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名媛夏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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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名媛夏凜
“咚咚——”
辦公室的門扉被輕輕扣動，打斷了鄒儀深沈的思緒。
轉過身，只見副經理鄒啟心站在門檻旁，朝他致禮道：“祖師爺。”
鄒儀：“先前或許忘了跟你強調，在廠裏，要叫我經理。”
“經理。”
“嗯。”鄒儀這才點頭，示意鄒啟靈走進來。
鄒啟靈走到鄒儀跟前，遞來了一份文件，“這是我們今年的納稅申報表，請您過目。”
“好。”
每年的六月和十二月，是央盟慣例的納稅時段，每個生產者都以半年為界，統計財務清單，如實填報流水，按照規定稅率繳納稅款。
稅務局對於央盟內生產者的財務清單一年一抽查，三年一統查，不允許偷稅逃稅的情況發生。這之間有很覆雜很嚴密的監察手段，最好乖乖守法。
由於一個月前的邪修動亂，大量工廠被破壞，文件賬單燒毀，無法溯源追查稅務，於是稅務局直接豁免了所有遭到破壞的生產者的稅務。
但傲天服裝廠並沒有遭到破壞，還是要按照規定繼續繳納稅款。
鄒儀閱畢，沒發現有什麽紕漏之處。
“行，就這麽送上去吧。”
鄒啟心接回稅表，然後又遞來新的一份稅表，“這是劉秉輝送來的。”
“哦哦，差點忘了他那邊的事了。”鄒儀接過新稅表，意識到自動亂後，由於自己忙碌於服裝廠的事宜，已經好久沒有劉秉輝方面的的消息了。
不知道邪修動亂給傲天洣的銷售帶來了什麽樣的影響？
這可以從稅單上的流水數據可以看出。
當初鄒儀將50噸大米交給劉秉輝後，倉庫庫存得到顯著提高，因此劉秉輝也加快了和外界行商溝通合作的過程。
因此，每日批發出去的傲天洣越來越多，銷量越來越大。
在動亂之後的幾天時間內，由於交通阻塞，銷量低糜，但很快又重新恢覆了漲勢。
央盟本地市場的銷量幾乎是恒定的，但外部市場供應量卻越來越大。看來傲天洣的銷售範圍在不斷擴大，有越來越多人知道了傲天洣的存在，知名度在不斷提高，潛在市場被不斷挖掘。
甚至，還銷售到了仙界以外的地方，比如北俄洲、南魔洲。
“銷量可以看出來，但只是不知道售價如何……”
由於傲天洣特殊的銷售方式，稅表上只能看出它的銷量和定價，看不出它的實際售價。
鄒儀正思忖之時，忽然發現這份稅表其實有兩份，兩份重疊在了一起，手一摩擦才顯露出來。
兩份稅表對比來看，其實大體數據是一致的，但有關售價方面的數據卻不一致，前者是按定價計，後者是按真實的售價計。
給稅務局的，是前一份，而後一份，是給鄒儀一個人看的。即所謂的“陰陽合同”
鄒儀一笑，知道這是劉秉輝為了節省鄒儀時間而通過這種方式匯報情況，不禁搖頭笑道：“哈哈，劉秉輝這人，還挺機靈的。”
鄒儀將前一份稅單還給了鄒啟心，留下了後一份稅單，“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好的。”
鄒啟心很快退出辦公室，辦公室內又僅剩回鄒儀一人。
…………
“喲一休！”鄒儀蹭的一下撲到沙發上，身子陷進軟乎乎的墊子裏，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解決完稅務的事情後，基本上今年就再沒有什麽工作了呀！”
“輕輕松松！”
“預計再過一周，就可以回家咯！該買的年貨都已經買好，存進了納戒裏，接下來慢慢等就行啦！”
久違的閑散日子！
鄒儀忽然轉念一想，其實也算不得是閑散日子。
主要是因為傲天服裝廠的高端服裝業務遲遲得不到進展，所以他現在才閑得慌。
為什麽得不到進展呢？因為在制作端出了問題。
鄒儀雖然在呂美茂教授的幫助下，聯系到了一批具有高端服裝設計經驗的學者型人物，本來可以著手組織一個設計團隊了的。
但，招不到熟練的織工，無法制作服裝！
鄒儀的競爭對手們，知道鄒儀需要熟練織工開拓新業務，於是憑借和熟練織工們上百年的交情，故意卡著他們，不肯放人，導致鄒儀根本無人可用。
雖然鄒儀已經寫過信件，邀請那些生產者們加入傲天服裝廠，共同盈利，但他們絲毫不領情，一副誓要與鄒儀為敵的樣子。
高端服裝業務的發展遇到困境，設計團隊一事也不了了之。
