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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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莫重只覺冷汗直流。
五掌幫大弟子見狀忙上前來低聲勸道：“師父方才這話也太……這不是明擺著要將蒼雲派之事往自己身上攬嗎？無論是誰傳的信，那人定然不懷好意，師父還是先聽取沈盟主的建議為好。”
說完，對著幾位掌門連連告罪。
沈宏一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莫兄，蒼雲派的覆滅恐怕還只是個開始，有人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引得武林大亂。越是如此我們越應同氣連枝，共同抗敵才是。”
莫重的想法此刻也已回轉過來，誠懇道：“沈盟主莫怪，方才是莫某冒失了，既然沈盟主已有計劃，我五掌幫願追隨沈盟主！”
他這一句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廣場，眾武林人士眼看局勢扭轉，方才蠢蠢欲動的爭奪之意也跟著壓了下去。
“我等願追隨沈盟主，共同維護和平！”
耳聽的追隨之聲此起彼伏，宋傑臉上浮現佩服之意，恭維道：“沈盟主果真大義，我飛鳥堂也願追隨沈盟主。”
逍遙宗的姚宗主聽了冷嗤一聲，雖未表態，可也沒有再說些反對之言。
沈宏欣慰道：“承蒙各位英雄擡愛，沈宏定然以武林安寧為己任。若日後有誰再為了爭奪玉佩之事而自相殘殺，清風劍派將第一個站出來肅清動亂。”
一場英雄大會終於結束了。眾人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心中各懷心思。
宋惟和蒼依依也前來告別。
“黎姑娘，今日多虧了你力挽狂瀾，不然蒼雲派怕是要被迫與五掌幫結仇了。”
黎生曉忙搖頭道：“哪有。我不過是憑著一時沖動罷了。可惜，沒能教訓一下那個什麽凍魚派，為蒼雲派出口惡氣。”
蒼依依失笑：“是魚東派。”少頃，她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不過，我會讓他為說出的話付出代價的。”
白落照問宋惟道：“宋兄，不知你日後有何打算？”
飛鳥堂堂主原先是屬意宋惟接任堂主的，也因此他們兄弟二人有些齟齬。如今宋傑已然上位，宋惟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宋惟苦笑道：“暫時先找個理由避一避吧。”他向來不喜拘束，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個游俠，眼下或許可以體驗一番了。
白落照意有所指：“若是想為蒼雲派覆仇的話，我建議宋兄還是直接回飛鳥堂的好。”
蒼依依和宋惟一齊望向他。“小白公子的意思是……”
白落照將宋傑如何在沈盟主面前保證，又如何反水一事簡單說了，還提到了對莫掌門一事的猜想。
宋惟驚道：“白兄是懷疑……我大哥他……”
他自小對大哥就很是崇拜。大哥聰明乖巧，又勤學好問，深得師兄弟們的喜愛。不像他，人愚笨不說，還不求上進。
可爺爺和父親卻對大哥不甚親近，還曾直言他心思深沈，若將飛鳥堂交到他手中，恐怕會招來大禍。
他一直不太明白，聰明又討喜的大哥為何不能繼承飛鳥堂。直到那天他的親信告訴他，他那親愛的大哥一直在暗中接觸朝廷中人。
飛鳥堂也好，其他各大門派也好，因著二十年前的那樁慘案，對朝廷中人都敬而遠之。尤其在出了段不聞一事後，與朝廷的關系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誰也不會違背江湖道義去和朝廷親近。
可宋傑做了。
見宋惟呆立不動，蒼依依有些擔憂地牽住他的手。
宋惟立即反握緊她的手。
“依依，你怕不怕為蒼雲派報仇？”
蒼雲派覆滅的真相越來越覆雜，也就意味著覆仇之路危險重重。是自此逍遙江湖還是負重前行，他們必須盡快做出選擇。
蒼依依已明了他未言明的意義，毫不猶豫道：“不怕！”
“好。”宋惟當機立斷，“我們回飛鳥堂。也許是時候爭上一爭了。”
宋惟和蒼依依走了。
黎生曉望著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內心感慨良多。
“從來那個只會貪玩，一心想擺脫家族聯姻的少年，一夕之間就長大了。”
白落照輕輕攬住他的肩。
“世家弟子自小就要經歷各種風浪，曉曉莫要擔心，他沒有那麽脆弱的。”
黎生曉回過身去，視線落到他的胸前。
“莫掌門那一掌實在厲害，你沒有受傷吧？”
白落照什麽都沒有說，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
黎生曉急道：“可是受了內傷？”不然怎麽還需要擁抱技能來療傷了呢？
白落照輕嘆：“沒有，我很好。可是曉曉，下次千萬不要再將自己置於險地了。”
他指的是她貿然上臺，還和莫重過招的事。
