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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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祖宗，把自己送警察局了。”
“好！”雲瀟一拍桌子，引來許多人側目，她一攏波浪卷回之抱歉一笑，在紀炣瑤疑問的眼神中，掩下興奮，“好……牛逼。”
陳幺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什麽什麽什麽祖宗，我錯過了什麽？”
雲瀟攬過陳幺妹的肩膀，“幺妹兒咋啦跟姐說說，這次又是哪個瞎了眼的男人傷我們寶貝的心了？”
陳幺妹一般來“飲三杯”酒吧，只有三件事，第一件借酒消愁祭奠還未開始便死去的愛情；第二件作為娛樂圈吃瓜線上第一梯隊選手，交流八卦；第三件追星，追她的養成系偶像紀炣瑤，勢要陪偶像從鮮為人知到家喻戶曉。
顯然，這次是因為第一件事。陳幺妹兒“哇”一聲哭了出來都忘記繼續八卦了抱著雲瀟就是一頓訴苦。
雲瀟遞給紀炣瑤一個眼神：快撤，一切有我。
紀炣瑤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頓住腳步又提醒道，“少喝點酒。”
雨下了一天一夜這會兒已經停了，空氣潮乎乎的，周六的首都比往日多了些繁華，晚上八點鐘主幹道車流密集，車頭連著車尾一眼望不到頭。
紀炣瑤到達警局的時候，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你好，我來找那個……”紀炣瑤組織了一下語言，“當街聚眾鬥毆事件的當事人。”
接待室只有一位老警察約麽快退休了，他擰開保溫杯，吹吹熱氣喝了一口茶，指了指桌上的表格，“先填個表。”
紀炣瑤令行如流。
老警察擡頭，看了眼紀炣瑤的發色，保溫杯放到桌上發出清脆一響。
“你是她什麽人？”
“朋友。”
“多大了？”
紀炣瑤筆一頓，“21。”
“上學沒？”
“嗯。”
“現在的學校不規範學生的儀容儀表了嗎？”老警察“嘶溜”喝了口茶，“不像我們那個年代。”
紀炣瑤皺了下眉，繼續埋頭寫著。
“小姑娘家家的少和社會上這些人來往，今天當街鬥毆，明天就有可能拔刀子了，得虧不是我閨女……”
紀炣瑤轉身把表格重重拍到他眼前，“所以下一句話是不是你父母怎麽怎麽樣？”她這張嘴挺不饒人的，氣質又冷，說話一沖眉宇間就有點桀驁不馴，“哪條法律規定儀容儀表了？再說，進警察局的都是壞人？”
老警察一哽。
紀炣瑤繼續，“這都什麽年代了。”
老警察搖了搖頭，大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態，“進去吧，二樓左手邊第二間。”
紀炣瑤一路小跑。
問詢室。
擡手叩了叩門。
“篤篤~”
“進來。”
嘶，這聲兒有點耳熟。
紀炣瑤推門進去，問詢室裏白熾燈明晃晃的，她用手遮了下光，這才看清楚，這滿堂白光裏遲非晚落落而坐，瓌姿艷逸舉止嫻靜。
一身深V露肩白裙襯得曲線妙曼。
……衣服也有點眼熟。
她一見紀炣瑤就笑了，“你來了。”
紀炣瑤不知道這個笑容裏有沒有包含一絲期待。
只是覺得是和昨天如出一轍。
永遠的氣定神閑成竹在胸亦或者包含了一點難以捉摸的意味。
顯得著急上頭的永遠是自己。
她動了動腳，環視一圈，“警察呢？”又看了看遲非晚的臉，“受傷沒？”
兩人相隔幾米，一坐一站，遙遙相望。
遲非晚摩挲杯子的指腹一停，不可思議道，“我，受傷？”
紀炣瑤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是不是遲非晚心中這世界皆是歲月靜好根本不知人心險惡，還是說她本性就如此，太單純。
即便這樣，她也要考慮一下自身的身體素質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曬就倒。
“不是說讓你在家裏好好呆著嗎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打架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憑什麽先把其他人放走了？”紀炣瑤一著急嘴就像連環炮一樣。
遲非晚懵了一晃從中抓到了重點，“什麽叫為什麽不聽話？”
紀炣瑤嗤笑一聲，手一叉腰，“所以呢？昨天把自己送到醫院，今天又把自己送進了警察局，明天呢，明天想去哪兒？”
“遲小姐，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遲非晚面色也冷下來，“你說我是個麻煩嘍？那紀小姐你請回吧，這兩天真是麻煩你了。”
麻煩兩個字被她咬的很重。
屋內升騰起來了劍拔弩張的氣氛，甚至比屋外潮熱的空氣還要膩人。
紀炣瑤之所以沒有轉身要走是因為責任感拉回了理智。
但並不意味著紀炣瑤就得讓著她，“等你聯系到家人我倆就散夥，一拍兩散！滿意嗎？”
“可算把人等來了，”一位長得方正的青年警察從她身後搭起了腔。
青年警察翻出微信收款碼懟過來，“3240掃錢，然後簽個字可以走了，不對，再加80。”
“什麽就要三千多？”有零有整的，紀炣瑤一琢磨不對，這不符合辦案流程，“出具傷情鑒定了嗎，就要錢，定責了嗎其他人呢傷者什麽樣啊起碼讓我見一下。”
警察懵了，“什麽傷者？”
“不是當街聚眾鬥毆嗎？”
警察表情挺嚴肅的指著沙發，“坐過去。”
“我有說鬥毆兩個字兒嗎？我明明說一群人當街發生了點爭執，具體情況來了再說。鬥毆和爭執它是兩種性質，再說她辦的那叫好人好事兒。”
這回輪到紀炣瑤懵了。
