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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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只貓貓
忍了半天, 池清衍嘴角還是勾起了細微的弧度，他移開目光。
“有沒有想好名字？”
他掩飾般推推眼鏡，轉移了話題。
“名字嘛……”
雲秧沒有註意到他的小動作, 捏著下巴沈思片刻。
像是想到了什麽, 她眼睛亮起,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疼得呲牙咧嘴：“嘶——痛痛痛。”
“冒失。” 池清衍眉心蹙起, 說著數落的話, 動作卻迅速而小心, “我看看。”
他拉過雲秧的手掌攤開, 白嫩的掌心紅通通一片。
池清衍的手指在她掌心輕撫, 他擡頭看女孩的神色, 開始時的痛苦已經消散許多。
他擰緊的眉頭稍稍松開，微微低頭為她輕輕吹了吹：“有沒有好點？”
“唔……”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掌心, 帶著不太明顯的癢意和不容忽視的溫度。
雲秧呲牙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古怪的神情, 下意識一把抽出被他抓住的手。
對上他不明所以的詢問眼神, 她不自在地捏了捏掌心, 結結巴巴道：“沒、沒事了, 已經不疼了。”
池清衍目光落在她捏在一起的雙手, 眸子微斂，語氣聽不出情緒：“嗯。”
“對了，我的工作室名字。”
大概是兩人間的氛圍太過奇怪, 雲秧急忙開口轉移了話題：“我想好了！”
池清衍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並不戳破,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什麽？”
“就叫‘雲衍’。”
雲……衍？
池清衍心中一動，心頭漫上不知名的情緒, 忍不住開口確認：“……哪兩個字。”
她得意洋洋，搶過他手中的鋼筆，在白紙上寫上‘雲衍’二字，筆尖輕點：“我名字裏的雲，和你名字裏的衍。”
兩個字緊緊挨靠在一起，就像此時此刻，緊密貼合在一起的他們。
池清衍看著那兩個字，低頭不語。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心頭像是被羽毛輕輕劃過，泛起陣陣漣漪。
他總是輕而易舉地被她不經心的舉動或言語牽動心弦。
修長的指節摩挲著白紙上格外顯眼的兩個黑字，模糊的字節在唇齒間流連，隨即消散在空氣中：
“雲……衍……”
*
陳助理的速度很快，短短兩周時間，工作室以極快的速度成型，招進來的人也都通過了雲秧的考核與應允。
不得不說，池清衍推薦的人確實都是有真才實幹的，效率也極高，雲秧美美當上了甩手掌櫃。
說是甩手掌櫃，期間雲秧也去過很多次，員工也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老板。
“老板好。”
“老板下午好。”
一路上見到她的員工們皆一一跟她打招呼。
員工眼神交匯間，不由同時在心中感嘆：年紀這麽小就開工作室就算了，長得還這麽漂亮，家裏還有錢。
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雲秧可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只頷首回應，徑直去了她的辦公室。
辦公室沒有池氏大樓的大，卻是按照雲秧的喜好裝修的，左側有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奶黃色的床鋪看起來就軟乎乎的，床上還躺著個半人高的小彩魚抱枕。
工作室成立初始，工作並不多，她今天來，也不過是下午沒課，來走個過場。
雲秧環視四周，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池清衍：【（圖片）（圖片）】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要睡這個床。】
【貓貓祟祟.jpg】
這次池清衍沒有秒回，估計是在開會。
雲秧眨眨眼，想也知道他看到這句話的表情，便也沒再多說，準備收起手機。
“叮咚——”
沒在開會？
雲秧下意識以為是池清衍，挑著眉頭解開手機鎖。
【微：秧秧，可以陪我逛逛嗎？】
咦？雪薇姐姐？
她剛看清這句話，卻發現被對面撤回了。
對話框中她的名字旁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等了很久卻沒有消息發過來。
雲秧皺眉，先給她發了消息：【雪薇姐姐，怎麽了嘛？】
【微：沒事。】
林雪薇盯著手機屏幕，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給她發這條消息。
心緒繁雜，心裏空落落的，往年這個日子，自己應該在家裏歡喜地忙著吧。
但是今年……
她捏著手機，盯著對話框，以為她沒有看到消息，也不想把負面情緒傳播給她，便言辭模糊：
