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提

程銜雲醒來的時候已經雲游天虛，記憶重新回轉在腦中，他的眼神從混濁走向清明。

“太上仙君。”，他對仙君行禮。

仙君回之以禮。

他看仙君，仙君正在煉化著什麽神物，他不禁問道：“仙君，菩提君呢？”

那仙君問道：“銜雲上神，你該回答我你是否是喜歡上了這菩提君。”

程銜雲道：“自然，我鐘情於他。”

太上仙君摸了把胡子又道：“就這樣承認了？仙有了情可就不是完美的仙了。”

程銜雲笑道：“情與欲，情在前，欲在後，情是付出，堂堂正正，愛不該被禁止。”

他看著銜雲上仙又道：“即是如此……你便只走你的路吧。”

銜雲又道：“上仙，你可莫要再喚我銜雲上仙了，只叫我銜雲吧，我已決意不再做神。”

程銜雲想起凡間的日子，不禁有些懷念。

他走出殿門，齊宵正站在門前，或許，該喚他菩提君了。

他握住他的手道：“劍宵，我還有話要問上仙，你先回去罷……在銜雲殿等我。”

菩提君笑道：“銜雲，我先去一步，我知道，你有自己該了結的事情。”

他轉身，又一次回頭看他道：“若你不做神了，我也不做了。”

“值得嗎？”，程銜雲問道。

“我本就是閑散樹仙，照顧著人間草木，沒什麽值不值得的。”

他將手中的菩提葉遞給他道：“文殊菩提，願它能長伴君身。”

他離開，仿佛這些年的日子，都已經一一漂浮過去，他心中的那片雲，仍是自由的，灑脫的，和若幹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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