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扯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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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扯虎皮
第172章 扯虎皮
楊平患這裏高興了，姜長林那邊就是更加悲慘了。
堂堂一代衛西列省赫赫有名的大世家家主，死得時候，楊平患連話都沒說，只是揮了揮手，其便被錦衣衛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了。
“鐺！欽差駕到，諸民回避！鐺！欽差駕到，諸民回避………”
楊平患可謂是給足了巍京來的欽差信使面子，其親自敲鑼，為其凈街，左右皆是錦衣衛維持秩序。
一路上敲敲打打，便走到了楊平患大帳中。
他去哀痛山脈一去幾個月，去得時候，也沒建成他的府邸，甚至說他就沒準備在泰梓為自己大興土木。
欽差信使到來，楊平患自然不能把人家往張玉伯的府邸領，泰梓城的其他世家，除了姜家和林家外，也都住帳篷呢！
姜家那裏一地血，自然不適合帶人進入。
再則巍京方面不是剛剛表彰了他的軍功，升他五品指揮使，那現在讓欽差信使，看看楊平患的居住環境，也是時刻不忘戰的體現。
“大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您看咱們什麽時候開席？”
楊平患，卡特琳，考拉，剛剛進帳坐定，喝了一口茶，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便一同進來向其請示。
“陪客的世家，權貴們，可都到齊了？”
楊平患這一問，瞬間把平素智計頗多的張玉伯給問住了。
其聞言和身旁的卡拉克颶風，對視了一眼後，稍加沈思了片刻，方才回答道。
“還未到齊。”
張玉伯這句話，純屬是客氣話。
其心中暗自苦笑：就自家總督大人在姜家鬧這一通，現在其他世家，各個如同驚弓之鳥，如果不是街面上，到處都是守城部隊，還有卡拉克颶風帶著錦衣衛，親自維持秩序，東奔西走，指不定要出什麽亂子呢！
現在這些世家，權貴，哪裏有心情，來赴宴吃飯啊？
“你去催一催，告訴他們，一個時辰之內，誰家不來，便視為是姜家的同黨！”
楊平患此言中的殺氣，在場眾人皆能感覺得到。
看了楊平患此時的態度，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也不知道自家大人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麽藥。
把這些世家，權貴，都請過來幹什麽？
難道是想把他們都滅了？
這現在把他們都滅了，三城之地，一時間可沒人幹活，徹底亂套啊！
張玉伯有心想要勸一勸，但礙於欽差信使在場，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索性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他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兒真到了關鍵時刻，自己說什麽也要勸一勸，攔一攔。
待到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走後，楊平患緩緩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嘗了一塊點心，好不愜意，神情十分放松，完全看不出，其剛剛屠了一個世家上千口的模樣。
“欽差大人，剛才光顧著辦正事了，忙碌了大半天，還不知您姓氏名誰呢？”
“歐陽詢”
楊平患隨口一問，欽差信使聞言也是隨口一答。
兩人之間的氣氛完全沒有什麽外臣和京官之間的拘束，距離感，好似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歐陽大人，近來北邊如何？鬧騰得厲害麽？”
對於楊平患的問題，歐陽詢並不驚訝。
