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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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歸故裏
關於回新元的決定，黎生曉本人不置可否。
如今她雖已與白落照劃清界限，可兩人羈絆頗深，縱使她要離開也無能為力，只能隨波逐流。
幾人簡單收拾一番，就要告辭離開了。
劉五更隨孫驚雷去往絮城，白落照帶著黎生曉和有佳回新元。而見鬼手依舊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連面都沒有露。
一路上，白落照對黎生曉時時噓寒問暖，照顧得可謂無微不至，可黎生曉始終都不做回應。
就連有佳也看出不對勁來。
“姐姐，你與公子……你們怎麽了？”她尋了個白落照不在的空隙，悄聲問道。
黎生曉一臉莫名地反問：“怎麽了？沒怎麽啊。我們很好啊。”
大人之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在她眼中，有佳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見她不願多說，有佳知趣地閉上了嘴，可心中卻愈加肯定：公子與姐姐之間定然是出了問題。
因著白落照重傷未愈，幾人行程並不快。
這一日，三人在河邊休息，白落照將烤好的魚處理一番，才悉心地遞到黎生曉面前。
有佳看了一眼他滿是討好的表情，忙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黎生曉看也不看他，接過烤魚大口地吃了起來。
對於白落照的討好，她從拒之千裏到來者不拒，小助手不知從中做了多少工作。
後來她實在不勝其煩，之後只要白落照親手做了吃食她就吃，反正他也不可能在裏面下毒。不過要她回應那是絕無可能。
面對她的冷臉，白落照不僅不生氣，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只要她高興，他做什麽都願意。
白落照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擔心她會扭頭就走，他不敢靠她太近，兩人之間起碼隔了三尺遠。
“曉曉，等我們回了雲散樓，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好不好？”他歪頭自下而上看向她，眉眼處的深情濃得化不開。
黎生曉信手將一旁的石子丟向河面，她用的力氣並不大，石子激起的水花濺了她一臉。
她氣自己的愚蠢，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一句。
不等她伸手去擦，一個高大的身影已傾身附了過來。白落照用帕子小心地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水漬，神情專註，眉目溫柔。
他靠她太近，熟悉的氣息籠罩著她。黎生曉不由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往後躲避。
白落照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不容拒絕地幫她擦幹凈才收回了手。
“我知你想要盡快湊齊其餘四塊玉佩，但我現在內力尚未恢覆，恐怕不足以應付外面的腥風血雨。曉曉，你且再等等我。等我功力恢覆到原來的七成，我們就出發，好不好？”
黎生曉瞟他一眼，但見他面色蒼白，語氣卻極為誠懇，心裏的那根刺不由晃了一晃。
她強迫自己挪開視線，暗暗吐槽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自己不也是要追查二十年前的真相？還不是一樣要利用我？”
小助手跑出來打圓場：“哎玩家，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這一路上肯定需要面對不少強敵，多一個人多一份勝算嘛。”
黎生曉毫不留情地戳穿它：“這不是你背刺某人，暗地裏撮合我和花孔雀的時候了？”
小助手訕訕一笑，麻溜地隱身了。大俠，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知道她這話不僅是在針對娃娃音，也是在表達對他當時臨陣退縮的不滿。白落照眼神一黯，伸手牽住了黎生曉微涼的手指。
黎生曉楞了一下，才怒不可遏地想掙脫。
“放手！”
白落照將她攥得更緊，口中道：“若想盡快找到寶藏，你就需得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方設法要與我牽手嗎？以後我的手隨你牽，好不好？”
黎生曉掙紮了一下，奈何二人力量不對等，只得作罷。
算了，她暗道，不要白不要，權當白嫖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響起第一聲蟬鳴，三人才終於回到了雲散樓。
新元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可一切好像又都不一樣了。
行文和舞墨早早就收到了自家公子的來信，提前將屋子打掃幹凈，又備好了一應吃食用具，就等著他們到來。
一開始兩人還表現得毫無破綻，可僅用了一頓飯的功夫，行文和舞墨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借著收拾碗筷的功夫，行文將有佳拉到了一旁。
