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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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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

這個寒假的確不安穩,何偉手不幹凈,好幾次都想要動手,但是都被沈清念拿刀給擋了回去,母親依然是麻木的,她每次都是背對著沈清念

平常蔣瑤草都會給她發信息,或者打電話 但是這些話,在她面前她都說不出口,她好幾情緒瀕臨崩潰,但是面對蔣瑤草的電話 還是表現的雲淡風輕

直到這個寒假結束,沈清念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蔣瑤草還是發現了,蔣瑤草給蔣父蔣母商量了一下,想要沈清念住她家裏,但是沈清怕打擾,在蔣瑤草的軟磨硬泡下,決定星期天去蔣瑤草家

因為蔣父蔣母就是在這一年四月中旬出的車禍,而這個時間點將至,蔣瑤草內心說不盡的慌亂與迷茫,連沈清念都感覺到她狀態不對

一天周末,兩人正做著數學卷子,而蔣瑤草早跑到了天外

“這神跑的,都快和嫦娥相會了吧”沈清念對著她打了個響指

蔣瑤草回過了神

“瞌睡了,懶得做卷子”蔣瑤草找個理由

“出什麽事了嗎?”

蔣瑤草沒回答,沈清念一邊做著卷子,一邊開口

“蔣瑤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沒接著說下去,蔣瑤草似聽懂了

“做了一個夢,結局不太好,想改變”蔣瑤草說的認真

“結局不好,那就不是結局”沈清念說話總帶著莫名的力量,語言雖是平淡,但是能讓人感到她有一股勁

蔣瑤草聞言微哽,隨後開口“好”

兩人又聊了很多,蔣瑤草只說了四月中旬一段時間要阻止蔣父蔣母出門,沒在過多說為什麽,沈清念看出她不想說,也沒有追問下去,兩人不知道怎麽聊到了理想上

“你最想幹什麽”蔣瑤草問

“考出去,帶媽媽一起離開這裏”沈清念幾乎脫口而出

“會成功的”

“你呢?”

“改變結局”

不只我父母,還有你

兩人相視一笑“祝你,也祝我”兩人同步,以奶代酒碰杯

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四月,蔣瑤草愈來愈害怕這個時間,直到這天的到來

本來只是一個尋常的周五早上,蔣母叫蔣瑤草起來上早自習,但是蔣瑤草一直賴著,不願意走,蔣父蔣母扭不過蔣瑤草只能給她請假,讓她在家休息,蔣瑤草不願,拉著蔣父蔣母不讓她們離開,蔣父鮮少的對蔣瑤草發了脾氣,還將蔣瑤草鎖在了房間

蔣瑤草正生無可戀接到了沈清念的電話“放心,有我”

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還有四十分鐘,要拖到九點之後”

“放心,你先躺床上,喝點熱水,裝病,剩下的交給我”

蔣瑤草掛了電話,緊緊握著手機,手裏都是汗漬,她很慌張,但是還是照做

沈清念是逃了早自習出來的,她故意崴了腳,坐在了兩人的必經之路上

“叔叔阿姨”

“小念,你怎麽在這啊?”兩人都下車了

“剛才,瑤草給我打電話,嘴裏含糊不清,帶著哭泣,後來直接把電話掛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沒想到歪著腳了,不過不怎麽嚴重”沈清念長的是人畜無害,說話很有可信度

“老蔣,要不今天請個假吧,上去看看瑤瑤今天怎麽了,還有先帶小念上去摸摸藥”蔣母對著蔣父說

蔣父點頭,隨即就去請了假

沈清念被兩人攙扶著進來了

蔣父個沈清念拿了藥膏,蔣母去房間看蔣瑤草了

“老蔣,拿包退燒藥來”

蔣瑤草被灌一包退燒藥,蔣父蔣母也沒打算離開,蔣母給老趙說明了請況,給沈清念也請了假

“好了,不用裝了,他們在客廳”

聽見這話,蔣瑤草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成功了,我剛才聽見我媽說你崴到腳了,沒事吧”

“放心,我為了裝的像一點,輕輕崴了一下”沈清念說雲淡風輕

沈清念說謊了

兩人碰拳,相視一笑,沒過一會蔣父蔣母就叫兩人出去吃飯,吃完飯,蔣瑤草非說自己沒事了,要去上學

這件事完成了,她心裏的大石頭也沒了,她還常常跟小草誇耀自己的能力,雖說小草總是白眼相對

沈清念這段時間也很少回去,沈母偶爾會打電話

沈清念和蔣瑤草一直在向上走

轉眼間來到了高三,即便是在眾人的反對下,學校還是進行了分班考試,蔣瑤草和沈清念都沒變,但是王靜怡被分走了,即使有不舍,還是要面對高三的到來

班裏顯而易見的高考倒計時,提醒著同學們時間愈來愈緊張,他們也絲毫不敢松懈

這天是學校號召的一輪覆習動員會,原本是要去國旗下開大會的,但是下雨了,就變成了每班自行組織

“很多同學都跟了我兩年了,你們也知道我是什麽人,我不喜歡廢話,學校讓開動員會,我們就長話短說了”老趙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

