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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王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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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王中毒

宛蓮擡起楚楚可憐的小臉,“波斯王為何一口咬定我就是樂頁延派來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做什麽?”

“弱女子?”

波斯王勾唇,“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毫發無損只身一人來到波斯的,這封信又是什麽?”

波斯王將一封信甩到宛蓮面前,宛蓮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了,這是她給樂頁延的密信,為什麽會在波斯王手中?

“怎麽會……我明明確定送出去了。”

宛蓮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熟悉的信封就在她面前,這是樂頁延和他們通信時用的專屬信封,誰會截到她的信?

“是夜挽做的!”

宛蓮激動的擡高聲調,眼神直直的看著波斯王,波斯王冷哼一聲轉身坐到侍衛搬來的椅子上。

宛蓮眼眶變得濕潤,心中的恨意和委屈化作淚水滾落,‘啪嗒’一聲碎在地上,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令她窒息。

“樂頁延的野心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至於他為什麽會派你這個蠢貨過來我不知道,你最初是想勾引夜挽,失敗後投靠了魯斯亞,宛蓮,你一點都不像你姐姐。”

宛蓮輕笑出聲,我不像宛婧?我為什麽要像她?

“波斯王,我真的同情你,你的女人顧琪左背著你和夜挽卿卿我我,波斯最受尊敬的祭司大人和你的女人才是一對,他們早就暗地裏暧昧不清了,你被戴綠帽子了,想不到吧,你最愛的女人和你的臣子才是天生一對狗男女,哈哈……”

宛蓮越笑越大聲,笑的肚子都疼了,“波斯王,我看你可憐就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孩子,你滴血認親得來的孩子,是假的,顧琪左在水裏動了手腳,只要在水中加上鹽,任何兩個人的血都會相融,那孩子是說不定就是夜挽的,堂堂戰神波斯王竟然被戴了綠帽子,真是可笑。”

波斯王碧色的瞳孔縮小,呼吸開始急促,他當然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但是,那時候向來不親近人的夜挽竟然會答應給顧琪左帶孩子,不食人間煙火的祭司夜挽為什麽會這麽做,一直以來夜挽對顧琪左種種照顧,波斯王都看在眼裏,波斯王也曾經懷疑過,夜挽是為了什麽才會做到這種地步,又為什麽只對顧琪左一個人特別?波斯王從來不曾挑破這一層懷疑,他害怕,宛蓮的話直中要害,波斯王裝作不在意的自欺欺人的面具開始裂開,為什麽,他也想知道。

“閉嘴,再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

宛蓮不停的笑,眼淚慢慢從眼眶流出,喃喃道“殺我……殺了我吧,我沒有按照樂頁延的計劃行事,樂頁延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的。”

宛蓮慢慢閉上眼睛,波斯王像是一拳打在棉花裏,當一個人死都不怕時,才是最可怕的。

“樂頁延為什麽不放過顧琪左,秦國已經亡了,顧琪左她一個公主又能做什麽呢?”

顧琪左又是顧琪左,宛蓮的恨意湧上來,睜開眼恨恨道“波斯王,顧琪左她背叛了你,為了一個背叛的女人和樂頁延作對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事情,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那麽相信顧琪左,就算她有些小聰明又怎麽樣,難不成波斯王會相信一個涉世未深的公主能制作那些驚世武器?”

波斯王皺眉,宛蓮勾唇繼續道“除了有神力的夜挽,這世界上又有誰能夠做到,顧琪左為什麽每次都會化險為夷,要不是有夜挽在背後幫她,她一個公主哪來那麽大能耐?”

“刑司,掌嘴。”

“是”

刑司選了一塊豎滿倒刺的黑木板向波斯王示意,等刑司走近時宛蓮才看清楚木板上的黑色是厚重腥臭的血跡,一根根倒刺密密麻麻的的縱橫交錯,宛蓮驚懼不已,嘴唇發抖往後倒退,手腳的鏈子嘩啦啦作響,“不要,你不要過來……”

刑司嗜血的眼神亮起,詭笑著靠近宛蓮白嫩的小臉。

“不要,我不要!”