所以，準確地說，鄒儀現在是被迫成為閑散人的。
“哎，到底該怎麽辦啊……”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要回家過年了，這些事過年回來再考慮吧！”
“沒準過年後，那些生產者們為生活所迫，真的願意‘屈尊’加入我傲天服裝廠也不一定呢……”
鄒儀想通這點後，也不再考慮高端服裝業務的事情了。
他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閉上眼睛，隨性地哼著流行歌曲的曲調，好不愜意。
“啊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情！”
“還沒來得及向夏凜道午安呢！”
自從上次在服裝店門口偶遇，聽夏凜抱怨一番後，鄒儀就長記性了，每天都要通過聯訊木向對方發出消息問候一番。
雖然沒有當時說得那麽誇張，但早中晚是一定要發消息的！
鄒儀拿出聯訊木，思維一動，聯訊木的屏幕上就浮現出一段話：「在幹嘛(゜ロ゜)」
與此同時，相同的一段話出現在夏凜的聯訊木上。她此時正趴在辦公室桌面上，手一直握著聯訊木，就等著鄒儀的信息呢。
見到消息發來，夏凜抱起聯訊木發出了“嘻嘻哈哈”的笑聲，然後連忙回應到：「剛恰完午餐，誒嘿嘿(o﹃o)。你呢？」
「我躺屍呢，無事可做。你剛剛恰的啥？」
「唔嗯……海～鮮～粥」
「海鮮！好吃嗎（流口水）」
「今天中午下廚的是我家首廚的弟子，雖然做的還行，但比起他的師父還是差了些許，熬粥的火候控制得不是很到位，導致喝起來……（一大段專業的評述）」
「海鮮……」
「說到海鮮，那粥裏的海鮮的確是挺新鮮的。聽說是今天剛才東海海濱運過來的，上砧板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呢。咋地，看你的表現，難不成從來沒吃過海鮮嗎？」
鄒儀撓頭笑道：「到不是沒吃過，但吃的不多。哎，內陸孩子的苦惱(ó﹏ò)」
「哎呀，這算啥，哪天你要是來我珊瑚國做客（暗中觀察），我保證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到吐為止（強烈暗示）！
嘛嘛，不過也可以等你下一輪市場考察之旅的開始，如果到時候你要去考察東海地區的市場，也能在那裏品嘗到大量海鮮……」
鄒儀翻了個身，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
「行，我考慮一下，等明年哪個時間段考察一下東海，順便品嘗一下那裏的美味！」
夏凜見自己剛剛明明提及了兩個地名，希望對方都好好考慮考慮，然而鄒儀卻張口閉口只說東海，不說珊瑚國，於是頓時有點不高興起來。
「那你就不考慮一下去珊瑚國嗎？」
「誒，不了吧。仙界太廣袤，無論去哪裏，首先要考慮去哪裏有沒有利益。即使我去了珊瑚國，考察了那裏的市場情報，發現了許多商機，但也不方便利用起來。
因為我的大本營在央盟，而珊瑚國離央盟太遠了，不方便我統籌兼顧……」
「嘁，真是功利，就當純純看風景不行嗎？哼，愛去不去。」
夏凜嘟著嘴翻了個白眼，嘗試轉換話題，「話說回來，馬上就要到新年了啊。一年的時光，竟然就這麽快過去了……」
「昂，是啊。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眨眼就過去了。」
「回想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我覺得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遇見你了。柳人義。」
看到通訊木上浮現的一個大大的愛心，鄒儀心臟怦然跳了一下，腮幫子和耳根驟然變得又熱又燙。
猛男臉紅。
本來保持躺姿的鄒儀擺正了位置，正坐在沙發上，花了好長才沈下心來。
「咳咳咳。所、所以你春節有什麽打算嗎？果然是要回珊瑚國吧。」
夏凜見鄒儀竟然對自己剛剛那麽直白的一句話作如此淡然的回應，忽然想罵一句：
“你個人怎麽這麽呆呢？！又呆又直！”
但她轉念一想，發現對方剛剛回答的間隙比之先前長了不少，想來應該是感到突然的緣故。之所以只回那麽淡然一句話，實際上是為了遮掩內心激動不已的情緒。
意識到這點後，夏凜無可奈何地哼哼笑了一聲。
