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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9章 情話我寫給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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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9章 情話我寫給別人的

這件事楊絮兒第一時間通知了杜師兄。

她一路狂奔敲響了杜師兄的房門,杜師兄已經入睡,聽到敲門聲立即開了門。

漆黑的夜裏,他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楊絮兒。

他楞了下,張了張嘴道:“小師弟!!!”

“師兄,我……我殺了人。”

“……”

杜師兄見楊絮兒全身都是血的模樣,怔了會。

他當即將他拉入房內,關上門。

杜師兄是獨居的,他屋內沒有人,故而他慌張問道:“你,你真的……”

楊絮兒表情凝重,鄭重的點了頭。

杜師兄不知道楊絮兒怎麽從萬蛇洞跑出來的,他忙道:“你殺了誰!”

“我把師傅給捅死了!”

“!!!”

杜師兄可以說非常震驚的,他覺得楊絮兒在開玩笑。

楊絮兒破舊補丁的衣裳裏都是血,她手上也是幹涸的血跡。

他張了張嘴,呼吸頓了下。

“師兄,怎麽辦!師兄師姐會不會報官抓我!”

說著楊絮兒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她委委屈屈,哭著上氣不接下氣。

杜師兄倒吸一口氣,忙道:“別哭!你先帶我去瞧瞧。”

摸著黑楊絮兒帶著杜師兄去了藥王閉關的地方。

當他看到鳳毓一身傷一身血強忍著痛坐在椅上時,杜師傅發現毓師弟真的是個很倔強的人。

“師兄來了。”

杜師兄聞言微微頷首,他聲音是輕顫的,但是他表情很淡定,面上並無波瀾。

他看向地上的藥王谷主,他的師傅。

地上全是血,他腹部以及肚子裏源源不斷往外流著血。

他四歲就被藥王谷主撿回來,他教了他制毒,請人教他識字。

當時的他真的將藥王谷主當做父親。

可那時候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被脫掉衣服,被藥王谷主摟在懷裏是一件惡心的事情。

四歲到了九歲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但凡來藥王谷的孩子,稍稍長得好看一些,就會被師傅給脫光摟在懷裏,壓在身下。

不光他是,紀師兄也是。

他們都想著怎麽弄死藥王谷主,抹掉那段不光彩的過去。

那時的藥王還年輕,老當益壯,精力充沛。

他研毒是頂級的,醫術他敢稱之第一,無人敢稱之第二。

他們也曾挑戰過,可都失敗告終。

一旦失敗受刑的不止是皮肉。

漸漸的他們都怕了,他們恐懼失敗,因為失敗了只會被折磨的更慘。

可他終究是老了。

任誰想他會死在兩個小毛孩的手裏。

忽而他沈沈的落了話:“死的好!”

楊絮兒和鳳都微微一怔,須臾之後楊絮兒道:“師兄,怎麽辦?”

杜師兄聞言幾步到了房間內擺瓷瓶的櫃架邊,他轉了一圈牡丹花樣的大花盆,然後開啟了暗格,轟轟轟的幾聲作響後。

暗格裏有很多個瓶瓶罐罐,瓶瓶罐罐上標註著藥物名稱。

杜師兄翻看,然後看到了一瓶叫化骨粉的瓶子。

他欣喜的說道:“就這東西。”

楊絮兒和鳳毓就看到了杜師兄拿著一個瓷瓶到了藥王谷主的屍體旁。

他打開了塞頭,然後點了幾下瓷瓶,瓷瓶裏的藥粉就從中落下,落在了藥王谷主的沾有血跡的傷口。

見證奇跡的一刻到了,藥王谷主的屍體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便看到了屍體化成了一灘血水。

地上沒有屍體,有的是血水和藥王穿在身上的衣服。

杜師兄做完這些後,沈聲道:“你們兩個就當今夜什麽都沒發生,現在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楊絮兒看到屍體化為濃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鳳毓,他吃力的從座椅上起身,然後艱難的走到了楊絮兒跟前。

“走吧!這裏就交給師兄。”

楊絮兒遲疑了下,然後對視上鳳毓的眸子。

須臾之後,她微微頷首。

楊絮兒扶著鳳毓沿路返回,一路都在哆嗦。

她磕盼又哆嗦著聲道:“鳳毓,你說師兄會為我保守秘密嗎?”

“會的!”

