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十七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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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只貓貓
“抱歉了兄弟。”
姜泊川控制住垂死掙紮苑京墨, 嘴上說著抱歉，語氣中可沒有半點歉意。
他勾起張揚的笑：“我也有點好奇。”
“……”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苑京墨怨念地控訴，“老姜, 你變壞了。”
姜泊川不置可否。
了無生機地縮在椅子裏, 他終於認命, 不再掙紮。
喬琪趁機開始播放。
前邊一切正常, 他們是跳著播放的, 直到最後公布出道名次時才認真看起來。
“第三名是——”
主持人拉長了聲音：“是我們非常喜歡的一位選手。”
“說的誰不討喜似的。” 唐星偷偷吐槽, “啰裏八嗦。”
主持人聽著臺下嘈雜的歡呼聲, 營造了足夠的懸念後, 終於公布：“個人練習生——苑京墨！”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小苑上臺發表一下成團感想。”
低頭往嘴裏塞著飯菜的苑京墨把頭垂得更低, 徹底自暴自棄。
鏡頭切到臺下, 穿著寬松休閑服的白毛少年似是不敢相信，久久沒有動作, 被旁邊的男生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他走到舞臺上，接過屬於他的獎杯, 不知所措間內心被某種如願以償的情緒支配。
他哽咽著：“我從來沒有想過, 能夠站在這裏。”
“更沒有想到能夠夢想成真, 真的成團出道。”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 眼淚嘩嘩流下來：“我真的, 很感謝我的哥哥姐姐……”
顫抖的聲音突然噎了一下，發出奇怪的哭聲：“嗚嗚要不是他們，嗚哼……”
他徹底崩不住, 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眼尾和鼻頭紅彤彤的, 癟著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得出來真的很傷心了。
［不是，你感謝哥哥姐姐就不能用人話感謝嗎, 為什麽用豬叫聲感謝。］
［哈哈哈哈哈哈樓上你奪筍吶，難道鯨鯨想大庭廣眾之下發出豬叫聲嗎！鯨鯨不要面子的嗎！］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感謝哥哥姐姐（滑稽）。］
［？練習生裏面好像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該說不說，真的很愛看一些男人哭，媽粉憐愛，母愛變質（舔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聲豬叫聲出來後，屋內瞬間響起唐星快要背過氣的笑聲：“我已經能想象到之後你這段視頻被剪成無數鬼畜視頻的畫面了哈哈哈——”
“啊啊啊煩死了！”
苑京墨捂住耳朵，直接鉆進桌底，捂住耳朵自欺欺人：“聽不到聽不到……”
喬琪憋著笑，試圖安慰：“啊，你別難過，其實也沒有很搞笑啦哈哈—”
差點沒憋住，她捂住自己的嘴，塞了口飯。
還是給他留點面子，不要雪上加霜了。
“咳，” 梁斯年平覆好情緒，給他夾菜，“沒關系，你的人生沒有那麽多觀眾。”
想到飄滿屏哈哈好的彈幕…
他改了口：“吃點東西，別光顧著豬叫……。”
“唔，你也沒放過他啊。”
姜泊川掀掀眼皮，把桌子底下裝蘑菇的苑京墨提溜起來：“行了，多大點事。”
苑京墨感動得淚眼汪汪：“還是你好……”
話音未落，被他接下來的話給予致命一擊：
“以後嘲笑你的人多的是，這才哪到哪。”
苑京墨：“……”
不活了嗚嗚嗚。
沒想到跟他最不對頭的雲秧居然會是唯一沒有嘲笑他的。
他看向她，試圖汲取一絲安慰：“你……”
“嗯？” 正在擺弄著手機手機的雲秧擡頭，對上他的視線，唇邊揚起惡劣的笑，將手機界面展示給他看。
最上方是一段視頻，下方是她發送的幾乎占滿一整頁、格外吵人耳朵的“哈哈哈”。
最下方是對面那人回的消息。
熟悉的頭像、明晃晃的快要溢出屏幕的嫌棄：
【池：嘖，沒出息。】
苑京墨安詳地閉上眼睛。
好，讓我死，就現在。
……
直到吃完飯，他都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幾乎是被姜泊川拖著出的包廂。
“別太玻璃心，” 雲秧走在他身後，食指輕點，戳戳他的肩膀，“小姜說的對，這才哪到哪。”
“這都受不了，等你再火些，那些逐幀挑刺的專業黑罵得更難聽，到時候你難不成還要天天躲在被子裏哭？”
苑京墨勉強打起精神，還是有些蔫：“可是真的很丟臉誒，還被那麽多網友看到。”
“娛樂圈就是這樣。”
