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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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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想到前段時間,忙荷露坊的工作,蘇燕婉怕有影響,忙問:“醫生,我前段時間太累了,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她握著靳澤的手緊張地出了汗,靳澤輕輕捏了捏給她安慰。

“你現在剛懷孕八周,要多註意休息。良好的睡眠對孩子成長非常重要,前幾天有個軍屬就因為太過勞累引起先兆流產。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現在胎兒很健康,不過,之後一定要保證充足地休息。”

蘇燕婉點頭,“謝謝醫生,我一定註意。”

靳澤側身站在蘇燕婉身後,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虛摟著她,看向醫生:“醫生,還有什麽需要特別註意的地方嗎?”

醫生把檢測報告給靳澤,叮囑道:“懷孕第九周開始,孕婦會開始出現妊娠變化,作為丈夫一定要多體諒和照顧到孕婦的情緒。頭三個月不能行房事,不要做劇烈運動,註意飲食睡眠……定期過來檢查就行了。”

靳澤和蘇燕婉一一記下醫生交代的註意的事項。

兩人從醫生辦公室往外走,蘇燕婉看著手裏的檢測報告,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和靳澤結婚後也沒刻意避孕,但是一直都沒懷上。蘇燕婉後來也放寬心了,隨緣,沒想到這麽快就懷上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裏面真的有孩子了嗎?

呂雲芳正坐在走廊上的長凳上等,看到兩人出來,忙起身走過去,“醫生怎麽說”

蘇燕婉拿著檢測報告,嘴角壓抑不住地勾起,“媽,醫生說剛好懷孕八周。”

呂玉芳接過報告,看到上面懷孕的診斷,笑得合不攏嘴,“我要當奶奶了,真好!”

蘇燕婉摸著肚子,“媽,人家都說懷孕一個月多月就會孕吐,我這都懷孕兩個月了,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會不會是診斷錯了?這裏面真的有孩子嗎?總感覺不真實。”

“傻丫頭,今天給你看診的大夫可是軍醫院最好的產科大夫了,肯定不會錯的。不是每個人孕早期都會孕吐的,聽說和什麽有關。”一時半會兒,呂玉芳沒想起來,“你這才剛懷孕,肯定沒什麽動靜,等過段時間就好了。現在還餓不餓,媽剛才等你們的時候,看到外面有賣烤白薯的,就給你買了個。”

聽呂玉芳這麽一說,蘇燕婉還真有點餓了,接過烤白薯:“謝謝媽。”

烤白薯正熱乎著,從中間掰開能看到裏面橙紅色的心子,軟糯香甜,非常好吃。

呂玉芳和靳澤看著蘇燕婉小口小口吃東西的樣子,眼裏都是寵溺。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除了雙胞胎明天要上學睡覺去了,其他人都在客廳等他們回來。

“孫媳婦到底怎麽了?我們都要著急死了。”靳爺爺走過來,臉上都是關心。

呂玉芳和蘇燕婉看了一眼,笑著道:“你要當太爺爺了。”

靳登懷瞪大了眼睛,“孫媳婦懷孕了?”

靳時軍和龔叔叔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蘇燕婉。

蘇燕婉點點頭,“醫生說兩個月了。”

“好好好,我們老靳家又有大喜事了。”

呂雲芳交代劉媽:“醫生說讓給燕婉多燉點老母雞補補,明兒個你去自由市場,挑兩只農戶家裏養的老母雞,要三年以上的,給燕婉燉湯喝。”

劉媽應道:“好的。”

靳登懷開口道:“不用去自由市場買,爺爺後院養的那幾只母雞都給燕婉吃,明兒個劉媽你過去抓,就抓大寶吧,大寶最肥。還有二寶,三寶,輪流著來吃。”

其他人都有些驚訝,要知道靳爺爺平日裏很寶貝那幾只老母雞,還給每只雞取了名字,說要給他們養老送終。

這會兒竟然願意拿出來吃。

靳爺爺不滿:“哼,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我是那種吝嗇的人嗎?幾只雞而已,哪有孫媳婦身體重要。”

“時間也不早了,孕婦要多休息。靳澤,你帶燕婉先回房間。”

靳澤嗯了一聲。

洗漱完畢,蘇燕婉像往常一樣躺進靳澤懷裏,肚子正要靠著靳澤的腰,突然想起自己懷孕了,皺著眉頭,“這樣躺會不會壓著孩子?”

