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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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分蛋糕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泰梓城中，夜幕降臨，營地的篝火剛剛升起，食人魔才下場角力助興，慶功宴席在楊平患慵懶摟著卡特琳的細腰，走出中軍大帳之時拉開了序幕，張玉伯帶著幾十名上陽城的達官貴族當家，主事人，也趕到了營地之外。
“鄭營長，你們此次戰功卓越，我等好生敬佩，想必這流水慶功宴席，開了好幾日了吧？今天我們也借一借爾等的光彩，吃一口這滿是太平功勳味道的菜肴。”
張玉伯和一眾上陽城老舊達官貴族的到來，並沒有在營地中，引起什麽矚目。
此時大家都忙著聊楊平患和卡特琳的八卦趣事，哪裏有心情管他們來不來？
今日是鄭奎當差守夜，張玉伯一見了他，自然要問一問此時營地的風聲了。
若是平常時，張玉伯雖說也是平易近人，但卻未必會將姿態放得這麽低。
可今時不同往日，其路上誤了楊平患的期限，帶著一眾上陽城的達官貴族左拖右拖，唯恐此時面見自家總督，觸了對方的眉頭。
張玉伯這般也是無奈之舉，他是上陽人，雖然也看不慣那些達官貴族，只享受不幹事，還找事的做派。
但真把他們都殺了，對上陽的局勢穩定，極其不利，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張玉伯不得不替上陽百姓著想一二。
此等想法，自然不是張玉伯一人如此。
楊平患大勝，他很是高興，上陽城的達官貴族們初時也是如此。
但不知是從誰家傳出來的論調，如果楊平患攜此次大勝之威，一舉鏟除上陽城的達官貴族，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幾家能抗得住。
傳播這樣謠言的人，自然是不懷好意，源頭不好徹查，也無須徹查，只因其說得在理。
恰巧這個時候楊平患又下令召見他們，如果不是這些達官貴族，深知跟楊平患硬碰硬一點勝算都沒有，恐怕此時上陽城內外，各家恐怕早就是遍布造反的大旗了。
當然這裏面錦衣衛的功勞，也是不可磨滅的。
鄭奎是個聰明人，他雖然不知道這些細情，但也聽出來今天張玉伯的話中有異，其一邊帶著他們往楊平患等一眾諸將的宴席處趕，一邊斟酌了片刻後，回覆道。
“張幕僚，您是總督的親信，有些事標下自是不該瞞你的。
這場宴席，是咱們弟兄進了泰梓城的第一場慶功宴。
自從總督進了泰梓城，心情就不是很好，我等諸將，一天要被其罵上個三五回。
今天孬十三帶回了鑌龍昭明殿下冊封總督大人，三城總督的正式旨意，咱們總督大人方才有了笑模樣。
適才剛得到消息，咱們總督大人還摟著卡特琳小姐從中軍大帳出來的，別怪咱老鄭多嘴，英雄難過美人關，且不管咱們以後和那幫吸血鬼的關系如何，但今天總督大人的心情卻是實實在在不錯。
您若是有什麽事，非說不可，今日倒是個好時節。”
張玉伯聽完鄭奎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停住了腳步，鄭重的對著鄭奎，深深地行了一禮，是讓鄭奎既驚訝，又高興。
“老張，你們可算到了，我還真怕沙漠風沙大，把你們都活埋在了路上，若不是泰梓城的建設脫不開身，我已然便要派人去挖地三尺了。”
別人不註意張玉伯等一行人的到來，楊平患怎麽會不註意？
其接過卡特琳遞過來的酒杯，豪邁的對著張玉伯，大聲開起了玩笑。
甭管這個玩笑好不好笑，周遭在場的諸將，皆笑得很開心。
這裏面笑得最真誠的莫過於張玉伯了，楊平患此時的言談話語，便是向其證明了，楊平患還是楊平患，並沒有因為一場酣暢大勝，而有什麽變化。
跟在張玉伯身後的一眾上陽城老舊達官貴族，此時懸了半個月的心，也暫且放了下來。
楊平患沒變，他們自然就有了活路。
“屬下延誤來期，自知有罪，今天慶功宴席，屬下便不掃大人和諸位將軍的興致了，錯過今日，屬下自去錦衣衛領懲戒！”