【不好意思啊秧秧，剛才不小心發錯人了。】
剛才的消息裏明確寫著她的名字，怎麽可能是發錯人了。
雲秧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她今天應該是心情不太好，估計怕打擾她才撤回消息的吧。
她抿唇：【第一條消息我看到了。】
【我在東湖的鏡湖公園這邊，雪薇姐姐你在哪裏？】
那邊沈默了許久，才緩緩發來一條消息：【你在那邊等我，我過去找你。】
*
六月的風撲面而來，已經是是滾滾熱氣，夾雜著花草香。
甜食會讓人心情愉悅。
至少對於雲秧來說是這樣的。
察覺到林雪薇今天的心情應該很糟糕，她買了兩杯奶茶，在公園入口處等她。
她拎著奶茶在路肩出蹦蹦跳跳，時不時擡頭張望。
“秧秧？”
身後傳來溫柔的女聲。
是林雪薇。
雲秧驚喜地轉身：“雪薇姐姐……”
看清眼前的人時，她楞住。
現在的林雪薇跟她上次見到她時相差甚遠。
當初在致笙娛樂選角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很蒼白，在妝容的掩蓋下其實並不太明顯。
可今天她的面色，是連妝都遮掩不住的蒼白。細細的柳葉眉蹙起，眉眼間滿是化不開的郁色，向來盈滿溫柔的眸子霧蒙蒙的，籠罩著一層看不清的陰霾。
周身環繞著異樣的郁色。
她本就是高挑苗條的體型，現如今更是消瘦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雲秧下意識挽住她的胳膊。
“怎……怎麽了？”
林雪薇因她突如其來的親昵晃了下神，等反應過來時，已經順著她的動作牽住了她的手。
“沒什麽，” 雲秧擡起另一只手，搖了搖手上的奶茶，眉眼彎彎，“不知道雪薇姐姐喜歡什麽口味的，我就按照我的喜好買了兩杯。”
“雪薇姐姐喜歡什麽口味的？咱們再去重新買。”
“我很少喝奶茶。”
林雪薇搖搖頭，接過她手上的其中一杯：“我想嘗試一下秧秧喜歡的。”
她將吸管插好喝了一口，濃郁的抹茶奶香盈滿口腔，微微苦澀的味道冰冰涼涼，沁潤了整個身體，連混沌的思緒都清明了許多。
入口微苦，回味甘甜，林雪薇咬著吸管又喝了一口。
“陪我走走吧。”
雲秧輕嗯了聲，兩個女生挽著手走在河邊。
清冽的冰奶茶由喉入腹，驅散了燥熱的風，散亂的發絲交纏。
“……不問問我為什麽突然叫你出來嗎？” 林雪薇將發絲掩在耳後，側頭看向身側的女孩，聲音極輕。
雲秧歪頭：“跟好朋友出來逛街要什麽理由嗎？”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林雪薇張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女孩沖她綻開笑靨。
“至於其他的，” 雲秧並不在意地聳聳肩，“雪薇姐姐想告訴我的話，會跟我說的。”
她的笑容明媚不帶任何攻擊性，讓人忍不住卸下心房。
林雪薇一陣恍惚。
“你的貓……” 她有些猶豫，卻還是問了出來，“那只白色的小貓，叫什麽名字？”
“嗯？”
雲秧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對上她暗含期待的眼神，腦子這才轉過彎來，想起自己就是那只小貓。
“哦，她……也叫秧秧。”
這下輪到林雪薇楞神了：“啊……也叫秧秧嗎……”
用自己的名字給小貓取名嗎？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她在心中想著：也是，那樣通人性又親人的貓貓，不管是誰養的，都會極為寵愛吧。
兩人間的氛圍突然安靜下來，林雪薇低垂著頭，耳後的發絲滑落至腮邊，遮擋住了部分側臉，讓人看不清此時神情。
“叮——”
突如其來的視頻通話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雲秧從包裏取出手機，居然是池清衍。
她對林雪薇晃晃來電界面，語含歉意：“不好意思呀雪薇姐姐，我先接個電話。”
“好。” 林雪薇瞥過備註，點點頭，松開她的手，“快去吧。”
雲秧退開兩步才點了接受，池清衍冷峻的面容出現在屏幕上，張口就是一聲冷哼：“翅膀硬了？”
她沒太聽清，行至一處柳樹後，她才開口：“幹什麽突然打視頻？”
對面視頻顛簸，男人盯著屏幕裏女孩的下巴，周圍綠樹茵茵，很明顯不在她辦公室。
池清衍倒是暫時忘了剛才質問的話：“在哪裏？”
這次雲秧聽清了，她將鏡頭反轉，對準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東湖這邊的鏡光公園。”
湖面上荷花叢叢，鋪滿了大片荷葉，幾只小鴨子成群結隊游在水面，時不時潛進水中捕食。
畫面很美好很和諧，但……
池清衍不為所動，他冷酷道：“轉回去。”
“……哦。”
雲秧癟嘴，把鏡頭轉回來對準了自己的臉。
對面畫面中男人仍是一絲不茍的西裝，應該是剛開完會議，眉間染上淡淡的疲憊，面色依舊緊繃。
半點看不出剛結束會議看到這條消息時勃然變色的錯愕與怒意。
“今天晚上不回來住？”
他指尖輕點桌面，神情冷淡，語調也是冷冷的： “翅膀硬了？”
“才多大就想學別人夜不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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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半天, 池清衍嘴角還是勾起了細微的弧度，他移開目光。
