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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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生變
“林姑娘, 樓主請您過去。”次日一早，就有人來找林粟請她去找楚山孤。林粟本也猜到楚山孤會請她過去，做好了心裏準備。禦風倒是還有些不放心, 一把拉住了林粟的胳膊。林粟沒有和她說清楚楚山孤找她究竟要做什麽，禦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林粟拍拍禦風的胳膊, 讓她不要擔心。
“我交待你的事都記得了吧？”林粟低聲問道。
禦風點點頭, 依依不舍地把手給松開了。
“林姑娘還請快點，我們樓主可還等著呢。”來人趾高氣昂地看著林粟，不滿地催促道。
這人林粟沒有見過, 楚山孤手裏不知道還有多少像這樣、完全為他所用的人。
林粟笑了笑, 走出房間笑道：“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結海樓的嗎？”
那人沖著林粟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在前面帶路。
林粟倒是也不惱，慢悠悠地在後面跟著。
自從上次慕雲生夜襲，樓裏本就嚴密的巡防似乎又增強了。林粟這才走了幾步, 就已經看到好幾組殺手結成對，在樓裏巡邏。
“林粟？上哪去？”她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 正巧碰上了毒蠍，毒蠍快步走上前，看著站在她前面的人皺了皺眉。
領路的人鼻孔朝天, 沖著毒蠍不屑道：“幹什麽呢？不是讓你們好好巡邏的嗎？這是樓主要見的重犯, 你還湊上來聊天了？”
“什麽重犯什麽樓主？楚山孤是一朝飛上枝頭以為自己變鳳凰了是吧？真當我們都是好糊弄的？要不是他抓了林粟, 慕樓主怎麽可能……”
那人眼神一凜，抽出腰間的刀就要砍向毒蠍, 毒蠍一時間躲避不及, 眼看著就要被那把刀給砍中，半空中伸進來一尾凜冽的骨鞭, 卷住了那把刀，甚至直接把刀從那人手上抽走了。
“誰！”那人氣憤地大喊。
林粟看見那條骨鞭就大概猜到了來人，果然，被卷走的刀“哐當”一聲落了地，從後面走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身影：“跟你說了，現在結海樓不歸慕雲生管，讓你少惹事，誰願意天天跟你後頭擦屁股。”
“我又沒叫你救……”毒蠍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嘖嘖嘖，這不是林粟姑娘嗎，好久不見，怎麽看你有點淒慘啊？”蛇骨也不理毒蠍，轉頭看著林粟調笑道。
“人在屋檐下，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呀。”林粟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那人被三人徹底忽略，氣得伸手一攔，橫在林粟和蛇骨與毒蠍的中間，嚴厲開口：“你們二人，是在這裏巡防的吧？工作如此懈怠，今晚巡防多加兩個時辰！”
“楚山孤都不敢這麽和我說話，慕雲生尚且對我好聲好氣的，你這條狗在這裏叫喚什麽？”蛇骨手上的骨鞭捏得哢哢響，看著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林粟不吱聲，蛇骨當初確實是可以當面頂撞慕雲生還全身而退的人，長居綜測榜前十，確實有能力狂。
蛇骨氣勢太足，那人被逼得退了一步，又覺得丟面子，只好狠狠地推了毒蠍一把，趁著她退後幾步，抓住林粟就氣沖沖地走了。
蛇骨破天荒地沒有和毒蠍過不去，伸手扶住了眼看著就要摔倒的毒蠍，兩人一齊沈默下來。
“慕樓主到底在做什麽……林粟她不會有事吧？”毒蠍有些擔憂地看著林粟離開的方向。
蛇骨擺了擺手：“慕雲生要是連護住林粟的本事都沒有，也就別再腆著個臉當樓主了。”
他沖著林粟擡擡下巴：“我倒是覺得，林粟一點都不慌呢。”
“噗嘶噗嘶。”他倆突然聽見了什麽聲音，四周看了一圈無人，這才齊齊擡頭看去。禦風蹲在房梁上，看著二人。
“你怎麽在這兒？”毒蠍震驚地看著隱匿在房梁裏的禦風，扭頭看了一眼蛇骨。他臉色果然很不好，禦風是什麽時候來的，他倆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林粟有事要我囑咐你們。”禦風在房頂小聲地道。
“我就知道，她那麽氣定神閑的，一定是留了一手。”蛇骨自信地笑了笑，“說罷，什麽事？”
“比起那個，你倆能先想辦法把我弄下來嗎？”禦風眨巴著眼睛看著廊下的一男一女，“我卡住了。”
蛇骨毒蠍：……