“怎麽回事？我怎麽瞧著公子和小梨姑娘不太對呢？”
“是啊。公子對小梨姑娘體貼得近乎殷勤，可小梨姑娘怎麽反倒愛搭不理的呢？”舞墨不知想到了什麽，忽驚恐地瞪大雙眼，“別是公子做了什麽對不起小梨姑娘的事，被當場抓包了吧！”
有佳敲了他的額頭一下。“別瞎說，公子怎會做那樣的齷齪事，定然是兩人產生了誤會。只是……我也是才回到公子和姐姐身邊，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麽。”
三人面面相覷，都是滿臉愁容。
行文忽一拍大腿。“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咱們為公子多制造些機會不就是了！”
三人一拍即合，當即密謀起來。
晚上，白落照正在小樓侍弄花草，舞墨隨侍左右，幾次想張嘴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澆完最後一盆花，白落照放下噴壺，對他笑道：“你幾時也學會吞吞吐吐了？有話說就是。”
舞墨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對自家公子的個性十分清楚，心知若讓他刻意去迎合他人，實在難於登天。可眼下若想哄得小梨姑娘高興，就不得不做出些改變。
這麽想著，他還是壯著膽子道：“公子，下個月就是乞巧節了，新元這幾日開始興起了放河燈的雅事。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公子小姐聚在河邊放燈，很是熱鬧呢。”
白落照挑眉。“然後？”
舞墨嘿嘿一笑。“公子何不帶小梨姑娘一同去看看？夜幕之下，泛舟河上，豈不浪漫？”
說完，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白落照，生怕公子會突然冷臉。
白落照失笑，剛想開口拒絕，忽又停下了。
半晌，他才道：“河燈……要怎麽做？”
舞墨驀地瞪大雙眼，隨即欣喜道：“公子是要親手做嗎？明日一早我就和行文去預備材料！”
黎生曉這幾日有些閑得發慌。
明明身邊多了有佳相伴，她也時常出門逛街，可就是覺得像少了點什麽，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
在小助手有意無意地提醒下，她才恍然：原來是白落照好幾天都不見人影了。
起初她以為是白落照忙於應酬，可後來她發現，即便白落照不出門時，也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鮮少到她面前來刷存在感了。
黎生曉曾假裝若無其事地向舞墨打探消息，可舞墨竟反常的一問三不知，一看就是在刻意隱瞞她什麽。
黎生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暗暗發誓再不管白落照的破事。
小助手感慨道：“沒想到大俠也是個沒耐性的，才追了幾天，這就放棄了？”
黎生曉負氣道：“放棄了才好，省得來煩我。”
“玩家，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新元想要上位的女子可多的是，這幾天樓底下徘徊過路的少女就沒斷過，你可別被人趁虛而入了。”
“呵，好啊。像這種心機深沈的男人，誰愛要誰要，我可不稀罕！”
小助手聽得直搖頭。玩家的嘴，可比她的心硬多了。
次日吃過晚飯，有佳就神秘兮兮地拉她在梳妝臺前坐下，非要給她重新梳妝打扮一番。
“幹嘛？”黎生曉一臉警惕地望著她，生怕她把自己給賣了。
有佳眨眼道：“聽聞今夜河邊有人放花燈呢，姐姐我們也去瞧瞧？”
“那有什麽好看的。”嘴上雖這麽說，黎生曉還是老老實實坐了下來，任由有佳一雙巧手在她臉上侍弄起來。
有佳暗暗松了一口氣，果然沒有女子不愛美的，只盼著行文他們那邊不要拖後腿才好。
等兩人來到祁水河畔，河邊已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果然如有佳所說，河面上漂了不少花燈。
此時天已近黑，遠遠望去，星星點點的河燈如同天上的點點繁星，煞是好看。
有佳興奮地扯著她的衣袖，叫道：“姐姐，那邊有船，我們去坐船吧！”
黎生曉望一眼船上一對對恩愛的情侶，有些猶豫。“這大晚上的，坐什麽船啊，掉下去怎麽辦？”
“怎麽會呢姐姐，我會緊緊抓著你的。”說著，拽著她不由分說地往河岸走去。
剛巧有一艘小船靠岸，有佳忙叫住船夫，小心地將黎生曉攙扶上去。
黎生曉剛要回身拉她一把，忽聽得她大叫一聲：“糟了，我的錢袋子不見了。姐姐你先上船，我且回頭去找找。”
說著，不等黎生曉回答，她就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只剩了自己一人，黎生曉也想幹脆回去算了。可就在這時，船夫喊了一聲：“小姐還請坐穩了，小的這就開船了。”
黎生曉只得又坐了下來。
天氣漸熱，河面上不時有陣陣涼風習來，讓人神清氣爽，倒也愜意非常。
船夫劃船的技術很穩，她倒不覺得怕了，只是看著粼粼的水面，兀自發著呆。
不知哪裏的河燈隨著水流漂到她的近旁，河燈上的燭光隨風搖曳，輕柔的光輝倒映在水面上，猶如繁星跌落。
黎生曉忍不住伸手去拂，很快就發現了第二只，第三只。
等她擡起頭來時才驚覺，不知何時，她已被近百只河燈給包圍在一片星火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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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雖已與白落照劃清界限，可兩人羈絆頗深，縱使她要離開也無能為力，只能隨波逐流。
