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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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沈柏昱稍稍楞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謝淩夏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隨即開口道。
“想去哪個學校，我幫你聯系。”
“怎麽著，我們家沈總是打算給哪個大學捐一棟樓嗎？”
“也不是不可以。”
“我才不要，我要自己申請，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只是不想你那嗎累，又要工作，又要準備考試。”
“你怎麽知道的？”
“你的書就放在枕頭旁邊啊，我怎麽不知道。”
也不知怎麽的，沈柏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謝淩夏從小到大一直很有主見，從前是之意去滬上，現在是要出國讀書，她做每一次決定，裏面的考慮因素好像都沒有他。
“也對，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你早晚會知道的。”
“可你現在事業才剛剛有起色，就要去讀書，要是等個兩三年以後再回來的話，很可能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
沈柏昱總是會拋開一切情感因素，為她做出理性分析。
“也沒什麽的，我本來也不想走流量路線，人這一輩子總要有所提升，演員這個行當，很多人都說吃的是青春飯，可是我卻並不這麽認為，演員演戲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想好好沈澱一下，以後才能塑造更好的角色，而且未來我還想轉做幕後，為女性演員提供更多適合我們自己的劇本，我不想女演員過了三十歲就只能演別人的媽媽了，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不公平。”
沈柏昱靜靜地聽她講完，只是覺得，他印象中的那個女孩，真的有在好好長大，她已經變得越發獨立堅強了，有自己的想法，並且還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
“你盡管去努力往前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哥哥，你真好。謝謝你。”
謝淩夏原本還擔心沈柏昱會覺得她的想法太過不切實際，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全力支持。
那種不管做什麽瘋狂的決定，都會有人在背後撐腰的感覺，真好。
是他給了她可以恣意妄為的勇氣和底氣。
她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
“一聲謝謝就完事兒了？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沈柏昱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女孩，幫她梳理著稍稍又些淩亂的碎發。
“不然呢，你還想怎麽樣，真是無奸不商，跟自己人還算計的這麽清楚。”
“知道我心裏有算計就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沈柏昱眼底含著笑意，看著從他懷裏掙脫開的謝淩夏。
“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練瑜伽，然後晨讀英語，背單詞，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都睡不夠呢。”
“那我們抓緊時間呀，現在還不算晚，早點達成約定，你也可以早點睡覺，省得一直在這兒墨跡，浪費時間。”
沈柏昱意有所指。
謝淩夏躲避著他的眼神，拿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裏，掩飾著尷尬。
紅色的果汁從嘴角溢出一滴，沈柏昱用指腹在她唇角輕輕拭去。
“你幹嘛，別動手動腳。”
他的手指乘虛而入，滑入她的口腔，輕輕攪動著，似乎是在模仿著某些動作。
謝淩夏這才意識到，他是自己惹不起的，可惜現在雙雙手投降，就地求饒已經晚了。
在有些事上面，沈柏昱是占有絕對主導權的，他的吻及時落下，將她還未說出口的抗議的話，吞入腹中，留下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嚶嚀。
謝淩夏被他騰空抱起來，下一秒整個人落在如雲朵般柔軟的床墊上。
她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那是沈柏昱帶給她的第一無二的失重感。
在無數個長夜裏，他們只有彼此，忘切了周遭的一切，盡情享受著夜晚帶來的歡悅。
床頭花瓶裏那束薔薇，都默默地羞紅了臉。
……
翌日清晨，沈柏昱神清氣爽，準時起床。
謝淩夏用被子蒙住頭，連看他一眼都塊沒力氣。
至於昨晚信誓旦旦地說要早起來練瑜伽，晨讀背單詞什麽的，更是全都忘到了腦後。
不過，她一個人偷懶，自然也不會放過沈柏昱。
謝淩夏從被子裏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沈柏昱重新跌回到床上，心想著，自己這樣做好像也沒什麽好處，他最近個把月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似的在健身，要是在這這樣下去，腹肌都快不見了。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粘人了？”
沈柏昱掀開被子，重新躺回到她身邊。
“怎麽著，這才在一起幾天啊，就嫌我煩人了？也是，什麽事都有膩的時候，嫌棄我了就早說，我又不是不能換人。”
謝淩夏翻了個身，背對著沈柏昱，自己一個人把被子都扯過去，沈柏昱的身體一下子都裸露在空氣中。
