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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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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放開我!”風麒在麻袋中瘋狂掙紮。

遂禾低頭,若有所思看著手中麻袋:“你是什麽東西?”

黑燈瞎火看不清,仿佛是一只狗?

“?”麻袋停滯一瞬,轉瞬間掙紮更加劇烈,“本王不是東西!本王是尊貴的風麒麟,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

遂禾嗤笑一聲,聲音溫柔和緩:“你現在在我的手裏,如果接下來我的問題你沒有回答,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我就不敢保證啦,想必用麒麟煲湯,一定很補身體。”

“我可是妖——”

“第一個問題,你剛剛撒了什麽在我師尊身上。”她親眼看見了這妖物撒藥的全過程。

當然,她也是故意等這妖族撒了藥,才驟然套下的麻袋。

她不在意祁柏的死活,祁柏死了雖然可惜,但修者的路本就艱難,他死了,她就當天命如此。

倘若祁柏沒死,卻因這妖族下藥,傷勢加重,無法維持劍尊的實力,那才是正中她的下懷。

手中麻袋沈默片刻,裏面傳來一聲傲骨錚錚的冷笑:“堂堂妖王,豈是任你這鼠輩牽著鼻子走的。”

妖族選擇寧死不屈,遂禾也不意外,她從乾坤袋中取出鳳還刀,長刀出鞘,刀背絲毫不憐惜地貼在麻袋上。

“堂堂妖王馬上就要成鼠輩的刀下亡魂了,還要嘴硬嗎。”遂禾笑了下,壓低聲音說。

“虎落平陽被犬欺,有本事你等我好了,我們單打獨鬥!”

麻袋又是一通劇烈的掙紮,遂禾神色不變,手上卻半點不留情面,刀背狠狠打上麻袋,壓著麻袋在地上。

“妖王大人有氣節,但你傷了我師尊,孝義為重,何況師尊於我還有特殊的意義,你又不肯配合我,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讓你活了。”

這次麻袋卻不說話了,不是風麒不想說,也不是風麒怕了,實在是……

麻袋下風麒面色漲紅,不知是羞還是惱。

這瘋子,拿刀背頂著他下三路,要是再下來一刀,他就廢了!

堂堂妖王,萬萬妖族的領袖,死也該是堂堂正正,絕不能,絕不能如此不體面!

他嘗試著想把柔軟的腹部護住,現實卻是刀背壓著他動彈不了分毫。

麻袋外,那女人又不緊不慢說:“害我師尊,你實在該死。”

話音落,刀背力道更重幾分。

雄獸的尊嚴危在旦夕,風麒幾乎破防,哪裏還敢拿喬,大叫道:“我沒殺你師尊,那藥不傷人性命,只是會加重痛感,要他痛不欲生,藥或許還沒滲入傷口,你現在幫他脫下衣服,頂多難受個三五日就好了。”

他情急之下的話也不真,那藥遇水即溶,早就隨血液滲入傷口,至少祁柏一個月內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風麒額頭上的冷汗幾乎潤濕毛發,麻袋那邊沈默許久,就在風麒即將崩潰的時候,刀背上的力道驟然松下。

沒等他松口氣,頭部就迎來重擊。

風麒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遂禾收起鳳還刀,將麻袋隨手扔在主殿的角落,轉身看向祁柏。

他睡得很沈,潑墨般柔軟的墨發盡數傾散在階梯上,臉上毫無血色,長眉緊緊蹙在一起,看上去並不好受。

可惜,不是毒藥。

傷不了他的性命,甚至藥效幾天後就會自行消退。

可惜。

遂禾在他身側坐下,伸手將昏睡不醒的劍修摟入懷裏。

想必是妖王下的藥起了作用,他的面色明顯比先前蒼白,身體微微發顫,像是進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夢魘。

遂禾垂眸,沈沈叫了他幾聲,見他沒有反應,這才微微放心。

她停頓片刻,輕聲道:“師尊的傷不能再拖,還請師尊見諒。”

她說著,開始解祁柏的衣衫,他的衣服繁覆,布料是極品月光絲制成,即便是夜晚,把布料放在掌心,也能看見絲絲縷縷的微弱光澤。

解開腰帶,她的手卻忽然頓住,久久沒有動作。

加重痛感?

祁柏雖為劍尊,但他這具軀體顯然不似劍一樣刀槍不入。

妖王給祁柏下的藥雖然差強人意,但對她未必沒有好處。

遂禾凝視著祁柏顫抖愈發劇烈的身體,有一瞬的出神,但很快又被劍修難以遏制的□□拉回註意力。

她才眨了下眼,慢慢掀開他的層層衣襟。

妖王在他腹部留下的爪印很大,隱隱有化膿的趨勢,在他平坦結實的腹部上格外觸目驚心。

“師尊,你忍著點,會有些疼。”

祁柏昏睡著,她便自顧自說完,單手打開止血的藥瓶,另一只手拿著用來擦血的帕子,邊撒藥便耐心地幫他擦拭傷口。

不知道是妖王的藥起了作用,還是他生來就這麽怕疼,她只是拿布輕輕擦了一下,他就痛得不可抑制,仗著自己神智混沌,一個勁兒往她懷裏擠。

她原本漫不經心,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上藥,被他這麽一鬧騰,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別動。”

他仍舊沒什麽意識,大約是疼得太厲害,他亟不可待地尋求慰藉,竟不顧自己的傷口,側過身體,沒被桎梏的手不由分說攬住她的肩膀。

腦袋也順勢枕在她的肩膀,粗重喘息著。

這個姿勢他是舒服了,卻苦了遂禾。

傷口被他嚴嚴實實擋住,殿內燈光昏暗,她便是有修者得天獨厚的五感,此時也是兩眼一抹黑。

她擰了下眉,心中有些厭煩,祁柏昏睡著,她自己一個人兀自演師徒情深的獨角戲,也實在沒什麽意思。

心中不耐,手上上藥的動作也失去了控制。

她幾乎強行往他傷口上抹了一把藥。

懷中人被藥效刺激,急促地喘息一聲,摟著她的胳膊瞬間收緊,脖頸被他鉗制著,無端令她感到窒息。

若是旁人便罷了,她和祁柏卻是不死不休的關系,脖子在敵人手裏,這讓她險些失去表情管理。

不等她有所反應,她聽見懷中人低啞著聲音說:“輕些,你手上力道沒有輕重嗎。”

遂禾一驚,以為他是清醒的。

她開始擔心方才同妖王的交談,雖說她一直扮演著好徒弟的角色,沒說過出格的話,但她明知他中毒,還能等上半晌,毒素都滲入傷口,才不慌不忙替他換衣,這個行為本身就充滿可疑。

她抿唇,垂眸看去,輕聲試探:“師尊,你很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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