楊平患向玉血族提議北伐的事，能瞞過普通人，卻瞞不過京中權貴。
能接下外派宣旨的美差之人，又哪裏會是簡單的，尤其是給楊平患這道旨意還是加封旨意，只要他不是傻子，都或多或少給歐陽詢一些油水的。
論品級，看這個歐陽詢的朝服不過也就是六品文官。
這在巍京那遍地要員的地方，根本不入流，沒人拿他當回事。
什麽油水自然也輪不到他這個芝麻綠豆的小京官撈。
但出了巍京，頂著欽差信使的名頭，就不一樣了。
就像現在，楊平患雖然名義上比他品級高一等，但在面對歐陽詢的時候，也是一口一個大人，叫得歐陽詢很是受用。
“此等機密之事，換了別人發問，本官非但不會告知，還得治他個刺探軍情，圖謀不軌。
但楊指揮權不同，現在震旦各官員誰不知道你是真正的天朝肱骨之臣，忠心耿耿，一念北伐？
從去年冬天，北邊的匈人就不老實。
去年冬天，北邊又是個災年，話說那麽多魔法之風放肆，就算不是災年，他們那的收成也不行。
都到了五月，他們那邊還是不長草，不發芽。
牛羊沒了吃喝，大批大批的死去，沒辦法，他們只能來咱們這打秋風了。
長垣三關，今年是長公主親自坐鎮，北邊的混賬，自然討不到什麽便宜。
不過說到長公主，我倒是想起來一件趣事。”
楊平患一聽有八卦，哪裏還能坐的住，其趕緊追問道。
“是何趣事？歐陽大人不妨和我們分享分享，全當是提前給咱們助助酒興了。”
楊平患說到此處，欽差信使歐陽詢問跟著笑了起了，其笑了一會後，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唉！說是趣事，卻也是一件邊防軍事。
去年秋冬之即，衛北行省，派出一隊人馬，去阻攔北邊匈人入冬前的瘋狂。
誰料我軍慘敗，除了主帥以外，可謂是全軍覆沒。
按理說這樣的主帥，落到長公主的手中，以長公主的脾氣，無疑就是一個死字，可令人瞠目結舌的事，就這麽發生了，這位主帥，回到南臯，轉了一圈，沒遭到任何懲罰，反而跟沒事人一樣，帶著一隊精銳人馬，又出關抗敵去了。
這一次更離譜，敵人還沒找到，他們自己的部隊卻發生了嘩變，這位主帥在嘩變中，被人亂刃分屍了。但嘩變的兵馬卻沒能回來，倒不是他們投敵，而是敵人趁機給他們包了餃子，一舉全殲了他們。
這事發生後，朝野上下大為震動，但為了顧及長公主顏面，丞相府傳下來旨意，外人不得議論，咱們今天，也是哪說哪了，全當是玩笑話。
有了這麽一檔子事，今年匈人還能有好日子過？
匈人都沒等犯邊呢，長公主便坐鎮三關，派出騎兵，日夜襲擊奔殺，為首的將領叫作趙環，聽說和你也是舊相識，現在已然是三戰三捷，打得匈人擡不起頭。”
歐陽詢的這一番話，說得可是有點意思，楊平患聽到趙環三戰三捷時，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既有為他高興之念，也有為自己出征著急之意。
就在其情緒糾結之即，沒走多久的張玉伯，卡拉克颶風又回轉而來。
“大人，賓客皆至，是否開席？”
楊平患聽到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的二次稟告後，眉頭一皺，不解的詢問道。
“如此之快？”
從現在到他下達命令後，開始算起，也不過一柱香。
那些世家，權貴，就算再識時務，也不會收全宴請他們信息，故而不怪楊平患心中不解。
聽到楊平患的詢問，張玉伯笑呵呵的回覆道。
“此事，全賴欽差大人的威望，若不是今日有事，賓客絕不會來晚，來晚之即，不用屬下催，他們已然是五內俱焚，林家娘子，更是帶頭尋找催促，故而方才能夠這般快速。”
楊平患聽後，點了點頭，張玉伯那一番話，說得隱蔽，但如何能瞞得過他？
似楊平患的這等聰明人，自然是一點就通。
張玉伯話裏話外，都提醒楊平患了，之所以那些世家，權貴，如此識時務，一是因為朝廷的升遷旨意，二是有林三娘的主持。
“開宴！大人請！”
楊平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當即下令，並起身恭請歐陽詢，歐陽詢見此，也不怠慢，跟著起身，一眾人，移步宴會大帳之中。
楊平患設宴的大帳，設施簡陋，但面積卻足夠大。
今天泰梓城有頭有臉，叫得上名號的人全都到場了，整個大帳內，足有二三百人。
“見過指揮使大人，見過欽差大人！”
