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二部 進行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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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二部 進行時22
今天是晴天, 午後米蓁推姜溢暉出門曬了會兒太陽，到午睡時間又把姜溢暉送回病房。
在護工幫助下回到床上，姜溢暉用被子蓋住腿, 眼裏暗藏陰沈。
他情願死在那場車禍，也不願變成現在這樣。
眼見米蓁準備離開，姜溢暉叫住人：“阿蓁。”
米蓁回頭，車禍沒給她造成太大傷害, 她一如既往美麗：“怎麽了？要喝水嗎？”
護工急忙說道：“我來倒水。”
床上這位大爺一定要伺候好。
姜溢暉搖頭，沈默幾秒接著說道：“你會一直呆在這裏嗎？”
更深層的意思，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米蓁表情變了變, 很快揚起笑：“當然, 你是為救我才出事的, 只要你需要, 我隨時出現。”
她以為她回答得很好，避開了致命點，卻不知姜溢暉在她走後完全黑下臉。
護工倒來的熱水被姜溢暉狠狠揮落，玻璃杯落地瞬間破碎, 護工捂著被燙傷的手臂不敢叫出聲。
發洩完，姜溢暉冷靜下來：“把這裏收拾了。”
不能讓阿蓁看到。
他轉頭面向護工，眼底有著警告：“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護工連連點頭，直接蹲下身去撿玻璃碎片。姜溢暉慢慢躺下。
需要的時候才出現嗎？
可是阿蓁, 我想要你一直在。
米蓁出了姜溢暉病房後又去外邊逛了一圈，姜溢暉車禍後性格比以往沈悶不少，她每天都小心翼翼陪著，壓力也很大。
找個座位坐下, 她給米燦打了個電話，米燦現在和陸翡彥在一起她很放心。之前不敢把米燦擺在明面上, 米洛書都沒告訴，就是怕不小心被陸家人知道了要來搶米燦。
哪想到陸家人這般心狠，連孩子都不認，陸翡彥為此只能脫離陸家。
“陸叔叔……上班去了，我和婆婆在家。”米燦猶猶豫豫說道，他面對陸翡彥始終很尷尬，陸翡彥看出來後也不勉強，只說叫不出爸爸叫叔叔也行。
心裏還是難過，明明叫姜爸爸叫的那麽順口。
婆婆是陸翡彥請來照顧米燦的阿姨，一開始是陸家傭人，也算看著陸翡彥長大。後來家裏人接了回去享福，只是年輕人都要上班，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偶然在街上碰到陸翡彥後就被陸翡彥請回了家。
她就照顧一個小孩子，廢不了力氣，家裏人也同意。
米蓁聽到米燦的稱呼皺眉，可眼下她在醫院，實在不是一個交心的好場所，只能叮囑幾句後掛斷電話。
望著手機有些悵然，如果沒發生姜溢暉的事，此時她應該和陸翡彥米燦幸福的待在一起吧。
嘆口氣，米蓁收起手機準備起身，卻又在下一秒僵住，面前站了位齊肩短發面容嚴肅的女性，看起來四十來歲，眉眼間依稀可見姜溢暉的影。
米蓁一下子懂了，這是姜溢暉母親。她聽說姜母是一位手段強硬的女強人，不過今天第一次見。
正躊躇怎麽稱呼，姜母率先開口：“我是姜溢暉母親。”
米蓁下意識：“姜夫人好。”
“我不姓姜。”姜母臉上一直沒有笑意，連情緒都無比平淡，“我姓沈，我奮鬥這麽多年，不是為了讓別人給我冠上夫姓。如果你需要一個稱呼，可以叫我沈女士。”
米蓁訥訥：“不好意思，沈女士。”
沈華光沒應，她看一眼時間，很快進入主題：“長話短說，姜溢暉喜歡你，他如今心裏脆弱離不開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回南城，當然，我更希望你們能結婚。”