林粟回頭見看不見蛇骨和毒蠍了，便出聲問道：“他倆怎麽說也是結海樓的老人了，你一言不合就要提刀砍了毒蠍，不怕楚山孤找你麻煩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楚山孤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人脫口而出，不過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閉上了嘴，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林粟本也沒期望自己還能從這傻子嘴裏撬出什麽情報來，還十分貼心地給了個臺階下：“確實，楚山孤人好，不會輕易將人怎麽樣的。”
那人只是胡亂地點頭。
林粟笑了笑，心裏跟明鏡似的。
楚山孤這就是光桿兒司令吧？她還以為雖然樓裏的人不服他，但是至少自己帶來的人確實聽他號令，可是聽這意思，楚山孤自己的人也根本沒把他放眼裏啊？
楚山孤鬧這麽大一通，到底圖啥啊？
圖做一只孤狼的高傲感？
林粟這麽想著，邁進了楚山孤的房間，打量著楚山孤轉了一圈。
楚山孤本還微笑著迎接她，結果被她看得臉上微笑都掛不住了：“怎麽了？”
“沒怎麽。”林粟拿手撐著下巴，皺著眉看楚山孤，“在想你這孩子之前腦子挺好使的，怎麽現在一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
楚山孤笑一笑，只當沒聽見：“走吧，我帶你去屍體那邊。”
“不著急，要想讓我覆生，先要告訴我死者的生卒年月、八字、死因、死者自己的求生意願，要是死人自己都不想活，我怎麽救得回來？”
林粟換了一邊二郎腿：“還有，屍體是保存完好的吧？有骨架有血肉才能喚回真正的靈魂，你總不能期待我就靠讓一個骨頭架子活過來吧？那多嚇人。”
林粟胸有成竹地說出這些話。
她早猜到楚山孤想讓她覆活貪狼，可是貪狼都死了十年了，據慕雲生說是從山崖上掉下去的，楚山孤也說他找到貪狼屍體的時候，內臟都被啃光了，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具完整的屍體，想也知道就是一點骨頭架子了。
楚山孤完不成她的要求，總不能還要強迫她楞起死回生吧？
楚山孤的表情變得很古怪，把林粟的要求按她說的在紙上寫了下來，遞給林粟。
林粟掃了一眼又問：“屍體呢？”
“如今只剩一副骸骨。”楚山孤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那怎麽能行！”林粟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區區一副骨架……”
“區區一副骨架，堂堂巫女就沒辦法了嗎？”聲音忽然從林粟身後傳來，林粟心裏隱隱泛起點不妙的預感，轉身一看，幾個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林粟警惕地退後一步。
黑影人並不理她，越過她看向楚山孤。
“還不動手嗎，楚山孤？”黑影人提高聲音問道。
“你們要幹什麽？”林粟也緊張起來，轉頭看向楚山孤，“楚山孤，你有什麽事沒告訴我？”
楚山孤看著她，沈默地嘆了一口氣，一步步慢慢走向她。
“對不起。”林粟聽見楚山孤輕聲道。
“什麽對不起？別和我說對不起，真惹到我了信不信我不給貪狼覆生了？”
“你不知道嗎？”楚山孤輕聲道，“巫女的血肉是可以祭養白骨的。”
林粟汗毛倒豎，努力地在記憶裏回想自己翻看的那些書籍：“楚山孤，你冷靜點，這是假的！”
林粟一步步向後退，冷靜地道：“我從沒有聽過這種事，你不要被人哄騙了！”
什麽邪/教理論啊！就是放個幹細胞在這兒一具白骨也長不出血肉來，把她的血肉當什麽？橡皮泥嗎！
“你不懂嗎，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楚山孤臉上的表情近乎悲哀，“我不信又如何呢？他們信啊。”楚山孤伸手指向她身後的黑影人。
“對不起，林粟。”楚山孤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已經盡力了。”
下一秒，林粟便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林粟可以啊，怎麽想到這麽多鬼點子的？”毒蠍聽完禦風的轉述，驚嘆道，“我還以為樓裏不服楚山孤的，就我們幾個呢。”
“林粟說她已經把大部分人都給勸松口了，你們在這幾天試著去激化一下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可以。”禦風想了想又道，“不過按照你們的本事，好像也不用特意激化，我看你們剛才那樣子，就做自己就好。”
毒蠍默默擼起了自己的袖子，被蛇骨制止了。
“那林粟呢？我看她被楚山孤帶走了，她什麽時候回來，她自己心裏有數嗎？”蛇骨問道。
禦風歪著頭想了想：“應該吧，我看她不太擔心的樣子。”
“我行動不方便，你們多去走動走動，我要抓緊時間先回去了，不然等林粟回來，他們發現我不在房間裏，會露餡的。”
毒蠍和蛇骨點點頭，禦風一個閃身，人便不見了。
“樓主，咱們真的相信小栗子，就在這裏等她啊？”衛風皺著眉問道。