楊平患聞言，也不知道該說張玉伯什麽好，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好半晌方才冒出來一句。
“都入座吧！”
有了楊平患的這道命令，今天的慶功宴才算是真正開始，在場諸位，方才能夠放心吃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微醺的楊平患，拿刀切下來一片羊腿肉，放入口中，隨著精釀純糧食的美酒，一同入喉後，緩緩扶著虎皮座椅的把手起身，環顧四周將領一圈，朗聲言道。
“姜照，林嬌嬌，老屁，鄭奎，趙老大，孬十三，此戰過後，我決心要擴招改革麾下部隊。
什麽營長，大隊長的，我聽著都太別扭了。
我決心設六大統領之職，由你們六人擔任。
每個統領，麾下編制為一萬人，超過一萬人，我可不發多餘者的餉錢。
趙老大為左軍統領，現十大營的人馬，皆歸你麾下。
鄭奎為右軍統領，勇字營中的重盾，長戈，劃分到你的麾下。
姜照為東軍統領，先鋒一隊歸你了。
林嬌嬌為西軍統領，火騎兵，遠程一隊，皆由你統帥。
老屁為北軍統領，你管麾下的龍牙部落食人魔，炮兵大隊歸我直率，但看在你和張桃配合有了默契的情況下，炮兵大隊就暫時借調到你的麾下。
張桃你也給我好好幹，以後我讓你當炮兵營的營長。
孬十三為南軍統領，就帶著他麾下的同族就行了，其現在外出公幹，待到他回來後，我再親自通知他。
知道現在你們麾下都不滿萬人，我一人給你們撥三十萬軍費，怎麽招兵買馬，訓練，我都不管，我只有兩點要求，一個是不能騷擾震旦子民，二就是訓練出來的軍隊，最起碼要能夠和老屁的食人魔對打。
給你們半年時間，以後每半年我都會舉行演軍比武，名次靠前的軍費自然多，墊底的自然就少。
頭名絕對不會少於百萬天朝金，而且平日裏的軍餉我照發。
其餘部隊，暫且皆由我直屬，都入勇字營編制。”
楊平患說到此處微微一頓，鄭奎，老屁，趙老大，姜照，林嬌嬌五個人看他的眼神，那是爍爍放光。
此時楊平患還沒交代完，他們的心中，已然盡是該如何招兵買馬，訓練軍隊的事宜了。
今天之前，他們知道自家的總督大方，但是沒想到楊平患會這麽大方。
胡蘿蔔給得這麽足，他們還不賣命效力，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自家麾下武將的分封，暫時告一段落，楊平患便開始對付那些前不久還戰戰兢兢，如今滿臉羨慕，貪婪的上陽城一眾老舊達官貴族了。
“諸位都是上陽城的肱骨，當初我自上陽發兵之時，你們大家出了不少力。
如今論功行賞了，我楊平患自然不是卸磨殺驢的人。
今日我已然派了孬十三持我的親筆信，去和洋龍胤隱麾下的親信將軍交涉，把我方想要和他們組建一條海上商路的意思傳遞過去了。
根據我的估計，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上報給了洋龍胤隱殿下。
我敢肯定，此事一定會成，即便有些小插曲，我也會一力促成。
現在我想跟你們說的是，一旦我和洋龍胤隱殿下，達成交易，你們各家的貨物，該如何運送行商？
做生意我是外行，但有一點我知道，這麽大的買賣，再向以前那麽各家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方式去做肯定不行。
所以本總督提議，以姜，錢，林，沈，劉，孫六家為主體，各位在場的一眾世家，商隊，將領，都可以入股，成立一個上陽商隊，平日裏的瑣碎事，經營的大事，都由六大家主拿主意，最後各位再開會舉手表決，一家一票。”
楊平患話還沒說完，底下的上陽城達官貴族，便炸了鍋，其一個個竊竊私語，吵得楊平患有些頭大。
“咳咳！”
“咳咳！”
“吃！吃……”
………
主辱臣死，楊平患不開心，其麾下剛剛得了大好處的六大統領能好過？
楊平患這邊剛因為上陽城的老舊達官貴族竊竊私語，而心生不悅，在趙老大和鄭奎的帶領下，六大統領便不約而同的喉嚨有些癢，就連傻憨憨的老屁，此時都知道該怎麽做。
有了這六位統領的提醒，那些上陽城的老舊達官貴族，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楊平患見場面恢覆了平靜，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水酒，潤了潤喉，繼續言道。
