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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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玩家
昏暗的火光下，一枚山型玉佩閃著奇異的光芒。
“你……到底是誰？”
黎生曉的目光從玉佩身上轉向賀蘭花明，眼底滿是寒意。
賀蘭花明將指尖的血吮吸幹凈，動作優雅而坦然，仿佛在品一盞好茶。
“曉曉認為我是誰？”
隨後，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白落照和黎生曉同時出手了。
一個手指抵在他要穴處，一個拿劍直指他的胸口。
“你是另一個……”說到一半，黎生曉忽又停住了。
她深知那兩個字是絕對的禁忌，一旦說出就會受到系統的懲罰。甚至，她懷疑他就是在故意引她犯戒。
然而，她錯了。
“另一個什麽？”賀蘭花明眉頭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只換來她更加惱怒的神情，“玩家嗎？”
黎生曉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她等了半天，對方都毫無反應，似乎系統的保密協議在他身上失靈了一般。
“為什麽你可以說出來？難道你不是……”她還是不敢輕易冒險。
“我是。”賀蘭花明直言不諱，“不過只要身處這個小島之上，保密協議就可以暫時失效。這個，只有高級玩家才能知道。”
“高級玩家？”黎生曉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握著劍柄的指尖無意識地顫了顫。
不可能！
他明明有身份有親人，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游戲的玩家？而且在這個世界裏，認識他的人不計其數，若是他貿然頂替了原來的賀蘭花明，莫說沈宏和歡欣郡主，就連清風劍派的其他弟子都瞞不過去。
“你怎麽可能是另一個玩家！”
黎生曉只覺自己落入了一張巨大的網，在看不到的角落裏，一只龐然大物正陰惻惻地瞪著她。可無論她怎麽尋找，都看不到那雙眼睛。
賀蘭花明垂眸看著她，身姿高傲，無形中透出一股主宰一切的霸氣。
他輕啟朱唇，低聲道：“準確的說，我是上一個玩家。”
黎生曉目光呆滯，喃喃重覆道：“上一個玩家？”
甫一來到這個世界，小助手就將她的玩家身份以及尋寶任務傳達給了她，可從未說過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其他玩家。而她，也想當然得以為這是一個單機游戲。
原來，竟是她自己想岔了！
莫非，這個游戲還有另一條規則？那就是，誰先集齊玉佩找到寶藏，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她急於向小助手求證。它現在已經升級為高級系統，一定可以知道些什麽。
然而，小助手的信號更差了。
“玩……家，他……權限……高……”
賀蘭花明嘆了一口氣。“都說了，我是高級玩家，與你也並不算競爭對手，曉曉就不必再試了。”
黎生曉現在一個字都不敢輕易相信。“你也有系統。是你壓制了小助手。”
根本不是什麽戀愛系統和小助手產生了沖突，原來原因出在了賀蘭花明身上！
是他用更高級的系統幹擾了小助手的信號。
也許，還遠不止如此。
想到過往種種，黎生曉不由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她已經確信，從他出現到現在，都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你想做什麽？！玉佩已然集齊，寶藏你肯定也知道在哪裏，為何非要拉上我們？”
想到一旁的白落照，她的心猛地一顫。
是她將他拉入險境的。而他原本只是一個路人。
無論如何，她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平安送出去。
哪怕是親手殺了賀蘭花明。
賀蘭花明覷一眼胸前劇烈顫動了一下的長劍，將雙手高舉，做了個投降的動作。
“曉曉，不要沖動，我建議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說著，他又轉向白落照，“還有白兄，聽完之後，你肯定不會再想傷我分毫。”
“你最好是實話實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黎生曉將劍握得更緊，時刻預備著往前再進一寸。
“好吧，我承認，五行玉佩和寶藏的下落我都一清二楚，這五塊玉佩也是我引你們找尋的。至於非要與你們聯手的原因，一是因為僅憑我一己之力湊齊它們有些難度，二嘛，則是因為——你。”
他指向黎生曉，桃花眼多情深邃，一如往昔般包裹著無盡愛意。
黎生曉隱隱有些作嘔。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並很快開始了熱烈的追求。她曾以為這是戀愛系統激發戀愛腦的緣故，為此甚至還內疚了許久。可萬萬沒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假裝深情給誰看？”
賀蘭花明搖頭。“不，我說的不是你的心，更不是你的人。我說的，是你的血。”
血？
黎生曉馬上想到了開啟玉佩寶盒的方法：滴血。
只有玩家的血才能打開寶盒，拿到玉佩。
可是不對啊！
在不歸山上，賀蘭花明的血分明打不開盒子，為何北疆的玉佩他又能拿到了呢？