慕雲生剛想答是，卻突然覺得心口一陣針紮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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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 樓主請您過去。”次日一早，就有人來找林粟請她去找楚山孤。林粟本也猜到楚山孤會請她過去，做好了心裏準備。禦風倒是還有些不放心, 一把拉住了林粟的胳膊。林粟沒有和她說清楚楚山孤找她究竟要做什麽，禦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林粟拍拍禦風的胳膊, 讓她不要擔心。
“我交待你的事都記得了吧？”林粟低聲問道。
禦風點點頭, 依依不舍地把手給松開了。
“林姑娘還請快點，我們樓主可還等著呢。”來人趾高氣昂地看著林粟，不滿地催促道。
這人林粟沒有見過, 楚山孤手裏不知道還有多少像這樣、完全為他所用的人。
林粟笑了笑, 走出房間笑道：“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結海樓的嗎？”
那人沖著林粟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在前面帶路。
林粟倒是也不惱，慢悠悠地在後面跟著。
自從上次慕雲生夜襲，樓裏本就嚴密的巡防似乎又增強了。林粟這才走了幾步, 就已經看到好幾組殺手結成對，在樓裏巡邏。
“林粟？上哪去？”她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 正巧碰上了毒蠍，毒蠍快步走上前，看著站在她前面的人皺了皺眉。
領路的人鼻孔朝天, 沖著毒蠍不屑道：“幹什麽呢？不是讓你們好好巡邏的嗎？這是樓主要見的重犯, 你還湊上來聊天了？”
“什麽重犯什麽樓主？楚山孤是一朝飛上枝頭以為自己變鳳凰了是吧？真當我們都是好糊弄的？要不是他抓了林粟, 慕樓主怎麽可能……”
那人眼神一凜，抽出腰間的刀就要砍向毒蠍, 毒蠍一時間躲避不及, 眼看著就要被那把刀給砍中，半空中伸進來一尾凜冽的骨鞭, 卷住了那把刀，甚至直接把刀從那人手上抽走了。
“誰！”那人氣憤地大喊。
林粟看見那條骨鞭就大概猜到了來人，果然，被卷走的刀“哐當”一聲落了地，從後面走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身影：“跟你說了，現在結海樓不歸慕雲生管，讓你少惹事，誰願意天天跟你後頭擦屁股。”
“我又沒叫你救……”毒蠍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嘖嘖嘖，這不是林粟姑娘嗎，好久不見，怎麽看你有點淒慘啊？”蛇骨也不理毒蠍，轉頭看著林粟調笑道。
“人在屋檐下，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呀。”林粟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那人被三人徹底忽略，氣得伸手一攔，橫在林粟和蛇骨與毒蠍的中間，嚴厲開口：“你們二人，是在這裏巡防的吧？工作如此懈怠，今晚巡防多加兩個時辰！”
“楚山孤都不敢這麽和我說話，慕雲生尚且對我好聲好氣的，你這條狗在這裏叫喚什麽？”蛇骨手上的骨鞭捏得哢哢響，看著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林粟不吱聲，蛇骨當初確實是可以當面頂撞慕雲生還全身而退的人，長居綜測榜前十，確實有能力狂。
蛇骨氣勢太足，那人被逼得退了一步，又覺得丟面子，只好狠狠地推了毒蠍一把，趁著她退後幾步，抓住林粟就氣沖沖地走了。
蛇骨破天荒地沒有和毒蠍過不去，伸手扶住了眼看著就要摔倒的毒蠍，兩人一齊沈默下來。
“慕樓主到底在做什麽……林粟她不會有事吧？”毒蠍有些擔憂地看著林粟離開的方向。
蛇骨擺了擺手：“慕雲生要是連護住林粟的本事都沒有，也就別再腆著個臉當樓主了。”
他沖著林粟擡擡下巴：“我倒是覺得，林粟一點都不慌呢。”
“噗嘶噗嘶。”他倆突然聽見了什麽聲音，四周看了一圈無人，這才齊齊擡頭看去。禦風蹲在房梁上，看著二人。
“你怎麽在這兒？”毒蠍震驚地看著隱匿在房梁裏的禦風，扭頭看了一眼蛇骨。他臉色果然很不好，禦風是什麽時候來的，他倆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林粟有事要我囑咐你們。”禦風在房頂小聲地道。
“我就知道，她那麽氣定神閑的，一定是留了一手。”蛇骨自信地笑了笑，“說罷，什麽事？”
“比起那個，你倆能先想辦法把我弄下來嗎？”禦風眨巴著眼睛看著廊下的一男一女，“我卡住了。”
蛇骨毒蠍：……
林粟回頭見看不見蛇骨和毒蠍了，便出聲問道：“他倆怎麽說也是結海樓的老人了，你一言不合就要提刀砍了毒蠍，不怕楚山孤找你麻煩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楚山孤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人脫口而出，不過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閉上了嘴，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林粟本也沒期望自己還能從這傻子嘴裏撬出什麽情報來，還十分貼心地給了個臺階下：“確實，楚山孤人好，不會輕易將人怎麽樣的。”