“商會的分紅，自然是多勞多得，多出多得，股份大小，全看你們每個人為商會出了多少力，下了多少本錢。
泰梓城百廢待興，我有意將以後泰梓城的重建問題，交給上陽商會，只要你們做得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上陽，泰梓，新武的百姓也不會。
一個城池的興旺，離不開百姓。
即日起，你們將我這道命令傳播出去，就是你們上陽商會的第一個任務。
凡是到我泰梓城安家落戶的百姓，能種多少地，我便給他多少地，並且十年之內，不收賦稅，落戶滿一年的，一家按人頭算，一人一枚天朝金，小孩，嬰兒都算。
這個獎賞，我也是發十年。”
楊平患的這個命令，跟在場眾人無關，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命令一出，震旦境內，必然會引起向泰梓移民的熱潮，但在場的諸位，除了張玉伯關心這些民生建設問題外，也就是卡特琳聽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了。
其他人心裏想得，都是關於自己的小九九。
沒辦法，今天晚上，楊平患給他們的沖擊，實在太多了，這些人都需要時間接受和消化。
“老張，這個錢袋子，你可得替我管好，此次的戰利品，都歸你統籌了，一會兒你們這些統領，就找他去要錢就行了。
上陽商會的事，也交給你去牽頭辦了，你是老上陽人，大家彼此之間都熟悉，幹起什麽事來，更加方便許多。”
楊平患的吩咐，皆是費力不討好的差事，這擺明了就是把張玉伯架在火上烤，推出來替自己擋槍。
在場的眾人，皆明白這個道理，張玉伯自然也不是傻子，但他偏偏很高興領這份差事。
“總督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竭力！”
張玉伯上前做承諾的時候，楊平患掃了他一眼。
四十歲剛出頭，其已然是沒幾根黑發，盡是白頭了。
這和楊平患剛見他時，可是大大的不同。
由此可見，近來張玉伯的勞累。
楊平患對此，雖然心中感慨萬千，卻也沒什麽好辦法，生在這個世道，想要做些事，千難萬難，張玉伯辛苦勞累，可誰又是輕松的呢？
比起動不動就沒了性命的農兵，楊平患和張玉伯都太幸運啦。
楊平患沈默了好一會兒，雖然無言，但張玉伯已然知道了他的心意，其也沒有多語，只是以微笑相陪。
看罷多時，楊平患端起酒杯，遙敬在場眾人後，一飲而下。
“諸位，敬酒咱們吃了，接下來便要說說罰酒了。
軍務上的事，不用提，一切按照軍法從事便罷了。
但各位平日裏生活上的事，我卻是要說一說。
今夜過後，在場諸位，有初窮乍富，一步登天，有數代底蘊，光耀門楣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想法，以前是怎麽做的。
從現在開始，你們享受歸享受，願意怎麽吃喝玩樂都行，但就是不能欺壓百姓。
要是讓我知道誰欺壓百姓，我直接滅他滿門！
欺壓百姓這四個字的意思，你們懂吧？有人需要我再解釋解釋麽？”
楊平患此問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點頭如搗蒜，口中連連稱“是”，講“懂”，就連一向憨傻傻的老屁也不例外。
對於楊平患的話，老屁是真有些聽不懂，但這不妨礙，他支持自家暴君，在其心目中，暴君的話，永遠是對的，老屁知道別的道理他不需要懂，他只要懂這一個道理就行了。
事情該說的，該講的，都說了，講了，楊平患自然不願意再在這幹坐。
其餓了三十年的漢子，今日才嘗到腥味，正是貪吃的時候。
楊平患起身端起酒杯，連招呼也不打一下，拉著卡特琳的手，便轉身回了中軍大帳。
也就是卡特琳臉皮厚，看得開，換了尋常女子，恐怕便要羞臊死了。
