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割昏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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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割昏曉
“曉曉，如果你真的想挽回一切，如果你真的想救他們，你應該和我一起盡快開啟寶藏，然後讓他們重生，而不是繼續在這裏和我浪費唇舌。”賀蘭花明又恢覆了一貫的冷靜自持。
黎生曉不敢去看白落照的反應，她怕會看到他陌生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
對他來說，對這個游戲裏的所有人來說，或許，她本就是個怪物。
“不！死去的人重活一次，還算是曾經的人嗎？他們的記憶被消除，他們的經歷被抹去，曾經和他們有過交集的親人、愛人、友人統統都會變成陌生人。這樣的人，還能算是覆活嗎？”
不論白落照此刻神情如何，賀蘭花明看向她的眼神的的確確像在看一個怪物。
“所以，你是打算為了一群NPC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了？你可知道若是我死了，你就會徹底消失？不止是從這個游戲消失，在你原來的世界也同樣會消失。可他們不同！他們會重新覆活，會開始新的人生，就算失去了曾經的親友，也會有新的親友圍繞左右。可你呢？曉曉，這樣真的值得嗎？”
有一瞬間，她是猶豫的。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黃昏。
在他將自己送入游戲之前，曾說過“甲之蜜糖，乙之□□”，那他究竟是想活，還是想逃呢？
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親耳聽到他的答案了。
“我……”她剛要對賀蘭花明說出自己的答案，卻一下子頓住了。
白落照突然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她渾身上下僵直不動，只有一雙眼睛驚恐地瞪著他。
“阿照，你要做什麽？！”一種無言的恐懼逐漸爬上她的後背，她渾身的寒毛都跟著倒立起來，有什麽可怕的想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天燈被送回主人身側，白落照轉身正對著賀蘭花明，只留給她一個筆直而清冷的背影。
“我來代她奉血。”
賀蘭花明有些疑惑地蹙起眉頭。
但不等他發問，白落照已主動給出了解釋：“我與曉曉行過血引之術，我的血也能打開玉佩寶盒。”
“阿照！你在說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黎生曉竭力大喊著，試圖將他從賀蘭花明身前拽開。可僅僅一步之遙，她怎麽都伸不出手去。
這句話好似一盞明燈，瞬間照亮了賀蘭花明原本灰暗的雙眸。“當真？”
白落照強忍著不肯回頭，篤定道：“你是不問我，可願為了曉曉放棄一切嗎？現在我告訴你，我願。”
黎生曉呆住了。
他在說什麽？放棄一切？為了她？！
可他有沒有問過她自己的意願？她根本不願意背負著這樣的犧牲生存下去！他怎麽可以如此輕易就替她做了決定？
不，她不願，她不要！
想到即將面對的可怕畫面，黎生曉只覺腦子裏嗡的一下，她不顧一切地大喊道：“阿照！白落照！不行！絕對不行！賀蘭花明，你敢！我會殺了你！我會親手殺了你！！！”
也許是她的聲音實在聒噪，賀蘭花明擡手一點，徹底封住了她的聲音。
沒了聲音的宣洩，她深知再也無法改變什麽，眼淚頃刻間就落了下來。
賀蘭花明嘆息一聲，低聲道：“曉曉，你不願白兄為你受傷，可白兄更不願教你為難。你放心，白兄只是暫時休息一會，待寶藏開啟，游戲重啟，他還會回來，回到你身邊，一輩子都守著你。”
“你與白兄，終究比我圓滿。”
黎生曉惡狠狠地瞪著他，雙目已是通紅，大顆大顆的淚珠掉落下來，可她發不出一絲聲音，更喚不回那個心意已決的人。
“白兄，我們開始吧？”賀蘭花明已有些等不及了。
“先等一下。”
白落照終於肯轉回身來。淚水模糊了黎生曉的視線，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還是竭盡全力用眼神告訴他：不要犯傻，不要做傻事，否則她會恨他一輩子！
白落照用袖子小心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曉曉，不要怕。若一切順利，我一定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無論是現在的白落照，還是新的白落照，我都是你的阿照，都會繼續陪著你，守護著你。”
她的淚水無聲地流淌著，卻怎麽也訴不盡她內心的痛苦和悲傷，她很想告訴他，她不要什麽未來，她只想要現在。
只想要他好好活著。
模糊的淚眼被潔白的衣袖輕輕拂過，她的視線終於重新明晰起來。
眼前，依然是那張溫柔俊秀的臉，他的右眼渾濁無光，左眼卻充滿深情。
他說：“曉曉，記得，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她的腦中一片混亂，放佛有無數的閃電在不斷地劈裂著她的思維，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一股無形的力量不停揉搓著她的大腦。
遠處，是誰在小聲低語？
——小梨，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曉曉，記得，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兩個不同的聲音，交替著在她耳中環繞，漸漸地，漸漸地，融合成了同一種聲音。
他，他就是黃昏？！
白落照，竟是黃昏！
她找了他那麽久，可萬萬沒想到，他竟從一開始就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可她太笨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黎生曉死死盯著白落照，試圖從他的神情裏找到一絲破綻。
