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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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二十一）
果然不出塗山玉所料，李初雨在清風渡口將出逃的傅祥安抓住了，李初雨將人帶了回來，彼時，青州府已經成了塗山玉的囊中之物。
而皇帝因手握燕雲軍有恃無恐，一紙詔書，降下青州。
塗山玉得知自己被賜死的時候，正在青州城的街道上，親自慰問那些受災的百姓，為其送上幹凈的棉衣和吃食，還沒個準備，就這樣被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找上來了。
塗山玉帶著李初雨，恭恭敬敬地跪下來了，給足了大太監的面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太監笑的猖狂，嘴角壓都壓不住了，緩緩的念著聖旨：“鎮國長公主塗山玉肆意殘殺朝廷命官，膽大妄為，賜自盡……念起功績，全其體面，死後葬入皇陵……”
說著，身邊的人，拿上來三件物品。
一條白綾，一把匕首，一杯毒藥。
明晃晃地擺在塗山玉的面前。
此舉，天下人震驚。
百姓們見此，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賜死了。
“為什麽要賜死公主，公主救了整個青州的百姓，皇上憑什麽賜死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對我這麽好，不僅救了我們，還給我吃穿的，要不是公主殿下我們早就死了！憑什麽！就是皇上也不能賜死公主殿下！”
“放了公主，公主不能死！”
……
密密麻麻地人群朝著大太監擁擠而來，人山人海，每個人臉上全是憤恨，甚至還有人拿著東西去丟大太監。
當然，可不是菜葉子雞蛋，畢竟那東西可不便宜，特別是雞蛋，貧苦人家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幾個，於是全都是石頭之類的。保證能砸的人頭破血流。
塗山玉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忽然拿起那把匕首。
這匕首玄鐵所制，削鐵如泥，是開了鋒的，稍有不慎，便能要了卿卿性命。
周圍的百姓瞬間就急了：“殿下，快放下匕首！今日就是皇帝來了，也不能賜死您！”
“沒錯，你們要殺公主，就先把我們殺了吧！”
“公主，你別怕，我們保護你！”
塗山玉朝著百姓們笑了笑，示意他們放心，轉而看向大太監：“敢問我塗山玉何時殺了朝廷命官？可有證據？”
大太監汗如雨下：“灑家當然有了！那戶部侍郎，皇上親封欽差大臣仲卿可是死在你的手裏？！”
“什麽狗屁欽差！那狗屁欽差想要屠城！要不是公主，我們懷城就被屠了！”
“沒錯沒錯，就算死了也活該，誰讓他們不把我們的命當命！”
塗山玉說：“大家稍安勿躁，既然皇上說本宮屠殺朝廷命官，敢問本宮是何時所殺，又有何人親眼所見？怎麽證明是我殺的！”
大太監：“那日夜黑風高，懷城府裏，多的是人看見！就是你，殺了仲卿！”
“那就勞煩公公將人帶來！”
大太監見情況不妙，也知道今日要是不拿出證據，怕是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引得周圍的百姓的不滿。
不過，幸好他今日也是有備而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太監拍了拍手，令人將一個家仆打扮的人帶了上來，塗山玉一眼就認出來，這人就是當時給仲卿送消息的那個。
大太監指著家仆道：“你說，是不是塗山玉殺了仲卿？！”
家仆瑟瑟發抖，指著塗山玉顫顫巍巍地說：“是她，我親眼看見了，就是她殺的！”
“公主，你現在可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大太監笑的得意，周圍的百姓恨不得將大太監吃了。
塗山玉側目輕聲喊了一聲：“初雨。”
李初雨拍了拍手。
下一秒，明日閣主等一眾人全都被帶了過來。
明日閣主手上胳膊上全是枷鎖和鐐銬，披頭散發，身邊還跟著明日閣的一眾主事。青州的百姓雖然沒見過明日閣主，但是卻認識這些管事，沒見過的，也認識明日閣身上刺的太陽印記。
明日閣主“噗通”跪在地上，朝著周圍的百姓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我乃明日閣主，鎮守雲州的顧銘夕顧將軍，就是死在我們明日閣手裏，是我派殺手去殺的人！還有欽差大臣，全是死於我們明日閣的刺客手底下。”
“是我愧對青州和雲州的百姓啊！”明日閣主老淚縱橫，跪在人群中。
此話一出，瞬間引起民憤！
“你怎麽能殺顧大將軍，還嫁禍公主！”
“你這個賣國賊！那可是顧大將軍！要不是顧大將軍的燕雲軍，我們大安能有現在的日子嗎？！”
百姓們，朝著明日閣主開始吐口水，丟石頭，明日閣主一聲不吭，全都受下來了。
明日閣主忽然爬到塗山玉的腳底下，聲音激昂悲憤：“可是公主！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百姓們安靜下來了。
