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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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鬼（二）
無妄沈思一番：“施主可否讓和尚看看貴夫人？也好知曉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文軒點頭，然後引著無妄往後院走去，無妄連忙跟上，李文軒依舊愁眉苦臉，邊走邊說：“我夫人將自己關在房屋中，什麽人也不見，稍後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聖僧見諒。”
無妄微笑：“阿彌陀佛，這是自然。”
守在顧瑤門外的丫頭，大老遠就看見李文軒了，連忙迎上來請罪：“大人，夫人還是不肯出來，也不肯用膳。”
李文軒擺了擺手，示意丫鬟下去，自己去推門，卻發現門上鎖了。
李文軒沒法子，只好開始叫門：“瑤兒，你把門打開好不好，讓我進去，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可是裏面根本沒有一點聲音，李文軒又敲了幾下，就有些急了，打算破門而入。
無妄攔住李文軒，走到跟前，輕輕地拍了拍門，只聽見屋裏面的鎖“啪”地一聲落在地上，然後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李文軒驚嘆：“不愧是西洲來的法師。”
“施主謬讚了。”
走進屋裏的時候，還帶進來一陣風，風吹起白色的帷幔，陰森詭異。
壓抑至極的環境，看的人發怵。
李文軒早就習慣找不到顧瑤，直奔床榻而去，轉眼鉆入帷幔，不見了蹤影。
門口的一點光是這最後的光亮。
無妄正準備跟上，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搭在無妄的背上。
無妄身子一僵，一動不敢動。
塗山玉很滿意無妄這個反應，緩緩現出身形：“怎麽了，聖僧大人？”
無妄深呼一口氣，一臉責備：“陛下，你怎麽能這樣！”
塗山玉微笑：“我樂意。”
無妄卻忽然拽住塗山玉袖子，一臉傷心：“嚶嚶嚶，好嚇人啊，和尚我腿軟走不動路了。”說著，就要往塗山玉懷裏靠。
塗山玉：“……”低估這個和尚不要臉的程度了。
塗山玉將袖子扯回去，走進了內室。
無妄也趕緊跟上去。
李文軒頓在地上，看著睡在地上的顧瑤，下意識去攙扶，卻被顧瑤推開。李文軒有些不知所措：“瑤兒，你起來好不好，我請來了大師，法師會幫你看病的……”
顧瑤聽見大師兩個字才有了動靜，忽地坐起身來，歪著腦袋問：“給我治病的法師？”
這時無妄正好走到跟前，李文軒就指著無妄道：“沒錯，瑤兒，這位就是西洲來的聖僧，你快起來，讓大師給你看看。”
李文軒就要扶著顧瑤起來，卻被顧瑤直接甩開，顧瑤的死寂的眼神空洞的落在無妄身上，然後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眼睛一眨不眨。
無妄被盯的心裏有些發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
無妄還沒有說完話，就被顧瑤直接扼住咽喉，顧瑤手上青筋暴起，目光兇狠殘忍，猶如一只困獸。
無妄眼中金光閃過，也盯著顧瑤。
怎麽會這樣？無妄有些錯愕。
李文軒嚇得去拽顧瑤的手，一邊呵斥：“瑤兒，你放開，他是我找來救你的法師啊！”
顧瑤卻瘋狂地大叫：“他不是，他明明是來殺我的，我要把他殺了，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眼看局面控制不住，塗山玉悄無聲息地走到顧瑤身邊，輕輕地她的腦袋上一拍，顧瑤瞬間冷靜下來，跌坐在地上。
李文軒：“瑤兒！”
顧瑤閉上了眼睛。
塗山玉現出身形來：“沒事，只是讓她暫時安靜一下，你將她放在床上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再看看情況。”
李文軒看著忽然冒出的塗山玉，結結巴巴地說：“你是……？”