可是什麽也沒有，他的神情平靜如常，是那種就連赴死都無怨無悔的平靜。
然後，他伸手合上她的雙眸，在她劇烈顫動的雙睫間，一步一步朝遠處走去。
黑暗中，她聽到他說：“賀蘭兄，動手吧。”
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的心臟，她渾身如同被尖銳的刀片劃過。四下實在過於安靜，以至於她似乎聽到了利刃劃破衣帛的細微動靜。
有水滴落在石面上，爾後，一陣奇異而喜慶的音樂聲響起，什麽東西在轟鳴聲中打開了。
很長一段時間裏，她的腦子都是混亂而模糊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在她腦海裏交織不斷，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徹底瘋魔了。
直到系統冷冰冰的播報聲響起，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原來剛才的音樂聲是系統發出的喜報。
“恭喜玩家，主線任務：五行玉佩已完成！寶藏已開啟，即將為玩家進行最後的升級！”
她木然地想，她連動都動不了，又如何能移步？
可緊接著，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了她的腦海。
她竟然能動了！
她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她的雙腳牢牢攀住地面，她的雙目死死閉上，仿佛只要這樣就不需要面對接下來會看到的一切。
然而，她還是睜眼了。
不遠處的石壁上，不知何時裂開一道門一般大小的窟窿，從裏向外散發出攝人的金光，那是無數金銀財寶堆積在一起才能匯聚出的光芒。
可黎生曉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垂下了眼睛。
在幾步遠的石臺旁，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靜靜地躺在地上。
他的心口插著一把尖刀，從尖刀處蔓延出鮮紅的血液，像是開出了一朵絢爛的紅花。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也不是第一次親眼見他命懸一線，可這一次，她卻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他不會再醒來了。
他走了，徹徹底底地離開了她。
而那個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寶藏室內，冷冷地望著她。
她本該俯下身，為他抹去渾身的血跡，一如他為她做的那般。可不知為何，她是那麽恐懼，甚至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明明他是為了她心甘情願赴死，可她卻狠心從他身旁走過，徑直走向了那個令天下人瘋魔的寶藏。
也許，她與那個辜負了賀蘭花明的女子本無區別。
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別人？
見她走了過來，賀蘭花明松了口氣。時空隧道已開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曉曉，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黎生曉已出手直奔他要害而來。
她雙目赤紅，面容堅毅，分明是下了狠手！
賀蘭花明及時閃身，瞬間擒住了她的雙手。
黎生曉還欲掙紮，賀蘭花明已將她禁錮在墻角。
“若你想讓白落照白白送死，那你就繼續！”
黎生曉怔了一下，渾身的力氣好似被瞬間抽離了一般，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賀蘭花明退開一步，任由她癱軟在地，不帶感情地說道：“時空隧道已然打開，我必須要走。在我走後，你會擁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為了彌補我對你和白兄的傷害，我會盡我所能給予你們幫助。但能否做到，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在這世上，誰都可以被打敗，誰都可能死。唯有一人，從來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也只有他，才是這游戲中唯一的禁忌。曉曉，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
“曉曉，若有機會，但願我們還能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無論他說什麽，黎生曉都始終不語，甚至連頭都不曾擡一下。
一道七彩炫光閃過，寶藏室內重又恢覆了死寂。除了一堆耀眼奪目的死物，她的身邊，一個人都不剩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成熟的，略帶魅惑的女聲響起。
“玩家，玩家你還好嗎？”
是小助手。游戲通關，如今它已是最高等級。
“玩家，你振作一點，你還記得寶藏的內容嗎？除了無盡的財寶，這裏還有一本武功秘籍！傳聞，這本秘籍有起死回生之效……”
黎生曉倏地擡起頭來。
對，她要找到秘籍！她要救活白落照！
她在數不盡的金銀珠寶中翻找著，努力尋找著秘籍的影子，那些黃金珍珠在她眼中如同一塊塊碎石，反倒成了她救人的阻礙。
終於，在將寶藏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她在一堆寶石下面發現了一本秘籍。
可上面是臻朝的文字，她一個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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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對這個游戲裏的所有人來說，或許，她本就是個怪物。
