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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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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戚校沒有被顏琴三兩句話威脅到,他真的怕自己的戀情曝光嗎?其實從來沒有。

杏遙的身份當然是花邊新聞的好素材,但一個做企業的老板還不至於被這點事整垮。再說他已做好應對措施,真曝光也不會影響公司,唯一的不確定性是事情曝光後杏遙會否因此受到傷害。

關於這一點,戚校有信心,杏遙性格堅韌,真到那一步,她能承受,而他也會竭盡所能保護她周全。

再說顏琴的提醒,她到底是沒看清自己的重要性,她哥就不是會為了出口氣對付戚校的人,再說直白點,他哥不會為了她這個妹妹和戚校作對,他就沒那麽在意她這個妹妹,否則就該在認親這事上先替妹妹出個頭不是嗎?

戚校太了解顏琴,了解到有時候都不忍心戳穿她,也一直沒告訴她,和她協議結婚最重要的原因是知道她在他面前永遠不可能翻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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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遙回到家無事做便開始收拾行李,收到一半她註意到戚校的工具箱,她想到戚校為自己放棄愛好。這並不是小事,杏遙看過的那些訊息中有這麽一條,調教是舍棄不掉的愛好。

是不該懷疑他對自己的心意的。

但是杏遙發現自己沒法高興起來。

她看著身前淩亂的行李,感到荒謬,她這是要搬去哪呢?

是搬去他給找的房子,上班、養貓、等著他有空來和她相聚。

談戀愛好像就是這些事,但她目前的生活重心卻只有談戀愛這一件事。

杏遙捫心自問,若不是為他,她是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個城市的。

為他而留的堅決突然就有點動搖了。

只有一點。

戚校回來時她呆坐在行李箱前。

見他來,杏遙起身抱著他的外套問:“要不要收拾一點你的衣服搬過去?”

這話她本來不好意思問的,感覺像是離不得他似的,顯得自己要搬出去住的行為特別無聊。但話又說回來,她不一直在做無意義的掙紮嗎?

杏遙心裏特別難受,堵得慌。所以她說出口了。她覺得自己就是為他留下來的,他陪著她是理所應當的。

她都沒要求別的不是嗎?他難道不該為她付出點什麽嗎?

戚校把衣服拿走:“回頭我自己收。”

他牽著她去客廳說話。

“為什麽突然回來?”他問。

杏遙本來坐在他旁邊,皮皮過來刨戚校的小腿,杏遙坐去地毯上抱起她,腦袋靠上戚校的膝蓋。

她沒頭沒腦說了句:“突然不知道怎麽辦了。”

“什麽怎麽辦?”

杏遙擡頭看他一眼,又捂住皮皮的耳朵才說話:“我下定決心來找你時你還沒離婚,我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所以知道怎麽行事。現在你突然離婚了,我不會了……”

戚校聽懂了。

杏遙是說本來準備好做見不得光的情婦,沒想過在人前刷臉,現在可以了,她依舊不敢見人。

戚校很意外,即便熟知她的心性,依舊被她這番話震撼,他一向是有答案的人,此刻卻不知如何撫慰喜歡的女人心中的不安。

究其根本,她是為了他委曲求全。

戚校溫柔地摸她的腦袋,他說:“不用考慮我在內的任何人,你心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杏遙有點賭氣似的說:“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麽……”

戚校把她扶起來抱在腿上,他問:“告訴我你在煩惱什麽?”

“任何話你都可以跟我說。”

杏遙不說話,戚校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說:“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道德,我比你更不道德。我們之間還有秘密嗎?”

杏遙反拉住他的手指把玩著,好半天才開口。

“以前我有明確的目標,就是來這裏工作之前。那時候我好羨慕單身的女同事,希望自己和她們一樣生活……”

她就說這麽多。

戚校聽懂了。

杏遙無意識地摳他的手表腕帶,可能有點緊張,怕他誤會?

戚校把手表摘下來給她玩。

他非常理解杏遙的心情,他說:“你和我談戀愛與保持獨立並不沖突。”

杏遙擡頭看他,不是很讚同,她覺得沖突了,不然不會突然無法接受現狀。

戚校替她說:“你曾經被一段你不情願的婚姻捆綁住,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現在覺得再次被感情困住了是嗎?”

杏遙不敢看他,他說對了,可她有點不敢承認,因為是她自己主動跑來的,是她主動跳進繩索,又怎麽能攀汙別的什麽東西什麽人纏住了她呢?路都是自己選的。

“是我自願的……”她說。

這腦回路戚校倒是不意外,她要但凡稍微學著自私自利一點點,也不至於活得這麽辛苦。

戚校忍不住親吻她額頭。

其實這家夥可笨了。

他一向對笨蛋沒耐心,因為有的人蠢還要使壞,所以顯得可笑,與之糾纏本身就是浪費人生了。而杏遙這個笨蛋只是習慣性攬下一切責任為難自己。

他對杏遙有無限的耐心,討論這樣簡單的問題也覺得有意義。

有意義的地方在於為她一點點撫平內心的褶皺,想看她快樂起來。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他問。

“嗯。”

戚校把她抱正,面對面坐著。

他問:“知道今天為什麽要帶你一起去嗎?”

