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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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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韓非子事件發生後, 網友還在憤慨,中國亞運集訓隊已經投入到緊鑼密鼓的訓練中。

因這一出,分析組的工作有大半都白做了, 平白比韓國隊落後一截,但比賽已經近在咫尺。

訓練室裏,三場訓練賽結束,討論又開始了。

“現在的中單首發是李赫勇,GLC戰隊的,玩的最好的是瑞茲,阿卡麗。”

“李赫勇的瑞茲還是Ban一下, 不然很棘手。”

就在去年世界賽, GLC對陣DOG的比賽中, 李赫勇的瑞茲數次起到關鍵作用, 將徐冊明壓制的十分難受,而中路作為地圖上最短的一條路, 一旦被壓, 將直接導致打野河道對拼無法支援。

徐冊明不憚於承認李赫勇瑞茲的強勢,誠實地說:“嗯,我確實需要Ban掉他的瑞茲。”

“新打野劉瑉感覺不如金在民好用, 但金在民在替補位,也說不好比賽時候他們會不會把金在民替換上去。”Mokki道。

澤川:“說不準這個Hommy還研究了什麽《三十六計》《孫子兵法》。”

晏汀予:“暫時不考慮這麽多, 劉瑉擅長的盲僧和夢魘恰好我也玩的不錯。”

“車池鎮的蘭博呢?”虞文知開口,看向應河。

應河聞聲皺眉。

他不好說。

他沒和車池鎮打過多少場比賽,而且車池鎮和他比賽時也並不使用蘭博。

他聽說這人的蘭博很厲害,發育起來能成大C, 而他恰好把Counter蘭博的傑斯玩的不錯。

但國產的幾個上單都說,車池鎮的蘭博是無視Counter關系的存在, 且只能車池鎮用。

“既然到絕活的程度了,能Ban還是Ban掉。”Mokki不等應河回答,下了決定。

亞運會的賽制有個弊端,就是比賽太少,由於場館限制,時間限制,最後的總決賽是BO3賽制,也就是三局兩勝。

但當前聯盟的大型賽事裏,總決賽都是BO5賽制,比賽場數夠多,才夠極大程度的避免運氣影響。

所以這也意味著,亞運會一點錯漏都不能有,一個不確定的蘭博,是Mokki決不允許的。

應河點頭。

他不敢在這樣的場合強出頭,平時比賽輸幾場沒關系,但亞運會因為Hommy的采訪,已經被架到了絕不能輸的高度。

一旦他的上路成了突破口,估計要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最後就到了最棘手的崔京聖。

兩個Ban位已經是極限了,那崔京聖怎麽辦?

上次世界賽,晏汀予與虞文知商量出的對付崔京聖的策略就是熬。

因為崔京聖二十六了,很難堅持五場高強度比賽,只要持續強力輸出,逼團,讓崔京聖不得懈怠,那麽就有贏得可能。

於是世界賽喻泛直接打到橈骨疼痛發作,修養半個多月才徹底康覆。

但這次,只有三場,崔京聖絕對可以堅持下來。

熬的戰術沒用了。

“崔京聖呢?”應河問。

徐冊明很掙紮,他在想要不要讓出Ban位來防崔京聖,畢竟亞運是下路的版本,盛緒那裏才是絕不能出錯的。

“要不......”

“不需要,我可以贏他。”盛緒想也沒想打斷徐冊明的話,似乎已經猜到徐冊明在想什麽。

澤川笑著搖頭,他就知道盛緒會是這種態度,以前在茶隊,盛緒也不忌憚任何人。

狂妄但有實力。

澤川很快去尋虞文知的眼睛,希望在那雙眼睛裏找到相視一笑的共鳴。

誰料虞文知並未露出任何無奈的表情,反倒在紙上勾勾畫畫,越過崔京聖琢磨起了lika。

Mokki更是直接應允:“好,Ban位不可能給你了,你就憑實力打敗崔京聖吧。”

“昂。”盛緒回得理所當然。

最後會議得出結論,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現在的訓練量根本不夠,希望基地晚上可以遲熄燈,讓他們能加訓。

Mokki打申請去了,餘下幾人原地放松。

盛緒滑著椅子蹭到了虞文知身邊,虞文知剛喝了口咖啡,見他過來,移過目光,順便把咖啡也遞了過去。

“困嗎?”