沒了楊平患在場，營地裏的這場慶功宴，才開始到達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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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營長，你們此次戰功卓越，我等好生敬佩，想必這流水慶功宴席，開了好幾日了吧？今天我們也借一借爾等的光彩，吃一口這滿是太平功勳味道的菜肴。”
張玉伯和一眾上陽城老舊達官貴族的到來，並沒有在營地中，引起什麽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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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時，張玉伯雖說也是平易近人，但卻未必會將姿態放得這麽低。
可今時不同往日，其路上誤了楊平患的期限，帶著一眾上陽城的達官貴族左拖右拖，唯恐此時面見自家總督，觸了對方的眉頭。
張玉伯這般也是無奈之舉，他是上陽人，雖然也看不慣那些達官貴族，只享受不幹事，還找事的做派。
但真把他們都殺了，對上陽的局勢穩定，極其不利，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張玉伯不得不替上陽百姓著想一二。
此等想法，自然不是張玉伯一人如此。
楊平患大勝，他很是高興，上陽城的達官貴族們初時也是如此。
但不知是從誰家傳出來的論調，如果楊平患攜此次大勝之威，一舉鏟除上陽城的達官貴族，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幾家能抗得住。
傳播這樣謠言的人，自然是不懷好意，源頭不好徹查，也無須徹查，只因其說得在理。
恰巧這個時候楊平患又下令召見他們，如果不是這些達官貴族，深知跟楊平患硬碰硬一點勝算都沒有，恐怕此時上陽城內外，各家恐怕早就是遍布造反的大旗了。
當然這裏面錦衣衛的功勞，也是不可磨滅的。
鄭奎是個聰明人，他雖然不知道這些細情，但也聽出來今天張玉伯的話中有異，其一邊帶著他們往楊平患等一眾諸將的宴席處趕，一邊斟酌了片刻後，回覆道。
“張幕僚，您是總督的親信，有些事標下自是不該瞞你的。
這場宴席，是咱們弟兄進了泰梓城的第一場慶功宴。
自從總督進了泰梓城，心情就不是很好，我等諸將，一天要被其罵上個三五回。
今天孬十三帶回了鑌龍昭明殿下冊封總督大人，三城總督的正式旨意，咱們總督大人方才有了笑模樣。
適才剛得到消息，咱們總督大人還摟著卡特琳小姐從中軍大帳出來的，別怪咱老鄭多嘴，英雄難過美人關，且不管咱們以後和那幫吸血鬼的關系如何，但今天總督大人的心情卻是實實在在不錯。
您若是有什麽事，非說不可，今日倒是個好時節。”
張玉伯聽完鄭奎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停住了腳步，鄭重的對著鄭奎，深深地行了一禮，是讓鄭奎既驚訝，又高興。
“老張，你們可算到了，我還真怕沙漠風沙大，把你們都活埋在了路上，若不是泰梓城的建設脫不開身，我已然便要派人去挖地三尺了。”
別人不註意張玉伯等一行人的到來，楊平患怎麽會不註意？
其接過卡特琳遞過來的酒杯，豪邁的對著張玉伯，大聲開起了玩笑。
甭管這個玩笑好不好笑，周遭在場的諸將，皆笑得很開心。
這裏面笑得最真誠的莫過於張玉伯了，楊平患此時的言談話語，便是向其證明了，楊平患還是楊平患，並沒有因為一場酣暢大勝，而有什麽變化。
跟在張玉伯身後的一眾上陽城老舊達官貴族，此時懸了半個月的心，也暫且放了下來。
楊平患沒變，他們自然就有了活路。
“屬下延誤來期，自知有罪，今天慶功宴席，屬下便不掃大人和諸位將軍的興致了，錯過今日，屬下自去錦衣衛領懲戒！”
楊平患聞言，也不知道該說張玉伯什麽好，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好半晌方才冒出來一句。
“都入座吧！”