說著往旁邊小心挪了挪,輕輕靠著,摟著靳澤的腰說話。

“靳澤,你說這個孩子早不來晚不來,專門挑荷露坊工作走上正軌的時候才來。是不是很貼心?”

“嗯。”

“我也這麽覺得。正好荷露坊的工作也告一段落,由崔昊顏丹他們看著,我也可以放心地留在家裏休息。就是不知道勝男那邊是什麽情況?聽說這次選美大賽的官司都打到北城了,也不知道決賽什麽能舉辦。”

這件事話本裏也沒談到,蘇燕婉也不知道會是什麽發展。

這次選美大賽是廣州政府策劃的一場活動,全稱叫“首屆羊城青春美大賽”,在大陸是大城市還是第一次。年前舉辦了初賽,荷露坊作為這次活動的讚助商,參賽模特們使用的護膚和彩妝產品都是由荷露坊提供。

只是初賽之後,關於搞選美是資產階級腐敗的非議甚囂塵上,影響了比賽的進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舉行決賽,要是不能舉辦,荷露坊這次的廣告效果會大打折扣。

靳澤摟著她道:“上面既然要大力發展經濟,就不會阻止,只是畢竟改開時間還不久,可能有所影響,但不會取消。”

聽靳澤這麽說,蘇燕婉心裏有底了。

時間不早,蘇燕婉也沒說太久,簡單聊了聊,便靠在愛人懷裏睡著了。

夢裏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蘇燕婉彎了彎嘴角,臉頰在靳澤胸口蹭了蹭,繼續睡。

靳澤望著她的目光繾綣溫柔。

遇見蘇燕婉之前,他的生活只有靳家和部隊,無趣沈悶。

他對處對象對婚姻沒太大興趣,既然不感興趣,又何必耽誤女同志。他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孤獨終老的準備,沒想到有一天會闖進這麽一個人。

她鮮活有趣,像熊熊燃燒的火焰,灼灼耀眼。

何其有幸,能夠遇到她。

第二天一早,蘇燕婉吃完了早飯,便去四合院給外婆和大姐報喜。

這個點,家裏只有外婆一個人在家。雲菱去上學了,大姐去早餐店了。

去年年底時候,大姐擺攤的位置附近有鋪子出租,大姐就把鋪子租下來,開了一家早餐店,店裏賣各種早食,中午賣些簡單的飯菜,生意很好。

柏秀蘭正在手壓井前洗衣服,看到蘇燕婉,有些驚訝:“今天怎麽這麽早過來?”

蘇燕婉笑著道:“是來給外婆報喜的。”

柏秀蘭擦了擦手上的水,“看把你樂的,從進屋到現在嘴角就沒放下去過。到底什麽喜事?”

蘇燕婉抿了抿嘴角,眉眼彎彎:“你要當太外婆啦。”

柏秀蘭楞了楞,眼睛看向蘇燕婉的肚子,“你懷孕了?”

“嗯,醫生說已經懷孕八周了。”

“太好了,媽祖保佑。”柏秀蘭高興得滿臉都是褶子,“我去給媽祖上香還願。”

蘇燕婉和靳澤剛結婚半年多,一直沒有消息,柏秀蘭知道不能急,可她年紀大了,生怕哪天就不在了,看不到婉丫頭的孩子了。

現在懷上了,她的心也踏實了。等孩子出來,她還能幫著照顧照顧。

剛得知懷孕消息的時候,蘇燕婉還納悶兒她怎麽不像其他孕婦一樣孕吐,還一度懷疑自己懷了個假孕。

結果懷孕第四個月,她就開始孕吐了,而且吐得比別人更厲害,像是要把之前欠的孕吐都還回來了一樣。

因為懷孕,她胃口大了些,可那也只是和過去的她相比,對比其他孕婦來講,她的飯量還是很少。

吐了兩次,什麽都吐沒了,蘇燕婉難受得躺在沙發上直哼唧。

劉媽在一旁急得不行,“這樣下去可怎麽辦?這都吐了,身體都吸收不到營養。”

蘇燕婉也著急,可自從懷孕後,她口味變了很多,很多以前能吃的東西,現在好多都不能吃了。

靳澤下班回來了,買了蘇燕婉最喜歡吃的藕和肋排,打算一會兒給她燉個湯。

見她臉色憔悴,有些心疼,問劉媽:“又吐了嗎?”