盛緒一點不困,但還是接過虞文知的咖啡,完全沒避開虞文知碰過的地方,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然後將咖啡還給虞文知。

虞文知將瓶蓋擰好,又放在了自己手邊,也是根本不在意盛緒的唇碰到了瓶口。

澤川全程看在眼裏,心裏突然泛起了些異樣。

虞文知常喝玫瑰涼茶,但從不與人分享,基本瓶不離手,偶爾飲料沒放在眼前,他都基本不會再喝了。

也就比賽的備戰室裏,能確保東西一定不會被人碰,虞文知才會繼續喝。

但他卻願意與盛緒分享一瓶咖啡。

澤川立刻晃了晃腦袋裏的雜念。

想什麽呢,隊長再斯文,也不至於跟同性分享飲料都斤斤計較。

隊長以前上學的時候,說不定零食都跟同學分著吃呢。

盛緒側著身子,手肘拄在桌面上,腦袋枕著掌心:“剛剛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

訓練室裏人多,他沒問的特別明白,但虞文知還是立刻心領神會了。

虞文知瞥了他一眼,旋即挽起笑來:“擔心什麽?下路無論怎樣,你的輔助都會和你一起承擔。”

盛緒胸膛湧起汩汩暖流,他不禁抿起唇。

細小的動作將他的情緒暴露無遺,趁著旁人看不到,他用那只閑著的手捏了捏虞文知的衣角。

點到即止,他又充滿幹勁的一蹬地,滑著椅子退了回去。

虞文知說你的輔助,哪怕他們現在並不在同隊,但仍然只說給他聽。

這是對他特有的自稱。

Mokki的提議被批準了,組委會允許他們每天訓練到晚上十二點,並在一點前關燈休息,每日除三餐和體能訓練外,一切雜事全免。

“這個體能訓練,什麽時候也能取消啊?”

金堂躺在一架器材上,臉紅脖子粗地頂起杠鈴,但沒頂兩下,就齜牙咧嘴地放下了。

應河在一旁甩戰繩,也是甩的青筋暴起,滿臉苦色。

“你們每天坐在電腦面前十多個小時,不運動不行的,肌肉都僵了。”一位教練解釋。

“虞隊,你就別騎動感單車了,也試試別的吧。”另一位女教練委婉道。

虞文知趴在扶把上,依依不舍:“有籃球嗎,我可以試試。”

他是真不愛那些器材,單車就挺好,還不用挪地方,以前在南洲他就經常騎車上學。

“籃球容易出危險,你跟我做靜力性訓練也行。”

虞文知只好從單車上下來,朝女教練走去。

等他走到身邊,女教練一指在旁邊平板支撐的盛緒:“虞隊,你看盛緒的腰肌和臀肌,這樣力度的肌肉群才能保證腰椎不代償。”

“哦,是嗎?”虞文知順勢看去。

平板支撐這個動作,讓盛緒全身的肌肉都繃起來,運動衣是貼身的,肌肉輪廓非常明顯。

女教練:“你可以摸摸,他一定是從小就愛動的,肌肉非常有力量。”

這話倒不假,因為家庭原因,盛緒從小就參加最硬核專業的軍事化訓練。

虞文知噙著笑走了過去,教室裏有一整面墻的鏡子,盛緒完全可以透過鏡子看到他走過來了。

但盛緒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120秒一次,時間沒到,所以他也沒動。

虞文知在他身邊蹲下,笑吟吟將手按上了他的腰肌:“教練說你腰很強啊,我看看有多硬。”

五個指腹在腰臀處一捏,盛緒默默把肌肉繃的更緊,視線透過鏡子與虞文知相碰。

虞文知的手搭在盛緒腰上,繼續揉,繼續捏,然後還要仰起頭,裝作驚訝:“教練,真挺結實的。”

