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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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五）
西澤牢房，白影靠在墻角，想破腦袋也想明白自己堂堂朝月帝君的善魂，天闕的白殿，是怎麽淪落到蹲牢房的。
最主要的是，某人蹲的還一臉輕松愜意自在。
白影看著正在打座的塗山玉，很不開心：“你為什麽不直接上去把那個新君還有大祭司全都抓住，然後交給司法司好生審問，到時候自然就知道白水鎮和白水村是怎麽回事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他們永生秘術的下落。事到如今，沒查到真相，反倒是自己進來啦。”
塗山玉卻不說話，閉著眼睛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
白影瞬間不淡定了，剛剛的霧氣不會是將塗山玉也給侵蝕變成木偶人了吧。可是不該啊，自己都沒有一點事情，塗山玉怎麽會有事情呢？！
“塗山玉，你沒事吧……”
——
無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陷入夢境裏面，迷迷糊糊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在一個村子，周圍明明全是人，可卻一動不動的，肌膚呈現綠色，詭異至極。
“木頭……”無妄探出手觸碰到這些人的肌膚，質感就如同一塊僵硬的木偶。
這裏應該是一個夢境，可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烈的觸感。最主要的是，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有一股子黃泉族的味道。
周圍安靜的嚇人，頭頂上是慘白的月亮，沒有一絲風，甚至空氣的流動。
極致的安靜總能讓人心慌，哪怕是無妄也不例外。就在這個時候，空氣忽然動了起來，腳邊的井口開始彌漫出一種綠色液體，隨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爬上無妄的腳腕。
無妄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綠色液體淹沒全身，窒息的感覺讓無妄眼前發黑，就在無妄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綠色液體手裏的時候，那依附在自己身上的液體忽然炸開。
氣味刺鼻兇人，將無妄的眼熏得通紅。
等再張開眼，無妄就已身處在喧鬧的人群中，人來人往，無妄站的很不是地方，按理說難免磕碰，可那群人來回穿梭，唯獨給無妄留下一片空地。
無妄擡手去觸碰，卻發現那些人穿過他的身體，從他的指尖溜走了。
這是什麽地方，是誰將自己拖進這個鬼地方！
無妄面無表情，神情嚴肅，手中結印，想要掙脫束縛。就在即將逃離的時候，那綠色的液體又緩緩地冒了出來將無妄從新困住。
“這是瘴氣……”
綠色霧氣中，無妄還在思考。
這時候出現一只類似白鹿龐大大霧，從白水鎮的上空跑過，那些綠色霧氣就像是找到了家人一樣，追隨著白鹿的奔跑而滾動，最後白鹿落在無妄的面前，詭異的綠色眼睛直楞楞地盯著無妄。
無妄再次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而白鹿也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吞了無妄。
“陛下！”無妄大叫一聲，所有的場景在這一刻驟然停止，面前猙獰的白鹿化作一團煙霧，周圍的一切也瞬間破碎。
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人走了過來，看著無妄的眼睛裏全是調笑：“看看，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無妄看著自己身上的綠色液體，委屈巴巴地說：“陛下啊，你逗和尚玩也不能這麽狠吧，差點就把和尚嚇死了……”
說著，無妄雙手抱住自己抖了抖。