無妄摸了摸自己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倒吸一口冷氣，然後解釋道：“這位是我……”
塗山玉打斷無妄：“護衛。”
無妄點頭：“沒錯，這位是我的護衛。”
李文軒點點頭，將顧瑤放到床上，將無妄和塗山玉帶出來：“兩位大師，你們有何高見，這病是否能治？怎麽樣才能恢覆晚上的模樣？”
無妄看看被掐住脖子的時候，試圖用羅漢眼堪破顧瑤身上玄妙，但是很遺憾，無妄也看不出來。
塗山玉開口：“還需要再觀察幾天。”
“這樣啊。”李文軒點點頭。
無妄：“施主，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貧僧需要時間，可否暫住貴府幾日？”
李文軒連忙答應：“小翠，快帶兩位客人去廂房歇息。”
塗山玉和無妄並排走著，小翠在前面帶路，塗山玉看著府裏的戲臺子，隨口問了一句：“你家大人喜歡聽曲？”
小翠：“並不是，這是為夫人建的，夫人善舞。”
塗山玉：“是嗎，我聽說尊夫人乃是丞相之女，自小飽讀詩書，應該是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才是。”
小翠笑著說：“我家夫人自從得了怪病以後，便不太喜歡書畫，更喜歡舞樂。”
廂房很近，不一會就到了，就在小翠打算離開的時候，塗山玉忽然叫住小翠，然後指著一個上鎖的廂房道：“這間廂房陽光不錯，我能換成這個廂房嗎？”
小翠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連忙拉著塗山玉離開：“法師，這房間不吉利，裏面死過人！”
塗山玉瞬間來了興趣：“死人，李大人清正廉潔，怎麽會死人？”
小翠回憶道：“死的人不是府裏的人，而是夫人從外面撿來的乞丐。當時帶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結果就過了一夜，人不僅死了，就連屍體都臭了，還驚動了官府，仵作也看不出來原因，這事情又實在是詭異，於是這門從那以後就鎖起來了。”
塗山玉點頭：“原來是這樣，敢問小翠姑娘，近來府邸上可有什麽生人？
小翠搖了搖頭：“我家大人倒是請了飛鸞臺大人們和白馬寺的一群大師，其他的……並未有過什麽生人。”
“多謝小翠姑娘了。”
小翠：“沒關系，兩位客人早日歇息，小翠先離開了。”
小翠離開以後，塗山玉開始思考自己獲取的線索。
“顧瑤就算生病，也不該變化這麽大，連從小的詩書全都丟了，然後去學舞樂。”
無妄道：“惡鬼上身也不是不可能。”
塗山玉沒著急下結論，只是說：“顧瑤是官家小姐，自有一番運道，況且這可是尚書府，就是再大的厲鬼也要靠邊站，壓根就進不來這府邸。”
無妄恍然大悟：“陛下是說，那鬼是人放進來的。”
塗山玉：“還很可能就是顧瑤放進來的，你剛剛也聽說了，那乞丐屍體一夜就臭了。要是有厲鬼借屍還魂，故意找上門來，還叫顧瑤給她開了門，那這一切不就說得通了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直接來到了那緊鎖的廂房中。
才進入房間，那隱隱約約地塵土味以及屍臭味道撲面而來，天光從漏窗鉆了進來，漂浮著修士才能看見的蒸騰鬼氣。
塗山玉皺眉：“這間廂房有鬼氣。”
無妄四處打量，忽然在一個角落裏面，看見了一個發亮的東西，無妄連忙掏出帕子，用帕子將東西捏了起來，然後放在塗山玉面前。
耳環？
塗山玉想起來自己在顧瑤房間的妝匣裏面看見過一模一樣的耳環：“是顧瑤的，顧瑤來過這裏！”
無妄將耳環包好：“那我們今晚捉鬼？”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最後的一點落日餘暉也終將潰散，夜晚已經來臨。
“咚咚——”
遠處有敲門聲傳來。
有人敲了他們的房門。
“咚咚——”
周圍安靜的厲害，唯有敲門聲清晰地回蕩著黃昏裏。
塗山玉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貼著花鈿的紅衣姑娘，身子綽約，眉眼驚魂動魄，這是顧瑤！