有了楊平患的這道命令，今天的慶功宴才算是真正開始，在場諸位，方才能夠放心吃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微醺的楊平患，拿刀切下來一片羊腿肉，放入口中，隨著精釀純糧食的美酒，一同入喉後，緩緩扶著虎皮座椅的把手起身，環顧四周將領一圈，朗聲言道。
“姜照，林嬌嬌，老屁，鄭奎，趙老大，孬十三，此戰過後，我決心要擴招改革麾下部隊。
什麽營長，大隊長的，我聽著都太別扭了。
我決心設六大統領之職，由你們六人擔任。
每個統領，麾下編制為一萬人，超過一萬人，我可不發多餘者的餉錢。
趙老大為左軍統領，現十大營的人馬，皆歸你麾下。
鄭奎為右軍統領，勇字營中的重盾，長戈，劃分到你的麾下。
姜照為東軍統領，先鋒一隊歸你了。
林嬌嬌為西軍統領，火騎兵，遠程一隊，皆由你統帥。
老屁為北軍統領，你管麾下的龍牙部落食人魔，炮兵大隊歸我直率，但看在你和張桃配合有了默契的情況下，炮兵大隊就暫時借調到你的麾下。
張桃你也給我好好幹，以後我讓你當炮兵營的營長。
孬十三為南軍統領，就帶著他麾下的同族就行了，其現在外出公幹，待到他回來後，我再親自通知他。
知道現在你們麾下都不滿萬人，我一人給你們撥三十萬軍費，怎麽招兵買馬，訓練，我都不管，我只有兩點要求，一個是不能騷擾震旦子民，二就是訓練出來的軍隊，最起碼要能夠和老屁的食人魔對打。
給你們半年時間，以後每半年我都會舉行演軍比武，名次靠前的軍費自然多，墊底的自然就少。
頭名絕對不會少於百萬天朝金，而且平日裏的軍餉我照發。
其餘部隊，暫且皆由我直屬，都入勇字營編制。”
楊平患說到此處微微一頓，鄭奎，老屁，趙老大，姜照，林嬌嬌五個人看他的眼神，那是爍爍放光。
此時楊平患還沒交代完，他們的心中，已然盡是該如何招兵買馬，訓練軍隊的事宜了。
今天之前，他們知道自家的總督大方，但是沒想到楊平患會這麽大方。
胡蘿蔔給得這麽足，他們還不賣命效力，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自家麾下武將的分封，暫時告一段落，楊平患便開始對付那些前不久還戰戰兢兢，如今滿臉羨慕，貪婪的上陽城一眾老舊達官貴族了。
“諸位都是上陽城的肱骨，當初我自上陽發兵之時，你們大家出了不少力。
如今論功行賞了，我楊平患自然不是卸磨殺驢的人。
今日我已然派了孬十三持我的親筆信，去和洋龍胤隱麾下的親信將軍交涉，把我方想要和他們組建一條海上商路的意思傳遞過去了。
根據我的估計，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上報給了洋龍胤隱殿下。
我敢肯定，此事一定會成，即便有些小插曲，我也會一力促成。
現在我想跟你們說的是，一旦我和洋龍胤隱殿下，達成交易，你們各家的貨物，該如何運送行商？
做生意我是外行，但有一點我知道，這麽大的買賣，再向以前那麽各家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方式去做肯定不行。
所以本總督提議，以姜，錢，林，沈，劉，孫六家為主體，各位在場的一眾世家，商隊，將領，都可以入股，成立一個上陽商隊，平日裏的瑣碎事，經營的大事，都由六大家主拿主意，最後各位再開會舉手表決，一家一票。”
楊平患話還沒說完，底下的上陽城達官貴族，便炸了鍋，其一個個竊竊私語，吵得楊平患有些頭大。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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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辱臣死，楊平患不開心，其麾下剛剛得了大好處的六大統領能好過？
楊平患這邊剛因為上陽城的老舊達官貴族竊竊私語，而心生不悅，在趙老大和鄭奎的帶領下，六大統領便不約而同的喉嚨有些癢，就連傻憨憨的老屁，此時都知道該怎麽做。
有了這六位統領的提醒，那些上陽城的老舊達官貴族，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楊平患見場面恢覆了平靜，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水酒，潤了潤喉，繼續言道。