杏遙搖頭。

“因為我工作太忙,如果我不見縫插針地安排和你相處的時間,那麽我們很有可能一個月都見不到兩次。”

他的意思是雖然杏遙有為他隱身的犧牲精神,但他卻不想把杏遙當成偶爾解悶的女伴。

女友是需要他付出時間和心思陪伴的。

杏遙聽到這話誤會自己自作多情了,覺得他完全沒有想把她公開的意思。

原本她不在意的,現在受不了了。一想到他為了好朋友顏琴付出婚姻的承諾,就覺得自己是個小醜,三言兩語就被人騙了似的,愚不可及。

眼見她表情不對勁,要哭了似的。

戚校不合時宜地心情愉悅起來,為自己的好運氣。

確實是他命好,遇到這麽真誠待他的遙遙。但凡換成別人,根本不會有這許多苦惱,跟著他享清福就是了。

要自由,錢最能讓人自由。

遙遙不是這樣的,她要的不是物質財富的享受,她要的自由更加純粹。這件事對戚校來說其實更有難度,因為於他而言,錢恰恰是容易付出的,難的是時間和精力。

但他願意。因為杏遙為他委屈太多了。

戚校對她說:“你搬去光華小區自己住,你一直想要的單身生活,現在就可以開始。先試試看,如果嘗試過後你覺得你還是不喜歡這個城市,那你就去你想去的地方重新開始。”

杏遙瞪大了眼睛,什麽叫重新開始?分手嗎?

戚校說:“你在哪個城市生活都不影響我們的關系。”

他握著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口說:“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考慮自己想要的生活,遙遙,我從來都不想綁住你。”

杏遙沈默了半天不確定地問他:“你是說……如果我說我要離開,去別的地方,也可以嗎?”

戚校點頭:“當然。”

這是他的承諾,代表他對她人格最大的尊重。

他並不希望杏遙成為一個在他繁忙的工作之餘等他回家的小女人,他也從來都不需要這樣完全依附他存在的女人,沒勁。

誠然,杏遙留在這對他是絕對的便利,戚校是從小被身邊人眾星捧月長大的,骨子裏有天生的利己特性,就像他愛的調教關系本身就是權力的讓渡,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因此一開始他並沒想過讓杏遙自主選擇,因為他打從心底認定自己的安排要比她的選擇更適合她。

有他在,杏遙往後的人生能提速百倍千倍。

之前是這樣的心理。

現在變了。現在願意尊重她的內心選擇了。因為他的遙遙什麽都不問他索取,卻一直在努力遷就他。

他是這樣想的。

但聽在杏遙耳朵裏變了味道。

“啊……原來我不顧一切來到他身邊的壯舉只是毫無價值的自我感動啊,他根本不在意我是否留在這裏啊……”杏遙是這樣理解的。

太可笑了,她覺得自己可笑到了極點。

杏遙推開他從他腿上下來氣呼呼地跑去了衣帽間,她把之前收拾好的他給買的衣服全丟在地毯上,只裝好自己原本的衣服。

戚校聽著裏面的動靜,他過去,站在門口問她:“這是做什麽?”

杏遙背對他不說話,戚校上前把人轉過來,杏遙眼圈有點紅。

她本來想收拾行李立刻就走,徹底離開這個城市,轉念一想,憑什麽呢?

她就要去住幾天他的房子占占便宜,反正他對朋友都能許諾婚姻,自己好歹為他當了回小三,借住幾天他的房子怎麽了?

她看著戚校說:“搬家!”

戚校的視線落到她扔了的衣服上,他什麽都明白了。

他用三秒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他沒問題,那麽就是她這個豬腦子誤會了。

戚校抱起她,杏遙掙紮,被他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安靜下來。

來到書房,他把人放在書桌上圍住審問。

“生哪門子氣?”

杏遙已經在哭了。

戚校把她的臉掰過來,他說:“你為了我留在這,但你不開心,那我讓你自由選擇你想生活的城市,我全力支持你,我錯了嗎?”

杏遙滿腦子都是他對顏琴的好,根本聽不進去。

“說話!”

杏遙被吼得飆淚,滿腹委屈不知從何說起。

戚校把她的眼淚粗魯地擦掉:“我再問一次,今天遇見誰了聽到什麽了?”