看著塗山玉有些錯愕的表情，顧瑤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我剛才清醒過來，阿軒也告訴我了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兩位法師原諒。”
無妄有些錯愕，但是依舊保持微笑：“看來顧瑤姑娘已經清醒了，貧僧剛巧也想問一件事情。”
顧瑤：“當然可以，法師想要問什麽？”
無妄：“夫人可救過一個乞丐，可曾答應那個乞丐的造訪？”
顧瑤像是想起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臉色有些不好：“那日我帶著丫鬟去買胭脂，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遇見一個乞丐，那乞丐孤苦伶仃，便求我說要來我家借宿一晚，我當時沒想太多，就答應了。結果，第二天就死了。”
說著，顧瑤還心有餘悸的抖了兩下。
無妄點頭：“那事情就清楚了，那乞丐是為惡鬼附體，本該進不來此地，偏偏夫人答應惡鬼，這才給惡鬼有了可乘之機。”
顧瑤一臉緊張：“那我該怎麽辦？還請師傅救命。”
無妄寬慰道：“夫人莫要著急，等和尚我今天晚上準備一二，便就開始為夫人祛除那惡鬼，好讓夫人恢覆正常。”
顧瑤感激：“多謝大師，可是明天白日我必定又變成那副鬼樣子，可否請大師幫忙先鎖住惡鬼，然後我才好配合先生！”
“當然可以。”塗山玉空手畫符，靈光泛泛，然後纖纖玉手隨意一捏，一張符就這樣被塗山玉畫了出來。手腕一轉，那符隸就貼在了顧瑤的額頭，很快符隸就開始燃燒，火是那樣大。
“瑤兒！”四處找不到顧瑤的李文軒問了顧瑤身邊丫鬟才知道顧瑤來了此處，還不等李文軒詢問，就看見塗山玉竟然在拿火燒顧瑤，嚇得李文軒連忙上手想要去摘符隸。
而顧瑤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很是配合。
李文軒的手卻沒有絲毫被火燒的灼痛感，不由自主的抓了抓那跳躍的火苗，這火苗竟然連個頭發絲都燒不斷。
李文軒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怎麽回事？”
無妄解釋道：“這是驅邪符隸，只對妖鬼有作用，施主不必擔心，傷不到尊夫人的。”
李文軒點頭賠禮：“剛剛是我失禮了。”
顧瑤也是一臉歉意：“麻煩兩位大師了。”
無妄：“兩位之主無礙就好。”
顧瑤開心道：“多謝大師，那顧瑤就不打擾大師休息了。”
看著顧瑤和李文軒離開的身影，無妄和塗山玉都是一致的沈默。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妄開口：“陛下也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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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軒早就習慣找不到顧瑤，直奔床榻而去，轉眼鉆入帷幔，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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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深呼一口氣，一臉責備：“陛下，你怎麽能這樣！”
塗山玉微笑：“我樂意。”
無妄卻忽然拽住塗山玉袖子，一臉傷心：“嚶嚶嚶，好嚇人啊，和尚我腿軟走不動路了。”說著，就要往塗山玉懷裏靠。
塗山玉：“……”低估這個和尚不要臉的程度了。
塗山玉將袖子扯回去，走進了內室。
無妄也趕緊跟上去。
李文軒頓在地上，看著睡在地上的顧瑤，下意識去攙扶，卻被顧瑤推開。李文軒有些不知所措：“瑤兒，你起來好不好，我請來了大師，法師會幫你看病的……”
顧瑤聽見大師兩個字才有了動靜，忽地坐起身來，歪著腦袋問：“給我治病的法師？”
這時無妄正好走到跟前，李文軒就指著無妄道：“沒錯，瑤兒，這位就是西洲來的聖僧，你快起來，讓大師給你看看。”