塗山玉冷哼：“裝什麽裝？有膽子做黃泉族的新君，沒膽子面對這些黃泉族幹的事情？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著我查明西澤的真相，然後拿你這個西澤國主的人頭定罪。要麽……就老實交代，黃泉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離開天闕離開怎麽會變成黃泉族的新君了。”
帝啟既然是天闕戰神，武力值多高那是有目共睹的，能把帝啟壓的死死地，屈指可數，很難不懷疑到這和尚頭上。而且，無妄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別以為帶個面具她就認不出來了。
無妄連忙告饒：“別，千萬別。陛下啊，和尚也是受害者之一。”
塗山玉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無妄回憶道：“這西澤的瘴氣來源我也不知道，多年前大祭司曾經多次邀請我一起研究西澤瘴氣的根除之法。此次我匆匆從離開天闕，來到這裏也是為了此事，卻不想上當了。”
那日無妄被大祭司約到清輝河畔，還沒有來得及敘舊，就被大祭司算計了。
大祭司悲天憫人，不過百年，就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半邊身子即將入土的老人，無妄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就打算離開此處。卻不料此次大祭司有備而來，清輝河畔早就設下天羅地網，自己正好成了甕中鱉。
塗山玉不信：“那為什麽大祭司沒有殺你，畢竟你可是唯一可以消除瘴氣的人啊。”
無妄一臉驕傲地說：“瞧瞧陛下你說的，和尚我又不是青菜蘿蔔，隨便砍兩刀就能死的嗎？和尚這聖僧的名頭還要不要了？”
說白了，就是大祭司殺不死這狗頭和尚，然後只能拉著狗頭和尚一起入夥，一起同流合汙。
“所以你就打算讓我砍下你的狗頭嗎？”
“陛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和尚我這明明就是忍辱負重，冒著生命危險尋找線索，然後等待陛下你的到來，追隨著陛下懲奸除惡，懲惡揚善。”
“舌燦蓮花。”
無妄訕訕一笑，然後看著周圍塗山玉用破空鏡造出來的夢境，然後道：“陛下剛剛造出來那個白鹿，像極了我在祭祀殿看見的神像。據我所知，這個像白鹿的東西叫做食瘴獸，就是處理瘴氣的最好辦法。”
塗山玉：“沒錯這只白鹿就是我按照對西澤神獸記載的樣子做出來的。”
無妄：“大祭司是我好友，我們相識多年，這一切不可能是大祭司做的。”
塗山玉又說：“那為什麽大祭司要費盡心思從西澤國外尋找新君，為什麽你又被大祭司拐進著西澤小國呢？無妄，你的保證我並不看好。”
無妄也知道自己瞞不住塗山玉，只好老實交代：“大祭司曾經說過，只要和尚我幫著他瞞過白殿的眼睛，讓白殿回去，誰知道陛下你親自來了……不是，陛下你怎麽這麽淡定，如今帝啟他們全被關起來了，你還在夢境裏面和我說閑話。”
“你猜我為什麽不讓其他人來到這個地方，偏偏讓白影來到這個地方，冒這麽大危險做著所謂的新君？”
無妄回想起來臨仙會上的事情：“陛下是說，她們是騙我的，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那幾個在臨仙會是上放肆的黃泉族人，就是一個餌料，就是為了引得天闕的人過來。那白水鎮和白水村是因為什麽？”
“想知道，那就滾出去，大祭司馬上就來找你了。”說著，塗山玉衣角一腳無妄踹出夢境。
下一秒，無妄就從夢境裏醒了過來，還不等無妄思考塗山玉是什麽意思，大祭司身邊的而隨從就推門而入：“君上，大祭司請你過去。”
無妄心裏猛地一緊，感覺這次事情可能不簡單。
——
另一邊的白影看見塗山玉沒有任何反應，在大牢裏面急得直打轉。
莫非是真的中了術法，可是自己一個廢物就沒事，為什麽塗山玉會中。
這時候，白影發現另一間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不僅塗山玉僵硬不能動不會說話了，就連一同關進來的帝啟還有九天神魔將也變成了這樣。
毋庸置疑，白影慌了。
“嘭！”牢房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白影看著身穿黑袍的大祭司，大吼道：“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快把他們身上的瘴氣全部解開，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殿，請吧。”大祭司嘴角揚起一模猙獰的笑容，然後白影就被人架住，往一邊拖去。