幾人簡單收拾一番，就要告辭離開了。
劉五更隨孫驚雷去往絮城，白落照帶著黎生曉和有佳回新元。而見鬼手依舊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連面都沒有露。
一路上，白落照對黎生曉時時噓寒問暖，照顧得可謂無微不至，可黎生曉始終都不做回應。
就連有佳也看出不對勁來。
“姐姐，你與公子……你們怎麽了？”她尋了個白落照不在的空隙，悄聲問道。
黎生曉一臉莫名地反問：“怎麽了？沒怎麽啊。我們很好啊。”
大人之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在她眼中，有佳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見她不願多說，有佳知趣地閉上了嘴，可心中卻愈加肯定：公子與姐姐之間定然是出了問題。
因著白落照重傷未愈，幾人行程並不快。
這一日，三人在河邊休息，白落照將烤好的魚處理一番，才悉心地遞到黎生曉面前。
有佳看了一眼他滿是討好的表情，忙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黎生曉看也不看他，接過烤魚大口地吃了起來。
對於白落照的討好，她從拒之千裏到來者不拒，小助手不知從中做了多少工作。
後來她實在不勝其煩，之後只要白落照親手做了吃食她就吃，反正他也不可能在裏面下毒。不過要她回應那是絕無可能。
面對她的冷臉，白落照不僅不生氣，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只要她高興，他做什麽都願意。
白落照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擔心她會扭頭就走，他不敢靠她太近，兩人之間起碼隔了三尺遠。
“曉曉，等我們回了雲散樓，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好不好？”他歪頭自下而上看向她，眉眼處的深情濃得化不開。
黎生曉信手將一旁的石子丟向河面，她用的力氣並不大，石子激起的水花濺了她一臉。
她氣自己的愚蠢，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一句。
不等她伸手去擦，一個高大的身影已傾身附了過來。白落照用帕子小心地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水漬，神情專註，眉目溫柔。
他靠她太近，熟悉的氣息籠罩著她。黎生曉不由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往後躲避。
白落照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不容拒絕地幫她擦幹凈才收回了手。
“我知你想要盡快湊齊其餘四塊玉佩，但我現在內力尚未恢覆，恐怕不足以應付外面的腥風血雨。曉曉，你且再等等我。等我功力恢覆到原來的七成，我們就出發，好不好？”
黎生曉瞟他一眼，但見他面色蒼白，語氣卻極為誠懇，心裏的那根刺不由晃了一晃。
她強迫自己挪開視線，暗暗吐槽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自己不也是要追查二十年前的真相？還不是一樣要利用我？”
小助手跑出來打圓場：“哎玩家，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這一路上肯定需要面對不少強敵，多一個人多一份勝算嘛。”
黎生曉毫不留情地戳穿它：“這不是你背刺某人，暗地裏撮合我和花孔雀的時候了？”
小助手訕訕一笑，麻溜地隱身了。大俠，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知道她這話不僅是在針對娃娃音，也是在表達對他當時臨陣退縮的不滿。白落照眼神一黯，伸手牽住了黎生曉微涼的手指。
黎生曉楞了一下，才怒不可遏地想掙脫。
“放手！”
白落照將她攥得更緊，口中道：“若想盡快找到寶藏，你就需得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方設法要與我牽手嗎？以後我的手隨你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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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暗道，不要白不要，權當白嫖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響起第一聲蟬鳴，三人才終於回到了雲散樓。
新元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可一切好像又都不一樣了。
行文和舞墨早早就收到了自家公子的來信，提前將屋子打掃幹凈，又備好了一應吃食用具，就等著他們到來。
一開始兩人還表現得毫無破綻，可僅用了一頓飯的功夫，行文和舞墨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借著收拾碗筷的功夫，行文將有佳拉到了一旁。
“怎麽回事？我怎麽瞧著公子和小梨姑娘不太對呢？”
“是啊。公子對小梨姑娘體貼得近乎殷勤，可小梨姑娘怎麽反倒愛搭不理的呢？”舞墨不知想到了什麽，忽驚恐地瞪大雙眼，“別是公子做了什麽對不起小梨姑娘的事，被當場抓包了吧！”
