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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豪門文裏病弱內向的美少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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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豪門文裏病弱內向的美少女6

靈溪什麽也沒說, 只是雙手輕抵他的胸膛,拉遠和他的距離。

她往後懶懶一靠,望著他, 抿唇輕輕一笑。

這副狡黠嬌俏的模樣, 讓成沈心底微微掀起的漣漪,越蕩越深。

他凝註著她在燈光下精致絕倫的臉, 喉結微動, 聲音微啞,“你知道我為什麽來這裏對不對?”

“做我的女朋友, 如果不答應, 我就吻到你答應。”

他用手輕輕托住她的臉, 用故作脅迫的口吻,說出了這些日子縈繞在他心頭的想法。

這是第一次,他體會到想念一個人的感覺。

他想天天看到她,甚至想和她建立一段長久而親密的關系,而不只是蜻蜓點水的玩鬧。

過去沒有任何人令他有這樣的悸動。

可面前的女孩仍是不開口。

他慢慢靠近她, 卻看到她仰起了臉, 閉上了眼睛,鴉羽一樣的濃睫撲閃撲閃地輕顫, 仿佛要閃到他心裏去。

那副嬌慵至極的模樣, 就像一只想被人撓肚皮的小貓咪。

成沈心尖有一種被羽毛細細拂過的感覺, 那種輕緩而撩人的癢,令他有新奇而又鄭重。

最終他還是沒有抵過內心的渴望, 華美的鳳目暗了暗,扣住她的側臉, 緩緩吻了上去。

一開始,他並沒有深吻她, 只是雙唇相貼,輕輕摩挲,而後才漸漸深入。

他吻她的時候,眼神一個不錯地看著她。

女孩酡紅的小臉嬌艷絕倫,就那麽仰著臉,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咪,安靜而愜意地接受著他的親吻。

那表情乖的,差點沒給成沈的心看化了。

雖然他從前交過的女朋友是以兩位數計算的,但他的吻技並不高超,甚至能說是青澀。

對從前的女朋友們,他從沒有和她們唇齒交纏的欲.望。

那些一時興起的戀情,更像是一種按部就班的小游戲。大家都在玩,他也不能免俗。

事實上,他從記事起,就在燈紅酒綠、男歡女愛的風月場所長大。那些癡男怨女們的情情愛愛讓幼年的他司空見慣。

所以對於風月之事,他因為見識太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就連嘗試都沒興趣。

他興趣來得快,去得更快,不過三兩天,和那些女生的相處就索然無味,還不如和幾個發小兄弟一起喝酒打球更讓他心情愉快。

女生們倒是每個都躍躍欲試想和他更進一步,但成沈只止步於調情,因為幼年的特殊經歷,他始終認為純粹的發洩.欲望與動物無異。只有靈肉合一才是做.愛的真正快樂。

成年以來,他雖然嘗試了很多段戀情,卻並沒有遇到一個讓他產生過這樣悸動的女生。

飛舟不止一次地打趣,說他是百花叢裏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偏偏那些前女友們還對他念念不忘,癡心不改。

當時,他並不以為然。

那時他沒想到會遇到眼前的女孩,會在她身上第一次嘗到患得患失的滋味。也第一次,有了想要和她更親密的渴望。

不知道吻了多久,成沈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她,只是雙手還牢牢地扣著她的腰肢。

他輕吻了一下她嬌紅的側臉,聲音帶著一絲撩人的喑啞,“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

旁觀的008系統此時也翻了個白眼,它雖然想要宿主攻略成功,但也不禁暗自腹誹:這男主臉皮有夠厚的,人家有自己的哥哥好嘛,他算哪門子哥哥啊,真是有大病。仗著自己比宿主大幾歲,占起來便宜就沒完了。

靈溪慢慢睜開眼,她桃花般的眸子依舊是純凈的,因為長時間的接吻缺氧,聲音裏帶著沙啞,

“我有哥哥,不許你這樣說。”

成沈一向眾星捧月,何況他和華理的脾性素不相投,和華昕只是點頭之交,見靈溪這般維護他們,當下心裏就不舒服了。他也不想想,人家才是兄妹。

“小沒良心的,我撂下一攤子事飛這麽遠,就為了見你一面,你連聲哥哥都不肯喊,難道還要叫我‘成先生’?”