面對黎生曉的疑問，賀蘭花明也是直言不諱：“因為只有新玩家的血才能打開第一個寶盒，而只有第一個寶盒被開啟，老玩家才能用自己的血打開剩餘的寶盒。”
原來如此。
這麽說，她是新玩家，而賀蘭花明是老玩家？
可，還是不對。
“既然第一個寶盒已然被打開，剩下的四個完全可以由你獨吞，又與我何幹？”
賀蘭花明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我說了啊，我需要你的血。”
這下，黎生曉更糊塗了。“什麽意思？我的血還能做什麽？”
原本沈默不語的白落照突然出生道：“五塊玉佩集齊了，可寶藏還沒有開啟。”
黎生曉恍然大悟：“只有新玩家的血才能開啟寶藏！”
賀蘭花明讚同道：“曉曉所言極是。”
黎生曉冷哼一聲：“那我現在就可以殺掉你，然後獨自開啟寶藏！”
賀蘭花明哂笑道：“曉曉可還記得，我是高級玩家？”
“那又怎樣？”
“游戲規則裏很重要的一條說的是：只要玩家死亡，游戲就會終結。其實，它還有後半句：新玩家死亡，游戲會終結。可是老玩家死亡，游戲只會重啟。”
“什麽意思？”黎生曉眉頭緊皺，直覺此事恐怕另有玄機。
“很簡單，意思就是：你死，你的游戲結束，你的生命也會結束，但我的游戲繼續。可是我死，你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然後我繼續等待新的玩家，重新開始游戲。”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眼角浮現出淡淡的落寞，好似黑夜中的孤影，一閃而過。
黎生曉震驚了。“你……你……不會死？”
“是。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變成老玩家，那就不會死。哪怕是自殺，也只會一次次重啟游戲，既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也離不開這裏。”
他的語氣冷漠而疏離，倒更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可這個結論卻讓黎生曉不寒而栗。
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也就無所謂生。無法結束生命，也就無所謂死。
一個人，假如連基本的生死都無法掌控，還能稱得上是人嗎？
賀蘭花明，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也許是這個話題過於沈重，她一時忘卻了他們之間的敵對狀態，忍不住問道：“那老玩家就要被困在游戲裏，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嗎？”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到了他，賀蘭花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熱切。
“當然不是！只要新玩家打開寶藏，開啟時空隧道，老玩家就可以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他因為過於激動，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她前傾，以至於衣裳被長劍刺破都毫無知覺。
“曉曉，你會幫我的對吧？你一定被會幫我的。我已被困在這裏好多好多年了，從未有人能像你這般走得這麽遠。只差一步我們就成功了！寶藏就在眼前！只需要一滴血，你就可以完成任務，我也就能離開這裏，我們都能得償所願！”
他說得眉飛色舞，手臂不自覺地揮舞著，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這樣的眼神，她曾在他身上看過。
不歸山下，他強行擄走她時，就是這般瘋魔。
就在黎生曉心生畏縮的時候，白落照清冷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那曉曉呢？老玩家離開後，新玩家會怎樣？”
一句話，打破了方才轉瞬即逝的安寧。
黎生曉渾身一抖，逐漸冷靜了下來。
“只要打開寶藏，老玩家就能離開。而新玩家，就會變成老玩家。對不對？”
每說一個字，她就覺得身上更冷一分。好像只要身體足夠冷，心就不會痛一樣。
曾經她以為，就算賀蘭花明對她另有所圖，起碼也是止於“圖財”這一步。可不曾想，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換命”而來。
用她的命，換取他等待已久的自由。
眼見真相已被窺破，賀蘭花明仰頭長笑起來。
“曉曉啊曉曉，若是你肯乖乖配合，又何至於這麽麻煩。人吶，最可怕的就是他們總是要思考，所以最後總是會把特別簡單的問題給搞得那麽覆雜。何必呢？”
拖的時間太久，他已有些暴躁不安，可現在他腹背受敵，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得按耐下性子繼續開解黎生曉。
“曉曉，只要一滴血而已。打開時空隧道，送我離開，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你可以擁有這世間最尊貴的身份，擁有絕世武功。權利、地位、金錢，享之不盡。當然，你也可以和白兄長相廝守，再沒人能拆散你們！”