青年警察把事情始末從頭覆述了一遍。
三個小時前。
傍晚時分城市霓虹初上，微風徐徐送來些許清涼，遲非晚漫無目的走在紀炣瑤小區附近的街道上。
以前後五百米為界繞著圈。
她已經出來一個小時了。
現在這個身體確實不經折騰，和自己前世身子骨比不得。
她有點累，腳也疼，腰也疼。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躁動。
似乎有人在爭執拉扯。
“流氓！”一女生大叫，尖銳的聲音穿透人群。
遲非晚停下腳步，尋聲而去。
小區旁邊是一個大型的商場，尤其是趕上周六更是熱鬧非凡。
此時這聲尖叫也引起了許多路人的註意，瞬間就把女生圍成了一個圈。
這女生看起來年齡不大，學生裝扮，眼圈紅著和一西裝眼鏡男對峙著。
眼鏡男看起來挺斯文，一臉茫然，指了指自己，“姑娘你在說我？”
“你有病吧？”
眼鏡男溫和的笑了一下也不生氣，“你怎麽罵人呢？”
周圍人交頭接耳。
“到底出啥事兒了。”
“對呀，有話好好說。”
女生快哭了，急道，“他騷擾我！”
眼鏡男打定了小姑娘面子薄不敢說實情問道，“我怎麽騷擾你了？”
女生臉瞬間紅了，抹著眼淚囁嚅了半天。
遲非晚向前走了一步，把手放到了她肩上拍了拍，鼓勵道，“不怕，有我在，說。”
聲音不大，卻有著莫名震懾人心的力量。
周遭安靜了。
女孩兒也突然有了勇氣，一吸鼻子，開口道，“他摸我！”
眼鏡男閃過一絲的慌亂又很快恢覆鎮定，“誤會吧，妹妹，這人擠人的不小心碰到很正常，不要小題大做，或者我給你道個歉。”
“誰小題大做了，你從商場都開始跟著我！”
眼鏡男冷笑一聲。“妹妹你不是碰瓷兒的吧？”眼鏡男用非常裸露的眼神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女生，不屑道，“我像是差錢的人嗎？不用這麽饑不擇食吧，說吧多錢合適啊。”
“我不是…”
女生看了周圍，基本上都事不關己，冷眼旁觀。
絕望中看到遲非晚，“姐姐相信我，對，他有好幾次把手機伸到了我裙底，姐姐，他拍照片了。”
遲非晚往前一站把女孩護在了身後，頗有氣勢的睨著眼鏡男，“下作，長得人模狗樣，凈幹這些腌臜事。”
“如今當街調戲姑娘是什麽罪？”
周圍靜悄悄的女生拉了下遲非晚的手小聲跟她說，“報警吧。”
眼鏡男眼中升起一抹狠厲，指著遲非晚，“你什麽人關你屁事？”
遲非晚冷笑一聲，“我不出意外，是你祖宗，但站在道德層面上講，你不配！”
眼鏡男急了朝遲非晚沖過來，“我去你媽……”
遲非晚面色不改，下巴一擡，“左手邊第二個，那位壯漢給我按住他。”
被點名的面色一喜，健身的意義找到了，他挺了挺胸肌就沖上去了。
“還有旁邊那個大高個，別杵著了幫忙去，長得這麽出類拔萃，看熱鬧合適嗎？”
大高個兒一窘，也沖上去了。
遲非晚又加了一句，“出了事兒我兜著。”
眾人看遲非晚的氣質非比尋常，一看就是出自富貴之家也就紛紛幫忙把這男的給按住了。
於是就有了當街聚眾這個說辭。
紀炣瑤非常震驚，“那三千多塊錢呢？”
“茶。”
“頂級烏龍，1080一泡。”
“三小時三泡。”
“你別說，她還真是眼光毒辣，專挑貴的點。”
紀炣瑤往她身邊坐近了一點拉了一下她的裙擺，心想可不是嘛，挑了我最貴的一件高定穿。
遲非晚拍掉了她的手，轉過了頭，“紀小姐，請自重。”
紀炣瑤氣笑了，摸自己衣服都不行了，“行，既然如此那遲小姐自己付錢吧。”
遲非晚理直氣壯，“沒錢，先借我。”
紀炣瑤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憑啥你消費我買單呢？”
“紀小姐，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回來，我何至於在此等三個小時。”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說的好像自己是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不是給你留了現金嗎等我幹嘛？非得要人接？”
說到這兒，紀炣瑤和青年警察兩雙眼睛眼巴巴的等著她的答案。
遲非晚面上一僵，蜷了蜷手指，維持著鎮定開口，“迷路了。”
“你不記得在哪棟？昨不是走過一遍嗎？”
遲非晚提高音量，“小區樓長的都一樣，我怎麽認？”
紀炣瑤笑出聲，“你不會問？”
遲非晚咬了咬後槽牙，心想我不要面子的？
紀炣瑤笑的更大聲，“你原來是個路癡啊！”
遲非晚瞪了她一眼，“笑夠了？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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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瀟攬過陳幺妹的肩膀，“幺妹兒咋啦跟姐說說，這次又是哪個瞎了眼的男人傷我們寶貝的心了？”
陳幺妹一般來“飲三杯”酒吧，只有三件事，第一件借酒消愁祭奠還未開始便死去的愛情；第二件作為娛樂圈吃瓜線上第一梯隊選手，交流八卦；第三件追星，追她的養成系偶像紀炣瑤，勢要陪偶像從鮮為人知到家喻戶曉。