黎生曉不敢告訴他，其實她有心想找人試試武功，只得含糊道：“反正也沒有受傷。他都敢對我的人動手了，我還不能還擊了？”
“我的人”三個字輕飄飄地落入他耳中，卻在他心底轟然炸開。
白落照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凝望著她的雙眼。
“曉曉，你說什麽？”
黎生曉雙頰有些發燙。她不過一時嘴快，哪知竟會引起白落照這麽大的反應。
“怎麽了？你以後可是要為我賣命的，說你是我的人，有錯嗎？”她話說得張狂，可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白落照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
“沒錯。我的人，我的命，我的心，都是你的。”
這話太過灼熱了，燙得她心頭發軟。
她剛要推他，一聲輕咳打斷了他們的獨處。
“咳，白兄，曉曉，實在抱歉，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賀蘭花明不無尷尬道。
黎生曉的臉多少漲得通紅。方才只顧著和白落照說話，竟忘了還有個人在。好在他離得不算近，只是不知他們剛才的密語有沒有被聽了去。
賀蘭花明正色道：“白兄，曉曉，今日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玉佩之事是堅決不能對外人透露的。”
“沒錯。”白落照立即表示讚同，“而且我們還要盡快找到其他的玉佩，以免節外生枝。”
“怎麽？難道大俠要將其他玉佩的下落告訴賀蘭花明？”黎生曉心道，暗中觀察白落照的神色。
白落照輕捏一下她的手心，好教她心安。他的打算打算很簡單：先找個由頭跟賀蘭花明辭行，再和黎生曉獨自去尋找玉佩。
豈知，就聽賀蘭花明道：“我近來恰好得知了另一塊玉佩的下落。”
黎生曉和白落照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在哪？”
“南域。”
清風劍派的大殿內，賀蘭花明將他們準備去往南域尋找玉佩之事告與沈盟主。
沈盟主聽了面色有些古怪。
賀蘭花明以為他還在擔憂五掌幫一事，便道：“有孫伯伯幫襯，爹就不要過於擔心了。”
孫掌門聞言笑道：“我看是你放心不下沈兄吧？”
“還是孫伯伯厲害，一眼就看破晚輩的心思。”
見了孫掌門，白落照和黎生曉忙上前行禮問好。
孫掌門認真地打量他一番，才關切道：“看著似是已大好了。可還有什麽不適嗎？”
白落照溫聲道：“多謝孫伯伯關心，有曉曉精心照顧，晚輩已無大礙。”
“好，好。”孫掌門看著二人，不知是欣慰白落照死裏逃生，還是感慨他二人終於水到渠成。
白落照道：“驚雷兄呢？他這次沒有隨行嗎？”
“門內出了點小狀況，驚雷留下處理了。”孫掌門淡淡道，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上次見驚雷兄，他行事穩重不少，已隱隱有掌門人的風範，孫伯伯也可安心了。”
提到愛子，孫掌門面上也浮起一絲笑意。“也是多虧了你們幾個，驚雷才總算成長起來。只可惜，蒼雲派卻……”
上次與孫驚雷見面正是在蒼雲派，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黎生曉猛然想起一個人來。“孫掌門，神醫前輩還在快刀門嗎？”
蒼雲派因為身處不歸山而遭了殃，若是被人知道劉五更的真實身份，他怕是要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孫掌門道：“那件事之後，神醫不欲拖累快刀門，就自行離開了。”
黎生曉暗道可惜，若是神醫前輩還在，她還可以央求他做些預防蠱毒的藥，如此去南域也好心裏踏實一些。只是不知道，隱居了二十載後，他還能不能適應外面的風風雨雨。
沈盟主的臉色一直不見好。在賀蘭花明的一再問詢下，沈盟主才道：“南域有位碎雲公主你可知曉？”
黎生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看向白落照。
白落照低聲解釋道：“南域和北疆都不歸臻朝管轄，北疆有位北疆王，南域則有位碎雲公主。這位碎雲公主就相當於南域的女王，因為不喜女王這個稱呼，便自稱作公主。無人知這位碎雲公主的年歲，但傳聞她滿身劇毒又極擅養蠱，若是有誰惹她不高興，便會即刻喪命。”
黎生曉聽得直咋舌。“這個公主聽著還挺帶感的。只是好好的女王不當，非要自降身份當什麽公主？別是打算要給自己招個駙馬吧？”
聽了這話，沈宏臉色更難看了。
黎生曉驚了，暗道：“不會吧？莫非這碎雲公主看上了……沈盟主！雖然沈盟主長得是很帥，可他孩子都這麽大了！”
賀蘭花明追問道：“爹，好端端的，為何會提到碎雲公主？”
沈宏盯著他，眼神深邃。“因為這位碎雲公主方才派了使者來，點名要邀請你前去南域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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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著幾位掌門連連告罪。
