整理了一下話術,“我覺得,我兩現在得關系還不如暧昧期,那時候遲非晚我兩暗搓搓得老想著占對方便宜。現在呢,除了上次拒絕了遲非晚給我買的超跑我兩吵了一架之外,其餘的生活就是相敬如賓,你懂我的意思嗎?你懂我的意思嗎?”

雲瀟成功抓住了重點,“以前暗搓搓的時候占便宜,現在你的意思是不是沒有了身體欲望?”

紀炣瑤一拍大腿,“對!也不對!”

她總算知道問題出現在哪了,“壞了!我是不是性冷淡了?”

她又一拍大腿,“我兩以後不會都柏拉圖吧?”

“所以說你兩好了兩個多月,一次愛都沒做過?”雲瀟吃驚極了,“天天就睡素得啊?”

紀炣瑤嘖了一聲,“這不是忙嗎?洛導又手術,遲阿姨飛國外的時候我兩要輪番守夜,不過...”她話鋒一轉,“不過之前確實出了個事。”

紀炣瑤跟她簡單得敘述了下在遲非晚家發生過的那一次。

雲瀟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緩了很久,她才說,“老妹,你不會是有ptsd了吧?”

“我跟你講,其實你兩的問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紀炣瑤問,“什麽意思?”

雲瀟說,“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你要主動跨出這一步。你那對象本來就不是個主動性格。”

也是,遲非晚又不會,估計很難開這個口,紀炣瑤想明白了,“行!”

從酒吧回去。

遲非晚還沒從陳助理房間回來。

紀炣瑤坐在沙發上等她。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遲非晚刷開了房門。

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紀炣瑤,她笑道,“坐那幹嘛呢?”

紀炣瑤:“等你。”

“哦,不困嗎?”遲非晚找了件睡衣抱到懷裏,“我先去洗澡?還是你先洗?”

紀炣瑤站了起來,從遲非晚手中拿走睡衣,望著她。

“就不能一起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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