“哎呀，真的是拿你沒辦法啊。”
「不回。我每十年才能回一次珊瑚國，跟爹爹還有族人們一起。」
「十年才能回一次？為什麽？」
「政策比較特殊啦，國王律令，仙界常駐大使無事不能離開駐地，所以我們每次回去都得經過層層審批，最終還得讓女王大人同意才行。」
「女王大人？」
「啊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過我們珊瑚國的政治制度吧？珊瑚國王室以女為尊，歷代國王都是女子，各個家主也是女子當家……哎呀，太麻煩了，以後再跟你慢慢說吧。」
「以女為尊……」
鄒儀忽然對這個國家有了點興致，但見夏凜不肯多言，也沒再追問。
「那你新年不回珊瑚國，就只是待在央盟裏咯？」
「對啊。差不多每年如此。」
「待在央盟裏幹什麽呢？」
「哎，你知道的，就是各種應酬啊交際啊什麽的，除了大年初一到初三幾天能消停片刻，接下來每一天的安排都要被各種酒局舞會宴會擠滿，不得消停。啊，真的受不了。」
「哇塞……那參加這種應酬的都是什麽人啊？」
「誒多，各個王朝的使者吧，還有一些宗門的長老宗主門主之類的……不過那是，爹爹才能社交的人，他們在高端場所的正廳裏聚會。
而我只能待在偏廳，和一些宗門親傳弟子啊、商界政界學術界的一些傑出代表社交。」
「意思是說，你接觸到的人物，可以算得上是僅次於最頂層的人物了！」
「那是自然。央盟次頂層的社交圈子裏，我夏凜可是排的上號的！想當初我一呼百應，只要往那一站，所有人都紛紛過來給我敬酒，別提有多風光了！
嘛嘛，不過這幾年以來我都收斂了不少，懶得打扮，坐在無人的角落裏，偷偷吃點心，懶得應酬和社交……」
「好厲害！」鄒儀吃驚不已，「不愧是你！」
鄒儀以前只知道夏凜大有來頭、背景強硬，卻沒想到對方的背景竟強到了這個地步，與之交往的都是些幾乎是頂層的人士！
看來夏凜也是個“名媛”呢！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片刻，但很快夏凜便以“主管來了，不能摸魚了”為由結束了談話。
辦公室裏，沙發上，鄒儀再次“葛優躺”。
收回聯訊木，閉上眼睛，細細回憶著剛剛與夏凜的對話，感受著通過文字所能表現出的語氣，眼前似乎就能浮現出那雙靈動的眼睛和調皮的神態。
然後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悄聲道：“遇見你，也是我這一年來所經歷的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一件……”
“誒嘿嘿，誒嘿嘿嘿嘿……”
鄒儀正傻樂傻樂的時候，腦中閃過了一道火花。
他突然聯想到，既然夏凜在上層外交圈子那麽出名，那麽由她出面，邀請那些冥頑不靈的服裝生產者加入傲天服裝廠，豈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
對啊！
發現了盲點！
既然夏凜總是口口聲聲宣傳說，自己是柳人義的合作夥伴，那麽她出面來勸服那些生產者，也不是什麽不應該的事情吧！
不如說，這就是她的指責所在！
“小令，出來！”
一聲令下，地靈小令出現在鄒儀眼前，“何事，主人？”
雖然這裏是二樓，但仍然屬於近地位置，小令依然可以現形。
“幫我查一下，夏凜和央盟服裝生產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嗎？比如說是什麽什麽店鋪的熟客，跟某家服裝店的老板混得很熟之類的。”
“吾明白了，馬上查！”小令鉆回了地面。
鄒儀站起身，在沙發前左右踱步，心想如果夏凜先前跟那些服裝生產者有過交集，那麽那些人必然知道夏凜的名媛身份。
然後在夏凜的號召下，那些人也更可能作出呼應。
從而更可能突破現在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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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儀：“先前或許忘了跟你強調，在廠裏，要叫我經理。”
“經理。”
“嗯。”鄒儀這才點頭，示意鄒啟靈走進來。