“可不是嗎?從早上到現在,吃啥都吐。這一天,都吐完了,什麽也吃進去。”劉媽也是照顧過孕婦的,但從沒來遇到過這種情況,每天變著花樣做吃的,可蘇燕婉還是吐。

剛說完,蘇燕婉聞到u'h'y排骨的味道,胃裏一陣惡心又吐了,這次沒東西可吐,吐得眼淚都出來了。

劉媽趕緊把排骨拿走,靳澤把溫水遞到她嘴邊,“喝點溫水。”

蘇燕婉就著靳澤的手喝了一口小半搪瓷缸的溫水才感覺好受些。

靳澤幫她擦了擦嘴,“靠著我休息下。”

蘇燕婉嗯了一聲。

家裏人見蘇燕婉這麽難受,也很擔憂。可他們也有心無力,軍醫院也檢查過了,她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孕吐。

年後,蘇燕婉和靳澤本來要搬到新家的,因為懷孕,搬過去不方便,還是住在靳家。

她一個人待在家裏無聊,喜歡看書。

靳澤就把一樓陽臺收拾出來,周圍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中間支了一張桌子,放上兩張藤椅。

這天,天氣很好,蘇燕婉坐在藤椅上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旁邊的小幾上有各種她能吃了不會孕吐的小零食和堅果水果。

劉媽過來道:“蘇同志,董同志來了。”

蘇燕婉很高興,招呼道:“靜茹,你來了,快過來坐。劉媽,幫靜茹沖一杯咖啡過來。”

“好的,馬上就來。”

董靜茹在蘇燕婉對面的椅子坐下,看了周圍,羨慕極了:“你這陽臺弄得真不錯,回頭我也讓陳天佑幫我弄一個。”

蘇燕婉聽她這麽說,坐直了身子,“你和陳同志好事近了?”

董靜茹眉眼含羞帶笑,從包裏掏出一張請柬,“我這次是特地來給你送這個的。”

“恭喜你得償所願!”蘇燕婉打開請柬一看,替她高興,“打算什麽辦婚禮?”

“就今年端午節,我爸媽看過黃歷,端午節那天日子不錯。”

部隊。

靳澤看了眼手表,快下班了,他開始收拾東西,打算一會兒去師長家拜訪。

他記得嫂子懷孕的時候也是吃什麽就吐,後來好像是吃了什麽東西才改善的。

“扣扣。”辦公室的門響了。

“進來。”

何立城手裏搬著一筐長得像豆角一樣東西,放到桌子上,“我媽聽說表嫂孕吐厲害,托人從海島寄過來的,這東西叫酸豆,說是直接吃或者用來做菜,能治療孕吐。你拿回去給表嫂。”

說完,何立城從兜裏掏出幾頁紙,“這是酸豆入菜的一些做法。”

靳澤:“替我謝謝舅媽。”

“好歹是我搬過來的,你就不謝謝我?”何立城不滿抗議。

靳澤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事需要我幫忙?”

“不愧是英明神武的靳副團,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就有那麽一丟丟小忙需要表哥仗義出手。”何立城諂媚地拿手指比劃了指甲蓋那麽長的距離。

“說吧,什麽事?”

何立城:“這周末,老頑固非安排我和他老同事的女兒相親,為了逼我相親,連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用出來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請表哥幫我。你的話,比我管用,你幫我說說唄。”

“你是怎麽和舅舅說的?”

何立城撓了撓頭,“還能怎麽說,說我打算把精力都放在訓練上,多立功好早日升職。”

靳澤看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也能理解舅舅為什麽不同意。一直吼著訓練辛苦,突然轉性說要上進了,怎麽看都不靠譜。

至於何立城為什麽不想相親,從上次火車出事,他就看出來了。

何立城見他不說話,有些急:“表哥,幫幫我嘛,我真的暫時不想處對象。”

“因為顏丹?”

何立城的臉一下子紅了,向來吊兒郎當的人突然變得扭捏,不好意思道:“你,你都看出來了?這麽明顯嗎?”

靳澤嗯了一聲,答應幫他和舅舅說一聲,“還有事嗎?”