就好像他第一次摸似的。

女教練:“是吧,所以他坐一天都不會累。”

“做一天?”虞文知動作突然頓住,他目光下墜,重新審視了一遍盛緒的腰胯,然後默默把手抽了回來,轉而在自己眉心按了按。

他知道教練說的是坐在椅子上一天,但殊途同歸,腰太好的話,另一個字也未嘗不可。

女教練伸手:“是啊,我看看你的腰肌。”

虞文知閃身一躲,忍俊不禁,忙擡起手告饒:“別別別,我有癢癢肉。”

其實他是不好意思被女教練碰。

他底子也不差,畢竟打過好些年籃球,只是他骨架窄,穿衣服會顯得瘦,看不出什麽肌肉。

但他也不想在這兒爭強好勝,讓人覺得他身體素質一般,經不起大折騰挺好的。

體能訓練結束後,又是坐在電競椅上的一天,只不過如今強度更大,最後一局打到十二點二十才結束。

來不及寒暄道別,選手們披著滿身的夜色,各回各處洗澡睡覺。

盛緒照例跑去了虞文知臥室。

虞文知給他解開莫比烏斯環,讓他回房洗澡,早點睡覺。

盛緒很珍惜每天為數不多的二人世界,不願意回去,貼在沙發上:“我不累,你先去洗,我待一會兒。”

虞文知點頭允諾,自己拿了睡衣去沖涼。

沒十分鐘,虞文知洗完出來了。

“你要不,在我這兒洗?”虞文知問。

“我衣服毛巾都沒帶,五十再回去。”

留十分鐘,五分鐘洗澡,五分鐘擦幹上床,盛緒把時間規劃到極致。

虞文知看了眼手機,他們還有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都來不及讓你快樂一次。”虞文知說完就笑了,兩人心照不宣地想起了那個黃昏,窗臺前快速律動的手指,和不遠處教堂的鐘聲。

盛緒強忍下心裏的悸動,虞文知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勾起他的情|欲。

“訓練結束你一直捶背,是不是累了,我幫你按摩。”

他一直惦記著。

“小狗怎麽這麽乖。”虞文知笑著摸了摸他的下巴,終於知道盛緒為什麽堅持呆到他洗完了。

原來等著給他按摩。

其實沒有那麽累,但這心意虞文知是領的,於是他趴在了床上,側頭枕著下巴,歪頭看向床邊的盛緒,目光溫柔如夜晚的湖泊。

盛緒單膝跪在床邊,按摩之前,先是撩起虞文知的睡衣,俯身在露出的白皙腰肢上輕吻了一口。

只是嘴唇輕輕拂過,剛落到皮膚,還來不及交換溫度,就矜持離開。

饒是如此,虞文知仍臀尖一顫,腳趾跟著蜷了起來。

盛緒一楞,虞文知也是一楞。

他的反應,不該這麽劇烈。

在呼吸都幾不可聞的安靜中,碰在一起的視線莫名燥熱起來,中間那片空氣都被燙的抖動。

不知是不是宿舍管理記錯了時間,才剛十二點半,燈管彈跳一下,驟然熄滅。

只有暈出的夜色和清亮的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盛緒像是被漫天的星光撞擊了心臟,猛然從夢中驚醒,他立刻壓著虞文知的小腿,在腰上又親了一下。

好巧,這下是正對著淺淺的腰窩,連唇珠都擠了進去。

果不其然,他感到虞文知又是一顫,銀白夜色裏,掌下小腿修長的肌肉也跟著繃緊了,腳趾蜷的更用力。

盛緒好奇又愛不釋手,沈啞的聲音比目光更有穿透力,直接揉進了虞文知的耳蝸。

“哥哥是親一下就會抖嗎?”

“隊醫以前給哥哥按摩也會這樣嗎?”

“你看,腳趾都蜷起來了。”

問題連珠炮似的,源源不絕,極黑極深的眸子上躍起幾簇星火。

盛緒猛然發現,虞文知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

“盛緒,別親。”

黑暗幫虞文知遮住微紅的耳朵,眼睛上翹起的茸毛被埋在被裏,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句含著喘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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