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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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殺雞儆猴
“來人，拿些吃食過來！”
打了一整夜的拳，楊平患倒是一點不困，只不過停了手，肚子便立馬叫了起來。
十分鐘，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一壺酒。
楊平患嘗了一口菜，心中感嘆：當總督是真不錯啊！
“大人！”
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掃興的人。
其這酒杯剛剛端起來，門外便聽見了守衛的稟告。
“什麽事？”
楊平患聞言，皺了皺眉頭，手上酒杯並沒有放下。
到底外面都是自家的老部下，其也並沒有因為這點小事，而去苛責他們。
只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來，楊平患在問話之時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回大人，今早清晨，府門外來了城中幾家民間商隊的領頭人，說是想要求見您，等了一上午，還沒走，屬下見您現在得空，便來稟告一聲。”
“啪！”
“你進來！”
楊平患說話間，將手中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門外稟告的守衛，當即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好半天，其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最後還是兩旁的袍澤，得了楊平患的授意，將他一人一只胳膊，給硬生生架到了楊平患的書案之前。
“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楊平患的問話後，這名守衛，不顧自己甲胄在身，即刻跪倒在地，顫抖得回答道。
“屬下李彪，新武人，之前做過農兵，受王平隊長招募而來。”
楊平患聽到此處，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情的接言道。
“昨天我便將你們這些人的軍餉，按照新頒發出去的招募令，提到了一人三十枚天朝金，前幾天我整頓府內事務的時候，你們這幫老兵的功勳金，我也一枚不缺的，都發下去了。
你家裏遇到什麽大事了？近百枚的天朝金都不夠用了？
門外的商人，給你塞了多少天朝金啊？
想必向我傳一句話，不會便宜吧？
若是便宜了，你也太不值當了，畢竟那錢是你拿自己腦袋換來的。”
“總督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楊平患的話音剛落，李彪便磕頭如搗蒜一般，不停求饒。
楊平患見此，也沒說什麽，只是拎起身旁的墮落之刃，一劍揮出，李彪的血，瞬間濺到了書案上，可惜了那剛剛做好的四菜一湯。
“你們缺錢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但要是讓我知道，誰背著我，做吃裏扒外的事，李彪就是他的例子！
去賬房支一百枚天朝金，連帶著李彪的屍體，送給他的家人。
拿著他的人頭，到府門外，請那些商隊的領頭人進來，順便通知一下張玉伯，來書房見我。”
“諾！”
“諾！”
雖然楊平患殺得是李彪，但兩旁架他進來的守衛，心裏和身體，皆跟著同時顫抖起來。
他們巴不得現在趕緊離開此處是非之地，今朝有了楊平患的命令，是一刻不敢耽擱，趕緊招呼門外的同僚，將屍體，人頭，全都帶走，順便撤下楊平患面前，那些染了血的菜肴。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有意，護衛來回相隔不過十分鐘，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的身後，還跟著出現了張玉伯的身影。
“拜見總督大人！”
………
張玉伯混在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中，給楊平患見禮，楊平患對此也並無格外示意，雙方心照不宣。
對於民間商隊，這幾天楊平患也有所了解。
他們可沒有似劉寵這般官方商隊，能夠讓天朝兜底的條件。
盈虧自負不說，護衛人員的餉銀，也都是他們自己掏腰包，昭明可不會為他們付一分錢。
有利就有弊，缺少官方支撐，換來的是商隊完全自主。
震旦天朝的官方商隊，多數時候還要考慮貿易對象和己方的邦交等一系列政治因素。
民間商隊就不用管那些了，基本上，便是有利可圖，他們就賣，根本不考慮，對方是不是震旦天朝的敵人。
當然遇到一些敏感的貿易對象，貿易貨品，他們也只能私下進行販賣，畢竟震旦天朝的律法，可不是一張廢紙。
在這種環境中，能夠做大做強的民間商隊，實力，底蘊，皆不可小視。
它們的領頭人，更為不凡。
不過就算這些領頭人再不凡，今朝見了楊平患，目睹撤下去的染血菜肴，李彪的人頭，心裏，臉上都難以掩飾自身的情緒波動。
能在上陽這個天朝陸地商貿中心，做一方民間商隊領頭人的，自然手頭上，沒有幹凈的。
但他們誰都沒想到，楊平患對於自家麾下的老兵，說殺就殺。
為得還是一件，在他們眼裏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們五人自然知道，這是楊平患在殺雞儆猴。