有佳敲了他的額頭一下。“別瞎說，公子怎會做那樣的齷齪事，定然是兩人產生了誤會。只是……我也是才回到公子和姐姐身邊，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麽。”
三人面面相覷，都是滿臉愁容。
行文忽一拍大腿。“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咱們為公子多制造些機會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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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落照正在小樓侍弄花草，舞墨隨侍左右，幾次想張嘴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澆完最後一盆花，白落照放下噴壺，對他笑道：“你幾時也學會吞吞吐吐了？有話說就是。”
舞墨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對自家公子的個性十分清楚，心知若讓他刻意去迎合他人，實在難於登天。可眼下若想哄得小梨姑娘高興，就不得不做出些改變。
這麽想著，他還是壯著膽子道：“公子，下個月就是乞巧節了，新元這幾日開始興起了放河燈的雅事。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公子小姐聚在河邊放燈，很是熱鬧呢。”
白落照挑眉。“然後？”
舞墨嘿嘿一笑。“公子何不帶小梨姑娘一同去看看？夜幕之下，泛舟河上，豈不浪漫？”
說完，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白落照，生怕公子會突然冷臉。
白落照失笑，剛想開口拒絕，忽又停下了。
半晌，他才道：“河燈……要怎麽做？”
舞墨驀地瞪大雙眼，隨即欣喜道：“公子是要親手做嗎？明日一早我就和行文去預備材料！”
黎生曉這幾日有些閑得發慌。
明明身邊多了有佳相伴，她也時常出門逛街，可就是覺得像少了點什麽，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
在小助手有意無意地提醒下，她才恍然：原來是白落照好幾天都不見人影了。
起初她以為是白落照忙於應酬，可後來她發現，即便白落照不出門時，也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鮮少到她面前來刷存在感了。
黎生曉曾假裝若無其事地向舞墨打探消息，可舞墨竟反常的一問三不知，一看就是在刻意隱瞞她什麽。
黎生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暗暗發誓再不管白落照的破事。
小助手感慨道：“沒想到大俠也是個沒耐性的，才追了幾天，這就放棄了？”
黎生曉負氣道：“放棄了才好，省得來煩我。”
“玩家，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新元想要上位的女子可多的是，這幾天樓底下徘徊過路的少女就沒斷過，你可別被人趁虛而入了。”
“呵，好啊。像這種心機深沈的男人，誰愛要誰要，我可不稀罕！”
小助手聽得直搖頭。玩家的嘴，可比她的心硬多了。
次日吃過晚飯，有佳就神秘兮兮地拉她在梳妝臺前坐下，非要給她重新梳妝打扮一番。
“幹嘛？”黎生曉一臉警惕地望著她，生怕她把自己給賣了。
有佳眨眼道：“聽聞今夜河邊有人放花燈呢，姐姐我們也去瞧瞧？”
“那有什麽好看的。”嘴上雖這麽說，黎生曉還是老老實實坐了下來，任由有佳一雙巧手在她臉上侍弄起來。
有佳暗暗松了一口氣，果然沒有女子不愛美的，只盼著行文他們那邊不要拖後腿才好。
等兩人來到祁水河畔，河邊已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果然如有佳所說，河面上漂了不少花燈。
此時天已近黑，遠遠望去，星星點點的河燈如同天上的點點繁星，煞是好看。
有佳興奮地扯著她的衣袖，叫道：“姐姐，那邊有船，我們去坐船吧！”
黎生曉望一眼船上一對對恩愛的情侶，有些猶豫。“這大晚上的，坐什麽船啊，掉下去怎麽辦？”
“怎麽會呢姐姐，我會緊緊抓著你的。”說著，拽著她不由分說地往河岸走去。
剛巧有一艘小船靠岸，有佳忙叫住船夫，小心地將黎生曉攙扶上去。
黎生曉剛要回身拉她一把，忽聽得她大叫一聲：“糟了，我的錢袋子不見了。姐姐你先上船，我且回頭去找找。”
說著，不等黎生曉回答，她就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只剩了自己一人，黎生曉也想幹脆回去算了。可就在這時，船夫喊了一聲：“小姐還請坐穩了，小的這就開船了。”
黎生曉只得又坐了下來。
天氣漸熱，河面上不時有陣陣涼風習來，讓人神清氣爽，倒也愜意非常。
船夫劃船的技術很穩，她倒不覺得怕了，只是看著粼粼的水面，兀自發著呆。
不知哪裏的河燈隨著水流漂到她的近旁，河燈上的燭光隨風搖曳，輕柔的光輝倒映在水面上，猶如繁星跌落。
黎生曉忍不住伸手去拂，很快就發現了第二只，第三只。
等她擡起頭來時才驚覺，不知何時，她已被近百只河燈給包圍在一片星火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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