“有沒有想好名字？”
他掩飾般推推眼鏡，轉移了話題。
“名字嘛……”
雲秧沒有註意到他的小動作, 捏著下巴沈思片刻。
像是想到了什麽, 她眼睛亮起,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疼得呲牙咧嘴：“嘶——痛痛痛。”
“冒失。” 池清衍眉心蹙起, 說著數落的話, 動作卻迅速而小心, “我看看。”
他拉過雲秧的手掌攤開, 白嫩的掌心紅通通一片。
池清衍的手指在她掌心輕撫, 他擡頭看女孩的神色, 開始時的痛苦已經消散許多。
他擰緊的眉頭稍稍松開，微微低頭為她輕輕吹了吹：“有沒有好點？”
“唔……”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掌心, 帶著不太明顯的癢意和不容忽視的溫度。
雲秧呲牙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古怪的神情, 下意識一把抽出被他抓住的手。
對上他不明所以的詢問眼神, 她不自在地捏了捏掌心, 結結巴巴道：“沒、沒事了, 已經不疼了。”
池清衍目光落在她捏在一起的雙手, 眸子微斂，語氣聽不出情緒：“嗯。”
“對了，我的工作室名字。”
大概是兩人間的氛圍太過奇怪, 雲秧急忙開口轉移了話題：“我想好了！”
池清衍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並不戳破,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什麽？”
“就叫‘雲衍’。”
雲……衍？
池清衍心中一動，心頭漫上不知名的情緒, 忍不住開口確認：“……哪兩個字。”
她得意洋洋，搶過他手中的鋼筆，在白紙上寫上‘雲衍’二字，筆尖輕點：“我名字裏的雲，和你名字裏的衍。”
兩個字緊緊挨靠在一起，就像此時此刻，緊密貼合在一起的他們。
池清衍看著那兩個字，低頭不語。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心頭像是被羽毛輕輕劃過，泛起陣陣漣漪。
他總是輕而易舉地被她不經心的舉動或言語牽動心弦。
修長的指節摩挲著白紙上格外顯眼的兩個黑字，模糊的字節在唇齒間流連，隨即消散在空氣中：
“雲……衍……”
*
陳助理的速度很快，短短兩周時間，工作室以極快的速度成型，招進來的人也都通過了雲秧的考核與應允。
不得不說，池清衍推薦的人確實都是有真才實幹的，效率也極高，雲秧美美當上了甩手掌櫃。
說是甩手掌櫃，期間雲秧也去過很多次，員工也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老板。
“老板好。”
“老板下午好。”
一路上見到她的員工們皆一一跟她打招呼。
員工眼神交匯間，不由同時在心中感嘆：年紀這麽小就開工作室就算了，長得還這麽漂亮，家裏還有錢。
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雲秧可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只頷首回應，徑直去了她的辦公室。
辦公室沒有池氏大樓的大，卻是按照雲秧的喜好裝修的，左側有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奶黃色的床鋪看起來就軟乎乎的，床上還躺著個半人高的小彩魚抱枕。
工作室成立初始，工作並不多，她今天來，也不過是下午沒課，來走個過場。
雲秧環視四周，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池清衍：【（圖片）（圖片）】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要睡這個床。】
【貓貓祟祟.jpg】
這次池清衍沒有秒回，估計是在開會。
雲秧眨眨眼，想也知道他看到這句話的表情，便也沒再多說，準備收起手機。
“叮咚——”
沒在開會？
雲秧下意識以為是池清衍，挑著眉頭解開手機鎖。
【微：秧秧，可以陪我逛逛嗎？】
咦？雪薇姐姐？
她剛看清這句話，卻發現被對面撤回了。
對話框中她的名字旁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等了很久卻沒有消息發過來。
雲秧皺眉，先給她發了消息：【雪薇姐姐，怎麽了嘛？】
【微：沒事。】
林雪薇盯著手機屏幕，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給她發這條消息。
心緒繁雜，心裏空落落的，往年這個日子，自己應該在家裏歡喜地忙著吧。
但是今年……
她捏著手機，盯著對話框，以為她沒有看到消息，也不想把負面情緒傳播給她，便言辭模糊：
【不好意思啊秧秧，剛才不小心發錯人了。】
剛才的消息裏明確寫著她的名字，怎麽可能是發錯人了。