關鍵是他用得這個“雞”，未免太貴重了一些。
與其說是殺雞儆猴，還不如是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如果不是有張玉伯陪同，這五家領頭人，在看到李彪的人頭後，是說什麽也不敢進入總督府內的。
他們沒誰覺得，自己的性命，比一個隨楊平患攻下上陽城的親兵護衛，更重要寶貴了。
出於心中繁雜不定的想法，民間商隊的領頭人，在面見了楊平患之後，除了說了一句客套話外，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都沒有再出一言。
他們不說話，楊平患也不著急。
方才的四菜一湯糟蹋了，府內的廚房，趕緊又快速準備好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菜肴，給楊平患端了上來。
百無聊賴的楊平患，還掐算了一下時間。
這一次菜肴上來的時間，僅僅只用了八分鐘，依舊是色香味俱全。
看來被李彪人頭嚇到的，不僅僅是眼前的五位民間商隊領頭人。
他們不說話，楊平患就自顧自的喝酒吃飯。
至於張玉伯，更是愜意，其也不用楊平患下令，自己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眼一閉，不知真睡還是假寐。
經過天火練體，又打了一夜的拳，楊平患的飯量，比先前可要大上太多了。
添飯添到最後，索性親衛就把裝飯的桶，給搬進了書房中。
看著見底的飯桶，楊平患暗暗估計，如今他的飯量，怕不是已經和尋常的食人魔，不相上下了。
一直到楊平患酒足飯飽，傭人將殘羹剩飯撤下去時，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依舊還是不發一言。
楊平患掃視了他們一番，簡單的跟他們玩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的游戲之後，便起身去後院，尋那些舞姬，考驗自己的“定力”了。
待楊平患走後，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面面而視，更不知道該如何了。
他們以眼神溝通，想要就此離去，但剛剛把腳邁出書房門口，便撞見了列隊整齊的守衛。
“諸位請回，總督有令，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書房。”
聽見守門護衛的話，五名商隊領頭人，本還想有人要出頭爭論一番，但註意到那些護衛，時刻撫摸配劍的手掌時，立刻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耷腦的退回了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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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拿些吃食過來！”
打了一整夜的拳，楊平患倒是一點不困，只不過停了手，肚子便立馬叫了起來。
十分鐘，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一壺酒。
楊平患嘗了一口菜，心中感嘆：當總督是真不錯啊！
“大人！”
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掃興的人。
其這酒杯剛剛端起來，門外便聽見了守衛的稟告。
“什麽事？”
楊平患聞言，皺了皺眉頭，手上酒杯並沒有放下。
到底外面都是自家的老部下，其也並沒有因為這點小事，而去苛責他們。
只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來，楊平患在問話之時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回大人，今早清晨，府門外來了城中幾家民間商隊的領頭人，說是想要求見您，等了一上午，還沒走，屬下見您現在得空，便來稟告一聲。”
“啪！”
“你進來！”
楊平患說話間，將手中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門外稟告的守衛，當即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好半天，其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最後還是兩旁的袍澤，得了楊平患的授意，將他一人一只胳膊，給硬生生架到了楊平患的書案之前。
“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楊平患的問話後，這名守衛，不顧自己甲胄在身，即刻跪倒在地，顫抖得回答道。
“屬下李彪，新武人，之前做過農兵，受王平隊長招募而來。”
楊平患聽到此處，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情的接言道。
“昨天我便將你們這些人的軍餉，按照新頒發出去的招募令，提到了一人三十枚天朝金，前幾天我整頓府內事務的時候，你們這幫老兵的功勳金，我也一枚不缺的，都發下去了。
你家裏遇到什麽大事了？近百枚的天朝金都不夠用了？
門外的商人，給你塞了多少天朝金啊？
想必向我傳一句話，不會便宜吧？
若是便宜了，你也太不值當了，畢竟那錢是你拿自己腦袋換來的。”