結婚？米蓁猛地瞪大眼，這麽突然？
沈華光繼續：“姜家家大業大，你嫁進來不會虧待你，我看過你之前的經歷，你應該也不滿足當個全職太太，和姜溢暉結婚後，我會安排你進公司，你可以盡情展現你的才華。”
“不不。”米蓁擺著手，“沈女士，這對我來說太超前了，我現在沒考慮這麽多。”
“好吧。”沈華光現在倒是笑了笑，只是氣勢更盛，“可能我表達得不夠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沒有給姜溢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和我也並不親近。只是，他終究是我唯一的兒子，他想要的，我會滿足。”
“我知道你有個孩子，結婚後你可以把他一起帶去南城，我不介意養他。”
這是，強迫嗎？
米蓁懵了，隨即而來的是巨大的憤怒：“沈女士，您未免太霸道了。”
“現在的你可以反抗我嗎？”沈華光冷著臉，保鏢在不遠處提醒沈華光該走了，她下午有工作要談，只扔給米蓁最後一句話，“你和姜溢暉結婚，進公司，等你爬上我的高度，擁有我現在的話語權，你也可以居高臨下看著我，讓我滾蛋。”
米蓁怔住，如墜冰窖。
——
翡扇下班去了趟超市，她現在避免回陸宅，怕一回去就被催婚。陸老爺子這段時間什麽妖都沒作，甚至沒旁敲側擊讓她去相親，越是平靜，她越虛。
幹脆說工作忙周末加班回不去。
這幾年她的廚藝沒什麽長進，只限於開水煮面番茄炒雞蛋，土豆絲不行，她切不出來。
給於熙發消息：“都怪你和喬悟，在雅言有你做飯，後面有喬悟送飯，我就是個廢物。”
於熙翻白眼：“大小姐，你是在炫耀嗎？”
電話那頭傳來翡扇清脆的笑聲，離開雅言後翡扇嘗試過自己做飯，可惜差點把廚房燒了，從那以後她不是在外面吃就是靠喬悟接濟。
喬悟每天遛狗時就遛到她家給她送飯，為了感謝喬悟她買了上品狗糧招待椰椰，以至於椰椰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晚飯要在她家吃。
“開個玩笑啦。”翡扇自顧自笑得開心，“我現在也能做幾個菜，現在就在超市買呢。”
“什麽，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我馬上過來！”於熙卻突然給出奇怪的回答。
翡扇一楞，轉而明白於熙估計正在相親，用她當理由逃掉飯局。
“行吧，很嚴重，肚子餓地咕咕叫。”
於熙順勢掛斷電話。
裝好手機，翡扇伸手去拿貨架上的番茄，又有些遲疑，她已經吃了三天的番茄炒蛋……
怔楞間番茄被另一只手拿起。
往上一看，孟李夏。
“孟總。”翡扇連孟大哥都不叫了。
“下班時間，老板不要這麽稱呼我。”孟李夏說著一笑，穿著長款大衣，很有雙開門的感覺。
翡扇聳肩，算起來他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之前她出事孟李夏都沒來看過她，還以為這人會消失在她的世界。
“你怎麽在這裏？”
孟李夏把番茄扔進購物籃：“搬家了，離這個超市近，就來買點東西。”
翡扇不是很信。
“好吧。”看出翡扇的狐疑，孟李夏舉起雙手無奈承認，“搬家是真的，只是有更近的超市，我卻來了這裏。”
他俯身打量翡扇，皮膚細膩沒有黑眼圈，看起來過的還行：“很高興見到你依然有活力的樣子。”
翡扇挑眉：“你不是說追求隨緣？”
“是這樣。”孟李夏重新挺直背，他本就高，打扮又很有型，路過的人都習慣回頭看兩眼，“所以你住院時我沒有來。”
“很想以下屬看望上級的名義來醫院看你，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在那種時候還要應付我，所以我沒去。”
那種時候？翡扇低下頭，看來孟李夏知道點內幕。
也是，孟李夏不是隨便什麽人，作為陸父嫡系知道陸家私密很正常。
“那現在呢？”她問。