杏遙心虛地低下頭。

戚校強行擡起她下巴,四目相對,他有點生氣:“有問題說出來才能解決,你要這樣啞巴似的跟我鬧嗎?”

杏遙抽泣著說:“誰跟你鬧了!是你……是你不好,你傷我心了。”

“我怎麽傷你心了說來聽聽。”

杏遙不說,不會說了,感覺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她倔強地轉過頭去。

戚校沒耐心:“不說那你自己哭吧。”

他轉身離開,杏遙一個人坐在書桌上默默流淚,耳朵裏聽到他在客廳誇皮皮比她聽話省心。

這晚,杏遙沒能搬走。

中間她嘗試過一次,被戚校攔了,客廳都沒能走出去,他看著她不讓她出門,但也不跟她說話。

十點,杏遙窩在書房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書,戚校在門口叫她:“去洗澡。”

杏遙背過身去不理他。

戚校:“別讓我叫第二遍。”

杏遙才不管,跑去別的房間關上門就要睡覺,被戚校捉起來逮到浴室洗了個幹凈。

上了床,戚校習慣性把她扒光抱懷裏,他沈沈地壓著她,該親親該摸摸,睡前一套伸展運動做完可以睡覺了。

“愛生悶氣就自己氣,別吵我睡覺。”他說。

杏遙氣死了,一口狠狠咬住他肩膀,咬出好深一圈牙印。

戚校倒沒生氣,他說:“你遲早要和我溝通,最後要說我沒做錯什麽,是你自己亂發脾氣,那這一口我可不會白白受著。”

說這話時他的手在她屁股大腿上揉捏,意味明顯。

“因為我讓你打我,你才和我在一起嗎?”她問。

獨自胡思亂想了一晚上,思緒已經飛到這了。

戚校真想揍她,但他忍了。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以為我天天把你吊起來打呢。”

杏遙還沒回話,他湊上來吻住她:“我舍得打你了?”

身上游離的手掌激起層層情欲,伴隨著他暧昧的耳語,杏遙下意識抱他,又立刻撒開手。

戚校沒錯過,捉著她的手抱上自己:“想抱就抱。”

杏遙鼻子一酸眼淚又下來了。

“還哭?”他兇她。

杏遙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戚校嘆息一聲把她抱進懷裏面對面躺著。

他感嘆:“你這眼淚是真容易,說哭就哭。”

他又分開點低頭看她的臉:“長得也好,要不我花點錢讓你演電影去吧,就演苦情戲,天天哭。”

杏遙打他肩膀:“你煩人。”

戚校把她摟緊:“快說說我怎麽傷你心了。”

杏遙伸出手指在他的腹肌上一塊塊摳,戚校怕癢,把她的手折到身後去:“快點說。”

杏遙不看他,小聲說:“你都不在乎……”

“不在乎什麽?不在乎你留在這陪我?”

杏遙默認。

戚校捏她臉:“我尊重你的意願讓你隨心所欲選擇生活方式叫傷你的心?”

“我不是說了,你先試試看,能適應在這生活就留下,不適應就走,想去哪去哪,我又不會和你分手,我哪裏錯了?”

杏遙無言以對,她看他一眼,背過身去。

“我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麽……你……真的喜歡我嗎?”

戚校不接話:“少廢話。這都不是原因。”

杏遙咬住下唇不肯說了。

戚校見她嘴硬,主動提了一句:“你見到顏琴了。”

杏遙身體僵直。

“跟你說什麽了?別想騙我,你太笨了。”

杏遙轉過身,戚校摟住她,她靠在他胸膛前說:“沒說什麽……”

“沒說什麽哭一晚上?”

“真的沒說什麽,她跟我說你們倆是朋友,為了應付長輩催婚才假裝結婚的,就說了這個。”

“唔……”戚校沈默了一會兒說,“聽到我因為這個和別的女人結婚,覺得我對你不好了?”

杏遙屏住呼吸,有點尷尬。

這個想法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這麽荒謬啊?還是她自己荒謬啊……

戚校抱著她調整了舒服的睡姿,他問:“還有別的嗎?”

杏遙輕輕搖頭,又補充說明:“沒覺得……不是你說的那樣……”

“不是才怪。”

“……”

“你不用和她比較,你們倆身份不一樣。”

“什麽?”

“她頂多算我的一個朋友。”

杏遙發現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那我呢?”

“你說呢?”

“我不知道……”

“你是豬。”

“哼!”