見靈溪抿唇不答,他伸手輕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鳳目裏滿是寵溺,柔聲哄著,“溪溪,我和你哥年紀差不多,而且我們剛才都接吻了,你是我的女朋友,私下裏喊我一聲哥哥,這是戀人之間的情趣。”

成沈才不會承認,其實這是他的癖好,他就想被靈溪嬌滴滴地喊一聲“哥哥”。

一想到華理被她喊了這麽多年的哥哥,即便二人是兄妹,成沈心裏也沒由來的一陣妒火。

靈溪直接推開他,一副扭臉就不認賬的模樣,小臉上理也直氣也壯,“成沈,我並沒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難道接個吻就成了戀人?我有和你上床嗎?”

這下子連成先生也不客氣地喊一聲了。

成沈被她推得一楞,回過神來,不由得氣極反笑,“好啊,真沒想到,華理那個古板的老學究倒有你這樣作風豪邁的妹妹,年紀不大,倒是學會見一個愛一個了。先是紀琰,後是我,接下來還要招惹誰?”

靈溪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有主動招惹你嗎?再說了,如果真要在你們之間選男朋友,我會選紀琰學長,而不是你。就連夫妻間也有很多開放式關系,我不認為剛才那個吻能代表什麽,那不過是男女間荷爾蒙相撞後的產物。”

饒是成沈縱橫情場多年,這下也被她這番驚世駭俗的話堵得無言相對。

這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看上去天真純潔,沒想到內裏自有一套如此彪悍的邏輯。

成沈連連遇挫,當下暗自穩住了心態。

只能轉變思路,無奈地嘆了一氣,賣了下慘:“那看在我這麽大老遠地來看你的份上,能不能再陪陪我,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今晚只是想帶你去那個很美的地方,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和你一起來這裏了。”

見他神色黯淡,靈溪抿了抿唇,其實剛才他給她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這才點了點頭,答應得很幹脆,“好,我陪你去。”

嗯,陪他去。成沈又笑了。

小姑娘吃軟不吃硬。

-

雲江的氣候四季如春,到處都是繁花錦簇,留心的話處處都是美景。

成沈開著車帶著靈溪幾乎轉了半個城市,才來到一個私人園林的入口。

這個園林的名字叫做“明園”,是一座很精致古雅的明清園林,曲徑通幽,小橋流水,各色名花爭相開放,步步皆景。

一進門,就見幾個傭人上前對他們問好。原來這座明園是成沈在這裏置辦的一處私宅,並不是靈溪!以為的小眾景區。

此時已近午夜,這裏仍是燈火通明,園林在燈光的輝映下,更是顯出古典靜謐的美,不遠處的水榭裏還有身著戲服的人影來回走動,步態優雅美麗,伴隨著一陣婉轉動聽的昆劇唱腔,和典雅的古弦樂聲。

見靈溪饒有興致地左看右看,成沈也挑起唇角。

“這裏真好,每一處都很美。”靈溪是個很能品味美的人,對這處園林非常真心地誇道。

“你喜歡的話,不如就住在這裏,不要住在賓館了,那裏人來人往,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這裏已經很久沒有過女主人了。”成沈很自然地回答道。

靈溪搖了搖頭,“這是鳩占鵲巢,我不要。”

“這園子在我的名下,你住進來,怎麽能算鳩占鵲巢?”

靈溪也不和他爭辯,坐在了正對水榭的亭子裏,周圍海棠如畫,她懶懶伏在欄桿上,當真是人比花嬌,聚精會神地聽著對面上演的曲目。

水榭的戲臺上,身著藍色戲袍畫著昆曲戲妝的女主角正在婉轉輕唱: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

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

靈溪仔細咀嚼著這幾句詞,只覺詞藻很美,便轉頭問道:“這是一出什麽戲?”