塗山玉：“哦，敢問是奉了誰的命？！”
“乃是我們大安皇帝的命令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住了，百姓們也呆住了。
“大膽刁民，胡說八道！”大太監真急了，一腳踹在明日閣主的心口，明日閣主吐血倒地，大太監作勢還要再給他一個教訓，是朝著明日閣主的性命去的。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大家不要相信他！”
明日閣主掙紮著跪了起來，大吼著說：“我有皇帝親手寫的聖旨！”
說著，那沾滿血汙的手將一封詔書遞給了塗山玉。
這聖旨是塗山玉照著書信謄寫的，畢竟普通的書信，哪裏有聖旨沖擊力大啊。
塗山玉看完詔書，便讓李初雨將詔書拿著，給旁邊的百姓們看看。
百姓們議論紛紛，無不是對皇帝失望透頂。
“皇上為了爭權奪利，竟然派明日閣的殺手假借頒旨之名，刺殺顧大將軍，事後將罪名推到了明日閣的身上！現如今，又要將仲卿的死，按在本宮的頭上！本宮此一生殫精竭慮，無不是為了天下百姓，皇帝此舉，實在是傷透了人的心啊！”塗山玉紅了眼眶，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卻只能被迫接受。
“先皇後死了，顧大將軍也不知道生死，丞相臥病在床，大安千瘡百孔……”
塗山玉眼淚流了出來，看著滿目瘡痍的江山，心中無限的悲涼。
“本宮是皇上的親姐姐，為親，則應該姐弟同心，卻護不住先皇後，愧對先帝囑托，是為不孝！又是大安的長公主，為臣，應該君臣相諧，卻護不住顧大將軍，護不住天下黎民百姓，以至於差點釀成屠城之悲劇！”
塗山玉字字泣血，眼淚揮灑天地之間。
百姓們聽此，全是掩面哭泣。
“本宮受命危難之間，輔佐皇帝登基，因皇上廢後一事貶謫鏡山，幸得燕雲衛不離不棄，才得以剿滅悍匪，後因不忍青州生靈塗炭，千裏迢迢，以身犯險，治療瘟疫，違背皇命，絕不讚同屠城之舉。”塗山玉看著天地，看著黎民百姓，“夙興夜寐，不敢有絲毫懈怠！奈何皇上絲毫不顧及昔日情分，要置於本宮死地！青天白日，神佛妖魔，這世道，公平正義又在何處！”
“天道不公啊！”
塗山玉手中匕首出鞘，忽的笑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一別，怕是終生不見，諸君千萬保重啊！”
說著，塗山玉竟是要自戕於此！
百姓們：“不要啊！”
塗山玉自然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只不過是戲要演全套，這匕首也不會要了塗山玉的命，只是定然會流點血就是了。
所以塗山玉身邊的李初雨也只是裝模作樣地去阻攔。
可變故就在這一瞬之間！
就在塗山玉的匕首即將刺穿塗山玉的心口時候，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的小和尚不知道何時沖了過來，不顧那鋒利的匕首，竟然徒手握住了刀刃。
塗山玉一驚。
只見無妄將匕首攥的緊緊的，那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啪啪落在地上，在塗山玉的白色衣衫上暈染開來，像是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紅梅花。
塗山玉沒想到無妄會沖出來，她忽然朝著無妄笑了，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小和尚，松開，我不死了。”
無妄魔怔一樣松開了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塗山玉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雪白的梅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血洞。
無妄抱著塗山玉，不知所措。
一時間，整個大街人仰馬翻，百姓們急得喲呵起來：“公主！誰是大夫，快救救公主啊，快就救公主啊！”
無妄感覺自己的心快碎了，他抱起塗山玉，旁邊的李初雨想要插手，都被無妄躲過去了，他喃喃自語道：“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我能救塗山玉，我能救公主！”
李初雨也知道，此次疫病的藥就是無妄和白賢一起研究出來的於是吩咐燕雲軍開路，將百姓們快些疏散，好帶著塗山玉去就醫。
百姓們很是配合，生怕耽誤了塗山玉。
那準備要跑的大太監也被李初雨捉了回去，百姓們氣憤至極，一擁而上，將大太監等人狠狠地打了一頓。要不是李初雨攔著，怕是要橫屍當場！
“天道不公啊，公主這樣好的人，為什麽要受這樣的磋磨啊！”
“公主愛民如子，能征善戰！為什麽坐上皇位不是公主，而是那個昏君！要是公主，我們肯定不會過的這麽苦！”