林三娘當真會說話，楊平患和歐陽詢一到場，其趕緊代表帳內眾權貴，過來向其見禮，從其口中決然不提什麽“將軍”，“總督”，只論“指揮使”，雖然楊平患不是貪權之人，但被林三娘這般，劃分出昭明殿下的陣營，單獨尊稱，心中還是很受用的。
這番見禮，恭維了楊平患和歐陽詢，也給她林三娘提了氣勢，在林三娘行禮之時，周遭一眾權貴，齊刷刷也跟著行禮。
這已然向楊平患表明了，泰梓城中世家，舊權貴，皆以她馬首是瞻。
看到此情此景，便是楊平患也得讚嘆她一聲好手段。
與姜家的雷厲風行，大操大辦不同，林三娘的手段，可謂是潤物細無聲。
楊平患真不知道，其能做到今日號令一眾世家，舊權貴，有自己多少的功勞。
如果不是他以雷霆手段，鏟除了姜家根基，讓一眾世家，舊權貴嚇破了膽，顧及林三娘再有手段，也未必能夠在區區數月之間，便讓這些世家，舊權貴，皆對她心悅誠服。
林三娘的場面，搞得挺大，但是在楊平患看來，不夠都是些小把戲而已。
這些世家，舊權貴，如果不是楊平患還需要人幹活，穩定局勢，海運，路商都要有人去做，一下把他們都收拾了，拖得時間太長，楊平患估計直接就將他們一網打盡了，哪裏還輪得到林三娘在這裏給自己擺威風。
“與我楊某人而言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對在場各位亦是，適才欽差歐陽大人，親手將丞相下發的文書交給了我，說是免了我屬地海運，陸運，三支商隊的今後賦稅。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總督，是個馬上總督，帶兵打仗還行，做生意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所以在決定設立，三城總商一職，為我管理麾下的所有生意，至於那三支商隊的組建，我還沒想好人選，不過分成我倒是想了想，五五吧！安保問題一律由錦衣衛負責，三商只負責買貨，賣貨，賠了風險也是五五共擔，本錢也是如此。
不知道這三條商隊的隊長，在坐的諸位，誰想來做啊？”
帳內眾人，想破頭，也想不到楊平患會來這麽一出。
待到他從懷中，拿出丞相府的文書，打開展示了一圈後，這些權貴，世家，在短暫的平靜後，忽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烈反饋。
“我我我………”
“指揮使大人，我們徐佳願意去，我們是世代忠良。”
“大人，屬下可是上陽的老臣了，知根知底………”
因為這些世家，舊權貴的爭吵，使得好好的一場宴會，瞬間變成了菜市場。
楊平患對此，卻是沒有絲毫不快，其坐在主位之上，面帶笑容，歪頭詢問身旁的歐陽詢問道。
“大人，屬下準備的這場戲，你可滿意？”
歐陽詢聞言，稍加沈思，便回覆道。
“楊指揮心智，讓人嘆為觀止，此戲精彩絕倫，歐陽生平罕見，佩服，佩服！”
“哈哈哈………喝酒，喝酒！”
楊平患說罷，將體內之氣外放，直接把卡特琳，考拉，歐陽詢。張玉伯，卡拉克颶風，等人籠罩在內，隔絕了大半帳內的嘈雜聲，使得他們既可以安心看戲，也不會因為這些吵鬧，而感到頭昏腦脹，煩躁不安。
這邊楊平患和欽差大人，談笑風生。
帳內世家，舊權貴的爭奪，已然是越演愈烈了，雖然不至於大打出手，但互相推來推去，面面大噴口水，卻是少不了。
如此場面，哪有人還在意今日被根除的姜家人死活？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楊平患等人，開心看戲，剛剛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林三娘，此時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
如今這個場面，直接把她先前的布局，謀劃，打成了泡影。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誰還認她這個臨時泰梓城世家，舊權貴話事人？
楊平患說得明白，商隊就三個，總商位置只一個，林三娘就算這次她想讓，也無法左右平衡了。
況且，不用上交賦稅，跟楊平患五五分成，沒有後顧之憂，安穩賺錢的機會，她林三娘也不想舍棄。
她能感受到，這一次楊平患提出來的誘餌，大到足夠改變今後世家，舊權貴的格局了。