“我又很想知道你的近況。”孟李夏擡眼，真摯的目光像在告白，“所以告訴自己上了年紀需要多運動，走了更長的路到這家超市，坦白說，我還是在追求隨緣。”
翡扇家在附近，他不知道翡扇會不會來這家超市，即便來了，也不一定是這個時間點。
“噗。”很認真的話翡扇卻笑出聲，上了年紀？孟李夏還真是幽默。
她這次沒明確拒絕孟李夏的好意，覆雜看了孟李夏好久，最後拿了番茄旁邊切好的土豆絲：“我買好了，明天見。”
明天？孟李夏側過身。
“華城青年創業創新大會不是明天舉行。”翡扇頭也不回說道，“應該邀請了你吧？”
翡扇是受邀出席，她雖沒創業，但她的上位史對於年輕人們來說還是很有激勵意義的，誰都知道她一開始只是個愛吃喝玩樂的廢柴。
等孟李夏想要回覆時翡扇已走遠，他站在原地沈思，翡扇這是什麽意思？
接納，還是敷衍？
開車回了小區，提著大包小包出電梯，翡扇聽見一聲“嗷嗚”聲。
她還在埋頭看購物袋裏有沒有放鹽，聽到聲音詫異擡起頭，喬悟帶著椰椰蹲在她家門口，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跟門神一樣。
椰椰活潑好動，原地蹦兩下就撲了上來，翡扇笑著把狗頭拍開，拍不掉。
“你怎麽來了？”
喬悟上前接過翡扇手裏的購物袋，方便翡扇開門。
以前喬悟來都會提前說一聲。
“椰椰。”喬悟把事情推到薩摩耶身上，“我帶它出門玩，它自己跑到了這邊，可能是沒吃晚飯的緣故吧，想著你這裏有吃的。”
哈？翡扇打開門讓一人一狗進來：“你怎麽不給它吃東西？”
“我給了。”喬悟無辜臉，“它不吃。”
“汪。”薩摩耶蹲在地上朝翡扇裂開嘴巴，絲毫不知道在爸爸嘴裏它是個任性的壞小狗。
啊，誰能拒絕一輛小狗呢，翡扇星星眼抱住薩摩耶。
喬悟自覺從購物袋裏拿出翡扇買的菜去做晚餐，對這個家的熟悉程度不比翡扇低，他拿出土豆絲放進清水裏。
恰好翡扇吸夠了小狗，隨意說道：“我今天碰見孟李夏了。”
“嗯。”喬悟應一聲，他知道翡扇對孟李夏沒興趣。
結果——
“他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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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護工幫助下回到床上，姜溢暉用被子蓋住腿, 眼裏暗藏陰沈。
他情願死在那場車禍，也不願變成現在這樣。
眼見米蓁準備離開，姜溢暉叫住人：“阿蓁。”
米蓁回頭，車禍沒給她造成太大傷害, 她一如既往美麗：“怎麽了？要喝水嗎？”
護工急忙說道：“我來倒水。”
床上這位大爺一定要伺候好。
姜溢暉搖頭，沈默幾秒接著說道：“你會一直呆在這裏嗎？”
更深層的意思，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米蓁表情變了變, 很快揚起笑：“當然, 你是為救我才出事的, 只要你需要, 我隨時出現。”
她以為她回答得很好，避開了致命點，卻不知姜溢暉在她走後完全黑下臉。
護工倒來的熱水被姜溢暉狠狠揮落，玻璃杯落地瞬間破碎, 護工捂著被燙傷的手臂不敢叫出聲。
發洩完，姜溢暉冷靜下來：“把這裏收拾了。”
不能讓阿蓁看到。
他轉頭面向護工，眼底有著警告：“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護工連連點頭，直接蹲下身去撿玻璃碎片。姜溢暉慢慢躺下。
需要的時候才出現嗎？
可是阿蓁, 我想要你一直在。
米蓁出了姜溢暉病房後又去外邊逛了一圈，姜溢暉車禍後性格比以往沈悶不少，她每天都小心翼翼陪著，壓力也很大。
找個座位坐下, 她給米燦打了個電話，米燦現在和陸翡彥在一起她很放心。之前不敢把米燦擺在明面上, 米洛書都沒告訴，就是怕不小心被陸家人知道了要來搶米燦。