何立城搖頭。

靳澤抱起一筐酸豆,起身離開。

何立城跟了上去,把兜裏書一樣的東西塞進靳澤口袋,暧昧地眨眨眼,“這東西我誒陳天佑準備結婚禮物時找到的好東西,剛好有兩份,這份給你。”

靳澤放下筐要看,何立城連忙阻止他,做賊心虛地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松了口氣,“回去看,回去看。”

說完,看了眼手表,臉色一變,“要遲了,我先走了。”

靳澤帶著一筐酸豆回到家,原身記憶力有這東西,蘇燕婉一眼就認出來了,“去哪弄得這麽多酸角?”

酸豆也叫酸角,羅望子,酸梅,原身記憶力也吃過。

“舅媽說這東西能治療孕吐,托朋友從海島寄過來的。還有幾張方子,一會兒我做個酸豆魚給你吃。”正好今天早晨警衛員送了密雲水庫魚過來。

蘇燕婉一聽酸豆魚,唾液就止不住分泌,拿了一個酸豆洗幹凈,哢哢吃起來。

靳澤光是聞到那味道就酸得不行,自家愛人吃起來卻眉頭都沒皺一下。

最重要的是她沒吐。

“你先在家等我,我去一趟師長家。”

蘇燕婉點點頭,“好。”

師長家也在部隊大院,離靳家不遠,走過去幾分鐘。靳澤很快就回來了。

嫂子給了他幾個治療孕吐的食療方子,劉媽看了看,食材冰箱裏都有,先做給蘇燕婉吃了。

別說這老配方還真的很管用,蘇燕婉吃了一次,孕吐就有所改善,晚上吃飯的時候,聞著飯菜味也沒那麽惡心了。

靳澤是第一次做酸豆魚,做的還不錯,蘇燕婉看別的菜都沒有食欲,吃酸豆魚沒事。晚上光吃酸豆魚就吃了兩小碗。

這還是她孕吐後,第一次吃這麽多沒吐。

靳澤心裏默默松了口氣。

吃完飯,蘇燕婉肚子還有點脹,靳澤扶著她在大院裏散步,部隊家屬看到兩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靳副團真疼媳婦,每天回家都會陪著蘇同志散步,哪像我們家那口子,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這找男人還得找靳副團這種才行,眼裏有活。”

“誰說不是啊,上次我和蘇同志聊天,有小孩撞了蘇同志一下,靳副團臉色當場就白了,從那以後,只要他在家,不管忙不忙,蘇同志要出門,他都會陪著。”

散完步,蘇燕婉去洗漱,靳澤換衣服,摸到衣服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打開。

何立城送了一本書,書是牛皮紙,沒有書名。

靳澤隨意翻了翻,看到裏面內容後,瞬間耳朵就紅了。

蘇燕婉洗完澡出來,靳澤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進抽屜裏,扯了扯軍裝的領口,解開兩顆扣子散熱。

“在看什麽?”蘇燕婉走到他旁邊問。

“沒什麽。洗完了?”

蘇燕婉點點頭,趁他沒註意,一把拉開抽屜,把書拿出來,一邊翻一邊道:“肯定有鬼,你耳朵都紅了——”

聲音戛然而止。

她沒想到靳澤竟然在偷偷看這種書。

也是,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危險期了,算起來,兩人滿打滿算快四個月沒做過了。

這種書以前她在群芳閣看的多了去了,蘇燕婉一點都不臉紅,只是看著靳澤,腦海裏自動把畫面中的人換成了她和靳澤。

救命!不能想了。

蘇燕婉口幹舌燥,不敢看靳澤,把手裏的書遞過去,聲音顫抖著:“那個,給,你的書。”

靳澤把書放到抽屜裏,坐在椅子上,解釋了一句:“是何立城送的,我剛打開。”

四目相對,目光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蘇燕婉和靳澤越靠越近,幹爽的唇和濕潤的唇相遇,舔舐磨合。

靳澤的聲音沙啞壓抑,抱著愛人來到床上。怕壓到她的肚子,動作都小心翼翼地。

黑暗中,他的唇從嘴唇往下,輕柔地吻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朵朵紅色的草莓印。

蘇燕婉忍不住嚶嚀一聲,咬著唇,忍不住抓了下他的頭發,聲音顫抖。

……

這一夜,兩人嘗試了那兩頁的內容,體驗了一番別樣的滋味。

蘇燕婉饜足地躺在靳澤懷裏,無意中動了動,頓時僵住了。

不是才結束,怎麽怎麽快!