如若不然，在場的這些人精，又哪裏會這般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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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扯虎皮
楊平患這裏高興了，姜長林那邊就是更加悲慘了。
堂堂一代衛西列省赫赫有名的大世家家主，死得時候，楊平患連話都沒說，只是揮了揮手，其便被錦衣衛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了。
“鐺！欽差駕到，諸民回避！鐺！欽差駕到，諸民回避………”
楊平患可謂是給足了巍京來的欽差信使面子，其親自敲鑼，為其凈街，左右皆是錦衣衛維持秩序。
一路上敲敲打打，便走到了楊平患大帳中。
他去哀痛山脈一去幾個月，去得時候，也沒建成他的府邸，甚至說他就沒準備在泰梓為自己大興土木。
欽差信使到來，楊平患自然不能把人家往張玉伯的府邸領，泰梓城的其他世家，除了姜家和林家外，也都住帳篷呢！
姜家那裏一地血，自然不適合帶人進入。
再則巍京方面不是剛剛表彰了他的軍功，升他五品指揮使，那現在讓欽差信使，看看楊平患的居住環境，也是時刻不忘戰的體現。
“大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您看咱們什麽時候開席？”
楊平患，卡特琳，考拉，剛剛進帳坐定，喝了一口茶，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便一同進來向其請示。
“陪客的世家，權貴們，可都到齊了？”
楊平患這一問，瞬間把平素智計頗多的張玉伯給問住了。
其聞言和身旁的卡拉克颶風，對視了一眼後，稍加沈思了片刻，方才回答道。
“還未到齊。”
張玉伯這句話，純屬是客氣話。
其心中暗自苦笑：就自家總督大人在姜家鬧這一通，現在其他世家，各個如同驚弓之鳥，如果不是街面上，到處都是守城部隊，還有卡拉克颶風帶著錦衣衛，親自維持秩序，東奔西走，指不定要出什麽亂子呢！
現在這些世家，權貴，哪裏有心情，來赴宴吃飯啊？
“你去催一催，告訴他們，一個時辰之內，誰家不來，便視為是姜家的同黨！”
楊平患此言中的殺氣，在場眾人皆能感覺得到。
看了楊平患此時的態度，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也不知道自家大人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麽藥。
把這些世家，權貴，都請過來幹什麽？
難道是想把他們都滅了？
這現在把他們都滅了，三城之地，一時間可沒人幹活，徹底亂套啊！
張玉伯有心想要勸一勸，但礙於欽差信使在場，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索性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他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兒真到了關鍵時刻，自己說什麽也要勸一勸，攔一攔。
待到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走後，楊平患緩緩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嘗了一塊點心，好不愜意，神情十分放松，完全看不出，其剛剛屠了一個世家上千口的模樣。
“欽差大人，剛才光顧著辦正事了，忙碌了大半天，還不知您姓氏名誰呢？”
“歐陽詢”
楊平患隨口一問，欽差信使聞言也是隨口一答。
兩人之間的氣氛完全沒有什麽外臣和京官之間的拘束，距離感，好似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歐陽大人，近來北邊如何？鬧騰得厲害麽？”
對於楊平患的問題，歐陽詢並不驚訝。
楊平患向玉血族提議北伐的事，能瞞過普通人，卻瞞不過京中權貴。