李文軒就要扶著顧瑤起來，卻被顧瑤直接甩開，顧瑤的死寂的眼神空洞的落在無妄身上，然後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眼睛一眨不眨。
無妄被盯的心裏有些發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
無妄還沒有說完話，就被顧瑤直接扼住咽喉，顧瑤手上青筋暴起，目光兇狠殘忍，猶如一只困獸。
無妄眼中金光閃過，也盯著顧瑤。
怎麽會這樣？無妄有些錯愕。
李文軒嚇得去拽顧瑤的手，一邊呵斥：“瑤兒，你放開，他是我找來救你的法師啊！”
顧瑤卻瘋狂地大叫：“他不是，他明明是來殺我的，我要把他殺了，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眼看局面控制不住，塗山玉悄無聲息地走到顧瑤身邊，輕輕地她的腦袋上一拍，顧瑤瞬間冷靜下來，跌坐在地上。
李文軒：“瑤兒！”
顧瑤閉上了眼睛。
塗山玉現出身形來：“沒事，只是讓她暫時安靜一下，你將她放在床上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再看看情況。”
李文軒看著忽然冒出的塗山玉，結結巴巴地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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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玉打斷無妄：“護衛。”
無妄點頭：“沒錯，這位是我的護衛。”
李文軒點點頭，將顧瑤放到床上，將無妄和塗山玉帶出來：“兩位大師，你們有何高見，這病是否能治？怎麽樣才能恢覆晚上的模樣？”
無妄看看被掐住脖子的時候，試圖用羅漢眼堪破顧瑤身上玄妙，但是很遺憾，無妄也看不出來。
塗山玉開口：“還需要再觀察幾天。”
“這樣啊。”李文軒點點頭。
無妄：“施主，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貧僧需要時間，可否暫住貴府幾日？”
李文軒連忙答應：“小翠，快帶兩位客人去廂房歇息。”
塗山玉和無妄並排走著，小翠在前面帶路，塗山玉看著府裏的戲臺子，隨口問了一句：“你家大人喜歡聽曲？”
小翠：“並不是，這是為夫人建的，夫人善舞。”
塗山玉：“是嗎，我聽說尊夫人乃是丞相之女，自小飽讀詩書，應該是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才是。”
小翠笑著說：“我家夫人自從得了怪病以後，便不太喜歡書畫，更喜歡舞樂。”
廂房很近，不一會就到了，就在小翠打算離開的時候，塗山玉忽然叫住小翠，然後指著一個上鎖的廂房道：“這間廂房陽光不錯，我能換成這個廂房嗎？”
小翠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連忙拉著塗山玉離開：“法師，這房間不吉利，裏面死過人！”
塗山玉瞬間來了興趣：“死人，李大人清正廉潔，怎麽會死人？”
小翠回憶道：“死的人不是府裏的人，而是夫人從外面撿來的乞丐。當時帶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結果就過了一夜，人不僅死了，就連屍體都臭了，還驚動了官府，仵作也看不出來原因，這事情又實在是詭異，於是這門從那以後就鎖起來了。”
塗山玉點頭：“原來是這樣，敢問小翠姑娘，近來府邸上可有什麽生人？
小翠搖了搖頭：“我家大人倒是請了飛鸞臺大人們和白馬寺的一群大師，其他的……並未有過什麽生人。”
“多謝小翠姑娘了。”
小翠：“沒關系，兩位客人早日歇息，小翠先離開了。”
小翠離開以後，塗山玉開始思考自己獲取的線索。
“顧瑤就算生病，也不該變化這麽大，連從小的詩書全都丟了，然後去學舞樂。”
無妄道：“惡鬼上身也不是不可能。”
塗山玉沒著急下結論，只是說：“顧瑤是官家小姐，自有一番運道，況且這可是尚書府，就是再大的厲鬼也要靠邊站，壓根就進不來這府邸。”
無妄恍然大悟：“陛下是說，那鬼是人放進來的。”