沈柏昱自知又說錯話了，惹得謝淩夏發了小脾氣急忙死皮賴臉地貼上去，再次掀開被子，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我哪有那個意思呀，這不是好久沒好好健身了嗎，擔心身材走樣，沒辦法給你提供更好的服務，怕你不要我了，我這不是得有點危機意識嗎？”
“你這就是在狡辯。您堂堂沈總，怎麽會擔心這樣問題呢，追求者不要太多哦，恐怕都能從這裏排到你公司門口了吧。”
她把“你”換成了“您”，沈柏昱一聽，就知道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我哪兒敢啊，謝小姐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了。”
兩個人在被子底下的動作逐漸大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
謝淩夏急忙往床邊上縮了縮，想要拉開點距離，可惜為時已晚，沈柏昱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你幹嘛，不是要晨練嗎，趕快去呀，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兒是吧，趕緊跑步，不，舉鐵也行。”
“我不要，現在改變主意了，一天不練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沈柏昱的身體又往前貼了貼。
熱吻就要落下的瞬間，沈柏昱的手機卻響了，是有人發來了視頻。
他完全不想理會，氣氛都到這兒了，又怎能中斷。
可謝淩夏卻及時制止，“你手機響個不停，趕快看看呀，萬一是公司有什麽急事呢。”
她掙脫開一只手，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媽媽”。
沈柏昱拿過手機楞了一下，趁著這個空當，謝淩夏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自己去了外面的客衛洗漱。
“餵，媽媽。”
沈柏昱從床上站起來，坐在了靠門口的小沙發上，與媽媽視頻。
“柏昱，還沒去上班？”
鄭佩蓉看著視頻裏的沈柏昱還穿著睡衣，不禁有些奇怪，按照他平時的習慣，這個點司機應該來接他上班了。
“嗯。準備要換衣服出門了。”沈柏昱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爸爸的狀況還好嗎？”
自從去年沈如淮中風入院，鄭佩蓉就一直陪在他左右，沈柏昱回國後，沈如淮的身體逐漸恢覆，也慢慢將家裏的生意交給沈柏昱打理，他們兩個則放下了商場上的紛紛擾擾，四處旅行散心。
“他昨天剛剛做完體檢，醫生說恢覆的不錯，現在行動和語言都恢覆到了正常水平，我們打算過些日子回去呢。”
“那就好，你們具體什麽時候回來，我到時候空出來一天去接你們。”
“算了吧，你有那時間還是自己多休息一下吧，不用你接，我到時候讓司機接就好了，你要是有空回家吃個飯就行了。”
“行，你們哪天回來，確定了嗎？”
“還沒呢，回頭我在跟你爸爸商量一下，等定下來了再告訴你。”
沈柏昱站起身來，往衣帽間走去，手機鏡頭一晃，鄭佩蓉剛好看到地板上掉落的粉紅色蕾絲內衣。
“柏昱，最近跟林曦有聯系嗎？”
鄭佩蓉眉頭皺了皺，試探著問道。
沈柏昱本來以為快要結束通話了，正打算去換衣服，聽她這樣問，不禁停下腳步。
“沒呢，我們有些日子沒聯系了，她那邊正籌劃在皖南大區開分公司呢，忙得很。”
“哦。”鄭佩蓉拉長了聲音，若有所思。“那你自己要註意點，快三十歲的人了，我想你也不喜歡聽我啰嗦的，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不要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家裏領，我不反對你交女朋友，但是你要想好給林曦一個交代，給李家一個交代，不要到最後鬧到我這裏來，搞得兩家都不開心。”
沈柏昱聽著這段沒頭沒尾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可當他看到屏幕一角出現的粉紅色內衣時，瞬間轉換了鏡頭的角度。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曾經無數次在腦海中預演和父母攤牌的畫面，可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下被看穿，最糟糕的是，他媽媽顯然是有這樣的畫面引發了聯想，進而產生了誤解。
沈柏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電話裏好像又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說清楚。
“你不用解釋了。”鄭佩蓉是過來人，看慣了大風大浪，對於男人是否忠誠這一問題，她始終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曾經與沈如淮在年輕時也經常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爭吵，可是隨著年紀增長，她慢慢地竟然也接受了，看開了，自然而然地以為，天下男人大概都有這樣的本性。
“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行，至少也得是家事清白的，以後就算要和她斷了，也能斷的幹凈些。”
“媽，你說什麽呢，我可是你看著長大的，我在你心裏難道就是這樣的？”
沈柏昱真心無語，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這麽想自己，只當是她近期照顧爸爸太辛苦，情緒受到了影響。
“好了，不說了，等我回去了再跟你講吧，你爸爸還在那邊等著我呢。”
鄭佩蓉掛掉視頻，回過身去，沈如淮去路邊買椰子回來，一手捧著一個，緩步走近，遞了一個到她手上。
“在跟誰視頻呢？”
“跟柏昱視頻，這孩子從小到大好像都沒讓咱們操過心，不過我看他現在好像有點瞎胡鬧了，等過些日子回去，咱們倆得好好跟他聊聊了。”
“行，都聽你的，我看你就是天生操心的命，他都快三十的人了，哪兒還要你這麽緊盯著啊。”
鄭佩蓉沒再說什麽，她怕煩心事講多了，影響沈如淮的休養。