那人只是胡亂地點頭。
林粟笑了笑，心裏跟明鏡似的。
楚山孤這就是光桿兒司令吧？她還以為雖然樓裏的人不服他，但是至少自己帶來的人確實聽他號令，可是聽這意思，楚山孤自己的人也根本沒把他放眼裏啊？
楚山孤鬧這麽大一通，到底圖啥啊？
圖做一只孤狼的高傲感？
林粟這麽想著，邁進了楚山孤的房間，打量著楚山孤轉了一圈。
楚山孤本還微笑著迎接她，結果被她看得臉上微笑都掛不住了：“怎麽了？”
“沒怎麽。”林粟拿手撐著下巴，皺著眉看楚山孤，“在想你這孩子之前腦子挺好使的，怎麽現在一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
楚山孤笑一笑，只當沒聽見：“走吧，我帶你去屍體那邊。”
“不著急，要想讓我覆生，先要告訴我死者的生卒年月、八字、死因、死者自己的求生意願，要是死人自己都不想活，我怎麽救得回來？”
林粟換了一邊二郎腿：“還有，屍體是保存完好的吧？有骨架有血肉才能喚回真正的靈魂，你總不能期待我就靠讓一個骨頭架子活過來吧？那多嚇人。”
林粟胸有成竹地說出這些話。
她早猜到楚山孤想讓她覆活貪狼，可是貪狼都死了十年了，據慕雲生說是從山崖上掉下去的，楚山孤也說他找到貪狼屍體的時候，內臟都被啃光了，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具完整的屍體，想也知道就是一點骨頭架子了。
楚山孤完不成她的要求，總不能還要強迫她楞起死回生吧？
楚山孤的表情變得很古怪，把林粟的要求按她說的在紙上寫了下來，遞給林粟。
林粟掃了一眼又問：“屍體呢？”
“如今只剩一副骸骨。”楚山孤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那怎麽能行！”林粟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區區一副骨架……”
“區區一副骨架，堂堂巫女就沒辦法了嗎？”聲音忽然從林粟身後傳來，林粟心裏隱隱泛起點不妙的預感，轉身一看，幾個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林粟警惕地退後一步。
黑影人並不理她，越過她看向楚山孤。
“還不動手嗎，楚山孤？”黑影人提高聲音問道。
“你們要幹什麽？”林粟也緊張起來，轉頭看向楚山孤，“楚山孤，你有什麽事沒告訴我？”
楚山孤看著她，沈默地嘆了一口氣，一步步慢慢走向她。
“對不起。”林粟聽見楚山孤輕聲道。
“什麽對不起？別和我說對不起，真惹到我了信不信我不給貪狼覆生了？”
“你不知道嗎？”楚山孤輕聲道，“巫女的血肉是可以祭養白骨的。”
林粟汗毛倒豎，努力地在記憶裏回想自己翻看的那些書籍：“楚山孤，你冷靜點，這是假的！”
林粟一步步向後退，冷靜地道：“我從沒有聽過這種事，你不要被人哄騙了！”
什麽邪/教理論啊！就是放個幹細胞在這兒一具白骨也長不出血肉來，把她的血肉當什麽？橡皮泥嗎！
“你不懂嗎，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楚山孤臉上的表情近乎悲哀，“我不信又如何呢？他們信啊。”楚山孤伸手指向她身後的黑影人。
“對不起，林粟。”楚山孤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已經盡力了。”
下一秒，林粟便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林粟可以啊，怎麽想到這麽多鬼點子的？”毒蠍聽完禦風的轉述，驚嘆道，“我還以為樓裏不服楚山孤的，就我們幾個呢。”
“林粟說她已經把大部分人都給勸松口了，你們在這幾天試著去激化一下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可以。”禦風想了想又道，“不過按照你們的本事，好像也不用特意激化，我看你們剛才那樣子，就做自己就好。”
毒蠍默默擼起了自己的袖子，被蛇骨制止了。
“那林粟呢？我看她被楚山孤帶走了，她什麽時候回來，她自己心裏有數嗎？”蛇骨問道。
禦風歪著頭想了想：“應該吧，我看她不太擔心的樣子。”
“我行動不方便，你們多去走動走動，我要抓緊時間先回去了，不然等林粟回來，他們發現我不在房間裏，會露餡的。”
毒蠍和蛇骨點點頭，禦風一個閃身，人便不見了。
“樓主，咱們真的相信小栗子，就在這裏等她啊？”衛風皺著眉問道。
慕雲生剛想答是，卻突然覺得心口一陣針紮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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