“現在是十一月初,離我們高考還有218天,也許大部分人會感覺時間很長,因為我們有一輪覆習,二輪覆習,三輪覆習,或許更多,但是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除了一輪覆習,其他的覆習都是刷題,所以不用我們說你們也知道一輪覆習的重要性,我們班有些偏科的還有這一次機會,我希望你們抓住機會”

以前的會都是敷衍過去的,這次底下的同學們聽的卻格外認真

蔣瑤草是經歷過一遍的人,她也有焦慮,但是不多,晚飯時間她帶沈清念來了五樓

“現在什麽心情,害不害怕”

沈清念緩緩嘆氣“現在挺害怕考試的”

“沒事,平常成績用來查漏補缺就行了,別有太大的壓力,吃好,喝好,睡好比什麽都重要”

“嗯”沈清念點頭

“對了,你想去哪個大學啊”蔣瑤草問

沈清念想了想開口“北京吧”

沒等蔣瑤草開口,沈清念繼續說“我沒出去過,所以我想看看北京的繁華,我媽也是,她半輩子都在操勞中度日,我想帶她去看看天安門”

“不恨嗎?”

沈清念知道她在說什麽

“恨啊,但是是她一個人把我帶大,她懦弱,但是何偉的拳頭很少能打到我,她無能,但是她從來沒有餓到過我,她知道何偉對我不懷好意,所以何偉在家時她都在我左右,即使我只能看見她的背面,我也知道她的用心,想到這些我就想不到恨了”

“你未來的路一定會光明璀璨”

兩人剛才聊天沒在意廣播站的歌,蔣瑤草話音剛落,隨之音樂高潮來了

“仍然自由自我

永遠高唱我歌

走遍千裏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

希望你能一直走在陽光大道上,別回頭,往前走,那才是真正屬於你的路

高三的寒假只有七天,蔣瑤草沒讓沈清念回家,因為何偉在家,她害怕她回趟家狀態就不好調整,畢竟下學期就要開始模擬考試了

這七天也不同往日的寒假,更像是換了個學習的地方,她們也沒怎麽出去,就在刷題,大年三十這天十分熱鬧,蔣父蔣母給她們發了錢,沈清念也算真正體會了年的感覺

“看煙花,走”

“我希望,我們都能實現自己的理想”蔣瑤草對著滿天的煙花大喊

“沈清念,你的前程一定光明璀璨”

我在煙花下許下對你的祝福

“蔣瑤草,我希望你永遠都生活在春天”

我也一樣

寒假過完了,來了小一個月,就開始第一次模擬考試,這也是第一次大規模統考,不光學生壓力大老師也一樣

所有考試前,老師也是費盡心思千叮嚀萬囑咐

“一模只是檢驗大家覆習的一次考試,大家放平心態就行了”老趙來做最後的發言

考試不是最可怕的,考完試就對答案才是最可怕的考完試正好是第二周的周五,也是是快樂是星期五,但是班裏的狀態好像剛被從土裏挖出來一樣

“試是前兩天考的,人是今天埋的”班裏的同學無語發言

“我物理選擇就對了半個,這是什麽概念,我還不如收拾收拾回家種地”

“誰懂啊,語文選擇題就對一個,我現在都在懷疑我是不是中國人”

“笑死,理綜上不了150”

各有各的怨

“估分沒,大概能考多少?”蔣瑤草問沈清念

“我估計600都有點懸”

“這次考試挺難的,六百不少了,估計排名不會低”

“你呢?”

“我,我還是老樣子”蔣瑤草說的雲淡風輕

“你這輕松的模樣真的很氣人”沈清念玩笑語氣開口

終於在焦慮中,成績還是下來了,蔣瑤草現在已經穩住了第一的位置,沈清念估分也很準,611分校排名也不錯

後來模擬考考試就變得習以為常了,畢竟已經是經歷過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的人了,心志早也被打磨了

時間愈來愈近,蔣瑤草的心情也越來越緊繃,她不是害怕高考,她是恐懼離開

“小草,我們是不是快走了”

小草嘆了口氣,沒回答,但是她已經知道什麽意思了

“唉,終究會回到我生活的世界,這也不是過去,這也不是過去,更像是被打造的一場夢”

顯然小草沒料到蔣瑤草會這樣說

“平行時空”小草說的簡言意駭

種種跡象蔣瑤草猜到這個世界不是她生活過的世界

“終要離開的,不過是大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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