讓她再來一次是不行了,體力跟不上。只是靳澤剛才都以她的感受為主,以他過去的表現,肯定沒滿足。

看在他一直表現這麽好的份上,蘇燕婉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靳澤整個人震了震。

只是蘇燕婉沒多久就後悔了,這麽久了,她手都酸了。

第二天早上,蘇燕婉起床喝水,手的後遺癥還很嚴重,搪瓷缸都差點拿不住。

二月底,蘇燕婉接到了林勝男從南方打過來的電話,選美比賽決賽照常進行。

這次比賽共選出五男五女作為“羊城之星”,在羊城很轟動,通過這次比賽,不僅羊城人知道了荷露坊,就連附近其他城市,深市也知道了荷露坊。

荷露坊在南方市場的銷售空前火爆,蘇燕婉抓住機會,遠程遙控,在南方其他城市開了分店。荷露坊的產品也成了當年最受歡迎的化妝品牌。

端午節那天,靳澤和蘇燕婉早早去參加董靜茹和陳天佑的婚禮。

婚禮非常盛大熱鬧。

蘇燕婉他們走到時候,董靜茹和陳天佑送他們出去,靳澤去開車,她們送蘇燕婉到門口等。

陳天佑遞給蘇燕婉一個信封,“這是保全運輸公司今年的分紅,一共八千塊。”

蘇燕婉不解,“什麽分紅?”

陳天佑詫異:“靳澤沒告訴你?”

聽完陳天佑的話,蘇燕婉久久不能言語,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靳澤做了這麽多。

到孕中後期,蘇燕婉的孕吐不嚴重了,雙腿卻腫得厲害,每天靳澤完成艱巨的訓練任務後,還要給她按摩。

等到後面,蘇燕婉的肚子就像吹氣球一樣,越來越大,周圍的人看到了都有些膽戰心驚。

蘇燕婉夜裏不舒服,睡不好,她一動,靳澤就醒。有時候蘇燕婉腿抽筋醒了,靳澤和她差不多醒過來,幫她按摩。

她睡著了,靳澤還在給她按摩。

連續兩個月下來,蘇燕婉倒是養得白白嫩嫩,靳澤反而瘦了。

好在很快就到預產期了。只是預產期都過了兩天,蘇燕婉還是沒有要生的跡象,眾人都有些焦急。

預產期過後第三天,半夜,蘇燕婉被疼醒了,她一醒,靳澤也跟著醒了。

“是不是又抽筋了?還是孩子鬧你了?”

蘇燕婉搖了搖頭,“都不是,我好像要生了。”

什麽?要生了?

靳澤狠狠深呼吸一口氣,手忙腳亂地起身,按照醫生叮囑地幫妻子換一身幹凈的衣服,整個過程他手都是抖的,穿好衣裳後,抱著妻子下樓。

這幾天,因為擔心,呂玉芳睡得一直不好,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客廳的動靜,套上衣服出來。

看到靳澤抱著蘇燕婉,著急問道:“燕婉這是怎麽了?”

靳澤:“媽,燕婉要生了。”

“我馬上去拿東西。”呂雲芳叫醒劉媽和丈夫,兩人連忙準備東西。

孩子的尿布衣服什麽都是提前準備好了,只要帶上就行,即使這樣,要準備的東西也多,一番兵荒馬亂後,幾人帶著大包小包趕到醫院。

醫生來看了看蘇燕婉的情況,很快,蘇燕婉就被推進了產房。

靳澤像石頭一樣僵硬地站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產房。

呂雲芳道:“你先過來坐一坐,這生孩子,一兩個小時好不了。”

說完,又對靳時軍說了一聲:“你去四合院給秀蘭嬸子說一聲。”

“知道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產房裏和產房外都很安靜,等在外面的人心情也越來越焦灼。

靳澤坐不住,站起身在走廊上踱步,時不時看一眼產房,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呂玉芳也有些擔心,她生第一個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產房內外都是她的慘叫聲,怎麽現在產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連聲音都沒傳出過一生聲?

靳澤雖然沒生過孩子,可他聽戰友說起過,現在這麽安靜,他心裏慌得不行。

就在靳澤忍不住要破門而入時,產房裏傳來一聲洪亮的哭聲,洪亮的哭聲後面還有一道微弱的哭聲。

“生了,孩子生了。”

“怎麽會有兩次哭聲?”劉媽奇怪道。

呂玉芳一驚:“難道是雙胞胎?不會吧,之前檢查的時候不是說只有一個嗎?”