塗山玉：“還很可能就是顧瑤放進來的，你剛剛也聽說了，那乞丐屍體一夜就臭了。要是有厲鬼借屍還魂，故意找上門來，還叫顧瑤給她開了門，那這一切不就說得通了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直接來到了那緊鎖的廂房中。
才進入房間，那隱隱約約地塵土味以及屍臭味道撲面而來，天光從漏窗鉆了進來，漂浮著修士才能看見的蒸騰鬼氣。
塗山玉皺眉：“這間廂房有鬼氣。”
無妄四處打量，忽然在一個角落裏面，看見了一個發亮的東西，無妄連忙掏出帕子，用帕子將東西捏了起來，然後放在塗山玉面前。
耳環？
塗山玉想起來自己在顧瑤房間的妝匣裏面看見過一模一樣的耳環：“是顧瑤的，顧瑤來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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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最後的一點落日餘暉也終將潰散，夜晚已經來臨。
“咚咚——”
遠處有敲門聲傳來。
有人敲了他們的房門。
“咚咚——”
周圍安靜的厲害，唯有敲門聲清晰地回蕩著黃昏裏。
塗山玉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貼著花鈿的紅衣姑娘，身子綽約，眉眼驚魂動魄，這是顧瑤！
看著塗山玉有些錯愕的表情，顧瑤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我剛才清醒過來，阿軒也告訴我了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兩位法師原諒。”
無妄有些錯愕，但是依舊保持微笑：“看來顧瑤姑娘已經清醒了，貧僧剛巧也想問一件事情。”
顧瑤：“當然可以，法師想要問什麽？”
無妄：“夫人可救過一個乞丐，可曾答應那個乞丐的造訪？”
顧瑤像是想起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臉色有些不好：“那日我帶著丫鬟去買胭脂，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遇見一個乞丐，那乞丐孤苦伶仃，便求我說要來我家借宿一晚，我當時沒想太多，就答應了。結果，第二天就死了。”
說著，顧瑤還心有餘悸的抖了兩下。
無妄點頭：“那事情就清楚了，那乞丐是為惡鬼附體，本該進不來此地，偏偏夫人答應惡鬼，這才給惡鬼有了可乘之機。”
顧瑤一臉緊張：“那我該怎麽辦？還請師傅救命。”
無妄寬慰道：“夫人莫要著急，等和尚我今天晚上準備一二，便就開始為夫人祛除那惡鬼，好讓夫人恢覆正常。”
顧瑤感激：“多謝大師，可是明天白日我必定又變成那副鬼樣子，可否請大師幫忙先鎖住惡鬼，然後我才好配合先生！”
“當然可以。”塗山玉空手畫符，靈光泛泛，然後纖纖玉手隨意一捏，一張符就這樣被塗山玉畫了出來。手腕一轉，那符隸就貼在了顧瑤的額頭，很快符隸就開始燃燒，火是那樣大。
“瑤兒！”四處找不到顧瑤的李文軒問了顧瑤身邊丫鬟才知道顧瑤來了此處，還不等李文軒詢問，就看見塗山玉竟然在拿火燒顧瑤，嚇得李文軒連忙上手想要去摘符隸。
而顧瑤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很是配合。
李文軒的手卻沒有絲毫被火燒的灼痛感，不由自主的抓了抓那跳躍的火苗，這火苗竟然連個頭發絲都燒不斷。
李文軒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怎麽回事？”
無妄解釋道：“這是驅邪符隸，只對妖鬼有作用，施主不必擔心，傷不到尊夫人的。”
李文軒點頭賠禮：“剛剛是我失禮了。”
顧瑤也是一臉歉意：“麻煩兩位大師了。”
無妄：“兩位之主無礙就好。”
顧瑤開心道：“多謝大師，那顧瑤就不打擾大師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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