沈宏一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莫兄，蒼雲派的覆滅恐怕還只是個開始，有人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引得武林大亂。越是如此我們越應同氣連枝，共同抗敵才是。”
莫重的想法此刻也已回轉過來，誠懇道：“沈盟主莫怪，方才是莫某冒失了，既然沈盟主已有計劃，我五掌幫願追隨沈盟主！”
他這一句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廣場，眾武林人士眼看局勢扭轉，方才蠢蠢欲動的爭奪之意也跟著壓了下去。
“我等願追隨沈盟主，共同維護和平！”
耳聽的追隨之聲此起彼伏，宋傑臉上浮現佩服之意，恭維道：“沈盟主果真大義，我飛鳥堂也願追隨沈盟主。”
逍遙宗的姚宗主聽了冷嗤一聲，雖未表態，可也沒有再說些反對之言。
沈宏欣慰道：“承蒙各位英雄擡愛，沈宏定然以武林安寧為己任。若日後有誰再為了爭奪玉佩之事而自相殘殺，清風劍派將第一個站出來肅清動亂。”
一場英雄大會終於結束了。眾人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心中各懷心思。
宋惟和蒼依依也前來告別。
“黎姑娘，今日多虧了你力挽狂瀾，不然蒼雲派怕是要被迫與五掌幫結仇了。”
黎生曉忙搖頭道：“哪有。我不過是憑著一時沖動罷了。可惜，沒能教訓一下那個什麽凍魚派，為蒼雲派出口惡氣。”
蒼依依失笑：“是魚東派。”少頃，她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不過，我會讓他為說出的話付出代價的。”
白落照問宋惟道：“宋兄，不知你日後有何打算？”
飛鳥堂堂主原先是屬意宋惟接任堂主的，也因此他們兄弟二人有些齟齬。如今宋傑已然上位，宋惟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宋惟苦笑道：“暫時先找個理由避一避吧。”他向來不喜拘束，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個游俠，眼下或許可以體驗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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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依依和宋惟一齊望向他。“小白公子的意思是……”
白落照將宋傑如何在沈盟主面前保證，又如何反水一事簡單說了，還提到了對莫掌門一事的猜想。
宋惟驚道：“白兄是懷疑……我大哥他……”
他自小對大哥就很是崇拜。大哥聰明乖巧，又勤學好問，深得師兄弟們的喜愛。不像他，人愚笨不說，還不求上進。
可爺爺和父親卻對大哥不甚親近，還曾直言他心思深沈，若將飛鳥堂交到他手中，恐怕會招來大禍。
他一直不太明白，聰明又討喜的大哥為何不能繼承飛鳥堂。直到那天他的親信告訴他，他那親愛的大哥一直在暗中接觸朝廷中人。
飛鳥堂也好，其他各大門派也好，因著二十年前的那樁慘案，對朝廷中人都敬而遠之。尤其在出了段不聞一事後，與朝廷的關系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誰也不會違背江湖道義去和朝廷親近。
可宋傑做了。
見宋惟呆立不動，蒼依依有些擔憂地牽住他的手。
宋惟立即反握緊她的手。
“依依，你怕不怕為蒼雲派報仇？”
蒼雲派覆滅的真相越來越覆雜，也就意味著覆仇之路危險重重。是自此逍遙江湖還是負重前行，他們必須盡快做出選擇。
蒼依依已明了他未言明的意義，毫不猶豫道：“不怕！”
“好。”宋惟當機立斷，“我們回飛鳥堂。也許是時候爭上一爭了。”
宋惟和蒼依依走了。
黎生曉望著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內心感慨良多。
“從來那個只會貪玩，一心想擺脫家族聯姻的少年，一夕之間就長大了。”
白落照輕輕攬住他的肩。
“世家弟子自小就要經歷各種風浪，曉曉莫要擔心，他沒有那麽脆弱的。”
黎生曉回過身去，視線落到他的胸前。
“莫掌門那一掌實在厲害，你沒有受傷吧？”