“公主啊！你可千萬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是出事了，我們該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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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塗山玉所料，李初雨在清風渡口將出逃的傅祥安抓住了，李初雨將人帶了回來，彼時，青州府已經成了塗山玉的囊中之物。
而皇帝因手握燕雲軍有恃無恐，一紙詔書，降下青州。
塗山玉得知自己被賜死的時候，正在青州城的街道上，親自慰問那些受災的百姓，為其送上幹凈的棉衣和吃食，還沒個準備，就這樣被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找上來了。
塗山玉帶著李初雨，恭恭敬敬地跪下來了，給足了大太監的面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太監笑的猖狂，嘴角壓都壓不住了，緩緩的念著聖旨：“鎮國長公主塗山玉肆意殘殺朝廷命官，膽大妄為，賜自盡……念起功績，全其體面，死後葬入皇陵……”
說著，身邊的人，拿上來三件物品。
一條白綾，一把匕首，一杯毒藥。
明晃晃地擺在塗山玉的面前。
此舉，天下人震驚。
百姓們見此，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賜死了。
“為什麽要賜死公主，公主救了整個青州的百姓，皇上憑什麽賜死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對我這麽好，不僅救了我們，還給我吃穿的，要不是公主殿下我們早就死了！憑什麽！就是皇上也不能賜死公主殿下！”
“放了公主，公主不能死！”
……
密密麻麻地人群朝著大太監擁擠而來，人山人海，每個人臉上全是憤恨，甚至還有人拿著東西去丟大太監。
當然，可不是菜葉子雞蛋，畢竟那東西可不便宜，特別是雞蛋，貧苦人家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幾個，於是全都是石頭之類的。保證能砸的人頭破血流。
塗山玉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忽然拿起那把匕首。
這匕首玄鐵所制，削鐵如泥，是開了鋒的，稍有不慎，便能要了卿卿性命。
周圍的百姓瞬間就急了：“殿下，快放下匕首！今日就是皇帝來了，也不能賜死您！”
“沒錯，你們要殺公主，就先把我們殺了吧！”
“公主，你別怕，我們保護你！”
塗山玉朝著百姓們笑了笑，示意他們放心，轉而看向大太監：“敢問我塗山玉何時殺了朝廷命官？可有證據？”
大太監汗如雨下：“灑家當然有了！那戶部侍郎，皇上親封欽差大臣仲卿可是死在你的手裏？！”
“什麽狗屁欽差！那狗屁欽差想要屠城！要不是公主，我們懷城就被屠了！”
“沒錯沒錯，就算死了也活該，誰讓他們不把我們的命當命！”
塗山玉說：“大家稍安勿躁，既然皇上說本宮屠殺朝廷命官，敢問本宮是何時所殺，又有何人親眼所見？怎麽證明是我殺的！”
大太監：“那日夜黑風高，懷城府裏，多的是人看見！就是你，殺了仲卿！”
“那就勞煩公公將人帶來！”
大太監見情況不妙，也知道今日要是不拿出證據，怕是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引得周圍的百姓的不滿。
不過，幸好他今日也是有備而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太監拍了拍手，令人將一個家仆打扮的人帶了上來，塗山玉一眼就認出來，這人就是當時給仲卿送消息的那個。
大太監指著家仆道：“你說，是不是塗山玉殺了仲卿？！”
家仆瑟瑟發抖，指著塗山玉顫顫巍巍地說：“是她，我親眼看見了，就是她殺的！”
“公主，你現在可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大太監笑的得意，周圍的百姓恨不得將大太監吃了。
塗山玉側目輕聲喊了一聲：“初雨。”
李初雨拍了拍手。
下一秒，明日閣主等一眾人全都被帶了過來。
明日閣主手上胳膊上全是枷鎖和鐐銬，披頭散發，身邊還跟著明日閣的一眾主事。青州的百姓雖然沒見過明日閣主，但是卻認識這些管事，沒見過的，也認識明日閣身上刺的太陽印記。
明日閣主“噗通”跪在地上，朝著周圍的百姓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我乃明日閣主，鎮守雲州的顧銘夕顧將軍，就是死在我們明日閣手裏，是我派殺手去殺的人！還有欽差大臣，全是死於我們明日閣的刺客手底下。”
“是我愧對青州和雲州的百姓啊！”明日閣主老淚縱橫，跪在人群中。
此話一出，瞬間引起民憤！
“你怎麽能殺顧大將軍，還嫁禍公主！”
“你這個賣國賊！那可是顧大將軍！要不是顧大將軍的燕雲軍，我們大安能有現在的日子嗎？！”
百姓們，朝著明日閣主開始吐口水，丟石頭，明日閣主一聲不吭，全都受下來了。
明日閣主忽然爬到塗山玉的腳底下，聲音激昂悲憤：“可是公主！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百姓們安靜下來了。
塗山玉：“哦，敢問是奉了誰的命？！”