可誰又能想到，現在對她輕言細語，關愛有加的沈如淮，去年中風暈倒的時候，會是在另外一個女人家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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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個學校，我幫你聯系。”
“怎麽著，我們家沈總是打算給哪個大學捐一棟樓嗎？”
“也不是不可以。”
“我才不要，我要自己申請，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只是不想你那嗎累，又要工作，又要準備考試。”
“你怎麽知道的？”
“你的書就放在枕頭旁邊啊，我怎麽不知道。”
也不知怎麽的，沈柏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謝淩夏從小到大一直很有主見，從前是之意去滬上，現在是要出國讀書，她做每一次決定，裏面的考慮因素好像都沒有他。
“也對，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你早晚會知道的。”
“可你現在事業才剛剛有起色，就要去讀書，要是等個兩三年以後再回來的話，很可能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
沈柏昱總是會拋開一切情感因素，為她做出理性分析。
“也沒什麽的，我本來也不想走流量路線，人這一輩子總要有所提升，演員這個行當，很多人都說吃的是青春飯，可是我卻並不這麽認為，演員演戲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想好好沈澱一下，以後才能塑造更好的角色，而且未來我還想轉做幕後，為女性演員提供更多適合我們自己的劇本，我不想女演員過了三十歲就只能演別人的媽媽了，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不公平。”
沈柏昱靜靜地聽她講完，只是覺得，他印象中的那個女孩，真的有在好好長大，她已經變得越發獨立堅強了，有自己的想法，並且還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
“你盡管去努力往前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哥哥，你真好。謝謝你。”
謝淩夏原本還擔心沈柏昱會覺得她的想法太過不切實際，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全力支持。
那種不管做什麽瘋狂的決定，都會有人在背後撐腰的感覺，真好。
是他給了她可以恣意妄為的勇氣和底氣。
她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
“一聲謝謝就完事兒了？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沈柏昱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女孩，幫她梳理著稍稍又些淩亂的碎發。
“不然呢，你還想怎麽樣，真是無奸不商，跟自己人還算計的這麽清楚。”
“知道我心裏有算計就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沈柏昱眼底含著笑意，看著從他懷裏掙脫開的謝淩夏。
“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練瑜伽，然後晨讀英語，背單詞，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都睡不夠呢。”
“那我們抓緊時間呀，現在還不算晚，早點達成約定，你也可以早點睡覺，省得一直在這兒墨跡，浪費時間。”
沈柏昱意有所指。
謝淩夏躲避著他的眼神，拿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裏，掩飾著尷尬。
紅色的果汁從嘴角溢出一滴，沈柏昱用指腹在她唇角輕輕拭去。
“你幹嘛，別動手動腳。”
他的手指乘虛而入，滑入她的口腔，輕輕攪動著，似乎是在模仿著某些動作。
謝淩夏這才意識到，他是自己惹不起的，可惜現在雙雙手投降，就地求饒已經晚了。
在有些事上面，沈柏昱是占有絕對主導權的，他的吻及時落下，將她還未說出口的抗議的話，吞入腹中，留下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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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那是沈柏昱帶給她的第一無二的失重感。
在無數個長夜裏，他們只有彼此，忘切了周遭的一切，盡情享受著夜晚帶來的歡悅。
床頭花瓶裏那束薔薇，都默默地羞紅了臉。
……
翌日清晨，沈柏昱神清氣爽，準時起床。
謝淩夏用被子蒙住頭，連看他一眼都塊沒力氣。
至於昨晚信誓旦旦地說要早起來練瑜伽，晨讀背單詞什麽的，更是全都忘到了腦後。
不過，她一個人偷懶，自然也不會放過沈柏昱。
謝淩夏從被子裏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沈柏昱重新跌回到床上，心想著，自己這樣做好像也沒什麽好處，他最近個把月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似的在健身，要是在這這樣下去，腹肌都快不見了。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粘人了？”
沈柏昱掀開被子，重新躺回到她身邊。
“怎麽著，這才在一起幾天啊，就嫌我煩人了？也是，什麽事都有膩的時候，嫌棄我了就早說，我又不是不能換人。”
謝淩夏翻了個身，背對著沈柏昱，自己一個人把被子都扯過去，沈柏昱的身體一下子都裸露在空氣中。
沈柏昱自知又說錯話了，惹得謝淩夏發了小脾氣急忙死皮賴臉地貼上去，再次掀開被子，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我哪有那個意思呀，這不是好久沒好好健身了嗎，擔心身材走樣，沒辦法給你提供更好的服務，怕你不要我了，我這不是得有點危機意識嗎？”
