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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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九）
塗山玉厲聲呵斥：“聖旨未下，給本宮斬！”
可那劊子敢殺人，卻不敢在皇帝手裏搶人，嚇得手裏砍刀落了地，神情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雲河縱身上了刑臺，寒刀出鞘，劃破空氣，許昌風的頭顱就這樣落了地，鮮血噴灑，而燕雲河衣袂飄飄，固然鮮血熾熱，也未曾沾染分毫。
幹完這一切，燕雲河回到塗山玉面前，作揖：“殿下，行刑完畢。”
塗山玉勾唇一笑，低下百姓更是一陣歡呼雀躍。
貪官終得報，這明陽縣的天也晴了。
傳信的信使見此目瞪口呆，轉身下馬，手裏拿著聖旨，那信使不敢對塗山玉怎麽樣，便將目光放在了無官無爵的燕雲河身上，道：“你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竟敢違抗聖旨，你明明已經聽見了我說刀下留人了，為什麽還要殺了這許昌風！”
燕雲河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信使：“是嗎，草民耳朵不好，沒聽見。”
信使氣結：“你你你……”
燕雲河脊背挺的直直的，硬是不搭理信使。
信使沒有法子，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塗山玉身上：“公主，此人膽大包天，信口雌黃，請公主將此人交由下官處置，這違抗聖旨，實在是寬容不得啊！”
塗山玉靠在椅子上，一臉疑惑：“信使，你是不是弄錯了，本宮也沒聽見你說什麽刀下留人啊？”說著，塗山玉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的百姓道，“大家聽見了嗎？”
百姓們紛紛道：“沒呀，我們沒有啊。”
塗山玉：“看吧，大家都沒聽見。”
信使不敢相信塗山玉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包庇，氣的他用聖旨指著塗山玉：“公主，你已經被貶到這個鬼地方了，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只手遮天的長公主了！你這樣，就不怕下官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嗎？！”
塗山玉抱住自己：“哎呀，本宮可真害怕啊。”
信使：“放肆，簡直就是放肆，塗山玉，我這就回京都，必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回京都了！”
塗山玉嘆息。
她這個公主當的果然不是一般的狼狽，墻倒眾人推，如今一個小官吏也能爬到她的頭上來了，還真是傷心啊。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塗山玉丟了這麽大的面子，好歹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還不至於被人踩著腦袋也不說話。
塗山玉拔下頭上金釵，走到信使面前：“放肆，你比我清楚，到底是誰更放肆！”
信使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幹什麽……我……”
信使話還沒有說完，那金釵穿喉而過，眾人無不是倒吸一口冷氣。
旁邊的無妄嚇得驚呼：“殿下！”
燕雲河雙手奉上一張幹凈的手帕：“殿下，臟了您的手。”
塗山玉金釵也不要了，看著信使在自己腳下不斷的抽搐，然後斷氣。塗山玉滿意一笑，順手接過燕雲河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抹了抹手上的血。
無妄臉色蒼白無力，看著塗山玉的眼睛更是飄忽，身體搖搖欲墜。
塗山玉冷眼掃過，然後道：“明陽縣令許昌風罪有應得，如今已經就地處決。至於皇帝派來的信使……”塗山玉聲音頓了頓，“十三寨的匪徒竟然猖獗至此，膽大包天地殺害京城信使，簡直就是不將本宮還有皇帝放在眼裏，必須嚴懲！即日本宮將會帶領燕雲衛剿匪，還百姓們一個太平日子！”
百姓原本還懼怕塗山玉的心狠手辣，聽完塗山玉的話，立馬忘掉剛剛的插曲，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塗山玉都是為了她們好！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是啊，要不是公主，我家囡囡就要被糟蹋了！”
“是啊，多虧了公主殺了這些狗官，還開倉放糧，要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如今公主還要幫我們剿匪，大家一起給公主磕頭啊！”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塗山玉下臺，示意百姓們起來：“這是本宮應該做的，大家快起來！”