“總督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楊平患的話音剛落，李彪便磕頭如搗蒜一般，不停求饒。
楊平患見此，也沒說什麽，只是拎起身旁的墮落之刃，一劍揮出，李彪的血，瞬間濺到了書案上，可惜了那剛剛做好的四菜一湯。
“你們缺錢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但要是讓我知道，誰背著我，做吃裏扒外的事，李彪就是他的例子！
去賬房支一百枚天朝金，連帶著李彪的屍體，送給他的家人。
拿著他的人頭，到府門外，請那些商隊的領頭人進來，順便通知一下張玉伯，來書房見我。”
“諾！”
“諾！”
雖然楊平患殺得是李彪，但兩旁架他進來的守衛，心裏和身體，皆跟著同時顫抖起來。
他們巴不得現在趕緊離開此處是非之地，今朝有了楊平患的命令，是一刻不敢耽擱，趕緊招呼門外的同僚，將屍體，人頭，全都帶走，順便撤下楊平患面前，那些染了血的菜肴。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有意，護衛來回相隔不過十分鐘，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的身後，還跟著出現了張玉伯的身影。
“拜見總督大人！”
………
張玉伯混在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中，給楊平患見禮，楊平患對此也並無格外示意，雙方心照不宣。
對於民間商隊，這幾天楊平患也有所了解。
他們可沒有似劉寵這般官方商隊，能夠讓天朝兜底的條件。
盈虧自負不說，護衛人員的餉銀，也都是他們自己掏腰包，昭明可不會為他們付一分錢。
有利就有弊，缺少官方支撐，換來的是商隊完全自主。
震旦天朝的官方商隊，多數時候還要考慮貿易對象和己方的邦交等一系列政治因素。
民間商隊就不用管那些了，基本上，便是有利可圖，他們就賣，根本不考慮，對方是不是震旦天朝的敵人。
當然遇到一些敏感的貿易對象，貿易貨品，他們也只能私下進行販賣，畢竟震旦天朝的律法，可不是一張廢紙。
在這種環境中，能夠做大做強的民間商隊，實力，底蘊，皆不可小視。
它們的領頭人，更為不凡。
不過就算這些領頭人再不凡，今朝見了楊平患，目睹撤下去的染血菜肴，李彪的人頭，心裏，臉上都難以掩飾自身的情緒波動。
能在上陽這個天朝陸地商貿中心，做一方民間商隊領頭人的，自然手頭上，沒有幹凈的。
但他們誰都沒想到，楊平患對於自家麾下的老兵，說殺就殺。
為得還是一件，在他們眼裏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們五人自然知道，這是楊平患在殺雞儆猴。
關鍵是他用得這個“雞”，未免太貴重了一些。
與其說是殺雞儆猴，還不如是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如果不是有張玉伯陪同，這五家領頭人，在看到李彪的人頭後，是說什麽也不敢進入總督府內的。
他們沒誰覺得，自己的性命，比一個隨楊平患攻下上陽城的親兵護衛，更重要寶貴了。
出於心中繁雜不定的想法，民間商隊的領頭人，在面見了楊平患之後，除了說了一句客套話外，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都沒有再出一言。
他們不說話，楊平患也不著急。
方才的四菜一湯糟蹋了，府內的廚房，趕緊又快速準備好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菜肴，給楊平患端了上來。
百無聊賴的楊平患，還掐算了一下時間。
這一次菜肴上來的時間，僅僅只用了八分鐘，依舊是色香味俱全。
看來被李彪人頭嚇到的，不僅僅是眼前的五位民間商隊領頭人。
他們不說話，楊平患就自顧自的喝酒吃飯。
至於張玉伯，更是愜意，其也不用楊平患下令，自己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眼一閉，不知真睡還是假寐。
經過天火練體，又打了一夜的拳，楊平患的飯量，比先前可要大上太多了。
添飯添到最後，索性親衛就把裝飯的桶，給搬進了書房中。
看著見底的飯桶，楊平患暗暗估計，如今他的飯量，怕不是已經和尋常的食人魔，不相上下了。
一直到楊平患酒足飯飽，傭人將殘羹剩飯撤下去時，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依舊還是不發一言。
楊平患掃視了他們一番，簡單的跟他們玩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的游戲之後，便起身去後院，尋那些舞姬，考驗自己的“定力”了。
待楊平患走後，五名民間商隊領頭人面面而視，更不知道該如何了。
他們以眼神溝通，想要就此離去，但剛剛把腳邁出書房門口，便撞見了列隊整齊的守衛。
“諸位請回，總督有令，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書房。”
聽見守門護衛的話，五名商隊領頭人，本還想有人要出頭爭論一番，但註意到那些護衛，時刻撫摸配劍的手掌時，立刻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耷腦的退回了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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