“你這就是在狡辯。您堂堂沈總，怎麽會擔心這樣問題呢，追求者不要太多哦，恐怕都能從這裏排到你公司門口了吧。”
她把“你”換成了“您”，沈柏昱一聽，就知道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我哪兒敢啊，謝小姐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了。”
兩個人在被子底下的動作逐漸大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
謝淩夏急忙往床邊上縮了縮，想要拉開點距離，可惜為時已晚，沈柏昱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你幹嘛，不是要晨練嗎，趕快去呀，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兒是吧，趕緊跑步，不，舉鐵也行。”
“我不要，現在改變主意了，一天不練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沈柏昱的身體又往前貼了貼。
熱吻就要落下的瞬間，沈柏昱的手機卻響了，是有人發來了視頻。
他完全不想理會，氣氛都到這兒了，又怎能中斷。
可謝淩夏卻及時制止，“你手機響個不停，趕快看看呀，萬一是公司有什麽急事呢。”
她掙脫開一只手，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媽媽”。
沈柏昱拿過手機楞了一下，趁著這個空當，謝淩夏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自己去了外面的客衛洗漱。
“餵，媽媽。”
沈柏昱從床上站起來，坐在了靠門口的小沙發上，與媽媽視頻。
“柏昱，還沒去上班？”
鄭佩蓉看著視頻裏的沈柏昱還穿著睡衣，不禁有些奇怪，按照他平時的習慣，這個點司機應該來接他上班了。
“嗯。準備要換衣服出門了。”沈柏昱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爸爸的狀況還好嗎？”
自從去年沈如淮中風入院，鄭佩蓉就一直陪在他左右，沈柏昱回國後，沈如淮的身體逐漸恢覆，也慢慢將家裏的生意交給沈柏昱打理，他們兩個則放下了商場上的紛紛擾擾，四處旅行散心。
“他昨天剛剛做完體檢，醫生說恢覆的不錯，現在行動和語言都恢覆到了正常水平，我們打算過些日子回去呢。”
“那就好，你們具體什麽時候回來，我到時候空出來一天去接你們。”
“算了吧，你有那時間還是自己多休息一下吧，不用你接，我到時候讓司機接就好了，你要是有空回家吃個飯就行了。”
“行，你們哪天回來，確定了嗎？”
“還沒呢，回頭我在跟你爸爸商量一下，等定下來了再告訴你。”
沈柏昱站起身來，往衣帽間走去，手機鏡頭一晃，鄭佩蓉剛好看到地板上掉落的粉紅色蕾絲內衣。
“柏昱，最近跟林曦有聯系嗎？”
鄭佩蓉眉頭皺了皺，試探著問道。
沈柏昱本來以為快要結束通話了，正打算去換衣服，聽她這樣問，不禁停下腳步。
“沒呢，我們有些日子沒聯系了，她那邊正籌劃在皖南大區開分公司呢，忙得很。”
“哦。”鄭佩蓉拉長了聲音，若有所思。“那你自己要註意點，快三十歲的人了，我想你也不喜歡聽我啰嗦的，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不要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家裏領，我不反對你交女朋友，但是你要想好給林曦一個交代，給李家一個交代，不要到最後鬧到我這裏來，搞得兩家都不開心。”
沈柏昱聽著這段沒頭沒尾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可當他看到屏幕一角出現的粉紅色內衣時，瞬間轉換了鏡頭的角度。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曾經無數次在腦海中預演和父母攤牌的畫面，可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下被看穿，最糟糕的是，他媽媽顯然是有這樣的畫面引發了聯想，進而產生了誤解。
沈柏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電話裏好像又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說清楚。
“你不用解釋了。”鄭佩蓉是過來人，看慣了大風大浪，對於男人是否忠誠這一問題，她始終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曾經與沈如淮在年輕時也經常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爭吵，可是隨著年紀增長，她慢慢地竟然也接受了，看開了，自然而然地以為，天下男人大概都有這樣的本性。
“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行，至少也得是家事清白的，以後就算要和她斷了，也能斷的幹凈些。”
“媽，你說什麽呢，我可是你看著長大的，我在你心裏難道就是這樣的？”
沈柏昱真心無語，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這麽想自己，只當是她近期照顧爸爸太辛苦，情緒受到了影響。
“好了，不說了，等我回去了再跟你講吧，你爸爸還在那邊等著我呢。”
鄭佩蓉掛掉視頻，回過身去，沈如淮去路邊買椰子回來，一手捧著一個，緩步走近，遞了一個到她手上。
“在跟誰視頻呢？”
“跟柏昱視頻，這孩子從小到大好像都沒讓咱們操過心，不過我看他現在好像有點瞎胡鬧了，等過些日子回去，咱們倆得好好跟他聊聊了。”
“行，都聽你的，我看你就是天生操心的命，他都快三十的人了，哪兒還要你這麽緊盯著啊。”
鄭佩蓉沒再說什麽，她怕煩心事講多了，影響沈如淮的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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