“師兄不恨我殺掉了師傅。”

“不會。”

鳳毓肯定的說到,能用化骨粉化掉自己的師傅的人又有幾分師徒情意。

兩人回到了枯井內,相互依靠。

鳳毓一直緊繃著神經,不敢松懈。

一旦松懈,他肯定一時半會醒不來。

楊絮兒挽著他的手臂,靠的很近。

周邊還有蛇吐信子的聲音,她沒有非常害怕。

她還恍然自己殺掉了藥王谷主的事。

“絮兒,你要困了,靠著我睡會,我守著你。”

“我不敢睡,我一閉眼全是我殺了人的場景。”

楊絮兒越這麽說,鳳毓就越感到自責。

要不是他,小絮兒也不會……

“對不起。”

鳳毓低低的落了話,這一聲對不起讓楊絮兒不敢表露情緒。

她輕輕靠著他道:“我睡了!有些困了。”

“嗯。”

“我真的睡了。”

楊絮兒磕上了眼,雖然腦子裏還回憶著她手執匕首對藥王谷主捅的畫面

但她再也不敢洩露半絲情緒。

她最怕的是鳳毓內心過不去,對她的滿是自責。

再說杜師兄處理完血跡後,將閉關處關上門。

藥王谷主死了這件事他必須跟紀師兄商量。

趁著天還沒亮,他去找了學醫派的紀師兄。

兩人秘密談話了,然後開始瞎編理由。

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後,紀師兄不確定的問:“師傅當真死了?”

“千真萬確,我親手化掉的屍體。”

紀師兄得了話,說不出有多難過,也說不出有多難以接受。

他嘆了一聲道:“你在師傅的暗格裏難道沒有翻找出麻痛的解藥。”

杜師兄遲疑了下,將瓷瓶拿出來道:“有些毒藥師傅寶貝的很,這是麻痛的解藥,你吃一顆剩下的你拿去研究。”

“好。”

紀師兄吃了解藥,然後再次商討明日的應對之法。

第二日鳳毓和楊絮兒從枯井上來,兩人閉口不提昨日殺掉藥王的事。

鳳毓傷的很重,送去了學醫派治療。

楊絮兒也因驚嚇過度暈了。

藥谷內師兄師姐們開了早會,杜師兄和紀師兄宣布了藥王谷主閉關的消息。

至於閉關多少日,因心情而定。

藥王谷暫時歸於平靜,師兄師姐們緊張的心情也隨著藥王谷主閉關而消散。

紀師兄給鳳毓治傷的時候,順帶研究鳳毓的毒。

他從沒有見過鳳毓這種毒,這類毒好似盛行西域,很難配置解藥。

對於鳳毓的寒毒,學醫派的師兄師姐們都束手無策。

楊絮兒在從萬蛇洞出來後就暈倒發起了高燒,這高燒遲遲不退,也是任人頭疼的。

三個月後,杜師兄和紀師兄開始對外宣布藥王谷主閉關暴斃。

藥王谷內的人給藥王谷主辦了巨大隆重的喪事。

這三個月來鳳毓身上的傷好了,開始融入學習研毒和學醫的行列中。

這日楊絮兒偷咪咪的拉著鳳毓躲在後山的奇花異草中。

今日是七夕節,月亮皓潔,微風徐徐。

兩人蹲著,此刻正在餵著蚊子。

鳳毓看著興沖沖略微有些激動的楊絮兒,暗暗猜測她因何故興奮。

楊絮兒伸長脖子,瞅了瞅。

見有人來了,她激動拉著鳳毓的袖子道:“來了!來了!”

“誰來了?”

“八師姐和十師兄。”

鳳毓皺了皺眉,自那件事發生後,他非常不喜歡這兩位。

自三個月前,楊絮兒發高燒差點把腦子給燒壞。

醒來後忘卻大半的事,唯獨關於鳳毓,記得非常清楚。

那時杜師兄就告訴他,莫不是將你刻在骨子裏,鬼才記得你。

想想也是,他鳳毓有什麽值得人念念不忘的?

大概是被刻入小絮兒的骨子裏,不然不會記得他。

忘記其實是好事,關於殺掉藥王谷主的事不會在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遠處的情侶手牽手走了一圈,在月亮當空照射下,十師兄拿出了一張提前編寫好的話紙,朗朗順口開始讀。

楊絮兒攥著鳳毓的袖子,激動的說:“你知道十師兄念給八師姐什麽東西嗎?”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信你看我說的跟他一不一樣。“

“喔,那你跟著說唄!”