白影一路踉踉蹌蹌，被人丟到了大殿的中央，白影擡頭就看見一只雪白的神像，下一秒，神像上面走出來一個和和白鹿完全不符合的惡心玩意。
他有著動物的四肢，卻滿身的膿包和蛆蟲，上面留著綠色的惡臭液體，像是一只笨拙的蠕蟲，隨著它的到來，液體一點一點的灑在地上，逐漸混成一灘惡心的粘液。
白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惡心的東西，當場就吐了出來。
“你到是個什麽惡心的玩意，離我遠一點。”
可是那個蠕蟲卻將它的觸角伸到了白影的臉上，“別碰我！”白影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滿是這惡心的觸角碰上自己的臉。
“啊啊啊！”蠕蟲不僅沒有碰到白影的臉，白影的身體裏還彈出一道白光，直接將蠕的觸角燒焦了。
大祭司震驚：“這是朝月的護體神光。”
白影一楞，是塗山玉的護體神光，怎麽會在自己身上？
那蠕蟲根本不信邪，氣得蠕蟲仰天嘶吼一聲，竟然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白影整個吞下。
護體神光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這一次不只是將蠕蟲的觸角傷到了，被吞入腹中的白影身上再一次爆出護體神光的強大光芒，綠色的瘴氣和護體神光撞在一起，直接讓這個蠕蟲爆炸。
屍塊噴濺，可怕的是，那被炸開的四肢竟然還在有意識的蠕動。
白影嚇得咽了一口唾沫，不停的後退。
緊接著綠色液體像是活了一樣，一點點將自己拼湊在一起，然後變作了一個滿是膿包蠕蟲滿身的人出來。
他將怒氣全部發在了大祭司身上：“你去把無妄給我帶過來，我一定要吃到這個人，聽見沒有！”
大祭司渾身開始變綠，皮膚下面開始膨脹，似乎有一團東西在蠕動。將大祭司折磨的滿地打滾，大祭司那原本綠色的眼睛消失了，泛著金光的眼睛裏面終於出現痛苦等表情：“住手吧，我們根本不可能從帝君手裏逃到好處的，你會害死整個西澤的……”
“閉嘴！”
大祭司肌膚爆裂，然後幹凈的瞳孔再次被墨綠侵染。
“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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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牢房，白影靠在墻角，想破腦袋也想明白自己堂堂朝月帝君的善魂，天闕的白殿，是怎麽淪落到蹲牢房的。
最主要的是，某人蹲的還一臉輕松愜意自在。
白影看著正在打座的塗山玉，很不開心：“你為什麽不直接上去把那個新君還有大祭司全都抓住，然後交給司法司好生審問，到時候自然就知道白水鎮和白水村是怎麽回事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他們永生秘術的下落。事到如今，沒查到真相，反倒是自己進來啦。”
塗山玉卻不說話，閉著眼睛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
白影瞬間不淡定了，剛剛的霧氣不會是將塗山玉也給侵蝕變成木偶人了吧。可是不該啊，自己都沒有一點事情，塗山玉怎麽會有事情呢？！
“塗山玉，你沒事吧……”
——
無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陷入夢境裏面，迷迷糊糊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在一個村子，周圍明明全是人，可卻一動不動的，肌膚呈現綠色，詭異至極。
“木頭……”無妄探出手觸碰到這些人的肌膚，質感就如同一塊僵硬的木偶。
這裏應該是一個夢境，可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烈的觸感。最主要的是，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有一股子黃泉族的味道。
周圍安靜的嚇人，頭頂上是慘白的月亮，沒有一絲風，甚至空氣的流動。
極致的安靜總能讓人心慌，哪怕是無妄也不例外。就在這個時候，空氣忽然動了起來，腳邊的井口開始彌漫出一種綠色液體，隨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爬上無妄的腳腕。
