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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殘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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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殘忍真相

045。

樸彩錫站在金光日的身後,她先是瞅了瞅他的背後,緊接著又抿著唇看了眼徐文祖。

腦海中曾經閃爍過無數個可能性存在的答案,無論如何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答案的真相。曾經如山那般高海那般深的問題都始終沒能得到如願的接單,但如今……知道答案的兩個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她竟然有那麽那一瞬間的疑惑與害怕。

所謂的真相,真的對她來說有那麽重要嗎

如果大家都過的不幸福的話,那麽就算知道這些所謂的真相又有什麽作用呢樸彩錫歪著腦袋這般想著,目光渙散且顯得有些迷惘。

半響,她從金光日的身後走到了徐文祖的面前。

“我其實更想聽你解釋。”那雙黑色的眼睛終於找回了聚焦感,她看見徐文祖的眼中倒影著她那有些勉強撐起笑容的面孔: “……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嗎文祖哥。”

徐文祖沈默地盯著她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卻將目光落在金光日的身上。

“你,去外面看門。”徐文祖冷不丁地丟給金光日這樣的話後,動作小心地牽過樸彩錫的手腕準備將她房間裏部,一邊對樸彩錫說道,語氣明顯與對待金光日的完全不同: “先跟我去裏面的房間處理一下傷口吧。”

“……”

就這樣被他帶走的樸彩錫,還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眼金光日。

就在金光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徐文祖又忽然回過頭來看向他。

“哦對了。”徐文祖停下腳步來,完全一副主子式的命令口吻: “你去隔壁房間拿藥箱過來。”

說完之後,徐文祖已經徹底不去搭理他了,而是繼續牽著樸彩錫走進了房間,獨留金光日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惱火地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

“哇,這狗崽子真讓人上火啊……”金光日拼命忍住抑制不住的怒火,努力地攥緊拳頭在空中甩了又甩後,嘴角僵硬般地抽了抽,勉強地強迫冷靜下來: “果然還是在把我姐安頓好後,再把你給解決掉吧。”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他的身子卻意識還要快反應過來,此時他竟然下意識地已經邁開了腳步。

“……真是見了鬼!”金光日低低地暗罵了一聲: “如果不是因為我姐,你早就被我殺掉了。”

他一邊不爽地罵著徐文祖,另一邊卻又走到了其他房間,替樸彩錫尋來了醫藥箱。

“拿著。”明明藥箱距離臺面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他還是直接扔在了桌上,金光日看都不想看徐文祖這個人,更不用說跟他講話時是一副不情願的口吻: “好好給我姐包紮傷口。”

然而徐文祖卻沒有理會金光日,而是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熟練地拿出紗布與消毒水跟棉簽,動作嫻熟地準備一切。

他這一舉動卻反倒是引起了金光日的憤怒。

“我告訴你,徐文祖。”雙拳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玻璃桌上,金光日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憤怒的情緒從咬合的上下齒間洩露: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如果你還敢讓我姐出什麽意外,我就——”

“就”徐文祖拔高了聲音打斷了金光日的話,但是這邊又在幫樸彩錫處理著傷口。他拿著沾著消毒水的面前在她的傷口處輕輕地抹了,擦拭掉已經凝結的殘血,溫和地沖樸彩錫說道: “看起來傷口有點深,不過不礙事。”

消毒水的感覺在手掌心中慢慢地被抹開,明顯開始感到有些疼的她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繼而又聽到徐文祖說道: “如果太疼就跟我說,知道嗎”

樸彩錫點了點頭,但是又有些有些在意旁邊的金光日,稍稍地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

“不用管他。”雖然徐文祖低著頭替她處理著傷口,可是他卻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周圍的情緒,甚至將樸彩錫擔心金光日的動作都收入眼底。

手中的棉簽順勢地在掌心中打了好幾個滾,他看著細微的泡沫從傷口周圍湧出,諷刺地挑了挑眉: “……不過是還以為自己還能在老家為虎作倀的落魄官二代罷了。”