鄒啟靈走到鄒儀跟前，遞來了一份文件，“這是我們今年的納稅申報表，請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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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六月和十二月，是央盟慣例的納稅時段，每個生產者都以半年為界，統計財務清單，如實填報流水，按照規定稅率繳納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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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個月前的邪修動亂，大量工廠被破壞，文件賬單燒毀，無法溯源追查稅務，於是稅務局直接豁免了所有遭到破壞的生產者的稅務。
但傲天服裝廠並沒有遭到破壞，還是要按照規定繼續繳納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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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這麽送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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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差點忘了他那邊的事了。”鄒儀接過新稅表，意識到自動亂後，由於自己忙碌於服裝廠的事宜，已經好久沒有劉秉輝方面的的消息了。
不知道邪修動亂給傲天洣的銷售帶來了什麽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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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日批發出去的傲天洣越來越多，銷量越來越大。
在動亂之後的幾天時間內，由於交通阻塞，銷量低糜，但很快又重新恢覆了漲勢。
央盟本地市場的銷量幾乎是恒定的，但外部市場供應量卻越來越大。看來傲天洣的銷售範圍在不斷擴大，有越來越多人知道了傲天洣的存在，知名度在不斷提高，潛在市場被不斷挖掘。
甚至，還銷售到了仙界以外的地方，比如北俄洲、南魔洲。
“銷量可以看出來，但只是不知道售價如何……”
由於傲天洣特殊的銷售方式，稅表上只能看出它的銷量和定價，看不出它的實際售價。
鄒儀正思忖之時，忽然發現這份稅表其實有兩份，兩份重疊在了一起，手一摩擦才顯露出來。
兩份稅表對比來看，其實大體數據是一致的，但有關售價方面的數據卻不一致，前者是按定價計，後者是按真實的售價計。
給稅務局的，是前一份，而後一份，是給鄒儀一個人看的。即所謂的“陰陽合同”
鄒儀一笑，知道這是劉秉輝為了節省鄒儀時間而通過這種方式匯報情況，不禁搖頭笑道：“哈哈，劉秉輝這人，還挺機靈的。”
鄒儀將前一份稅單還給了鄒啟心，留下了後一份稅單，“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好的。”
鄒啟心很快退出辦公室，辦公室內又僅剩回鄒儀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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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稅務的事情後，基本上今年就再沒有什麽工作了呀！”
“輕輕松松！”
“預計再過一周，就可以回家咯！該買的年貨都已經買好，存進了納戒裏，接下來慢慢等就行啦！”
久違的閑散日子！
鄒儀忽然轉念一想，其實也算不得是閑散日子。