“寶貝。”

杏遙的心怦怦直跳,她往他懷裏貼,戚校把她抱上來,閉著眼睛說:“明早十點我有個會,九點叫我起床。”

“嗯。”

戚校摸摸她的腦袋:“好了不鬧了,親一下。”

杏遙乖順地親他。

“睡吧。”



隔天,戚校安排司機送她搬去了光華小區,他的衣服也拿過去了好幾套。

家裏一切都準備好了,連冰箱裏都塞滿了食材。司機幫忙搬好行李之後給她留下了一把車鑰匙,說停在下面,給她代步用。

到了下午,家裏又來了個律師讓她簽合同,戚校把光華小區這邊的四套房贈與她,就她現在住的這層兩套和下一層的兩套。

杏遙嚇壞了,也沒跟不能做主的律師多說,等著戚校回來。

她昨晚哭可不是要跟他要這些東西。

傍晚時分,戚校給她打電話說出差了,估計要三四天才回來。

他還說:“以後用我給你的那張卡買東西。”

杏遙連忙拒絕:“我不要,房子我也不要……”

戚校就跟沒聽到似的說:“我要知道你每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杏遙重覆:“我不要你的車和房子。”

戚校反問她:“昨晚哭了一晚上不是因為覺得我對顏琴比對你好?”

杏遙臉都紅了,十分後悔自己昨晚的胡攪蠻纏。

她小聲否認:“我才沒有……”

“嗯,你沒有,你沒覺得我對你不好,也沒覺得我說讓你去想去的地方是不在乎你,你就是愛哭,眼淚多。”

杏遙無地自容,她情緒過去之後也意識到戚校是尊重她來著。

“反正我不要……”

“那你要什麽?”他問。

杏遙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太丟臉了。

她想要他早點回來,一回來就來找她,今晚開始要自己住了,她雖然很期待,但也有那麽一點舍不得他。

戚校突然壓低聲音對她說:“你想挨揍。”

“你才想!”

戚校很坦然:“確實想。”

杏遙害羞起來,渾然忘了自己昨晚還胡思亂想覺得他就是為這點癖好選擇她呢。

“不跟你說了,我掛了。你……好好吃飯,早點回來。”

“嗯。”

掛了電話,杏遙看著車鑰匙和合同發呆,她不會要這些東西,但她沒法否認,此刻拿到這些東西,她是開心的。

開心於終於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能作證戚校對她的愛。

但愛就是物質嗎?

杏遙的開心沒能維持太久又陷入了苦惱糾結。

一個人無事做,杏遙抱著皮皮下樓去,戚校還算低調,給她的代步車是很普通的大眾,不至於讓她這個小員工開豪車上班。

小區附近有寵物店,她辦了張卡給皮皮洗澡,用的戚校的卡。

買完單他給戚校發微信:“皮皮說謝謝哥哥給她辦卡呦!”

戚校過了會兒回覆:“倒是舍得對寵物好。”

杏遙開玩笑:“我對你也挺好吧。”

戚校:“趁我不在盡情皮。”

言外之意就是他回來後一起算總賬,杏遙可不怕他,她說:“我會努力的!”

戚校正要回覆,她又發過來一條。

“我會努力試著在這裏找到屬於我的生活,有你的生活,我不想和你分開。”

戚校看著這條微信第一次對沒完沒了的出差感到厭倦。

突然就反悔讓她一個人住的決定了。

突然就把備註的“小豬”改成了“寶貝”。

不過這些心思他都不會跟她說,他只說:“花言巧語沒用。”

杏遙也不想繼續說惡心吧啦的酸話了,就沒再回覆,抱著皮皮繼續熟悉周邊環境去。

晚上睡覺,杏遙有點孤單寂寞冷,她把皮皮抱到床上陪她看電視,皮皮上躥下跳地折騰,累了才踩在她胸口休息了起來。

杏遙摸著她的背問她:“你怎麽還不睡?是不是想戚校啦?”

皮皮喵嗚一聲。

杏遙拿起手機:“既然你想他,那我拍拍你給他看吧,看他想不想你好不好?”

皮皮沒有反應。

杏遙就當她同意了,她拍了短視頻發給戚校:“皮皮好像換了環境不習慣,還不睡覺呢。”

戚校過了會兒回電話過來:“誰讓她霸占我位置的?”

皮皮聽到他的聲音激動起來,不小心抓痛了杏遙。

杏遙叫了一聲,戚校非說她故意勾引,杏遙一本正經解釋:“皮皮剛才跳起來抓到我了。”

戚校切換視頻打過來:“我看看抓哪了?”

杏遙臉紅,又來麽?當著皮皮的面要她寬衣解帶?她還做不做人啦?

“不要。”她拒絕。

戚校皺眉:“你這是什麽表情?害羞什麽呢?”

“我沒有……”

話說到一半楞住,視頻對面的人裸著上半身,剛淋浴完的水珠還掛在他身上,杏遙看著他小麥色的皮膚和分明的肌肉線條,大腦開始自動播放他們親密接觸的畫面。

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目光的癡迷,也沒意識到自己的手在胸前撫弄。

戚校可沒錯過。

“遙遙。”他突然叫她。

“啊?”

“我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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