無妄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綠色液體淹沒全身，窒息的感覺讓無妄眼前發黑，就在無妄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綠色液體手裏的時候，那依附在自己身上的液體忽然炸開。
氣味刺鼻兇人，將無妄的眼熏得通紅。
等再張開眼，無妄就已身處在喧鬧的人群中，人來人往，無妄站的很不是地方，按理說難免磕碰，可那群人來回穿梭，唯獨給無妄留下一片空地。
無妄擡手去觸碰，卻發現那些人穿過他的身體，從他的指尖溜走了。
這是什麽地方，是誰將自己拖進這個鬼地方！
無妄面無表情，神情嚴肅，手中結印，想要掙脫束縛。就在即將逃離的時候，那綠色的液體又緩緩地冒了出來將無妄從新困住。
“這是瘴氣……”
綠色霧氣中，無妄還在思考。
這時候出現一只類似白鹿龐大大霧，從白水鎮的上空跑過，那些綠色霧氣就像是找到了家人一樣，追隨著白鹿的奔跑而滾動，最後白鹿落在無妄的面前，詭異的綠色眼睛直楞楞地盯著無妄。
無妄再次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而白鹿也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吞了無妄。
“陛下！”無妄大叫一聲，所有的場景在這一刻驟然停止，面前猙獰的白鹿化作一團煙霧，周圍的一切也瞬間破碎。
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人走了過來，看著無妄的眼睛裏全是調笑：“看看，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無妄看著自己身上的綠色液體，委屈巴巴地說：“陛下啊，你逗和尚玩也不能這麽狠吧，差點就把和尚嚇死了……”
說著，無妄雙手抱住自己抖了抖。
塗山玉冷哼：“裝什麽裝？有膽子做黃泉族的新君，沒膽子面對這些黃泉族幹的事情？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著我查明西澤的真相，然後拿你這個西澤國主的人頭定罪。要麽……就老實交代，黃泉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離開天闕離開怎麽會變成黃泉族的新君了。”
帝啟既然是天闕戰神，武力值多高那是有目共睹的，能把帝啟壓的死死地，屈指可數，很難不懷疑到這和尚頭上。而且，無妄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別以為帶個面具她就認不出來了。
無妄連忙告饒：“別，千萬別。陛下啊，和尚也是受害者之一。”
塗山玉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無妄回憶道：“這西澤的瘴氣來源我也不知道，多年前大祭司曾經多次邀請我一起研究西澤瘴氣的根除之法。此次我匆匆從離開天闕，來到這裏也是為了此事，卻不想上當了。”
那日無妄被大祭司約到清輝河畔，還沒有來得及敘舊，就被大祭司算計了。
大祭司悲天憫人，不過百年，就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半邊身子即將入土的老人，無妄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就打算離開此處。卻不料此次大祭司有備而來，清輝河畔早就設下天羅地網，自己正好成了甕中鱉。
塗山玉不信：“那為什麽大祭司沒有殺你，畢竟你可是唯一可以消除瘴氣的人啊。”
無妄一臉驕傲地說：“瞧瞧陛下你說的，和尚我又不是青菜蘿蔔，隨便砍兩刀就能死的嗎？和尚這聖僧的名頭還要不要了？”
說白了，就是大祭司殺不死這狗頭和尚，然後只能拉著狗頭和尚一起入夥，一起同流合汙。
“所以你就打算讓我砍下你的狗頭嗎？”
“陛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和尚我這明明就是忍辱負重，冒著生命危險尋找線索，然後等待陛下你的到來，追隨著陛下懲奸除惡，懲惡揚善。”
“舌燦蓮花。”
無妄訕訕一笑，然後看著周圍塗山玉用破空鏡造出來的夢境，然後道：“陛下剛剛造出來那個白鹿，像極了我在祭祀殿看見的神像。據我所知，這個像白鹿的東西叫做食瘴獸，就是處理瘴氣的最好辦法。”