徐文祖略帶譏諷的目光落在金光日的臉上,毫不留情地戳破金光日的痛點額: “你以為就算你帶著彩錫飛回朝/鮮,你還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

“還是說……”徐文祖每個字都落在了金光日的痛點上,但是這些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你終於想好了準備認祖歸宗,把姓樸的當做你繼續放肆的資本”

盡管面前的人是用一種陳述語句在描述著一個事實,可是如今在金光日耳中卻極其的諷刺。他氣得一腳踩上了玻璃桌上,瞪大著眼睛怒視著徐文祖,卻最終只能讓無比憤怒的情感從緊咬的上下齒間洩出。

“你——”

“啊好了好了……”她的手因為被徐文祖牽著在處理傷口,所以不方便舉起來擋住金光日的視線。在二人戰爭一觸即發的那剎那之前,樸彩錫出聲打斷這樣緊張的局面: “光日這麽久也累了吧,喝口水去休息一下吧。”

“大家現在都冷靜下來好嗎”

果然還是樸彩錫的話管用,之間她的話剛一落地,金光日便收回了腳,雙手插著口袋站回了原位。

他看了眼樸彩錫後,只丟下“姐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大聲喊我名字就好。”就轉身離開。

“——光。”

“別動,彩錫。”徐文祖的聲音也把她的註意力拉了回來,好心地提醒著她: “亂動的話可是會疼的。”

沒想到只是交流的功夫,他已經將她手掌心中的血漬清理幹凈。雖然看得出傷口處還有結了塊的血,但是基本上只要再清理一邊再上個藥就可以了。

樸彩錫抿了抿唇,小心般地看著面前的徐文祖: “文祖哥,金光日他……怎麽了呀”

她說完話的那一剎那間,酥麻的疼痛感便向她沖擊而來。她有些抱怨地看了徐文祖一眼,嘟噥起嘴巴小聲道: “我就是問問情況而已……疼……”

“都告訴你不要亂動了,為什麽這麽不聽話呢”

然而徐文祖卻還是反過來質問她。

只見他再丟掉了面前,拿起消炎藥在她的傷口周圍撒了撒: “金光日的養父原是朝/鮮的政/客。”

“因為站錯了隊,所以現在飛回首/爾避避風頭。”徐文祖頓了頓,一邊向他闡述著: “順帶連累了身為他兒子的金光日。”

“哦……”

樸彩錫點了點頭,解了情況。但也是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畢竟她向來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麽興趣。

“你的父親……”徐文祖像是想到了什麽,但是又忽然停了下來。他停頓了好幾秒,繼續扯起有些嘲弄的笑容來: “反正父子兩都是無可救藥的蠢,要不然怎麽會認不出金光日是他兒子。”

原本心情有些緩和的樸彩錫忽然聽見徐文祖提起她父親時,微妙地沈默了好幾秒。

本來她剛剛已經稍微地打起了精神來,可是徐文祖的話卻一下子讓她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她卡著淺黃色的粉末在傷口處被均勻地塗抹開,她沈沈地發出了聲音,詢問著徐文祖。

“現在,文祖哥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嗎”

“如果是關於我的事情,我想我應該是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的吧”

可是徐文祖似乎是沒有聽見她的話,手上的動作繼續進行著沒有停下來,依舊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替她處理著傷口。

“……以後不用再擔心什麽了,彩錫。”徐文祖一邊替她纏著繃帶,一圈又一圈的繞在她的手掌心中: “不會有人再感傷害你了。”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指尖上,帶著屬於那種名為“徐文祖”的溫度。

他低沈的聲猶如大提琴弦般總是能讓人安心下來,可是當樸彩錫又忽然想她在看到的那句屍體來時,她的指尖卻又微微的緊繃住了。

“那具屍體……”惡臭的味道似乎怎麽樣也都消散不開,明明此刻落在鼻尖是的混合著藥粉的消毒水氣味,但是其實樸彩錫卻還是能想起那種令人不適的場景, “你……”

