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墻裏的充滿血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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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墻裏的充滿血絲的眼睛
一團漆黑中，和那麽一只充滿血絲的眼睛對上。
頭皮發炸，一股涼意過電一樣走遍全身，我慘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被床一絆，就倒栽蔥一樣摔到床上。
“啊呀！墻裏應該是有個人！”我慌成狗了，想撒尿。
手腳都是軟的，根本站不起來，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過去，就好像溺水上岸一樣，到了趙凱床邊，那家夥根本沒聽見我的叫聲，正張著嘴巴打鼾，睡得很死。
但這個時候，我管那麽多，一拳頭打他臉上，哆哆嗦嗦喊：“快醒醒！快醒醒！墻裏有個人！”
趙凱挨了我幾拳後，醒過來，晃了晃腦袋，迷迷糊糊的盯著我：“李超，你抽什麽瘋……”
“尼瑪！你是不是知道……我剛和墻裏一只眼珠子對上了！墻裏是不是有個人……”我拽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搖著，嘴裏結結巴巴的問。
“恩！”趙凱有點清醒了，眼珠子一轉，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你叫個毛啊！閉嘴！快閉嘴！……哎呀！來不及了，你快去廁所冷靜一會，老煙一會估計就要過來！你冷靜好了再回來！我告訴你那眼睛是怎麽回事！”
我神智完全是混亂的，手抖得厲害，有點失控。
他連拖帶拽，把我帶進衛生間，用蓮蓬頭開冷水滋了我一下，我打了個冷戰，才稍微回過神來，他把馬桶蓋一放，將我按坐在上面：“冷靜！冷靜！冷靜！好嗎？我一會再來帶你回房間。”
然後趙凱把門一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門沒合嚴實，還露出一條手指寬的縫，通過縫隙，就見他慌慌張張的回了房，然後虛掩上門。
過了不到一分鐘。
老煙的房門開了，就見他嘴角叼著煙，批著一件外套，從房裏走出來，他朝廁所看了看，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坐在馬桶蓋上，屎脹尿急得很，但渾身一點力氣使不上，連站起來打開馬桶蓋再坐下都不行，額頭都是汗，伸手擦了一下，汗水不知怎麽就滲進左邊眼睛裏，火辣辣的疼。
老煙站在那，稍微想了一下，隨即輕輕推開我們房門走了進去。
咦，眨巴著左眼，就覺得有哪裏不對，是啦，老煙在屋裏都會穿著一雙硬鞋底的拖鞋，一走路，踢踢踏踏的，很響，但是他剛才，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那麽輕飄飄的進了我們房間。
心裏就想到那天晚上從電梯出來遇到老煙的情況，當時就覺得怪，不過後面他沒有提，我也沒敢問。
差不多四五分鐘，老煙從我們房裏退了出來，他極為小心的把門又拉到虛掩的程度，然後朝廁所走過來，趁著光，我才發現，難怪老煙悄無聲息的，他這時是光著腳的，沒穿鞋。
隨著他不斷靠近，我心提到嗓子眼了，坐在馬桶蓋上，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老煙晃了一下手，看清他手裏提了一個東西，我更慌了，那是一個有點舊的洋娃娃，這大晚上的，他這麽個邋遢老男人，提著個洋娃娃幹嘛？仔細一想，好像他剛才進我們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提這玩意。
不過，我沒心思再管這個了，他已經到了廁所外面，怎麽辦？怎麽辦？腦袋都是木的，一緊張，揮手就扯了一下懸在我後面的抽水馬桶繩子。
“嘩啦！”
馬桶立時就響起沖水聲，靠近在外面的老煙，在門邊站了一下，然後以很快的速度，又回了他的房間，透過門縫我註意到一個細節：他回房後，並沒有把門關上，而是留了一個小縫。