……
塗山玉的心情不錯，靠在房間的椅子上，開始思考怎麽剿匪這件事情。如今天高皇帝遠，又有燕雲衛在此，塗山玉也不怕了。
塗山玉了解自己那位弟弟，他多疑無能，但是終究還是不敢動她一根汗毛。
而塗山玉也就仗著皇帝不敢對自己怎麽樣，近來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可是那又如何？塗山玉有這個資本。
經此一役，塗山玉變了許多。
其中當屬這心態。
燕雲河自然也看出來了。
塗山玉有謀奪天下的野心。
總要有人為女子謀一條生路。
燕雲河將數封書信遞到了塗山玉的面前，燕雲河道：“許昌風死了，這事情鬧到有這樣大，周遭的幾個縣都聽到了風聲，說是要派人過來協助殿下。”
塗山玉打開書信一一翻開，點點頭：“許昌風是這渝州一代的地頭蛇，這許昌風只是個開胃小菜，這盤踞多年的山匪才是大菜，匪患一除，這渝州便是本宮的囊中之物了。”
渝州固然貧苦，但是好歹是給了塗山玉一個安身之所，畢竟當初皇帝貶她的時候，可沒給她封地。
燕雲河聽到十三寨便開始皺眉：“十三寨易守難攻，怕不是這麽容易打下來的，就算打下來，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塗山玉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塗山玉看著面前的沙盤，上面的幾座小山上插著虎頭旗，張牙舞爪的樣子，看的塗山玉牙齒癢癢。
匪患不除，徹夜難安啊。
就在這時候，塗山玉忽然想起來一個好辦法。
塗山玉擺了擺手：“無妄不是還在咱們縣府嗎？讓他去。”
燕雲河有些遲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去了也是拖後腿，如何幫我們剿匪。”
塗山玉勾唇：“你不懂，和尚自有和尚的好處，畢竟這無妄可是白馬寺主持的親傳弟子。”
——
塗山玉慢悠悠地走到無妄的房間，彼時的無妄穿著那身僧服正在禪房裏面念經，塗山玉聽了聽，好像是往生經。這和尚還惦記著白日裏塗山玉殺得那些畜生呢。
塗山玉眼裏閃過精光，悄咪咪地走到無妄身後，輕聲軟語地喚了一聲：“和尚？”
無妄身體猛地的一顫，嘴裏的經書斷了，手裏的佛珠也停了。
“公主……”
塗山玉坐在無妄身邊，那纖纖玉璧攀著無妄的脖頸處，暧昧又撩人。
這舉動把無妄嚇得不輕，連忙想要掙脫，塗山玉卻哪裏想過放開，纏的越發緊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看著無妄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和尚，你在怕我？”
無妄連忙閉上眼睛：“公主，您這是幹什麽？還請您放開貧僧，有失禮數。”
塗山玉一臉傷心：“白日裏你可是覺得我太兇殘了？讓你害怕了？和尚，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無妄搖頭：“公主沒錯。”
塗山玉卻道：“不，本宮有錯。”
無妄一楞，驀然擡首，就看見塗山玉滿是調笑的眼睛，那雙眼睛漂亮極了，只不過平日裏太多淩厲和尊貴，讓人不敢直視。
可偏偏如今這雙眸，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盛了滿杯的月光，柔軟的緊。
嚇得無妄又連忙低頭：“罪過，罪過。”
塗山玉捏住無妄的下巴，若有似無的香氣嚇得無妄後退。
“本宮有錯，錯的不是殺人，而是嚇到了小和尚你。多麽招人喜歡的小和尚啊，現如今卻怕了本宮，不願意和本宮親近了，那多遺憾啊，你說是不是啊，小和尚？”
無妄扭過頭：“貧僧沒有……”
塗山玉：”那你不怕我？”
無妄：“不怕。”
塗山玉：“那你告訴我，你想不想救人？救那些無辜可憐的失足少女。”
無妄神色清明起來，瞬間了然塗山玉來到這裏的目的。白馬寺沒了，明陽縣被抄了，如今整個寺廟也就剩下無妄以及一些提前得到風聲跑的人了。
無妄點頭：“自然是想。”
塗山玉勾唇：“你的那些師兄弟我沒有殺完，其中不少都是沒沾過人命的！但是，你要明白，你們手裏是沒有無辜者的命，但是你們衣食住行享受的可是從無辜者身上剝下來賣命錢。因果孽障，你們要還。”
殘忍的現實打破一切旖旎，露出它最初的模樣，這才是塗山玉來的真正目的。
無妄不蠢，無妄明白現在是該自己做決定的時候了。而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麽好猶豫的，人命關天，是他虧欠的。
“好。”無妄道，“只要你說的，我都能做。”
塗山玉忽然靠近了，和無妄挨的很近，呼吸交纏在一起。這一刻，無妄的腦子全是空白，直楞楞地看著面前美艷女子。
塗山玉：“我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無妄的心臟快要跳了出來，整個身體像是被通了電流一般，這太放肆了，無妄根本受不了。一把推開塗山玉，然後跪在房間的佛像上，開始念著經書。
塗山玉看著無妄，無妄看著他的佛祖。
塗山玉：“和尚，光念經書，可救不了蒼生。”
無妄一僵。
塗山玉伸了個懶腰，理了理衣袖：“我待會會讓燕雲河帶你去找你那些師兄弟，剩下的事情，燕雲河會告訴你怎麽做。”