“乃是我們大安皇帝的命令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住了，百姓們也呆住了。
“大膽刁民，胡說八道！”大太監真急了，一腳踹在明日閣主的心口，明日閣主吐血倒地，大太監作勢還要再給他一個教訓，是朝著明日閣主的性命去的。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大家不要相信他！”
明日閣主掙紮著跪了起來，大吼著說：“我有皇帝親手寫的聖旨！”
說著，那沾滿血汙的手將一封詔書遞給了塗山玉。
這聖旨是塗山玉照著書信謄寫的，畢竟普通的書信，哪裏有聖旨沖擊力大啊。
塗山玉看完詔書，便讓李初雨將詔書拿著，給旁邊的百姓們看看。
百姓們議論紛紛，無不是對皇帝失望透頂。
“皇上為了爭權奪利，竟然派明日閣的殺手假借頒旨之名，刺殺顧大將軍，事後將罪名推到了明日閣的身上！現如今，又要將仲卿的死，按在本宮的頭上！本宮此一生殫精竭慮，無不是為了天下百姓，皇帝此舉，實在是傷透了人的心啊！”塗山玉紅了眼眶，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卻只能被迫接受。
“先皇後死了，顧大將軍也不知道生死，丞相臥病在床，大安千瘡百孔……”
塗山玉眼淚流了出來，看著滿目瘡痍的江山，心中無限的悲涼。
“本宮是皇上的親姐姐，為親，則應該姐弟同心，卻護不住先皇後，愧對先帝囑托，是為不孝！又是大安的長公主，為臣，應該君臣相諧，卻護不住顧大將軍，護不住天下黎民百姓，以至於差點釀成屠城之悲劇！”
塗山玉字字泣血，眼淚揮灑天地之間。
百姓們聽此，全是掩面哭泣。
“本宮受命危難之間，輔佐皇帝登基，因皇上廢後一事貶謫鏡山，幸得燕雲衛不離不棄，才得以剿滅悍匪，後因不忍青州生靈塗炭，千裏迢迢，以身犯險，治療瘟疫，違背皇命，絕不讚同屠城之舉。”塗山玉看著天地，看著黎民百姓，“夙興夜寐，不敢有絲毫懈怠！奈何皇上絲毫不顧及昔日情分，要置於本宮死地！青天白日，神佛妖魔，這世道，公平正義又在何處！”
“天道不公啊！”
塗山玉手中匕首出鞘，忽的笑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一別，怕是終生不見，諸君千萬保重啊！”
說著，塗山玉竟是要自戕於此！
百姓們：“不要啊！”
塗山玉自然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只不過是戲要演全套，這匕首也不會要了塗山玉的命，只是定然會流點血就是了。
所以塗山玉身邊的李初雨也只是裝模作樣地去阻攔。
可變故就在這一瞬之間！
就在塗山玉的匕首即將刺穿塗山玉的心口時候，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的小和尚不知道何時沖了過來，不顧那鋒利的匕首，竟然徒手握住了刀刃。
塗山玉一驚。
只見無妄將匕首攥的緊緊的，那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啪啪落在地上，在塗山玉的白色衣衫上暈染開來，像是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紅梅花。
塗山玉沒想到無妄會沖出來，她忽然朝著無妄笑了，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小和尚，松開，我不死了。”
無妄魔怔一樣松開了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塗山玉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雪白的梅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血洞。
無妄抱著塗山玉，不知所措。
一時間，整個大街人仰馬翻，百姓們急得喲呵起來：“公主！誰是大夫，快救救公主啊，快就救公主啊！”
無妄感覺自己的心快碎了，他抱起塗山玉，旁邊的李初雨想要插手，都被無妄躲過去了，他喃喃自語道：“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我能救塗山玉，我能救公主！”
李初雨也知道，此次疫病的藥就是無妄和白賢一起研究出來的於是吩咐燕雲軍開路，將百姓們快些疏散，好帶著塗山玉去就醫。
百姓們很是配合，生怕耽誤了塗山玉。
那準備要跑的大太監也被李初雨捉了回去，百姓們氣憤至極，一擁而上，將大太監等人狠狠地打了一頓。要不是李初雨攔著，怕是要橫屍當場！
“天道不公啊，公主這樣好的人，為什麽要受這樣的磋磨啊！”
“公主愛民如子，能征善戰！為什麽坐上皇位不是公主，而是那個昏君！要是公主，我們肯定不會過的這麽苦！”
“公主啊！你可千萬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是出事了，我們該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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