冷淡漠然的男聲似乎不帶半點情緒，猶如一柄寒芒冰劍，刺在他脆弱的心口：“這條路上，包圍你的，可不只是榮光與頌歌。”
矜貴冷肅的男人站在他們前方不遠處，顏色極深的瞳孔水波不興，平靜地直視著掛在別人身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少年。
“從你決定踏上這條路開始，就應該有所準備。” 他頓了頓，聲音沈了幾分，“如果無法承受，現在退圈還來得及。”
“……表哥。”
苑京墨繃緊了唇，從姜泊川身上離開，收起七扭八歪的姿勢，站直身體。
氣氛有些僵持，被兩兄弟間冷凝嚴肅地氛圍震住，沒有人敢貿然開口。
雲秧倒是沒有被影響，但她並不想插手他們兄弟之間的對峙。
苑京墨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被捧著寵著，性格難免天真沖動。
漫漫路長，坦途崢嶸具在其中，如果連草蔓都跨不過，又該怎麽面對落石與險峰。
她看向苑京墨，集訓三個月，他瘦了不少。
不是白斬雞那種單薄無力的瘦，而是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高挑勁瘦的少年微微低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
好半晌，就在雲秧忍不住要開口緩和時，他終於擡起頭。
慣常無思無慮的臉上，此時此刻卻透著毅然，眉眼間滿是堅韌與倔強：“我知道的表哥。”
“我可以收獲榮光與頌歌，同樣也可以承受這條路上所有的質疑與荊棘。”
擲地有聲的言辭語調，沒有半點退縮與膽怯：“我會堅持走下去，不會恇怯不前，更不會退圈。”
與他澎湃激奮的情緒截然相反，池清衍依舊是平靜的，對視幾秒後，他淡淡地應聲：“嗯。”
“過來。”
苑京墨乖乖走過來站在他面前。
“這是耀星的負責人陳卓成。”
他從善如流：“陳總好。”
“卓成，” 池清衍微微側頭，對跟在他右手邊的清瘦男人低聲道：“帶他去公司看看。”
“好的池總。” 陳卓成恭敬應下，轉頭對呆楞的苑京墨笑道，“別發呆了，走吧，要抓緊制定你後續的發展規劃了。”
“池總今天特意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談你的事情。你可不能浪費了池總的一番心意。”
“……哦，好。” 心中的忐忑一掃而光，開朗小狗重新煥發生機，他對池清衍揚起大大的笑，“謝謝表哥！”
臨走前，還不忘偷偷摸摸轉頭對雲秧幾人擠眉弄眼，小聲道：“我先走啦，微信聯系，拜拜。”
“你是去簽合同，又不是去做賊。”
雲秧嫌棄地把他推走：“搞得好像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似的，快走快走。”
哪怕是被嫌棄，也沒有攪擾他此刻的好心情，苑京墨屁顛顛地跟在陳總身後，離開了宴和齋。
“回家還是再繼續玩會？”
男人接過她手上的包包，輕聲詢問。態度對比對苑京墨的平淡無波，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回家吧。”
本來也打算回家的，只不過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他。
“讓李叔把我的朋友們送回家。”
池清衍頷首：“好。”
雲秧跟他們告別，尤其叮囑喬琪：“我先走啦，一會李叔把你們送回去，到家給我發消息哦。”
喬琪跟她揮手：“好，秧秧明天見。”
直到兩人離開，姜泊川凝視的視線久久沒有收回。
梁斯年輕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其實當朋友挺好的。”
池總與雲秧，顯然不只是表面上的資助與被資助的關系。他對她的態度、看她的眼神，都透露著特殊。
反之，池總在雲秧心中的地位也不一樣。
兩人之間有著微妙的、其他人無法介入的牽絆。
如果可以，他還是不希望兄弟心有他念，去做一件明知沒有結果的事情。
姜泊川似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轉身朝門口走去，低聲輕喃：“……確實很好。”
摸不清他的想法，梁斯年輕嘆，擡腳跟上他們。
……
直到上了車，沈默的男人短促地發出一聲耐人尋味的氣音：“哼。”
“？”
雲秧不明所以：“你又怎麽了啊池清衍，我可沒惹你哦。”
“又？”
將她的話在唇齒間咀嚼回味，池清衍加重某個不中聽的字節，冷笑一聲：“小姜？叫得還挺親密。”
“看來你跟你那個小同學關系很好。”
平時叫他都是連名帶姓直呼大名，對她那個才認識幾天的小同學就小姜小姜。
他的語氣可以算得上不鹹不淡，淡然無波。
但雲秧莫名覺得他的話中滿是陰陽怪氣，甚至隱約有些醋味。
男人沒有看她，而是側臉看向窗外，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在意。
她探頭，伸長脖子強行把自己的臉擠進他和窗戶中間：“真生氣啦？”
“別生氣嘛。” 雲秧掰過他的腦袋，笑嘻嘻的，“小池？”
池清衍面無表情：“……”