顯然，這次是因為第一件事。陳幺妹兒“哇”一聲哭了出來都忘記繼續八卦了抱著雲瀟就是一頓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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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炣瑤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頓住腳步又提醒道，“少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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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炣瑤到達警局的時候，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你好，我來找那個……”紀炣瑤組織了一下語言，“當街聚眾鬥毆事件的當事人。”
接待室只有一位老警察約麽快退休了，他擰開保溫杯，吹吹熱氣喝了一口茶，指了指桌上的表格，“先填個表。”
紀炣瑤令行如流。
老警察擡頭，看了眼紀炣瑤的發色，保溫杯放到桌上發出清脆一響。
“你是她什麽人？”
“朋友。”
“多大了？”
紀炣瑤筆一頓，“21。”
“上學沒？”
“嗯。”
“現在的學校不規範學生的儀容儀表了嗎？”老警察“嘶溜”喝了口茶，“不像我們那個年代。”
紀炣瑤皺了下眉，繼續埋頭寫著。
“小姑娘家家的少和社會上這些人來往，今天當街鬥毆，明天就有可能拔刀子了，得虧不是我閨女……”
紀炣瑤轉身把表格重重拍到他眼前，“所以下一句話是不是你父母怎麽怎麽樣？”她這張嘴挺不饒人的，氣質又冷，說話一沖眉宇間就有點桀驁不馴，“哪條法律規定儀容儀表了？再說，進警察局的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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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炣瑤繼續，“這都什麽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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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炣瑤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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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進來。”
嘶，這聲兒有點耳熟。
紀炣瑤推門進去，問詢室裏白熾燈明晃晃的，她用手遮了下光，這才看清楚，這滿堂白光裏遲非晚落落而坐，瓌姿艷逸舉止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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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有點眼熟。
她一見紀炣瑤就笑了，“你來了。”
紀炣瑤不知道這個笑容裏有沒有包含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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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了動腳，環視一圈，“警察呢？”又看了看遲非晚的臉，“受傷沒？”
兩人相隔幾米，一坐一站，遙遙相望。
遲非晚摩挲杯子的指腹一停，不可思議道，“我，受傷？”
紀炣瑤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是不是遲非晚心中這世界皆是歲月靜好根本不知人心險惡，還是說她本性就如此，太單純。
即便這樣，她也要考慮一下自身的身體素質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曬就倒。
“不是說讓你在家裏好好呆著嗎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打架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憑什麽先把其他人放走了？”紀炣瑤一著急嘴就像連環炮一樣。
遲非晚懵了一晃從中抓到了重點，“什麽叫為什麽不聽話？”
紀炣瑤嗤笑一聲，手一叉腰，“所以呢？昨天把自己送到醫院，今天又把自己送進了警察局，明天呢，明天想去哪兒？”
“遲小姐，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遲非晚面色也冷下來，“你說我是個麻煩嘍？那紀小姐你請回吧，這兩天真是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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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懵了，“什麽傷者？”
“不是當街聚眾鬥毆嗎？”
警察表情挺嚴肅的指著沙發，“坐過去。”
“我有說鬥毆兩個字兒嗎？我明明說一群人當街發生了點爭執，具體情況來了再說。鬥毆和爭執它是兩種性質，再說她辦的那叫好人好事兒。”