結合我剛才的情況，老煙肯定是躲在他房間的門後看我。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就見到我們虛掩著的門動了一下，哎呀！壞了，肯定是趙凱那小子以為老煙回去了，所以要過來廁所帶我回去！
老煙這時還在他房間裏偷看著，要是趙凱來廁所，立即就暴露了我並不是上廁所的情況。
“嘭！”
一把拉開廁所門，我提著褲子就沖了出去。
明顯的感覺到老煙的房間門晃了晃，我假裝沒看見，幾步跑進我們房間，正好就撞上剛邁出一條腿的趙凱，伸手把他推回房裏。
“你……”他有點驚訝，剛要開口說話，我一把按住了他的嘴，然後拉起桌邊的衛生紙，就又跑出房間，進到廁所，我隨便扯了一點，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筐，才又走出廁所，快到我們房間門口時，聽到一聲老煙房間輕輕的扣上，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我是假裝廁所沒紙，回到房間拿紙，看來老煙是信了。
腿軟得不行，一下就癱在地上，幾乎是爬進我們房間。
趙凱把我扶到床上，極為小聲的問：“剛才老煙在他房裏偷看……”
我點點頭。
“好險！”趙凱有點心有餘悸，眼珠子轉著想了一遍我剛才的所作所為，他朝我比了一下大拇指：“超哥，你還挺聰明的，剛才老煙過來查看，我是假裝睡覺才蒙過去的，要是讓他看見我去廁所，肯定就知道我是假睡了，這老家夥賊得很，被他發現了，今晚我們都得被他收拾！”
房間裏，沒開燈，黑乎乎的，我摸了手機過來摁亮，朝墻指了指：“那……那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之前不都和你說了嗎，咱們墻裏有東西。”趙凱擠眉弄眼的一笑。
這個逼人，有東西他還這副表情。
他把手伸進被窩裏，哎呀叫了一聲，拿出一件東西，是我種的仙人球。
“紮死我了。”趙凱嘴裏倒吸著冷氣。
“墻裏有什麽？”我腦海裏老是晃過剛才和我對視的那只滿是血絲的眼睛，聲音有點發顫：“該不會有個人吧……”
“嘿嘿……”趙凱有點做作的陰笑了一下，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你剛看見的是不是這個！”
我勒個去！
他手裏竟然捏了一顆血糊糊的眼珠子！
嚇得我往後一踉蹌，一下摔到床底下，趙凱緊隨過來，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把我又拖回床上：“冷靜！冷靜！看把你嚇得！”他把那眼珠子直接塞到我手掌裏，我想推都推不開。
感覺了一下，硬邦邦的。
忍住害怕，舉到面前一看，艹，原來是一顆很舊，上面劃了幾道紅油漆的眼珠子，那種玩具上的假眼珠子。
旁邊的趙凱捂住肚子憋著聲音嬉笑：“我撿來塞墻裏唬人的，你看到的就是這個吧。”
這個卵人，把我嚇得好慘，擡手就朝他一拳揍過去，趙凱閃身躲過，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仙人球擺回到墻腳。
湊到墻邊，摁亮手機又照了一下，果然，白乎乎的一面墻，什麽都沒有。
第二天，老煙和趙凱一大早就走了。
幫他倆送行李下樓後，因為昨天晚上被折騰得一宿沒睡好，回到房間，我繼續睡，直到一陣極為響亮的鞭炮聲把我驚醒。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這又不是過節，是什麽人放什麽鞭炮啊！
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中午了，看了一眼墻腳的那個仙人球，不禁眼前一亮。
揉了揉眼睛下了床，走到墻腳蹲下，發現仙人球的表面只剩下很少的尖刺，有幾處原來長刺的地方，都冒出一點點黃乎乎的絨毛。
目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身前的墻壁，心裏不由一緊，不由自主的就朝昨晚對上充滿血絲眼睛的位置看過去，白乎乎的一片，果然，什麽都沒有。
松了一口氣，剛準備離開。
啊！不對！
就算是趙凱塞了一顆假眼珠子在墻裏唬人，那墻上也得有孔啊，怎麽墻上完好無損！