“商會的分紅，自然是多勞多得，多出多得，股份大小，全看你們每個人為商會出了多少力，下了多少本錢。
泰梓城百廢待興，我有意將以後泰梓城的重建問題，交給上陽商會，只要你們做得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上陽，泰梓，新武的百姓也不會。
一個城池的興旺，離不開百姓。
即日起，你們將我這道命令傳播出去，就是你們上陽商會的第一個任務。
凡是到我泰梓城安家落戶的百姓，能種多少地，我便給他多少地，並且十年之內，不收賦稅，落戶滿一年的，一家按人頭算，一人一枚天朝金，小孩，嬰兒都算。
這個獎賞，我也是發十年。”
楊平患的這個命令，跟在場眾人無關，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命令一出，震旦境內，必然會引起向泰梓移民的熱潮，但在場的諸位，除了張玉伯關心這些民生建設問題外，也就是卡特琳聽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了。
其他人心裏想得，都是關於自己的小九九。
沒辦法，今天晚上，楊平患給他們的沖擊，實在太多了，這些人都需要時間接受和消化。
“老張，這個錢袋子，你可得替我管好，此次的戰利品，都歸你統籌了，一會兒你們這些統領，就找他去要錢就行了。
上陽商會的事，也交給你去牽頭辦了，你是老上陽人，大家彼此之間都熟悉，幹起什麽事來，更加方便許多。”
楊平患的吩咐，皆是費力不討好的差事，這擺明了就是把張玉伯架在火上烤，推出來替自己擋槍。
在場的眾人，皆明白這個道理，張玉伯自然也不是傻子，但他偏偏很高興領這份差事。
“總督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竭力！”
張玉伯上前做承諾的時候，楊平患掃了他一眼。
四十歲剛出頭，其已然是沒幾根黑發，盡是白頭了。
這和楊平患剛見他時，可是大大的不同。
由此可見，近來張玉伯的勞累。
楊平患對此，雖然心中感慨萬千，卻也沒什麽好辦法，生在這個世道，想要做些事，千難萬難，張玉伯辛苦勞累，可誰又是輕松的呢？
比起動不動就沒了性命的農兵，楊平患和張玉伯都太幸運啦。
楊平患沈默了好一會兒，雖然無言，但張玉伯已然知道了他的心意，其也沒有多語，只是以微笑相陪。
看罷多時，楊平患端起酒杯，遙敬在場眾人後，一飲而下。
“諸位，敬酒咱們吃了，接下來便要說說罰酒了。
軍務上的事，不用提，一切按照軍法從事便罷了。
但各位平日裏生活上的事，我卻是要說一說。
今夜過後，在場諸位，有初窮乍富，一步登天，有數代底蘊，光耀門楣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想法，以前是怎麽做的。
從現在開始，你們享受歸享受，願意怎麽吃喝玩樂都行，但就是不能欺壓百姓。
要是讓我知道誰欺壓百姓，我直接滅他滿門！
欺壓百姓這四個字的意思，你們懂吧？有人需要我再解釋解釋麽？”
楊平患此問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點頭如搗蒜，口中連連稱“是”，講“懂”，就連一向憨傻傻的老屁也不例外。
對於楊平患的話，老屁是真有些聽不懂，但這不妨礙，他支持自家暴君，在其心目中，暴君的話，永遠是對的，老屁知道別的道理他不需要懂，他只要懂這一個道理就行了。
事情該說的，該講的，都說了，講了，楊平患自然不願意再在這幹坐。
其餓了三十年的漢子，今日才嘗到腥味，正是貪吃的時候。
楊平患起身端起酒杯，連招呼也不打一下，拉著卡特琳的手，便轉身回了中軍大帳。
也就是卡特琳臉皮厚，看得開，換了尋常女子，恐怕便要羞臊死了。
沒了楊平患在場，營地裏的這場慶功宴，才開始到達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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