主要是因為傲天服裝廠的高端服裝業務遲遲得不到進展，所以他現在才閑得慌。
為什麽得不到進展呢？因為在制作端出了問題。
鄒儀雖然在呂美茂教授的幫助下，聯系到了一批具有高端服裝設計經驗的學者型人物，本來可以著手組織一個設計團隊了的。
但，招不到熟練的織工，無法制作服裝！
鄒儀的競爭對手們，知道鄒儀需要熟練織工開拓新業務，於是憑借和熟練織工們上百年的交情，故意卡著他們，不肯放人，導致鄒儀根本無人可用。
雖然鄒儀已經寫過信件，邀請那些生產者們加入傲天服裝廠，共同盈利，但他們絲毫不領情，一副誓要與鄒儀為敵的樣子。
高端服裝業務的發展遇到困境，設計團隊一事也不了了之。
所以，準確地說，鄒儀現在是被迫成為閑散人的。
“哎，到底該怎麽辦啊……”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要回家過年了，這些事過年回來再考慮吧！”
“沒準過年後，那些生產者們為生活所迫，真的願意‘屈尊’加入我傲天服裝廠也不一定呢……”
鄒儀想通這點後，也不再考慮高端服裝業務的事情了。
他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閉上眼睛，隨性地哼著流行歌曲的曲調，好不愜意。
“啊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情！”
“還沒來得及向夏凜道午安呢！”
自從上次在服裝店門口偶遇，聽夏凜抱怨一番後，鄒儀就長記性了，每天都要通過聯訊木向對方發出消息問候一番。
雖然沒有當時說得那麽誇張，但早中晚是一定要發消息的！
鄒儀拿出聯訊木，思維一動，聯訊木的屏幕上就浮現出一段話：「在幹嘛(゜ロ゜)」
與此同時，相同的一段話出現在夏凜的聯訊木上。她此時正趴在辦公室桌面上，手一直握著聯訊木，就等著鄒儀的信息呢。
見到消息發來，夏凜抱起聯訊木發出了“嘻嘻哈哈”的笑聲，然後連忙回應到：「剛恰完午餐，誒嘿嘿(o﹃o)。你呢？」
「我躺屍呢，無事可做。你剛剛恰的啥？」
「唔嗯……海～鮮～粥」
「海鮮！好吃嗎（流口水）」
「今天中午下廚的是我家首廚的弟子，雖然做的還行，但比起他的師父還是差了些許，熬粥的火候控制得不是很到位，導致喝起來……（一大段專業的評述）」
「海鮮……」
「說到海鮮，那粥裏的海鮮的確是挺新鮮的。聽說是今天剛才東海海濱運過來的，上砧板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呢。咋地，看你的表現，難不成從來沒吃過海鮮嗎？」
鄒儀撓頭笑道：「到不是沒吃過，但吃的不多。哎，內陸孩子的苦惱(ó﹏ò)」
「哎呀，這算啥，哪天你要是來我珊瑚國做客（暗中觀察），我保證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到吐為止（強烈暗示）！
嘛嘛，不過也可以等你下一輪市場考察之旅的開始，如果到時候你要去考察東海地區的市場，也能在那裏品嘗到大量海鮮……」
鄒儀翻了個身，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
「行，我考慮一下，等明年哪個時間段考察一下東海，順便品嘗一下那裏的美味！」
夏凜見自己剛剛明明提及了兩個地名，希望對方都好好考慮考慮，然而鄒儀卻張口閉口只說東海，不說珊瑚國，於是頓時有點不高興起來。
「那你就不考慮一下去珊瑚國嗎？」
「誒，不了吧。仙界太廣袤，無論去哪裏，首先要考慮去哪裏有沒有利益。即使我去了珊瑚國，考察了那裏的市場情報，發現了許多商機，但也不方便利用起來。
因為我的大本營在央盟，而珊瑚國離央盟太遠了，不方便我統籌兼顧……」
「嘁，真是功利，就當純純看風景不行嗎？哼，愛去不去。」
夏凜嘟著嘴翻了個白眼，嘗試轉換話題，「話說回來，馬上就要到新年了啊。一年的時光，竟然就這麽快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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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保持躺姿的鄒儀擺正了位置，正坐在沙發上，花了好長才沈下心來。