這回輪到紀炣瑤懵了。
青年警察把事情始末從頭覆述了一遍。
三個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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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後五百米為界繞著圈。
她已經出來一個小時了。
現在這個身體確實不經折騰，和自己前世身子骨比不得。
她有點累，腳也疼，腰也疼。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躁動。
似乎有人在爭執拉扯。
“流氓！”一女生大叫，尖銳的聲音穿透人群。
遲非晚停下腳步，尋聲而去。
小區旁邊是一個大型的商場，尤其是趕上周六更是熱鬧非凡。
此時這聲尖叫也引起了許多路人的註意，瞬間就把女生圍成了一個圈。
這女生看起來年齡不大，學生裝扮，眼圈紅著和一西裝眼鏡男對峙著。
眼鏡男看起來挺斯文，一臉茫然，指了指自己，“姑娘你在說我？”
“你有病吧？”
眼鏡男溫和的笑了一下也不生氣，“你怎麽罵人呢？”
周圍人交頭接耳。
“到底出啥事兒了。”
“對呀，有話好好說。”
女生快哭了，急道，“他騷擾我！”
眼鏡男打定了小姑娘面子薄不敢說實情問道，“我怎麽騷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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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卻有著莫名震懾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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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也突然有了勇氣，一吸鼻子，開口道，“他摸我！”
眼鏡男閃過一絲的慌亂又很快恢覆鎮定，“誤會吧，妹妹，這人擠人的不小心碰到很正常，不要小題大做，或者我給你道個歉。”
“誰小題大做了，你從商場都開始跟著我！”
眼鏡男冷笑一聲。“妹妹你不是碰瓷兒的吧？”眼鏡男用非常裸露的眼神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女生，不屑道，“我像是差錢的人嗎？不用這麽饑不擇食吧，說吧多錢合適啊。”
“我不是…”
女生看了周圍，基本上都事不關己，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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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非晚往前一站把女孩護在了身後，頗有氣勢的睨著眼鏡男，“下作，長得人模狗樣，凈幹這些腌臜事。”
“如今當街調戲姑娘是什麽罪？”
周圍靜悄悄的女生拉了下遲非晚的手小聲跟她說，“報警吧。”
眼鏡男眼中升起一抹狠厲，指著遲非晚，“你什麽人關你屁事？”
遲非晚冷笑一聲，“我不出意外，是你祖宗，但站在道德層面上講，你不配！”
眼鏡男急了朝遲非晚沖過來，“我去你媽……”
遲非晚面色不改，下巴一擡，“左手邊第二個，那位壯漢給我按住他。”
被點名的面色一喜，健身的意義找到了，他挺了挺胸肌就沖上去了。
“還有旁邊那個大高個，別杵著了幫忙去，長得這麽出類拔萃，看熱鬧合適嗎？”
大高個兒一窘，也沖上去了。
遲非晚又加了一句，“出了事兒我兜著。”
眾人看遲非晚的氣質非比尋常，一看就是出自富貴之家也就紛紛幫忙把這男的給按住了。
於是就有了當街聚眾這個說辭。
紀炣瑤非常震驚，“那三千多塊錢呢？”
“茶。”
“頂級烏龍，1080一泡。”
“三小時三泡。”
“你別說，她還真是眼光毒辣，專挑貴的點。”
紀炣瑤往她身邊坐近了一點拉了一下她的裙擺，心想可不是嘛，挑了我最貴的一件高定穿。
遲非晚拍掉了她的手，轉過了頭，“紀小姐，請自重。”
紀炣瑤氣笑了，摸自己衣服都不行了，“行，既然如此那遲小姐自己付錢吧。”
遲非晚理直氣壯，“沒錢，先借我。”
紀炣瑤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憑啥你消費我買單呢？”
“紀小姐，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回來，我何至於在此等三個小時。”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說的好像自己是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不是給你留了現金嗎等我幹嘛？非得要人接？”
說到這兒，紀炣瑤和青年警察兩雙眼睛眼巴巴的等著她的答案。
遲非晚面上一僵，蜷了蜷手指，維持著鎮定開口，“迷路了。”
“你不記得在哪棟？昨不是走過一遍嗎？”
遲非晚提高音量，“小區樓長的都一樣，我怎麽認？”
紀炣瑤笑出聲，“你不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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