之前蘇燕婉的肚子大得驚人,他們就懷疑過是雙胞胎,可是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說只有一個。

正說著,產房的門打開。

靳澤竄過去,“護士,我愛人怎麽樣?”

護士出來道:“母女平安,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孩。”

靳澤想進去看一看蘇燕婉,被護士攔住了,“你不能進去,醫生正在幫產婦清理,稍後就會推出來。”

呂玉芳拉住兒子,歉意道:“不好意思,護士,他第一次當爸爸沒經驗。”

等到蘇燕婉從產房被推出來,靳澤沖過去,看到的就是蘇燕婉汗濕的額頭和煞白的小臉,心疼得不行。

靳澤握著她的手,眼眶微紅,哽咽道:“燕婉,你辛苦了。”

蘇燕婉笑著安慰他:“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呂雲芳:“回頭好好補補,這次受老大罪了。月子多做一段時間,好好養一養。”

這時,從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靳時軍去四合院接了柏秀蘭和蘇梅過來。

柏秀蘭看著外孫憔悴的樣子,心疼極了:“生了就好生了就好”。

護士抱著兩個孩子站在一旁有一會兒了,這家人都關心孕婦了,竟然沒人過來抱孩子。

她在醫院工作這麽久,還是頭一回見。

見眾人都圍著產婦,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蘇燕婉:“我想看看孩子。”

呂雲芳和劉媽從護士手裏接過孩子,遞到蘇燕婉面前,“長得和靳澤小時候一模一樣,真可愛。”

就連一向嚴肅的靳時軍面對兩個孩子時,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蘇燕婉看著兩只猴一樣的嬰兒,頓了頓,“這是我生的?怎麽會這麽醜?不會抱錯了吧。”

柏秀蘭哭笑不得,“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養養就好了。”

生孩子是體力活,靳澤心疼妻子,“先別看孩子了,你先休息休息。”

“靳澤,你先送燕婉去病房休息,孩子我們來照顧。”

蘇燕婉確實也累了,打了個哈欠,在病床上就睡著了。

靳澤小心翼翼地推著病床去了病房,其他人也都輕手輕腳地,生怕驚擾了她休息。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醒了?”靳澤一直守在病床邊,見她坐起來,那枕頭幫她墊著,“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蘇燕婉點了點頭,“有什麽吃的?”

靳澤拿過來保溫盒,“有雞湯,還是熱的。你慢點喝。”

滿滿一大罐雞湯,蘇燕婉楞是喝的一口不剩,喝完雞湯,她掃了眼四周,“孩子呢?”

“爸媽和外婆抱去給醫生檢查了。”

病房裏還住了另外兩個孕婦,和蘇燕婉都是昨晚生的。病房裏突然想起了一陣哭聲。

隔壁孕婦的婆婆不耐煩地罵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一個丫頭片子,多少財都讓你哭沒了。”說完又指著兒媳婦罵道:“你說你有什麽用?連生了三個女娃,本以為這次總算輪到我小孫子了,結果還是個女娃。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

蘇燕婉聽得直皺眉,想到自己也生了閨女,還生了兩個,有些擔心。

靳澤安慰她:“不用擔心,我們不興重男輕女。”

他說得這麽堅定,蘇燕婉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為什麽?”

“我們家都是黨員。男孩女孩都一樣是寶貝。”

蘇燕婉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忍不住笑了。

正說著,聽到呂玉芳和柏秀蘭的聲音,七個大人圍著兩個小家夥,滿臉笑容地走進來。

“兒媳婦,要抱抱孩子嗎?”

蘇燕婉點點頭,從呂玉芳和柏秀蘭手裏接過了兩個孩子。

靳澤在一旁幫她托著,免得她手累。

家人圍在周圍,臉上都是笑容。

夕陽從窗戶穿透進來,落在一大家子身上,定格成一副溫馨雋永的畫面,寫著“幸福”二字。

聽到她生了消息,董靜茹崔昊他們都陸陸續續趕到,大家圍坐在她身邊,一邊和她聊天,一邊逗弄孩子。整個病房裏都是歡笑聲。

蘇燕婉看著這一幕,眼睛濕潤了。

她這一生,何其有幸,能遇到他,遇到他們!愛人孩子、親朋好友、這是她上輩子夢寐以求,卻始終未曾得到的東西,現在她都有了。

此生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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