“不！死去的人重活一次，還算是曾經的人嗎？他們的記憶被消除，他們的經歷被抹去，曾經和他們有過交集的親人、愛人、友人統統都會變成陌生人。這樣的人，還能算是覆活嗎？”
不論白落照此刻神情如何，賀蘭花明看向她的眼神的的確確像在看一個怪物。
“所以，你是打算為了一群NPC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了？你可知道若是我死了，你就會徹底消失？不止是從這個游戲消失，在你原來的世界也同樣會消失。可他們不同！他們會重新覆活，會開始新的人生，就算失去了曾經的親友，也會有新的親友圍繞左右。可你呢？曉曉，這樣真的值得嗎？”
有一瞬間，她是猶豫的。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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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親耳聽到他的答案了。
“我……”她剛要對賀蘭花明說出自己的答案，卻一下子頓住了。
白落照突然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她渾身上下僵直不動，只有一雙眼睛驚恐地瞪著他。
“阿照，你要做什麽？！”一種無言的恐懼逐漸爬上她的後背，她渾身的寒毛都跟著倒立起來，有什麽可怕的想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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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代她奉血。”
賀蘭花明有些疑惑地蹙起眉頭。
但不等他發問，白落照已主動給出了解釋：“我與曉曉行過血引之術，我的血也能打開玉佩寶盒。”
“阿照！你在說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黎生曉竭力大喊著，試圖將他從賀蘭花明身前拽開。可僅僅一步之遙，她怎麽都伸不出手去。
這句話好似一盞明燈，瞬間照亮了賀蘭花明原本灰暗的雙眸。“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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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曉呆住了。
他在說什麽？放棄一切？為了她？！
可他有沒有問過她自己的意願？她根本不願意背負著這樣的犧牲生存下去！他怎麽可以如此輕易就替她做了決定？
不，她不願，她不要！
想到即將面對的可怕畫面，黎生曉只覺腦子裏嗡的一下，她不顧一切地大喊道：“阿照！白落照！不行！絕對不行！賀蘭花明，你敢！我會殺了你！我會親手殺了你！！！”
也許是她的聲音實在聒噪，賀蘭花明擡手一點，徹底封住了她的聲音。
沒了聲音的宣洩，她深知再也無法改變什麽，眼淚頃刻間就落了下來。
賀蘭花明嘆息一聲，低聲道：“曉曉，你不願白兄為你受傷，可白兄更不願教你為難。你放心，白兄只是暫時休息一會，待寶藏開啟，游戲重啟，他還會回來，回到你身邊，一輩子都守著你。”
“你與白兄，終究比我圓滿。”
黎生曉惡狠狠地瞪著他，雙目已是通紅，大顆大顆的淚珠掉落下來，可她發不出一絲聲音，更喚不回那個心意已決的人。
“白兄，我們開始吧？”賀蘭花明已有些等不及了。
“先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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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照用袖子小心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曉曉，不要怕。若一切順利，我一定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無論是現在的白落照，還是新的白落照，我都是你的阿照，都會繼續陪著你，守護著你。”
她的淚水無聲地流淌著，卻怎麽也訴不盡她內心的痛苦和悲傷，她很想告訴他，她不要什麽未來，她只想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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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依然是那張溫柔俊秀的臉，他的右眼渾濁無光，左眼卻充滿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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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中一片混亂，放佛有無數的閃電在不斷地劈裂著她的思維，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一股無形的力量不停揉搓著她的大腦。
遠處，是誰在小聲低語？
——小梨，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曉曉，記得，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兩個不同的聲音，交替著在她耳中環繞，漸漸地，漸漸地，融合成了同一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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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曉死死盯著白落照，試圖從他的神情裏找到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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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伸手合上她的雙眸，在她劇烈顫動的雙睫間，一步一步朝遠處走去。