哪想到陸家人這般心狠，連孩子都不認，陸翡彥為此只能脫離陸家。
“陸叔叔……上班去了，我和婆婆在家。”米燦猶猶豫豫說道，他面對陸翡彥始終很尷尬，陸翡彥看出來後也不勉強，只說叫不出爸爸叫叔叔也行。
心裏還是難過，明明叫姜爸爸叫的那麽順口。
婆婆是陸翡彥請來照顧米燦的阿姨，一開始是陸家傭人，也算看著陸翡彥長大。後來家裏人接了回去享福，只是年輕人都要上班，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偶然在街上碰到陸翡彥後就被陸翡彥請回了家。
她就照顧一個小孩子，廢不了力氣，家裏人也同意。
米蓁聽到米燦的稱呼皺眉，可眼下她在醫院，實在不是一個交心的好場所，只能叮囑幾句後掛斷電話。
望著手機有些悵然，如果沒發生姜溢暉的事，此時她應該和陸翡彥米燦幸福的待在一起吧。
嘆口氣，米蓁收起手機準備起身，卻又在下一秒僵住，面前站了位齊肩短發面容嚴肅的女性，看起來四十來歲，眉眼間依稀可見姜溢暉的影。
米蓁一下子懂了，這是姜溢暉母親。她聽說姜母是一位手段強硬的女強人，不過今天第一次見。
正躊躇怎麽稱呼，姜母率先開口：“我是姜溢暉母親。”
米蓁下意識：“姜夫人好。”
“我不姓姜。”姜母臉上一直沒有笑意，連情緒都無比平淡，“我姓沈，我奮鬥這麽多年，不是為了讓別人給我冠上夫姓。如果你需要一個稱呼，可以叫我沈女士。”
米蓁訥訥：“不好意思，沈女士。”
沈華光沒應，她看一眼時間，很快進入主題：“長話短說，姜溢暉喜歡你，他如今心裏脆弱離不開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回南城，當然，我更希望你們能結婚。”
結婚？米蓁猛地瞪大眼，這麽突然？
沈華光繼續：“姜家家大業大，你嫁進來不會虧待你，我看過你之前的經歷，你應該也不滿足當個全職太太，和姜溢暉結婚後，我會安排你進公司，你可以盡情展現你的才華。”
“不不。”米蓁擺著手，“沈女士，這對我來說太超前了，我現在沒考慮這麽多。”
“好吧。”沈華光現在倒是笑了笑，只是氣勢更盛，“可能我表達得不夠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沒有給姜溢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和我也並不親近。只是，他終究是我唯一的兒子，他想要的，我會滿足。”
“我知道你有個孩子，結婚後你可以把他一起帶去南城，我不介意養他。”
這是，強迫嗎？
米蓁懵了，隨即而來的是巨大的憤怒：“沈女士，您未免太霸道了。”
“現在的你可以反抗我嗎？”沈華光冷著臉，保鏢在不遠處提醒沈華光該走了，她下午有工作要談，只扔給米蓁最後一句話，“你和姜溢暉結婚，進公司，等你爬上我的高度，擁有我現在的話語權，你也可以居高臨下看著我，讓我滾蛋。”
米蓁怔住，如墜冰窖。
——
翡扇下班去了趟超市，她現在避免回陸宅，怕一回去就被催婚。陸老爺子這段時間什麽妖都沒作，甚至沒旁敲側擊讓她去相親，越是平靜，她越虛。
幹脆說工作忙周末加班回不去。
這幾年她的廚藝沒什麽長進，只限於開水煮面番茄炒雞蛋，土豆絲不行，她切不出來。
給於熙發消息：“都怪你和喬悟，在雅言有你做飯，後面有喬悟送飯，我就是個廢物。”
於熙翻白眼：“大小姐，你是在炫耀嗎？”
電話那頭傳來翡扇清脆的笑聲，離開雅言後翡扇嘗試過自己做飯，可惜差點把廚房燒了，從那以後她不是在外面吃就是靠喬悟接濟。
喬悟每天遛狗時就遛到她家給她送飯，為了感謝喬悟她買了上品狗糧招待椰椰，以至於椰椰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晚飯要在她家吃。
“開個玩笑啦。”翡扇自顧自笑得開心，“我現在也能做幾個菜，現在就在超市買呢。”