塗山玉：“沒錯這只白鹿就是我按照對西澤神獸記載的樣子做出來的。”
無妄：“大祭司是我好友，我們相識多年，這一切不可能是大祭司做的。”
塗山玉又說：“那為什麽大祭司要費盡心思從西澤國外尋找新君，為什麽你又被大祭司拐進著西澤小國呢？無妄，你的保證我並不看好。”
無妄也知道自己瞞不住塗山玉，只好老實交代：“大祭司曾經說過，只要和尚我幫著他瞞過白殿的眼睛，讓白殿回去，誰知道陛下你親自來了……不是，陛下你怎麽這麽淡定，如今帝啟他們全被關起來了，你還在夢境裏面和我說閑話。”
“你猜我為什麽不讓其他人來到這個地方，偏偏讓白影來到這個地方，冒這麽大危險做著所謂的新君？”
無妄回想起來臨仙會上的事情：“陛下是說，她們是騙我的，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那幾個在臨仙會是上放肆的黃泉族人，就是一個餌料，就是為了引得天闕的人過來。那白水鎮和白水村是因為什麽？”
“想知道，那就滾出去，大祭司馬上就來找你了。”說著，塗山玉衣角一腳無妄踹出夢境。
下一秒，無妄就從夢境裏醒了過來，還不等無妄思考塗山玉是什麽意思，大祭司身邊的而隨從就推門而入：“君上，大祭司請你過去。”
無妄心裏猛地一緊，感覺這次事情可能不簡單。
——
另一邊的白影看見塗山玉沒有任何反應，在大牢裏面急得直打轉。
莫非是真的中了術法，可是自己一個廢物就沒事，為什麽塗山玉會中。
這時候，白影發現另一間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不僅塗山玉僵硬不能動不會說話了，就連一同關進來的帝啟還有九天神魔將也變成了這樣。
毋庸置疑，白影慌了。
“嘭！”牢房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白影看著身穿黑袍的大祭司，大吼道：“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快把他們身上的瘴氣全部解開，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殿，請吧。”大祭司嘴角揚起一模猙獰的笑容，然後白影就被人架住，往一邊拖去。
白影一路踉踉蹌蹌，被人丟到了大殿的中央，白影擡頭就看見一只雪白的神像，下一秒，神像上面走出來一個和和白鹿完全不符合的惡心玩意。
他有著動物的四肢，卻滿身的膿包和蛆蟲，上面留著綠色的惡臭液體，像是一只笨拙的蠕蟲，隨著它的到來，液體一點一點的灑在地上，逐漸混成一灘惡心的粘液。
白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惡心的東西，當場就吐了出來。
“你到是個什麽惡心的玩意，離我遠一點。”
可是那個蠕蟲卻將它的觸角伸到了白影的臉上，“別碰我！”白影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滿是這惡心的觸角碰上自己的臉。
“啊啊啊！”蠕蟲不僅沒有碰到白影的臉，白影的身體裏還彈出一道白光，直接將蠕的觸角燒焦了。
大祭司震驚：“這是朝月的護體神光。”
白影一楞，是塗山玉的護體神光，怎麽會在自己身上？
那蠕蟲根本不信邪，氣得蠕蟲仰天嘶吼一聲，竟然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白影整個吞下。
護體神光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這一次不只是將蠕蟲的觸角傷到了，被吞入腹中的白影身上再一次爆出護體神光的強大光芒，綠色的瘴氣和護體神光撞在一起，直接讓這個蠕蟲爆炸。
屍塊噴濺，可怕的是，那被炸開的四肢竟然還在有意識的蠕動。
白影嚇得咽了一口唾沫，不停的後退。
緊接著綠色液體像是活了一樣，一點點將自己拼湊在一起，然後變作了一個滿是膿包蠕蟲滿身的人出來。
他將怒氣全部發在了大祭司身上：“你去把無妄給我帶過來，我一定要吃到這個人，聽見沒有！”
大祭司渾身開始變綠，皮膚下面開始膨脹，似乎有一團東西在蠕動。將大祭司折磨的滿地打滾，大祭司那原本綠色的眼睛消失了，泛著金光的眼睛裏面終於出現痛苦等表情：“住手吧，我們根本不可能從帝君手裏逃到好處的，你會害死整個西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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