很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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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泊川控制住垂死掙紮苑京墨, 嘴上說著抱歉，語氣中可沒有半點歉意。
他勾起張揚的笑：“我也有點好奇。”
“……”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苑京墨怨念地控訴，“老姜, 你變壞了。”
姜泊川不置可否。
了無生機地縮在椅子裏, 他終於認命, 不再掙紮。
喬琪趁機開始播放。
前邊一切正常, 他們是跳著播放的, 直到最後公布出道名次時才認真看起來。
“第三名是——”
主持人拉長了聲音：“是我們非常喜歡的一位選手。”
“說的誰不討喜似的。” 唐星偷偷吐槽, “啰裏八嗦。”
主持人聽著臺下嘈雜的歡呼聲, 營造了足夠的懸念後, 終於公布：“個人練習生——苑京墨！”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小苑上臺發表一下成團感想。”
低頭往嘴裏塞著飯菜的苑京墨把頭垂得更低, 徹底自暴自棄。
鏡頭切到臺下, 穿著寬松休閑服的白毛少年似是不敢相信，久久沒有動作, 被旁邊的男生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他走到舞臺上，接過屬於他的獎杯, 不知所措間內心被某種如願以償的情緒支配。
他哽咽著：“我從來沒有想過, 能夠站在這裏。”
“更沒有想到能夠夢想成真, 真的成團出道。”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 眼淚嘩嘩流下來：“我真的, 很感謝我的哥哥姐姐……”
顫抖的聲音突然噎了一下，發出奇怪的哭聲：“嗚嗚要不是他們，嗚哼……”
他徹底崩不住, 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眼尾和鼻頭紅彤彤的, 癟著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得出來真的很傷心了。
［不是，你感謝哥哥姐姐就不能用人話感謝嗎, 為什麽用豬叫聲感謝。］
［哈哈哈哈哈哈樓上你奪筍吶，難道鯨鯨想大庭廣眾之下發出豬叫聲嗎！鯨鯨不要面子的嗎！］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感謝哥哥姐姐（滑稽）。］
［？練習生裏面好像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該說不說，真的很愛看一些男人哭，媽粉憐愛，母愛變質（舔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聲豬叫聲出來後，屋內瞬間響起唐星快要背過氣的笑聲：“我已經能想象到之後你這段視頻被剪成無數鬼畜視頻的畫面了哈哈哈——”
“啊啊啊煩死了！”
苑京墨捂住耳朵，直接鉆進桌底，捂住耳朵自欺欺人：“聽不到聽不到……”
喬琪憋著笑，試圖安慰：“啊，你別難過，其實也沒有很搞笑啦哈哈—”
差點沒憋住，她捂住自己的嘴，塞了口飯。
還是給他留點面子，不要雪上加霜了。
“咳，” 梁斯年平覆好情緒，給他夾菜，“沒關系，你的人生沒有那麽多觀眾。”
想到飄滿屏哈哈好的彈幕…
他改了口：“吃點東西，別光顧著豬叫……。”
“唔，你也沒放過他啊。”
姜泊川掀掀眼皮，把桌子底下裝蘑菇的苑京墨提溜起來：“行了，多大點事。”
苑京墨感動得淚眼汪汪：“還是你好……”
話音未落，被他接下來的話給予致命一擊：
“以後嘲笑你的人多的是，這才哪到哪。”
苑京墨：“……”
不活了嗚嗚嗚。
沒想到跟他最不對頭的雲秧居然會是唯一沒有嘲笑他的。
他看向她，試圖汲取一絲安慰：“你……”
“嗯？” 正在擺弄著手機手機的雲秧擡頭，對上他的視線，唇邊揚起惡劣的笑，將手機界面展示給他看。
最上方是一段視頻，下方是她發送的幾乎占滿一整頁、格外吵人耳朵的“哈哈哈”。
最下方是對面那人回的消息。
熟悉的頭像、明晃晃的快要溢出屏幕的嫌棄：
【池：嘖，沒出息。】
苑京墨安詳地閉上眼睛。
好，讓我死，就現在。
……
直到吃完飯，他都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幾乎是被姜泊川拖著出的包廂。
“別太玻璃心，” 雲秧走在他身後，食指輕點，戳戳他的肩膀，“小姜說的對，這才哪到哪。”
“這都受不了，等你再火些，那些逐幀挑刺的專業黑罵得更難聽，到時候你難不成還要天天躲在被子裏哭？”
苑京墨勉強打起精神，還是有些蔫：“可是真的很丟臉誒，還被那麽多網友看到。”
“娛樂圈就是這樣。”
冷淡漠然的男聲似乎不帶半點情緒，猶如一柄寒芒冰劍，刺在他脆弱的心口：“這條路上，包圍你的，可不只是榮光與頌歌。”