無妄垂眸：“好。”
塗山玉拍了拍無妄：“我知道這次任務很危險，但是我相信你，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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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玉厲聲呵斥：“聖旨未下，給本宮斬！”
可那劊子敢殺人，卻不敢在皇帝手裏搶人，嚇得手裏砍刀落了地，神情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雲河縱身上了刑臺，寒刀出鞘，劃破空氣，許昌風的頭顱就這樣落了地，鮮血噴灑，而燕雲河衣袂飄飄，固然鮮血熾熱，也未曾沾染分毫。
幹完這一切，燕雲河回到塗山玉面前，作揖：“殿下，行刑完畢。”
塗山玉勾唇一笑，低下百姓更是一陣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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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氣結：“你你你……”
燕雲河脊背挺的直直的，硬是不搭理信使。
信使沒有法子，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塗山玉身上：“公主，此人膽大包天，信口雌黃，請公主將此人交由下官處置，這違抗聖旨，實在是寬容不得啊！”
塗山玉靠在椅子上，一臉疑惑：“信使，你是不是弄錯了，本宮也沒聽見你說什麽刀下留人啊？”說著，塗山玉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的百姓道，“大家聽見了嗎？”
百姓們紛紛道：“沒呀，我們沒有啊。”
塗山玉：“看吧，大家都沒聽見。”
信使不敢相信塗山玉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包庇，氣的他用聖旨指著塗山玉：“公主，你已經被貶到這個鬼地方了，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只手遮天的長公主了！你這樣，就不怕下官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嗎？！”
塗山玉抱住自己：“哎呀，本宮可真害怕啊。”
信使：“放肆，簡直就是放肆，塗山玉，我這就回京都，必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回京都了！”
塗山玉嘆息。
她這個公主當的果然不是一般的狼狽，墻倒眾人推，如今一個小官吏也能爬到她的頭上來了，還真是傷心啊。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塗山玉丟了這麽大的面子，好歹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還不至於被人踩著腦袋也不說話。
塗山玉拔下頭上金釵，走到信使面前：“放肆，你比我清楚，到底是誰更放肆！”
信使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幹什麽……我……”
信使話還沒有說完，那金釵穿喉而過，眾人無不是倒吸一口冷氣。
旁邊的無妄嚇得驚呼：“殿下！”
燕雲河雙手奉上一張幹凈的手帕：“殿下，臟了您的手。”
塗山玉金釵也不要了，看著信使在自己腳下不斷的抽搐，然後斷氣。塗山玉滿意一笑，順手接過燕雲河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抹了抹手上的血。
無妄臉色蒼白無力，看著塗山玉的眼睛更是飄忽，身體搖搖欲墜。
塗山玉冷眼掃過，然後道：“明陽縣令許昌風罪有應得，如今已經就地處決。至於皇帝派來的信使……”塗山玉聲音頓了頓，“十三寨的匪徒竟然猖獗至此，膽大包天地殺害京城信使，簡直就是不將本宮還有皇帝放在眼裏，必須嚴懲！即日本宮將會帶領燕雲衛剿匪，還百姓們一個太平日子！”
百姓原本還懼怕塗山玉的心狠手辣，聽完塗山玉的話，立馬忘掉剛剛的插曲，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塗山玉都是為了她們好！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是啊，要不是公主，我家囡囡就要被糟蹋了！”
“是啊，多虧了公主殺了這些狗官，還開倉放糧，要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如今公主還要幫我們剿匪，大家一起給公主磕頭啊！”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塗山玉下臺，示意百姓們起來：“這是本宮應該做的，大家快起來！”
……