雲秧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她今天應該是心情不太好，估計怕打擾她才撤回消息的吧。
她抿唇：【第一條消息我看到了。】
【我在東湖的鏡湖公園這邊，雪薇姐姐你在哪裏？】
那邊沈默了許久，才緩緩發來一條消息：【你在那邊等我，我過去找你。】
*
六月的風撲面而來，已經是是滾滾熱氣，夾雜著花草香。
甜食會讓人心情愉悅。
至少對於雲秧來說是這樣的。
察覺到林雪薇今天的心情應該很糟糕，她買了兩杯奶茶，在公園入口處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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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秧？”
身後傳來溫柔的女聲。
是林雪薇。
雲秧驚喜地轉身：“雪薇姐姐……”
看清眼前的人時，她楞住。
現在的林雪薇跟她上次見到她時相差甚遠。
當初在致笙娛樂選角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很蒼白，在妝容的掩蓋下其實並不太明顯。
可今天她的面色，是連妝都遮掩不住的蒼白。細細的柳葉眉蹙起，眉眼間滿是化不開的郁色，向來盈滿溫柔的眸子霧蒙蒙的，籠罩著一層看不清的陰霾。
周身環繞著異樣的郁色。
她本就是高挑苗條的體型，現如今更是消瘦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雲秧下意識挽住她的胳膊。
“怎……怎麽了？”
林雪薇因她突如其來的親昵晃了下神，等反應過來時，已經順著她的動作牽住了她的手。
“沒什麽，” 雲秧擡起另一只手，搖了搖手上的奶茶，眉眼彎彎，“不知道雪薇姐姐喜歡什麽口味的，我就按照我的喜好買了兩杯。”
“雪薇姐姐喜歡什麽口味的？咱們再去重新買。”
“我很少喝奶茶。”
林雪薇搖搖頭，接過她手上的其中一杯：“我想嘗試一下秧秧喜歡的。”
她將吸管插好喝了一口，濃郁的抹茶奶香盈滿口腔，微微苦澀的味道冰冰涼涼，沁潤了整個身體，連混沌的思緒都清明了許多。
入口微苦，回味甘甜，林雪薇咬著吸管又喝了一口。
“陪我走走吧。”
雲秧輕嗯了聲，兩個女生挽著手走在河邊。
清冽的冰奶茶由喉入腹，驅散了燥熱的風，散亂的發絲交纏。
“……不問問我為什麽突然叫你出來嗎？” 林雪薇將發絲掩在耳後，側頭看向身側的女孩，聲音極輕。
雲秧歪頭：“跟好朋友出來逛街要什麽理由嗎？”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林雪薇張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女孩沖她綻開笑靨。
“至於其他的，” 雲秧並不在意地聳聳肩，“雪薇姐姐想告訴我的話，會跟我說的。”
她的笑容明媚不帶任何攻擊性，讓人忍不住卸下心房。
林雪薇一陣恍惚。
“你的貓……” 她有些猶豫，卻還是問了出來，“那只白色的小貓，叫什麽名字？”
“嗯？”
雲秧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對上她暗含期待的眼神，腦子這才轉過彎來，想起自己就是那只小貓。
“哦，她……也叫秧秧。”
這下輪到林雪薇楞神了：“啊……也叫秧秧嗎……”
用自己的名字給小貓取名嗎？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她在心中想著：也是，那樣通人性又親人的貓貓，不管是誰養的，都會極為寵愛吧。
兩人間的氛圍突然安靜下來，林雪薇低垂著頭，耳後的發絲滑落至腮邊，遮擋住了部分側臉，讓人看不清此時神情。
“叮——”
突如其來的視頻通話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雲秧從包裏取出手機，居然是池清衍。
她對林雪薇晃晃來電界面，語含歉意：“不好意思呀雪薇姐姐，我先接個電話。”
“好。” 林雪薇瞥過備註，點點頭，松開她的手，“快去吧。”
雲秧退開兩步才點了接受，池清衍冷峻的面容出現在屏幕上，張口就是一聲冷哼：“翅膀硬了？”
她沒太聽清，行至一處柳樹後，她才開口：“幹什麽突然打視頻？”
對面視頻顛簸，男人盯著屏幕裏女孩的下巴，周圍綠樹茵茵，很明顯不在她辦公室。
池清衍倒是暫時忘了剛才質問的話：“在哪裏？”
這次雲秧聽清了，她將鏡頭反轉，對準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東湖這邊的鏡光公園。”
湖面上荷花叢叢，鋪滿了大片荷葉，幾只小鴨子成群結隊游在水面，時不時潛進水中捕食。
畫面很美好很和諧，但……
池清衍不為所動，他冷酷道：“轉回去。”
“……哦。”
雲秧癟嘴，把鏡頭轉回來對準了自己的臉。
對面畫面中男人仍是一絲不茍的西裝，應該是剛開完會議，眉間染上淡淡的疲憊，面色依舊緊繃。
半點看不出剛結束會議看到這條消息時勃然變色的錯愕與怒意。
“今天晚上不回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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