我退身回去，彎腰順著墻壁摸過去，有一個位置，軟乎乎的，明顯的不是墻，伸手按了一下，有點暗紅色的東西，就從那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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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漆黑中，和那麽一只充滿血絲的眼睛對上。
頭皮發炸，一股涼意過電一樣走遍全身，我慘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被床一絆，就倒栽蔥一樣摔到床上。
“啊呀！墻裏應該是有個人！”我慌成狗了，想撒尿。
手腳都是軟的，根本站不起來，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過去，就好像溺水上岸一樣，到了趙凱床邊，那家夥根本沒聽見我的叫聲，正張著嘴巴打鼾，睡得很死。
但這個時候，我管那麽多，一拳頭打他臉上，哆哆嗦嗦喊：“快醒醒！快醒醒！墻裏有個人！”
趙凱挨了我幾拳後，醒過來，晃了晃腦袋，迷迷糊糊的盯著我：“李超，你抽什麽瘋……”
“尼瑪！你是不是知道……我剛和墻裏一只眼珠子對上了！墻裏是不是有個人……”我拽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搖著，嘴裏結結巴巴的問。
“恩！”趙凱有點清醒了，眼珠子一轉，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你叫個毛啊！閉嘴！快閉嘴！……哎呀！來不及了，你快去廁所冷靜一會，老煙一會估計就要過來！你冷靜好了再回來！我告訴你那眼睛是怎麽回事！”
我神智完全是混亂的，手抖得厲害，有點失控。
他連拖帶拽，把我帶進衛生間，用蓮蓬頭開冷水滋了我一下，我打了個冷戰，才稍微回過神來，他把馬桶蓋一放，將我按坐在上面：“冷靜！冷靜！冷靜！好嗎？我一會再來帶你回房間。”
然後趙凱把門一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門沒合嚴實，還露出一條手指寬的縫，通過縫隙，就見他慌慌張張的回了房，然後虛掩上門。
過了不到一分鐘。
老煙的房門開了，就見他嘴角叼著煙，批著一件外套，從房裏走出來，他朝廁所看了看，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坐在馬桶蓋上，屎脹尿急得很，但渾身一點力氣使不上，連站起來打開馬桶蓋再坐下都不行，額頭都是汗，伸手擦了一下，汗水不知怎麽就滲進左邊眼睛裏，火辣辣的疼。
老煙站在那，稍微想了一下，隨即輕輕推開我們房門走了進去。
咦，眨巴著左眼，就覺得有哪裏不對，是啦，老煙在屋裏都會穿著一雙硬鞋底的拖鞋，一走路，踢踢踏踏的，很響，但是他剛才，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那麽輕飄飄的進了我們房間。
心裏就想到那天晚上從電梯出來遇到老煙的情況，當時就覺得怪，不過後面他沒有提，我也沒敢問。
差不多四五分鐘，老煙從我們房裏退了出來，他極為小心的把門又拉到虛掩的程度，然後朝廁所走過來，趁著光，我才發現，難怪老煙悄無聲息的，他這時是光著腳的，沒穿鞋。
隨著他不斷靠近，我心提到嗓子眼了，坐在馬桶蓋上，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老煙晃了一下手，看清他手裏提了一個東西，我更慌了，那是一個有點舊的洋娃娃，這大晚上的，他這麽個邋遢老男人，提著個洋娃娃幹嘛？仔細一想，好像他剛才進我們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提這玩意。
不過，我沒心思再管這個了，他已經到了廁所外面，怎麽辦？怎麽辦？腦袋都是木的，一緊張，揮手就扯了一下懸在我後面的抽水馬桶繩子。
“嘩啦！”
馬桶立時就響起沖水聲，靠近在外面的老煙，在門邊站了一下，然後以很快的速度，又回了他的房間，透過門縫我註意到一個細節：他回房後，並沒有把門關上，而是留了一個小縫。
結合我剛才的情況，老煙肯定是躲在他房間的門後看我。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就見到我們虛掩著的門動了一下，哎呀！壞了，肯定是趙凱那小子以為老煙回去了，所以要過來廁所帶我回去！