“怎麽,難道彩錫你害怕我也參與其中嗎”他看著目光有些閃爍的樸彩錫,嘴角頓然扯起惡劣的笑容來: “如果我跟你說,我曾經也這麽做過,並認為這是一種創造藝術的過程……你也會用害怕大嬸他們的目光一樣畏懼著我嗎”

徐文祖靠得她很近,而且她的手被他攥在手心中,她更加動彈不得。

半響,樸彩錫翕動著唇片回答道。

“不會。”她堅定地說,原本有些逃避的目光瞬間不再閃躲: “潛意識裏告訴著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堅定不移地站在文祖哥的身邊。”

“何況,我也願意相信那具屍體跟文祖哥沒有任何的關系。”

樸彩錫定定地註視著徐文祖,目光清澈且沒有任何的懷疑。

徐文祖同樣也是安靜地看著她,卻在倏忽間彎起了笑容來。

“到底是為什麽呢”徐文祖的指尖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摩擦著,這只曾經為無數人操過刀的手此刻卻在她的膚上游/走著,引起她的一陣酥麻: “但凡彩錫你要是說錯一句話,惹到我不開心了,我都有可能也會毫不留情地殺掉你。”

他將她垂落在耳前的發捋到了耳後。

“他們做的事情,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他翕動著唇片: “不用擔心別的事情。”

聽到來自徐文祖的確認,樸彩錫自然而然地松了口氣,卻仿佛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真相。

這種感覺,確實對她來說很奇怪。

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徐文祖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順其自然。

她嘆了一聲氣,正想松一口氣的時候,卻又毫無防備地聽見了徐文祖的聲音。

“其實樸家原本有三胞胎。”此時的徐文祖沒有再看她,反而是將視線移開到了另外一邊。餘光正好瞥到了其實早就生完悶氣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的金光日,又再次收回了視線, “一對同/卵,一個異/卵。”

“原本這應該是個美好的童話故事,對吧”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整個房間中只有徐文祖低低的聲音: “但是……那三個孩子當中,卻有兩個孩子卻在臨近產期前,被診斷出了擁有著變/態/基/因……”

變/態/基/因……

剎那間,所有空氣似乎都凝聚在了一起,隨著徐文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渾濁。

“基/因/變/態/論,是當年由丹尼爾博士所提出來的結論。”徐文祖淡淡地說著, “攜帶這種基/因出生的孩子, 99%是殺人魔,而只有1%是僅有可能的天才。”

樸彩錫幹澀地舔/了/舔/舌/頭,但亂七八糟的思緒卻還是忍不住在她的心頭蔓延開。

而一旁的金光日卻也只是站在一旁,沈默地聽著徐文祖講述著這些事實。

“然而很不巧是的——”

“被診斷出擁有變/態/基/因孩子的父親,卻是基/因/變/態/論的支持者。”他的目光在前方掃視了一遍: “他認為,攜帶著這種基/因的孩子會對國民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與其讓他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不如直接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中。”

“可惜的是,母親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做人/流手術。”不好的念頭至衍生而出,她僵硬地想要動動手,卻被徐文祖捏在手心中: “何況,還有那個普通的孩子。再怎麽說也沒有辦法丟棄掉。”

“所以為了避嫌,身為父親的議員毫不猶豫地拋棄掉了帶著變/態/基/因出生的孩子。”

金光日的目光不願再落向她這邊,而是選擇轉過了頭。

此時徐文祖緩緩地轉過了頭來,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面上。

那明明是過分溫柔的言語,此時此刻卻像一把刀般殘忍地紮進了她的內心。

“被拋棄是你的啊,彩錫。”

“你的父親,一直以為你才是那個那個沒有攜帶變/態/基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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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彩錫跟光日是才是同卵的雙胞胎,但是因為有違科學常識我改掉了。不過不礙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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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了,後面還有,別著急。

彩錫的人設在後面幾張會漸漸地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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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來更新了,抱歉進入期末周就變得好忙……昨天考完六級完全就不想動了ORZ

所以還有人在追文嗎qwq上一張只有一個評論,我有點慌orz……扣1也好啊嗚嗚嗚請讓我知道你們的存在QWQ!!!

哦對了,端午安康要跟家人吃粽子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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