「咳咳咳。所、所以你春節有什麽打算嗎？果然是要回珊瑚國吧。」
夏凜見鄒儀竟然對自己剛剛那麽直白的一句話作如此淡然的回應，忽然想罵一句：
“你個人怎麽這麽呆呢？！又呆又直！”
但她轉念一想，發現對方剛剛回答的間隙比之先前長了不少，想來應該是感到突然的緣故。之所以只回那麽淡然一句話，實際上是為了遮掩內心激動不已的情緒。
意識到這點後，夏凜無可奈何地哼哼笑了一聲。
“哎呀，真的是拿你沒辦法啊。”
「不回。我每十年才能回一次珊瑚國，跟爹爹還有族人們一起。」
「十年才能回一次？為什麽？」
「政策比較特殊啦，國王律令，仙界常駐大使無事不能離開駐地，所以我們每次回去都得經過層層審批，最終還得讓女王大人同意才行。」
「女王大人？」
「啊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過我們珊瑚國的政治制度吧？珊瑚國王室以女為尊，歷代國王都是女子，各個家主也是女子當家……哎呀，太麻煩了，以後再跟你慢慢說吧。」
「以女為尊……」
鄒儀忽然對這個國家有了點興致，但見夏凜不肯多言，也沒再追問。
「那你新年不回珊瑚國，就只是待在央盟裏咯？」
「對啊。差不多每年如此。」
「待在央盟裏幹什麽呢？」
「哎，你知道的，就是各種應酬啊交際啊什麽的，除了大年初一到初三幾天能消停片刻，接下來每一天的安排都要被各種酒局舞會宴會擠滿，不得消停。啊，真的受不了。」
「哇塞……那參加這種應酬的都是什麽人啊？」
「誒多，各個王朝的使者吧，還有一些宗門的長老宗主門主之類的……不過那是，爹爹才能社交的人，他們在高端場所的正廳裏聚會。
而我只能待在偏廳，和一些宗門親傳弟子啊、商界政界學術界的一些傑出代表社交。」
「意思是說，你接觸到的人物，可以算得上是僅次於最頂層的人物了！」
「那是自然。央盟次頂層的社交圈子裏，我夏凜可是排的上號的！想當初我一呼百應，只要往那一站，所有人都紛紛過來給我敬酒，別提有多風光了！
嘛嘛，不過這幾年以來我都收斂了不少，懶得打扮，坐在無人的角落裏，偷偷吃點心，懶得應酬和社交……」
「好厲害！」鄒儀吃驚不已，「不愧是你！」
鄒儀以前只知道夏凜大有來頭、背景強硬，卻沒想到對方的背景竟強到了這個地步，與之交往的都是些幾乎是頂層的人士！
看來夏凜也是個“名媛”呢！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片刻，但很快夏凜便以“主管來了，不能摸魚了”為由結束了談話。
辦公室裏，沙發上，鄒儀再次“葛優躺”。
收回聯訊木，閉上眼睛，細細回憶著剛剛與夏凜的對話，感受著通過文字所能表現出的語氣，眼前似乎就能浮現出那雙靈動的眼睛和調皮的神態。
然後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悄聲道：“遇見你，也是我這一年來所經歷的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一件……”
“誒嘿嘿，誒嘿嘿嘿嘿……”
鄒儀正傻樂傻樂的時候，腦中閃過了一道火花。
他突然聯想到，既然夏凜在上層外交圈子那麽出名，那麽由她出面，邀請那些冥頑不靈的服裝生產者加入傲天服裝廠，豈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
對啊！
發現了盲點！
既然夏凜總是口口聲聲宣傳說，自己是柳人義的合作夥伴，那麽她出面來勸服那些生產者，也不是什麽不應該的事情吧！
不如說，這就是她的指責所在！
“小令，出來！”
一聲令下，地靈小令出現在鄒儀眼前，“何事，主人？”
雖然這裏是二樓，但仍然屬於近地位置，小令依然可以現形。
“幫我查一下，夏凜和央盟服裝生產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嗎？比如說是什麽什麽店鋪的熟客，跟某家服裝店的老板混得很熟之類的。”
“吾明白了，馬上查！”小令鉆回了地面。
鄒儀站起身，在沙發前左右踱步，心想如果夏凜先前跟那些服裝生產者有過交集，那麽那些人必然知道夏凜的名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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