宛蓮驚恐的大叫,刑司陰笑出聲,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揮著木板拍向宛蓮的臉,宛蓮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被木板拍的半張臉上的皮膚立刻破碎不堪,血淋淋臉上上還掛著少許皮肉,木板倒刺上鉤掛著宛蓮被拍下來的皮肉。

宛蓮的半張臉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卻是血肉模糊,大顆淚水滾落,滲入殘破的皮膚,宛蓮嗚咽著求饒,“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波斯王,你殺了我吧……”

“刑司,繼續,直到她吐出有用的信息。”

波斯王出了大牢,隔絕了宛蓮的慘叫聲,夜挽,我需要一個解釋。

“去,將祭司大人請過來大殿,我有事情要問他。”

侍衛得令後就去請夜挽了,夜挽淡淡的點頭,不慌不忙的走向大殿。

波斯王點燃了安神的香,他現在心裏很亂,還有一些緊張,從小他父王就告訴他要盡一切努力讓夜挽留在波斯,只有夜挽在,波斯才會一直繁榮強盛下去,當時的他還不明白,只覺得銀發紫眸的夜挽很難接觸,讓他敬畏不敢接近,後來他慢慢知道了夜挽的強大,也隱約覺得夜挽不是凡人,因為夜挽的容貌一直都沒有改變,他不知道夜挽活了多久,也不知道夜挽為什麽會甘心在波斯做一名臣子,他知道只要夜挽願意,這世界上就沒有夜挽得不到的,波斯王的王位夜挽只是不屑罷了,這樣尊貴不可一世的男人又怎麽會和顧琪左糾纏不清呢?

“波斯王,你找我。”

波斯王挺直腰背,面對一直以來都想要質問的男人,“夜挽,宛蓮和我說了滴血認親的秘密,她還質控你和顧琪左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夜挽,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那孩子究竟是誰的,你,為什麽會對顧琪左特別?”

兩個男人在大殿中目光交接,波斯王沒有退縮,無論如何他都想要一個解釋。

“波斯王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來吧。”

波斯王隨夜挽去了神殿,夜挽施法打開結界,是一個冰做的宮殿,在宮殿正中央有一口水晶棺,水晶棺內靜靜的躺著一名女子。

波斯王接到夜挽的眼神示意,走上前去看女子的面容。

“這……她……”

波斯王驚的說不出話來,和顧琪左一模一樣的女子,面容蒼白安詳的躺著水晶棺裏。

“她叫池右,是秦國的公主。”

夜挽說話輕輕的,像是怕驚動水晶棺中女子的休息,波斯王更加吃驚了,據他所知,秦國只要一位名叫池右的公主,她是秦國公主,那麽顧琪左又是誰

夜挽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水晶棺上的寒霜,語氣隨意道“波斯王可還記得兩年前我外出游歷的事情?”

“當然記得,當時你突然就說要外出,鬧得伯曼寢食不安,波斯人民也是萬分不舍。”

夜挽才是波斯的頂梁柱,在波斯人眼中,夜挽是波斯的守護神,當時伯曼也是怕夜挽會一去不覆返才會整日坐立難安,說起來,他這個波斯王做的還真是可笑呢。

“當時秦國公主池右已經病入膏肓,樂頁延還是秦國的丞相,正在為池右四處尋找名醫,剛好碰到了我,半年後後池右死了,顧琪左由於和池右長得一模一樣就做了假公主,我受池右托付,要照顧顧琪左 。”

“顧琪左為什麽要頂替池右做公主?”

“這是樂頁延的主意。”

“樂頁延知道顧琪左不是公主!”

波斯王又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既然不是公主,樂頁延還有什麽理由進攻波斯?”

夜挽不答,波斯王回味過來,“難不成樂頁延喜歡顧琪左,江山和美人他都想要?”