塗山玉的心情不錯，靠在房間的椅子上，開始思考怎麽剿匪這件事情。如今天高皇帝遠，又有燕雲衛在此，塗山玉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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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玉打開書信一一翻開，點點頭：“許昌風是這渝州一代的地頭蛇，這許昌風只是個開胃小菜，這盤踞多年的山匪才是大菜，匪患一除，這渝州便是本宮的囊中之物了。”
渝州固然貧苦，但是好歹是給了塗山玉一個安身之所，畢竟當初皇帝貶她的時候，可沒給她封地。
燕雲河聽到十三寨便開始皺眉：“十三寨易守難攻，怕不是這麽容易打下來的，就算打下來，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塗山玉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塗山玉看著面前的沙盤，上面的幾座小山上插著虎頭旗，張牙舞爪的樣子，看的塗山玉牙齒癢癢。
匪患不除，徹夜難安啊。
就在這時候，塗山玉忽然想起來一個好辦法。
塗山玉擺了擺手：“無妄不是還在咱們縣府嗎？讓他去。”
燕雲河有些遲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去了也是拖後腿，如何幫我們剿匪。”
塗山玉勾唇：“你不懂，和尚自有和尚的好處，畢竟這無妄可是白馬寺主持的親傳弟子。”
——
塗山玉慢悠悠地走到無妄的房間，彼時的無妄穿著那身僧服正在禪房裏面念經，塗山玉聽了聽，好像是往生經。這和尚還惦記著白日裏塗山玉殺得那些畜生呢。
塗山玉眼裏閃過精光，悄咪咪地走到無妄身後，輕聲軟語地喚了一聲：“和尚？”
無妄身體猛地的一顫，嘴裏的經書斷了，手裏的佛珠也停了。
“公主……”
塗山玉坐在無妄身邊，那纖纖玉璧攀著無妄的脖頸處，暧昧又撩人。
這舉動把無妄嚇得不輕，連忙想要掙脫，塗山玉卻哪裏想過放開，纏的越發緊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看著無妄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和尚，你在怕我？”
無妄連忙閉上眼睛：“公主，您這是幹什麽？還請您放開貧僧，有失禮數。”
塗山玉一臉傷心：“白日裏你可是覺得我太兇殘了？讓你害怕了？和尚，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無妄搖頭：“公主沒錯。”
塗山玉卻道：“不，本宮有錯。”
無妄一楞，驀然擡首，就看見塗山玉滿是調笑的眼睛，那雙眼睛漂亮極了，只不過平日裏太多淩厲和尊貴，讓人不敢直視。
可偏偏如今這雙眸，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盛了滿杯的月光，柔軟的緊。
嚇得無妄又連忙低頭：“罪過，罪過。”
塗山玉捏住無妄的下巴，若有似無的香氣嚇得無妄後退。
“本宮有錯，錯的不是殺人，而是嚇到了小和尚你。多麽招人喜歡的小和尚啊，現如今卻怕了本宮，不願意和本宮親近了，那多遺憾啊，你說是不是啊，小和尚？”
無妄扭過頭：“貧僧沒有……”
塗山玉：”那你不怕我？”
無妄：“不怕。”
塗山玉：“那你告訴我，你想不想救人？救那些無辜可憐的失足少女。”
無妄神色清明起來，瞬間了然塗山玉來到這裏的目的。白馬寺沒了，明陽縣被抄了，如今整個寺廟也就剩下無妄以及一些提前得到風聲跑的人了。
無妄點頭：“自然是想。”
塗山玉勾唇：“你的那些師兄弟我沒有殺完，其中不少都是沒沾過人命的！但是，你要明白，你們手裏是沒有無辜者的命，但是你們衣食住行享受的可是從無辜者身上剝下來賣命錢。因果孽障，你們要還。”
殘忍的現實打破一切旖旎，露出它最初的模樣，這才是塗山玉來的真正目的。
無妄不蠢，無妄明白現在是該自己做決定的時候了。而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麽好猶豫的，人命關天，是他虧欠的。
“好。”無妄道，“只要你說的，我都能做。”
塗山玉忽然靠近了，和無妄挨的很近，呼吸交纏在一起。這一刻，無妄的腦子全是空白，直楞楞地看著面前美艷女子。
塗山玉：“我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無妄的心臟快要跳了出來，整個身體像是被通了電流一般，這太放肆了，無妄根本受不了。一把推開塗山玉，然後跪在房間的佛像上，開始念著經書。
塗山玉看著無妄，無妄看著他的佛祖。
塗山玉：“和尚，光念經書，可救不了蒼生。”
無妄一僵。
塗山玉伸了個懶腰，理了理衣袖：“我待會會讓燕雲河帶你去找你那些師兄弟，剩下的事情，燕雲河會告訴你怎麽做。”
無妄垂眸：“好。”
塗山玉拍了拍無妄：“我知道這次任務很危險，但是我相信你，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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