老煙這時還在他房間裏偷看著，要是趙凱來廁所，立即就暴露了我並不是上廁所的情況。
“嘭！”
一把拉開廁所門，我提著褲子就沖了出去。
明顯的感覺到老煙的房間門晃了晃，我假裝沒看見，幾步跑進我們房間，正好就撞上剛邁出一條腿的趙凱，伸手把他推回房裏。
“你……”他有點驚訝，剛要開口說話，我一把按住了他的嘴，然後拉起桌邊的衛生紙，就又跑出房間，進到廁所，我隨便扯了一點，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筐，才又走出廁所，快到我們房間門口時，聽到一聲老煙房間輕輕的扣上，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我是假裝廁所沒紙，回到房間拿紙，看來老煙是信了。
腿軟得不行，一下就癱在地上，幾乎是爬進我們房間。
趙凱把我扶到床上，極為小聲的問：“剛才老煙在他房裏偷看……”
我點點頭。
“好險！”趙凱有點心有餘悸，眼珠子轉著想了一遍我剛才的所作所為，他朝我比了一下大拇指：“超哥，你還挺聰明的，剛才老煙過來查看，我是假裝睡覺才蒙過去的，要是讓他看見我去廁所，肯定就知道我是假睡了，這老家夥賊得很，被他發現了，今晚我們都得被他收拾！”
房間裏，沒開燈，黑乎乎的，我摸了手機過來摁亮，朝墻指了指：“那……那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之前不都和你說了嗎，咱們墻裏有東西。”趙凱擠眉弄眼的一笑。
這個逼人，有東西他還這副表情。
他把手伸進被窩裏，哎呀叫了一聲，拿出一件東西，是我種的仙人球。
“紮死我了。”趙凱嘴裏倒吸著冷氣。
“墻裏有什麽？”我腦海裏老是晃過剛才和我對視的那只滿是血絲的眼睛，聲音有點發顫：“該不會有個人吧……”
“嘿嘿……”趙凱有點做作的陰笑了一下，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你剛看見的是不是這個！”
我勒個去！
他手裏竟然捏了一顆血糊糊的眼珠子！
嚇得我往後一踉蹌，一下摔到床底下，趙凱緊隨過來，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把我又拖回床上：“冷靜！冷靜！看把你嚇得！”他把那眼珠子直接塞到我手掌裏，我想推都推不開。
感覺了一下，硬邦邦的。
忍住害怕，舉到面前一看，艹，原來是一顆很舊，上面劃了幾道紅油漆的眼珠子，那種玩具上的假眼珠子。
旁邊的趙凱捂住肚子憋著聲音嬉笑：“我撿來塞墻裏唬人的，你看到的就是這個吧。”
這個卵人，把我嚇得好慘，擡手就朝他一拳揍過去，趙凱閃身躲過，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仙人球擺回到墻腳。
湊到墻邊，摁亮手機又照了一下，果然，白乎乎的一面墻，什麽都沒有。
第二天，老煙和趙凱一大早就走了。
幫他倆送行李下樓後，因為昨天晚上被折騰得一宿沒睡好，回到房間，我繼續睡，直到一陣極為響亮的鞭炮聲把我驚醒。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這又不是過節，是什麽人放什麽鞭炮啊！
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中午了，看了一眼墻腳的那個仙人球，不禁眼前一亮。
揉了揉眼睛下了床，走到墻腳蹲下，發現仙人球的表面只剩下很少的尖刺，有幾處原來長刺的地方，都冒出一點點黃乎乎的絨毛。
目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身前的墻壁，心裏不由一緊，不由自主的就朝昨晚對上充滿血絲眼睛的位置看過去，白乎乎的一片，果然，什麽都沒有。
松了一口氣，剛準備離開。
啊！不對！
就算是趙凱塞了一顆假眼珠子在墻裏唬人，那墻上也得有孔啊，怎麽墻上完好無損！
我退身回去，彎腰順著墻壁摸過去，有一個位置，軟乎乎的，明顯的不是墻，伸手按了一下，有點暗紅色的東西，就從那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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