能接下外派宣旨的美差之人，又哪裏會是簡單的，尤其是給楊平患這道旨意還是加封旨意，只要他不是傻子，都或多或少給歐陽詢一些油水的。
論品級，看這個歐陽詢的朝服不過也就是六品文官。
這在巍京那遍地要員的地方，根本不入流，沒人拿他當回事。
什麽油水自然也輪不到他這個芝麻綠豆的小京官撈。
但出了巍京，頂著欽差信使的名頭，就不一樣了。
就像現在，楊平患雖然名義上比他品級高一等，但在面對歐陽詢的時候，也是一口一個大人，叫得歐陽詢很是受用。
“此等機密之事，換了別人發問，本官非但不會告知，還得治他個刺探軍情，圖謀不軌。
但楊指揮權不同，現在震旦各官員誰不知道你是真正的天朝肱骨之臣，忠心耿耿，一念北伐？
從去年冬天，北邊的匈人就不老實。
去年冬天，北邊又是個災年，話說那麽多魔法之風放肆，就算不是災年，他們那的收成也不行。
都到了五月，他們那邊還是不長草，不發芽。
牛羊沒了吃喝，大批大批的死去，沒辦法，他們只能來咱們這打秋風了。
長垣三關，今年是長公主親自坐鎮，北邊的混賬，自然討不到什麽便宜。
不過說到長公主，我倒是想起來一件趣事。”
楊平患一聽有八卦，哪裏還能坐的住，其趕緊追問道。
“是何趣事？歐陽大人不妨和我們分享分享，全當是提前給咱們助助酒興了。”
楊平患說到此處，欽差信使歐陽詢問跟著笑了起了，其笑了一會後，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唉！說是趣事，卻也是一件邊防軍事。
去年秋冬之即，衛北行省，派出一隊人馬，去阻攔北邊匈人入冬前的瘋狂。
誰料我軍慘敗，除了主帥以外，可謂是全軍覆沒。
按理說這樣的主帥，落到長公主的手中，以長公主的脾氣，無疑就是一個死字，可令人瞠目結舌的事，就這麽發生了，這位主帥，回到南臯，轉了一圈，沒遭到任何懲罰，反而跟沒事人一樣，帶著一隊精銳人馬，又出關抗敵去了。
這一次更離譜，敵人還沒找到，他們自己的部隊卻發生了嘩變，這位主帥在嘩變中，被人亂刃分屍了。但嘩變的兵馬卻沒能回來，倒不是他們投敵，而是敵人趁機給他們包了餃子，一舉全殲了他們。
這事發生後，朝野上下大為震動，但為了顧及長公主顏面，丞相府傳下來旨意，外人不得議論，咱們今天，也是哪說哪了，全當是玩笑話。
有了這麽一檔子事，今年匈人還能有好日子過？
匈人都沒等犯邊呢，長公主便坐鎮三關，派出騎兵，日夜襲擊奔殺，為首的將領叫作趙環，聽說和你也是舊相識，現在已然是三戰三捷，打得匈人擡不起頭。”
歐陽詢的這一番話，說得可是有點意思，楊平患聽到趙環三戰三捷時，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既有為他高興之念，也有為自己出征著急之意。
就在其情緒糾結之即，沒走多久的張玉伯，卡拉克颶風又回轉而來。
“大人，賓客皆至，是否開席？”
楊平患聽到張玉伯和卡拉克颶風的二次稟告後，眉頭一皺，不解的詢問道。
“如此之快？”
從現在到他下達命令後，開始算起，也不過一柱香。
那些世家，權貴，就算再識時務，也不會收全宴請他們信息，故而不怪楊平患心中不解。
聽到楊平患的詢問，張玉伯笑呵呵的回覆道。
“此事，全賴欽差大人的威望，若不是今日有事，賓客絕不會來晚，來晚之即，不用屬下催，他們已然是五內俱焚，林家娘子，更是帶頭尋找催促，故而方才能夠這般快速。”
楊平患聽後，點了點頭，張玉伯那一番話，說得隱蔽，但如何能瞞得過他？
似楊平患的這等聰明人，自然是一點就通。
張玉伯話裏話外，都提醒楊平患了，之所以那些世家，權貴，如此識時務，一是因為朝廷的升遷旨意，二是有林三娘的主持。
“開宴！大人請！”
楊平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當即下令，並起身恭請歐陽詢，歐陽詢見此，也不怠慢，跟著起身，一眾人，移步宴會大帳之中。
楊平患設宴的大帳，設施簡陋，但面積卻足夠大。
今天泰梓城有頭有臉，叫得上名號的人全都到場了，整個大帳內，足有二三百人。
“見過指揮使大人，見過欽差大人！”
林三娘當真會說話，楊平患和歐陽詢一到場，其趕緊代表帳內眾權貴，過來向其見禮，從其口中決然不提什麽“將軍”，“總督”，只論“指揮使”，雖然楊平患不是貪權之人，但被林三娘這般，劃分出昭明殿下的陣營，單獨尊稱，心中還是很受用的。