黑暗中，她聽到他說：“賀蘭兄，動手吧。”
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的心臟，她渾身如同被尖銳的刀片劃過。四下實在過於安靜，以至於她似乎聽到了利刃劃破衣帛的細微動靜。
有水滴落在石面上，爾後，一陣奇異而喜慶的音樂聲響起，什麽東西在轟鳴聲中打開了。
很長一段時間裏，她的腦子都是混亂而模糊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在她腦海裏交織不斷，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徹底瘋魔了。
直到系統冷冰冰的播報聲響起，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原來剛才的音樂聲是系統發出的喜報。
“恭喜玩家，主線任務：五行玉佩已完成！寶藏已開啟，即將為玩家進行最後的升級！”
她木然地想，她連動都動不了，又如何能移步？
可緊接著，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了她的腦海。
她竟然能動了！
她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她的雙腳牢牢攀住地面，她的雙目死死閉上，仿佛只要這樣就不需要面對接下來會看到的一切。
然而，她還是睜眼了。
不遠處的石壁上，不知何時裂開一道門一般大小的窟窿，從裏向外散發出攝人的金光，那是無數金銀財寶堆積在一起才能匯聚出的光芒。
可黎生曉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垂下了眼睛。
在幾步遠的石臺旁，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靜靜地躺在地上。
他的心口插著一把尖刀，從尖刀處蔓延出鮮紅的血液，像是開出了一朵絢爛的紅花。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也不是第一次親眼見他命懸一線，可這一次，她卻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他不會再醒來了。
他走了，徹徹底底地離開了她。
而那個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寶藏室內，冷冷地望著她。
她本該俯下身，為他抹去渾身的血跡，一如他為她做的那般。可不知為何，她是那麽恐懼，甚至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明明他是為了她心甘情願赴死，可她卻狠心從他身旁走過，徑直走向了那個令天下人瘋魔的寶藏。
也許，她與那個辜負了賀蘭花明的女子本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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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黎生曉已出手直奔他要害而來。
她雙目赤紅，面容堅毅，分明是下了狠手！
賀蘭花明及時閃身，瞬間擒住了她的雙手。
黎生曉還欲掙紮，賀蘭花明已將她禁錮在墻角。
“若你想讓白落照白白送死，那你就繼續！”
黎生曉怔了一下，渾身的力氣好似被瞬間抽離了一般，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賀蘭花明退開一步，任由她癱軟在地，不帶感情地說道：“時空隧道已然打開，我必須要走。在我走後，你會擁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為了彌補我對你和白兄的傷害，我會盡我所能給予你們幫助。但能否做到，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在這世上，誰都可以被打敗，誰都可能死。唯有一人，從來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也只有他，才是這游戲中唯一的禁忌。曉曉，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
“曉曉，若有機會，但願我們還能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無論他說什麽，黎生曉都始終不語，甚至連頭都不曾擡一下。
一道七彩炫光閃過，寶藏室內重又恢覆了死寂。除了一堆耀眼奪目的死物，她的身邊，一個人都不剩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成熟的，略帶魅惑的女聲響起。
“玩家，玩家你還好嗎？”
是小助手。游戲通關，如今它已是最高等級。
“玩家，你振作一點，你還記得寶藏的內容嗎？除了無盡的財寶，這裏還有一本武功秘籍！傳聞，這本秘籍有起死回生之效……”
黎生曉倏地擡起頭來。
對，她要找到秘籍！她要救活白落照！
她在數不盡的金銀珠寶中翻找著，努力尋找著秘籍的影子，那些黃金珍珠在她眼中如同一塊塊碎石，反倒成了她救人的阻礙。
終於，在將寶藏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她在一堆寶石下面發現了一本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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