“什麽，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我馬上過來！”於熙卻突然給出奇怪的回答。
翡扇一楞，轉而明白於熙估計正在相親，用她當理由逃掉飯局。
“行吧，很嚴重，肚子餓地咕咕叫。”
於熙順勢掛斷電話。
裝好手機，翡扇伸手去拿貨架上的番茄，又有些遲疑，她已經吃了三天的番茄炒蛋……
怔楞間番茄被另一只手拿起。
往上一看，孟李夏。
“孟總。”翡扇連孟大哥都不叫了。
“下班時間，老板不要這麽稱呼我。”孟李夏說著一笑，穿著長款大衣，很有雙開門的感覺。
翡扇聳肩，算起來他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之前她出事孟李夏都沒來看過她，還以為這人會消失在她的世界。
“你怎麽在這裏？”
孟李夏把番茄扔進購物籃：“搬家了，離這個超市近，就來買點東西。”
翡扇不是很信。
“好吧。”看出翡扇的狐疑，孟李夏舉起雙手無奈承認，“搬家是真的，只是有更近的超市，我卻來了這裏。”
他俯身打量翡扇，皮膚細膩沒有黑眼圈，看起來過的還行：“很高興見到你依然有活力的樣子。”
翡扇挑眉：“你不是說追求隨緣？”
“是這樣。”孟李夏重新挺直背，他本就高，打扮又很有型，路過的人都習慣回頭看兩眼，“所以你住院時我沒有來。”
“很想以下屬看望上級的名義來醫院看你，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在那種時候還要應付我，所以我沒去。”
那種時候？翡扇低下頭，看來孟李夏知道點內幕。
也是，孟李夏不是隨便什麽人，作為陸父嫡系知道陸家私密很正常。
“那現在呢？”她問。
“我又很想知道你的近況。”孟李夏擡眼，真摯的目光像在告白，“所以告訴自己上了年紀需要多運動，走了更長的路到這家超市，坦白說，我還是在追求隨緣。”
翡扇家在附近，他不知道翡扇會不會來這家超市，即便來了，也不一定是這個時間點。
“噗。”很認真的話翡扇卻笑出聲，上了年紀？孟李夏還真是幽默。
她這次沒明確拒絕孟李夏的好意，覆雜看了孟李夏好久，最後拿了番茄旁邊切好的土豆絲：“我買好了，明天見。”
明天？孟李夏側過身。
“華城青年創業創新大會不是明天舉行。”翡扇頭也不回說道，“應該邀請了你吧？”
翡扇是受邀出席，她雖沒創業，但她的上位史對於年輕人們來說還是很有激勵意義的，誰都知道她一開始只是個愛吃喝玩樂的廢柴。
等孟李夏想要回覆時翡扇已走遠，他站在原地沈思，翡扇這是什麽意思？
接納，還是敷衍？
開車回了小區，提著大包小包出電梯，翡扇聽見一聲“嗷嗚”聲。
她還在埋頭看購物袋裏有沒有放鹽，聽到聲音詫異擡起頭，喬悟帶著椰椰蹲在她家門口，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跟門神一樣。
椰椰活潑好動，原地蹦兩下就撲了上來，翡扇笑著把狗頭拍開，拍不掉。
“你怎麽來了？”
喬悟上前接過翡扇手裏的購物袋，方便翡扇開門。
以前喬悟來都會提前說一聲。
“椰椰。”喬悟把事情推到薩摩耶身上，“我帶它出門玩，它自己跑到了這邊，可能是沒吃晚飯的緣故吧，想著你這裏有吃的。”
哈？翡扇打開門讓一人一狗進來：“你怎麽不給它吃東西？”
“我給了。”喬悟無辜臉，“它不吃。”
“汪。”薩摩耶蹲在地上朝翡扇裂開嘴巴，絲毫不知道在爸爸嘴裏它是個任性的壞小狗。
啊，誰能拒絕一輛小狗呢，翡扇星星眼抱住薩摩耶。
喬悟自覺從購物袋裏拿出翡扇買的菜去做晚餐，對這個家的熟悉程度不比翡扇低，他拿出土豆絲放進清水裏。
恰好翡扇吸夠了小狗，隨意說道：“我今天碰見孟李夏了。”
“嗯。”喬悟應一聲，他知道翡扇對孟李夏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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