矜貴冷肅的男人站在他們前方不遠處，顏色極深的瞳孔水波不興，平靜地直視著掛在別人身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少年。
“從你決定踏上這條路開始，就應該有所準備。” 他頓了頓，聲音沈了幾分，“如果無法承受，現在退圈還來得及。”
“……表哥。”
苑京墨繃緊了唇，從姜泊川身上離開，收起七扭八歪的姿勢，站直身體。
氣氛有些僵持，被兩兄弟間冷凝嚴肅地氛圍震住，沒有人敢貿然開口。
雲秧倒是沒有被影響，但她並不想插手他們兄弟之間的對峙。
苑京墨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被捧著寵著，性格難免天真沖動。
漫漫路長，坦途崢嶸具在其中，如果連草蔓都跨不過，又該怎麽面對落石與險峰。
她看向苑京墨，集訓三個月，他瘦了不少。
不是白斬雞那種單薄無力的瘦，而是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高挑勁瘦的少年微微低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
好半晌，就在雲秧忍不住要開口緩和時，他終於擡起頭。
慣常無思無慮的臉上，此時此刻卻透著毅然，眉眼間滿是堅韌與倔強：“我知道的表哥。”
“我可以收獲榮光與頌歌，同樣也可以承受這條路上所有的質疑與荊棘。”
擲地有聲的言辭語調，沒有半點退縮與膽怯：“我會堅持走下去，不會恇怯不前，更不會退圈。”
與他澎湃激奮的情緒截然相反，池清衍依舊是平靜的，對視幾秒後，他淡淡地應聲：“嗯。”
“過來。”
苑京墨乖乖走過來站在他面前。
“這是耀星的負責人陳卓成。”
他從善如流：“陳總好。”
“卓成，” 池清衍微微側頭，對跟在他右手邊的清瘦男人低聲道：“帶他去公司看看。”
“好的池總。” 陳卓成恭敬應下，轉頭對呆楞的苑京墨笑道，“別發呆了，走吧，要抓緊制定你後續的發展規劃了。”
“池總今天特意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談你的事情。你可不能浪費了池總的一番心意。”
“……哦，好。” 心中的忐忑一掃而光，開朗小狗重新煥發生機，他對池清衍揚起大大的笑，“謝謝表哥！”
臨走前，還不忘偷偷摸摸轉頭對雲秧幾人擠眉弄眼，小聲道：“我先走啦，微信聯系，拜拜。”
“你是去簽合同，又不是去做賊。”
雲秧嫌棄地把他推走：“搞得好像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似的，快走快走。”
哪怕是被嫌棄，也沒有攪擾他此刻的好心情，苑京墨屁顛顛地跟在陳總身後，離開了宴和齋。
“回家還是再繼續玩會？”
男人接過她手上的包包，輕聲詢問。態度對比對苑京墨的平淡無波，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回家吧。”
本來也打算回家的，只不過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他。
“讓李叔把我的朋友們送回家。”
池清衍頷首：“好。”
雲秧跟他們告別，尤其叮囑喬琪：“我先走啦，一會李叔把你們送回去，到家給我發消息哦。”
喬琪跟她揮手：“好，秧秧明天見。”
直到兩人離開，姜泊川凝視的視線久久沒有收回。
梁斯年輕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其實當朋友挺好的。”
池總與雲秧，顯然不只是表面上的資助與被資助的關系。他對她的態度、看她的眼神，都透露著特殊。
反之，池總在雲秧心中的地位也不一樣。
兩人之間有著微妙的、其他人無法介入的牽絆。
如果可以，他還是不希望兄弟心有他念，去做一件明知沒有結果的事情。
姜泊川似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轉身朝門口走去，低聲輕喃：“……確實很好。”
摸不清他的想法，梁斯年輕嘆，擡腳跟上他們。
……
直到上了車，沈默的男人短促地發出一聲耐人尋味的氣音：“哼。”
“？”
雲秧不明所以：“你又怎麽了啊池清衍，我可沒惹你哦。”
“又？”
將她的話在唇齒間咀嚼回味，池清衍加重某個不中聽的字節，冷笑一聲：“小姜？叫得還挺親密。”
“看來你跟你那個小同學關系很好。”
平時叫他都是連名帶姓直呼大名，對她那個才認識幾天的小同學就小姜小姜。
他的語氣可以算得上不鹹不淡，淡然無波。
但雲秧莫名覺得他的話中滿是陰陽怪氣，甚至隱約有些醋味。
男人沒有看她，而是側臉看向窗外，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在意。
她探頭，伸長脖子強行把自己的臉擠進他和窗戶中間：“真生氣啦？”
“別生氣嘛。” 雲秧掰過他的腦袋，笑嘻嘻的，“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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