“不會的。”

“什麽不會?”

夜挽淡淡道“他不會得逞的。”

波斯王點頭,“對,我波斯不是軟柿子,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既然他要和波斯打,那麽波斯就讓他知道厲害。”

水晶棺裏的池右和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波斯王竟不知道自己的國家藏了一個秦國公主。

“夜挽,你為何會將池右的屍身帶來波斯?”

夜挽的手指停住,再擡起時已經被冷霜粘連在水晶棺上了,扯動皮膚的聲音沙沙的響起,“她是我朋友。”

波斯王幽幽的碧眸抓住夜挽眼中轉瞬即逝的溫柔,這眼神……是愛戀!

“夜挽,我希望你可以對你說過的話負責,你對顧琪左特別只是因為池右的臨終托付,而不是當做池右的替代品來相處。”

“波斯王,你該回去了,普通人在這裏待久了身體會受不住的。”

大殿內魯斯亞已經等了很久了,手上的茶已經涼了,波斯王風塵仆仆的趕到大殿,經過魯斯亞身邊時帶來一股冷氣,魯斯亞打個哆嗦。

“你在這裏等我很久了,找我何事?”

“我是來請求父王原諒的,我不該任性惹父王生氣,母妃雖然受懲罰,但是她犯了錯,理應如此,可是茶已經涼了,我去再換一杯。”

魯斯亞將涼茶端起來想要倒掉,那是他的父親,他怎麽可以給父親下藥呢。

波斯王長臂擋住魯斯亞的手,將涼茶一口飲盡,“魯斯亞,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我不會怪你的……”

波斯王剛剛在冰室裏受了寒氣,現在又喝了涼茶,肚子有些不舒服,但是頭為什麽會這麽暈呢,波斯王的視線逐漸開始模糊,胸口發悶,魯斯亞雖然神情緊張卻很淡定的看著波斯王逐漸倒下。

“魯斯亞,你竟然給我下藥!”

波斯王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正面不改色的看著他逐漸倒下。

“父王,只要你告訴我母妃的下落讓我和母妃見上一面我就給你解藥。”

“哼,為了那個毒婦給我下藥,你的本事見長。”

“我……”魯斯亞有些害怕波斯王冰冷的目光,“父王,只要你讓我見見母妃,我就離開給你解藥。”

“魯斯亞,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說,是誰給你的藥,這絕不是波斯的藥。”

魯斯亞搖頭,他不會出賣宛蓮的,波斯王已經支撐不住倒下了,魯斯亞手心冒出了汗,該怎麽辦,父王暈倒了,要不要喊禦醫,宛蓮說過藥效只要半個時辰,只要熬過這半個時辰應該就沒事了。

魯斯亞吞吞口水,壯著膽子將波斯王拖到旁邊的軟塌上,做出睡著的假象,魯斯亞一直都守在波斯王身邊等待時間一點點過去,魯斯亞第一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這期間有一個侍女過來送茶點,魯斯亞僵住身子一動不動,生怕被人看穿端倪。

半個時辰過去了,波斯王仍然沒有蘇醒的跡象,魯斯亞顫抖著手指貼向波斯王鼻端,呼吸很弱,很輕,魯斯亞小臉瞬間慘白,不應該是這樣的,父王應該早就醒了,為什麽還不醒過來?

魯斯亞奔出大殿,拿著從波斯王身上拿來的金牌來到關押宛蓮的大牢,宛蓮精神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殘,頭發亂糟糟的頂在頭皮上,身邊的地面上全是頭發,宛蓮的頭皮出了血,顯然是頭發是被硬生生拔下來的,宛蓮手指上還勾纏著自己的頭發,指甲裏血淋淋還有未幹的血跡,魯斯亞已經認不出宛蓮了,若不是刑司帶路,他怎麽都不會相信這個邋遢瘋癲的女人就是宛蓮。

“宛蓮,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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