“喜歡你啊!是春風拂面,夏雨落滿田,秋風隨風起,冬雪凈人間。”

“……”鳳毓心頭一跳,怔怔的看過去。

“在青山綠水,我想牽著你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發。”

“……”

“啊!我沒有成親,你沒有相好,沒遇到你之前,我沒有想過成親,遇到你以後,成親這事我沒有想過和別人。”

“……”鳳毓啞言,莫名的心跳提到了嗓子口。

“可能給不了你全世界的溫柔,但是有一個詞叫盡我所能。”

“……”

楊絮兒說完後,激動的問:“小毓毓,我念的對不對?”

鳳毓回過神來,努了努嘴道:“你偷了十師兄的手稿吧?不然你怎麽知道十師兄寫的情話。”

楊絮兒很是得意的挑眉道:“那都是我寫給十師兄的情話。”

“你寫給十師兄?你怎麽可以寫給十師兄,你不是應該……”鳳毓震驚不已,嘴快的說道。

楊絮兒咦了一下,見鳳毓臉紅脖子粗的,一副急眼的樣子,不明所以。

她皺著小臉道:“我不應該什麽?”

“……”你不應該寫給我嗎?

鳳毓別開眼,不在看楊絮兒。

小孩真的太小了,他怎麽能羞恥的說寫給他。

這個年紀應該好好學習本事,出人頭地,不該想些擾亂心,阻礙上進的事。

楊絮兒見鳳毓不回答,奇怪的嘖了一聲。

餘光卻掃向十師兄和八師姐,她激動的說:“鳳毓,他們在親嘴。”

鳳毓聞言順著楊絮兒所指的方向看去,就一眼他就不好意思的撇開眼。

有傷風化,師兄和師姐過於躁動了!

“小毓毓,師兄在伸舌頭。”

“你能別看了嗎?這不能亂看。”

鳳毓臉紅窘迫,心想:你要看就看唄,幹什麽說出來,簡直是令人感到羞恥。

楊絮兒見鳳毓變扭的跟小姑娘似的切了一聲,她不以為然道:“你少在這給我裝蒜了!你寫的小畫本又黃又暴力毫無下限,你怎麽有臉在這跟我裝。”

鳳毓很是窘迫,張嘴就想反駁奈何窮詞。

自從那一次他當著師兄師姐們的面臨時編了一個故事,導致師兄師姐們覺得他故事更有淚點。

於是一個個都找他編寫畫本子。

三個月來,師兄師姐買的糕點都是往他手裏送,導致本來被團寵的楊絮兒坐了冷板凳。

當然他是不愛吃這些的,轉手自是給了楊絮兒。

但是小孩依舊不高興,先是語氣哀怨的暗示了一番他爭寵過分,然後不情願的吃下他贈給她的糕點,最後還埋汰他要維持高冷形象,不可與師兄師姐過分親近。

但是他收那些賣相好看口味多種的糕點,還不是為了她。

因為她愛吃,他就想靠自己的能力給她。

楊絮兒見他理虧,哼了幾下。

兩人沒滋沒味的看了一會小情侶親熱,楊絮兒和鳳毓蹲的滿腿蚊子包後,準備離開。

兩人從後山回去,一路無話。

可就在藥王谷的假山處,兩人看到了耐人尋味的一幕。

話說學醫派的紀師兄為什麽要壁咚研毒派的杜師兄。

兩人靠的好近,好像還在耳鬢廝磨。

鳳毓沒多想,可楊絮兒卻一動不動的看著。

他拉了拉她,她卻歪著頭道:“師兄,你們在幹什麽。”

杜師兄慌的不行,直接將紀師兄給推開。

前者整了整袖子,很是從容不迫道:“是小絮師弟啊!”

後者別扭,紅臉,哂笑說:“小絮兒和毓師弟在外散步啊!”

楊絮兒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在紀師兄和杜師兄之間來回打量。

最後她嘻嘻笑著問:“兩位師兄是在親嘴嗎?”

“………”

良久後,紅著臉的杜師兄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沒有。”

鳳毓沒想楊絮兒會這麽問,他皺了皺眉。

“不礙事的!平日裏兩位師兄就很好,原來還有這深層關系。”

楊絮兒一副看破事情真相的樣子,讓杜師兄囧了又囧。

鳳毓實在看不過眼,忙拖著楊絮兒走遠了。

楊絮兒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兩位師兄還挺配的!”

“不要妄言,更不要胡亂揣測,兩位師兄不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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