這番見禮，恭維了楊平患和歐陽詢，也給她林三娘提了氣勢，在林三娘行禮之時，周遭一眾權貴，齊刷刷也跟著行禮。
這已然向楊平患表明了，泰梓城中世家，舊權貴，皆以她馬首是瞻。
看到此情此景，便是楊平患也得讚嘆她一聲好手段。
與姜家的雷厲風行，大操大辦不同，林三娘的手段，可謂是潤物細無聲。
楊平患真不知道，其能做到今日號令一眾世家，舊權貴，有自己多少的功勞。
如果不是他以雷霆手段，鏟除了姜家根基，讓一眾世家，舊權貴嚇破了膽，顧及林三娘再有手段，也未必能夠在區區數月之間，便讓這些世家，舊權貴，皆對她心悅誠服。
林三娘的場面，搞得挺大，但是在楊平患看來，不夠都是些小把戲而已。
這些世家，舊權貴，如果不是楊平患還需要人幹活，穩定局勢，海運，路商都要有人去做，一下把他們都收拾了，拖得時間太長，楊平患估計直接就將他們一網打盡了，哪裏還輪得到林三娘在這裏給自己擺威風。
“與我楊某人而言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對在場各位亦是，適才欽差歐陽大人，親手將丞相下發的文書交給了我，說是免了我屬地海運，陸運，三支商隊的今後賦稅。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總督，是個馬上總督，帶兵打仗還行，做生意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所以在決定設立，三城總商一職，為我管理麾下的所有生意，至於那三支商隊的組建，我還沒想好人選，不過分成我倒是想了想，五五吧！安保問題一律由錦衣衛負責，三商只負責買貨，賣貨，賠了風險也是五五共擔，本錢也是如此。
不知道這三條商隊的隊長，在坐的諸位，誰想來做啊？”
帳內眾人，想破頭，也想不到楊平患會來這麽一出。
待到他從懷中，拿出丞相府的文書，打開展示了一圈後，這些權貴，世家，在短暫的平靜後，忽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烈反饋。
“我我我………”
“指揮使大人，我們徐佳願意去，我們是世代忠良。”
“大人，屬下可是上陽的老臣了，知根知底………”
因為這些世家，舊權貴的爭吵，使得好好的一場宴會，瞬間變成了菜市場。
楊平患對此，卻是沒有絲毫不快，其坐在主位之上，面帶笑容，歪頭詢問身旁的歐陽詢問道。
“大人，屬下準備的這場戲，你可滿意？”
歐陽詢聞言，稍加沈思，便回覆道。
“楊指揮心智，讓人嘆為觀止，此戲精彩絕倫，歐陽生平罕見，佩服，佩服！”
“哈哈哈………喝酒，喝酒！”
楊平患說罷，將體內之氣外放，直接把卡特琳，考拉，歐陽詢。張玉伯，卡拉克颶風，等人籠罩在內，隔絕了大半帳內的嘈雜聲，使得他們既可以安心看戲，也不會因為這些吵鬧，而感到頭昏腦脹，煩躁不安。
這邊楊平患和欽差大人，談笑風生。
帳內世家，舊權貴的爭奪，已然是越演愈烈了，雖然不至於大打出手，但互相推來推去，面面大噴口水，卻是少不了。
如此場面，哪有人還在意今日被根除的姜家人死活？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楊平患等人，開心看戲，剛剛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林三娘，此時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
如今這個場面，直接把她先前的布局，謀劃，打成了泡影。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誰還認她這個臨時泰梓城世家，舊權貴話事人？
楊平患說得明白，商隊就三個，總商位置只一個，林三娘就算這次她想讓，也無法左右平衡了。
況且，不用上交賦稅，跟楊平患五五分成，沒有後顧之憂，安穩賺錢的機會，她林三娘也不想舍棄。
她能感受到，這一次楊平患提出來的誘餌，大到足夠改變今後世家，舊權貴的格局了。
如若不然，在場的這些人精，又哪裏會這般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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