“這出戲是牡丹亭裏的游園。”成沈也坐到她的身邊,“你聽過昆曲嗎?”

華家是完全西化的大家庭,從不接觸這些,原主自然沒有接觸過昆曲這類傳統曲目。

“沒有。”她輕聲回答,又將目光放回到戲臺上。

成沈的媽媽是戲劇名伶出身,後來成了會所頭牌雖然不再表演,但她心情好時也會偶爾給兒子哼唱幾句昆曲,成沈耳濡目染之下,對此倒是很有研究。

他坐在靈溪身旁,悠然為她做註釋,“這裏女主角杜麗娘與丫鬟一起游覽了自家的花園,回來後竟然夢中與一手持折柳的男子,二人在花園內有了一番親密,在夢醒之後,她獨自入後花園尋找夢裏情郎。由此,也就有了昆曲《牡丹亭》中游園、驚夢和尋夢幾段戲。”

靈溪了然地點點頭,看也不看他一眼,“看來哪個少女都會春心萌動,不分古代現代。”

她這番直球的話語又是噎了成沈一下。

他輕咳了一聲,目光掃過她黑清的眉眼,不經意問,“從前,你有過動心的男生嗎?”

“關你什麽事。”

她倒理直氣壯。

成沈的眼角抽了一下。

見她一臉不在意不上心,他終於被慪出一絲火氣。

很好,敢情他是媚眼拋給瞎子了,這位是一點餘地都不給。

他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問道:“我是不是第一個親你的男人。”

靈溪一臉驚詫地轉過頭,望著他有些低沈卻依舊英俊逼人的臉。

“當然不是。”她好笑地問,“你為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我看起來有那麽單純嗎?”

這也不是撒謊。經過之前的任務世界,她早已經不是白紙一張。但是現在的華靈溪,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自己也沒必要坦白告訴他。

倒是008在她腦子裏嗷嗷直叫,【溪溪你怎麽還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啊啊啊!能不能悠著一點呀,沃德天咱別給他氣跑了!愛意值現在還沒到解鎖線呢,別一下整沒了——】

靈溪直接選了屏蔽功能,008呱噪的聲音頓時消失了,世界清凈了。

戲臺上男主角還在唱著,“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面對靈溪的不按常理出牌,成沈默了一瞬,選擇直接坦白:

“因為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我希望靈溪也只喜歡我一個。”

是啊,真是喜歡她啊,喜歡到連50%的愛意都還沒有呢。靈溪覺得有一點好笑。

這人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被女孩子捧慣了,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青睞一個人,別人就該對他死心塌地。

“哦,”靈溪如實回道:“你的確很英俊很不一樣,還是哥哥的朋友,是紀琰學長的表哥,可我對你,沒有心動的感覺。”

不遠處的戲腔仍是纏綿婉轉,可惜某人的心境就如同斷壁殘垣了。

“所以剛才在酒吧裏,不是我,換成一個別的男人,在那種氛圍下,你照樣會和他接吻,是嗎?”成沈垂著眼,詢問的語氣有些冷。

戲臺上在咿咿呀呀地唱著詞文,

“我欲去還留戀

相看儼然

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行來春色三分雨。

睡去巫山一片雲。”

靈溪兀自專註地聽著這段纏綿悱惻的戲,漫不經心回他:“是呀。”

成沈擡起眼看向她。

她伏在欄桿上,托著雙腮,黑發如瀑,清目似水,比戲臺上的杜麗娘更加嬌美可愛,可這樣的女孩面對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表白,又是這樣冷漠,這樣事不關己。

他自嘲般地一笑,低聲道:“等你聽完這段戲,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等靈溪說什麽,他便起身離開了她的身邊。

伴隨著戲臺上尋夢的最後一場落幕,靈溪意猶未盡,伸手采了一朵海棠花放在手心,學著剛才的女主角。像模像樣地唱了一句剛才的戲詞: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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