“曉曉，難道你忍心丟下白兄獨自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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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火光下，一枚山型玉佩閃著奇異的光芒。
“你……到底是誰？”
黎生曉的目光從玉佩身上轉向賀蘭花明，眼底滿是寒意。
賀蘭花明將指尖的血吮吸幹凈，動作優雅而坦然，仿佛在品一盞好茶。
“曉曉認為我是誰？”
隨後，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白落照和黎生曉同時出手了。
一個手指抵在他要穴處，一個拿劍直指他的胸口。
“你是另一個……”說到一半，黎生曉忽又停住了。
她深知那兩個字是絕對的禁忌，一旦說出就會受到系統的懲罰。甚至，她懷疑他就是在故意引她犯戒。
然而，她錯了。
“另一個什麽？”賀蘭花明眉頭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只換來她更加惱怒的神情，“玩家嗎？”
黎生曉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她等了半天，對方都毫無反應，似乎系統的保密協議在他身上失靈了一般。
“為什麽你可以說出來？難道你不是……”她還是不敢輕易冒險。
“我是。”賀蘭花明直言不諱，“不過只要身處這個小島之上，保密協議就可以暫時失效。這個，只有高級玩家才能知道。”
“高級玩家？”黎生曉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握著劍柄的指尖無意識地顫了顫。
不可能！
他明明有身份有親人，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游戲的玩家？而且在這個世界裏，認識他的人不計其數，若是他貿然頂替了原來的賀蘭花明，莫說沈宏和歡欣郡主，就連清風劍派的其他弟子都瞞不過去。
“你怎麽可能是另一個玩家！”
黎生曉只覺自己落入了一張巨大的網，在看不到的角落裏，一只龐然大物正陰惻惻地瞪著她。可無論她怎麽尋找，都看不到那雙眼睛。
賀蘭花明垂眸看著她，身姿高傲，無形中透出一股主宰一切的霸氣。
他輕啟朱唇，低聲道：“準確的說，我是上一個玩家。”
黎生曉目光呆滯，喃喃重覆道：“上一個玩家？”
甫一來到這個世界，小助手就將她的玩家身份以及尋寶任務傳達給了她，可從未說過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其他玩家。而她，也想當然得以為這是一個單機游戲。
原來，竟是她自己想岔了！
莫非，這個游戲還有另一條規則？那就是，誰先集齊玉佩找到寶藏，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她急於向小助手求證。它現在已經升級為高級系統，一定可以知道些什麽。
然而，小助手的信號更差了。
“玩……家，他……權限……高……”
賀蘭花明嘆了一口氣。“都說了，我是高級玩家，與你也並不算競爭對手，曉曉就不必再試了。”
黎生曉現在一個字都不敢輕易相信。“你也有系統。是你壓制了小助手。”
根本不是什麽戀愛系統和小助手產生了沖突，原來原因出在了賀蘭花明身上！
是他用更高級的系統幹擾了小助手的信號。
也許，還遠不止如此。
想到過往種種，黎生曉不由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她已經確信，從他出現到現在，都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你想做什麽？！玉佩已然集齊，寶藏你肯定也知道在哪裏，為何非要拉上我們？”
想到一旁的白落照，她的心猛地一顫。
是她將他拉入險境的。而他原本只是一個路人。
無論如何，她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平安送出去。
哪怕是親手殺了賀蘭花明。
賀蘭花明覷一眼胸前劇烈顫動了一下的長劍，將雙手高舉，做了個投降的動作。
“曉曉，不要沖動，我建議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說著，他又轉向白落照，“還有白兄，聽完之後，你肯定不會再想傷我分毫。”
“你最好是實話實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黎生曉將劍握得更緊，時刻預備著往前再進一寸。
“好吧，我承認，五行玉佩和寶藏的下落我都一清二楚，這五塊玉佩也是我引你們找尋的。至於非要與你們聯手的原因，一是因為僅憑我一己之力湊齊它們有些難度，二嘛，則是因為——你。”
他指向黎生曉，桃花眼多情深邃，一如往昔般包裹著無盡愛意。
黎生曉隱隱有些作嘔。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並很快開始了熱烈的追求。她曾以為這是戀愛系統激發戀愛腦的緣故，為此甚至還內疚了許久。可萬萬沒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假裝深情給誰看？”
賀蘭花明搖頭。“不，我說的不是你的心，更不是你的人。我說的，是你的血。”
血？
黎生曉馬上想到了開啟玉佩寶盒的方法：滴血。
只有玩家的血才能打開寶盒，拿到玉佩。
可是不對啊！
在不歸山上，賀蘭花明的血分明打不開盒子，為何北疆的玉佩他又能拿到了呢？
面對黎生曉的疑問，賀蘭花明也是直言不諱：“因為只有新玩家的血才能打開第一個寶盒，而只有第一個寶盒被開啟，老玩家才能用自己的血打開剩餘的寶盒。”