白落照什麽都沒有說，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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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曉不敢告訴他，其實她有心想找人試試武功，只得含糊道：“反正也沒有受傷。他都敢對我的人動手了，我還不能還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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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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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你以後可是要為我賣命的，說你是我的人，有錯嗎？”她話說得張狂，可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白落照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
“沒錯。我的人，我的命，我的心，都是你的。”
這話太過灼熱了，燙得她心頭發軟。
她剛要推他，一聲輕咳打斷了他們的獨處。
“咳，白兄，曉曉，實在抱歉，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賀蘭花明不無尷尬道。
黎生曉的臉多少漲得通紅。方才只顧著和白落照說話，竟忘了還有個人在。好在他離得不算近，只是不知他們剛才的密語有沒有被聽了去。
賀蘭花明正色道：“白兄，曉曉，今日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玉佩之事是堅決不能對外人透露的。”
“沒錯。”白落照立即表示讚同，“而且我們還要盡快找到其他的玉佩，以免節外生枝。”
“怎麽？難道大俠要將其他玉佩的下落告訴賀蘭花明？”黎生曉心道，暗中觀察白落照的神色。
白落照輕捏一下她的手心，好教她心安。他的打算打算很簡單：先找個由頭跟賀蘭花明辭行，再和黎生曉獨自去尋找玉佩。
豈知，就聽賀蘭花明道：“我近來恰好得知了另一塊玉佩的下落。”
黎生曉和白落照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在哪？”
“南域。”
清風劍派的大殿內，賀蘭花明將他們準備去往南域尋找玉佩之事告與沈盟主。
沈盟主聽了面色有些古怪。
賀蘭花明以為他還在擔憂五掌幫一事，便道：“有孫伯伯幫襯，爹就不要過於擔心了。”
孫掌門聞言笑道：“我看是你放心不下沈兄吧？”
“還是孫伯伯厲害，一眼就看破晚輩的心思。”
見了孫掌門，白落照和黎生曉忙上前行禮問好。
孫掌門認真地打量他一番，才關切道：“看著似是已大好了。可還有什麽不適嗎？”
白落照溫聲道：“多謝孫伯伯關心，有曉曉精心照顧，晚輩已無大礙。”
“好，好。”孫掌門看著二人，不知是欣慰白落照死裏逃生，還是感慨他二人終於水到渠成。
白落照道：“驚雷兄呢？他這次沒有隨行嗎？”
“門內出了點小狀況，驚雷留下處理了。”孫掌門淡淡道，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上次見驚雷兄，他行事穩重不少，已隱隱有掌門人的風範，孫伯伯也可安心了。”
提到愛子，孫掌門面上也浮起一絲笑意。“也是多虧了你們幾個，驚雷才總算成長起來。只可惜，蒼雲派卻……”
上次與孫驚雷見面正是在蒼雲派，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黎生曉猛然想起一個人來。“孫掌門，神醫前輩還在快刀門嗎？”
蒼雲派因為身處不歸山而遭了殃，若是被人知道劉五更的真實身份，他怕是要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孫掌門道：“那件事之後，神醫不欲拖累快刀門，就自行離開了。”
黎生曉暗道可惜，若是神醫前輩還在，她還可以央求他做些預防蠱毒的藥，如此去南域也好心裏踏實一些。只是不知道，隱居了二十載後，他還能不能適應外面的風風雨雨。
沈盟主的臉色一直不見好。在賀蘭花明的一再問詢下，沈盟主才道：“南域有位碎雲公主你可知曉？”
黎生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看向白落照。
白落照低聲解釋道：“南域和北疆都不歸臻朝管轄，北疆有位北疆王，南域則有位碎雲公主。這位碎雲公主就相當於南域的女王，因為不喜女王這個稱呼，便自稱作公主。無人知這位碎雲公主的年歲，但傳聞她滿身劇毒又極擅養蠱，若是有誰惹她不高興，便會即刻喪命。”
黎生曉聽得直咋舌。“這個公主聽著還挺帶感的。只是好好的女王不當，非要自降身份當什麽公主？別是打算要給自己招個駙馬吧？”
聽了這話，沈宏臉色更難看了。
黎生曉驚了，暗道：“不會吧？莫非這碎雲公主看上了……沈盟主！雖然沈盟主長得是很帥，可他孩子都這麽大了！”
賀蘭花明追問道：“爹，好端端的，為何會提到碎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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