原來如此。
這麽說，她是新玩家，而賀蘭花明是老玩家？
可，還是不對。
“既然第一個寶盒已然被打開，剩下的四個完全可以由你獨吞，又與我何幹？”
賀蘭花明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我說了啊，我需要你的血。”
這下，黎生曉更糊塗了。“什麽意思？我的血還能做什麽？”
原本沈默不語的白落照突然出生道：“五塊玉佩集齊了，可寶藏還沒有開啟。”
黎生曉恍然大悟：“只有新玩家的血才能開啟寶藏！”
賀蘭花明讚同道：“曉曉所言極是。”
黎生曉冷哼一聲：“那我現在就可以殺掉你，然後獨自開啟寶藏！”
賀蘭花明哂笑道：“曉曉可還記得，我是高級玩家？”
“那又怎樣？”
“游戲規則裏很重要的一條說的是：只要玩家死亡，游戲就會終結。其實，它還有後半句：新玩家死亡，游戲會終結。可是老玩家死亡，游戲只會重啟。”
“什麽意思？”黎生曉眉頭緊皺，直覺此事恐怕另有玄機。
“很簡單，意思就是：你死，你的游戲結束，你的生命也會結束，但我的游戲繼續。可是我死，你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然後我繼續等待新的玩家，重新開始游戲。”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眼角浮現出淡淡的落寞，好似黑夜中的孤影，一閃而過。
黎生曉震驚了。“你……你……不會死？”
“是。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變成老玩家，那就不會死。哪怕是自殺，也只會一次次重啟游戲，既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也離不開這裏。”
他的語氣冷漠而疏離，倒更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可這個結論卻讓黎生曉不寒而栗。
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也就無所謂生。無法結束生命，也就無所謂死。
一個人，假如連基本的生死都無法掌控，還能稱得上是人嗎？
賀蘭花明，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也許是這個話題過於沈重，她一時忘卻了他們之間的敵對狀態，忍不住問道：“那老玩家就要被困在游戲裏，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嗎？”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到了他，賀蘭花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熱切。
“當然不是！只要新玩家打開寶藏，開啟時空隧道，老玩家就可以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他因為過於激動，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她前傾，以至於衣裳被長劍刺破都毫無知覺。
“曉曉，你會幫我的對吧？你一定被會幫我的。我已被困在這裏好多好多年了，從未有人能像你這般走得這麽遠。只差一步我們就成功了！寶藏就在眼前！只需要一滴血，你就可以完成任務，我也就能離開這裏，我們都能得償所願！”
他說得眉飛色舞，手臂不自覺地揮舞著，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這樣的眼神，她曾在他身上看過。
不歸山下，他強行擄走她時，就是這般瘋魔。
就在黎生曉心生畏縮的時候，白落照清冷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那曉曉呢？老玩家離開後，新玩家會怎樣？”
一句話，打破了方才轉瞬即逝的安寧。
黎生曉渾身一抖，逐漸冷靜了下來。
“只要打開寶藏，老玩家就能離開。而新玩家，就會變成老玩家。對不對？”
每說一個字，她就覺得身上更冷一分。好像只要身體足夠冷，心就不會痛一樣。
曾經她以為，就算賀蘭花明對她另有所圖，起碼也是止於“圖財”這一步。可不曾想，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換命”而來。
用她的命，換取他等待已久的自由。
眼見真相已被窺破，賀蘭花明仰頭長笑起來。
“曉曉啊曉曉，若是你肯乖乖配合，又何至於這麽麻煩。人吶，最可怕的就是他們總是要思考，所以最後總是會把特別簡單的問題給搞得那麽覆雜。何必呢？”
拖的時間太久，他已有些暴躁不安，可現在他腹背受敵，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得按耐下性子繼續開解黎生曉。
“曉曉，只要一滴血而已。打開時空隧道，送我離開，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你可以擁有這世間最尊貴的身份，擁有絕世武功。權利、地位、金錢，享之不盡。當然，你也可以和白兄長相廝守，再沒人能拆散你們！”
“曉曉，難道你忍心丟下白兄獨自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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