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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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覆生
好好學習可以讓人考上研究生, 但是未必能讓人在短短一天之內變成巫術高手。
林粟簡直是摸不著頭腦，怎麽會有人把她抓過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她蹲在這裏學習巫術啊？
她是那塊料嗎！
她可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陽光下長大的三好學生，堅定科學唯物主義, 這書上寫的什麽起死回生返老還童林粟看著直皺眉，是一點也不信。
這把她抓來的人不會是什麽腦子不好的缺心眼兒吧, 這種明顯騙人的東西也能信？誰信誰該下載反詐APP。
林粟翻了一天的書, 還看到了什麽用藥童泡藥返老還童的法子，打了個寒顫，莫名想起了之前慕雲生說貪狼壘了一屋子藥罐子的事, 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不會是之前貪狼看過的書吧？
貪狼這個人, 從一開始她到結海樓，就像是個詛咒一樣陰魂不散地跟著她。可慕雲生說得很清楚，貪狼被他刺穿胸口掉下懸崖，就算不死也該是植物人了吧，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難道真是那一屋子的藥罐子起了作用？
林粟又打了個寒顫, 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她沒親眼見過貪狼的那個藥房密室，但光聽慕雲生說都已經足夠讓人心生寒意了。
可是那個密室, 照理來說，不是應該也在慕雲生放的那場大火裏燒成灰燼了嗎？以慕雲生的性子，雖然他沒說, 可他燒掉停雲樓, 目的大概就是為了燒掉那個密室。
這些書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它們為什麽沒有在結海樓的大火裏也化為灰燼？這人把她抓來, 又讓她好好看這些書，究竟是為了什麽啊？
林粟把書翻得嘩啦嘩啦響, 看得眼皮直打架, 腦子裏卻突然響起了張懷那一句“覆生”，一下子把她給驚醒了。
不會是有人從張懷的嘴裏聽說了覆生這件事, 覺得她既然起死回生了，那一定懂覆生之法，所以把她抓來，不威脅也不殺，只是在這密不透風地關著，是為了讓她給別人覆生吧？
林粟莫名覺得自己接近了正確答案，並且她懷疑，想要讓她施展覆生之術的對象，就是貪狼。
林粟站起身子，撓了撓頭。
這便有點麻煩了。林粟原先以為那人把她抓來，高低和張府還有結海樓有點關系，沒想到居然是想讓她給人跳大神。別人不知道，她自己自然知道，覆生一事純屬瞎扯，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死得透透的了，林粟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她睜開眼純是湊了巧。
她總不能和那人說“你要是想讓人醒過來就得讓別人穿過來”吧？何況這個事情，在別人看來和鬼上身或者奪舍有什麽區別。
但如果那人抓她只是因為想讓她施展覆生之術的話，知道她其實不會，一定會幹脆地把她給殺了，為了保住小命，她最好還是想辦法混一混，再找機會逃出去。
總要為自己周旋點時間出來。林粟深吸一口氣，門卻突然開了，給她一口氣打散差點沒喘上來。她擡頭看去，門口站了一個笑盈盈的男子，她沒見過。
林粟謹慎地起身：“有什麽事嗎？”
“想問問林姑娘，這些書看得怎麽樣了？”那人瞇著眼睛笑道。
挺久沒與人說話，驀然來了一個能說話的人，林粟還是莫名松了口氣。她不知對方來意，斟酌地回答：“還行。”
“林姑娘對我們有顧慮也是應當的，畢竟我們請來林姑娘的方式並不算是禮貌。”他一番話說得委婉又漂亮，還給了林粟臺階下，“不知道這兩天林姑娘住得怎麽樣？”
“呃……還行？”他這一番先禮後兵倒讓林粟有些不自在，不過林粟很快找回狀態，補充道，“就是飯食素了點，我喜歡吃肉。”
男人臉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覆原來的表情，轉身對侍女道：“聽見了嗎？還不快去準備？”
侍女匆匆行了個禮，退下了。
“你是這的主人嗎？”林粟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問道。
“不是，我只是來幫主人說話的口舌而已。”男人笑意依舊恭敬，“主人請林姑娘來，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求我？有什麽事能來求我的？”林粟裝傻。
“主人聽聞，林姑娘在去年，本已是一具屍體，可不知為何，又活了過來。”那人倒是也不繞圈子，單刀直入地和她提起來這事。
果然。林粟心裏早有預料，臉上卻不露聲色，假裝怒道：“誰同你說的？”
“那便是真有其事了。”那人似乎是如釋重負地笑笑，又行了個禮道，“還請林姑娘再次施展這覆生之術！”
林粟嗤笑一聲，假裝被說中心事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們早就打聽清楚了！林姑娘原就是歷州巫蠱之王的唯一弟子，那巫蠱之術傳女不傳男，前任巫女死後，便斷在了您這一代！但您也習得了前任巫女七八成的能力，您看您最近學這些書，多認真啊！”
林粟心想她在這閑著也是閑著，除了看書還能幹什麽，她原身的這些事情要不是你說她都不能知道。她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你說的有意思，然後呢？”
“之前張懷覬覦您的美貌，將您拐來，卻沒想到因為您不願意從了他，挨了一頓毒打，傷口不治身亡。您本就是孤兒，師父又已去世，死後也沒有人會找上門來。可張懷知道你的身份，還是不放心，將您丟在了路邊，假裝您是因為歷州大亂時死掉的。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這次一眼認出您。”
這樣看來，張懷大概還在背後把她的身份又做了點手腳。難怪慕雲生在給她背調的時候都沒有查出什麽東西。要是真的查出她是什麽巫女單傳的弟子，她進結海樓的事情估計還得再斟酌斟酌。
那人說著說著，語氣和表情都變得狂熱起來：“我知道林姑娘有回天之能，只要能把我們想要覆活的人覆活了，林姑娘不論提什麽條件，我們主人都會答應的！”
“你當覆生之術是燒餅嗎？你想買在路邊就買了一個？施展覆生之術是有十分嚴苛的條件的，你當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誰都可以活過來了？”林粟冷笑道，“自然界發展有其特定的規律性，你只可以利用規律，何時可以改變規律了？”
林粟心裏搜刮了一下政治的哲學內容，那人果然被唬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那……敢問林姑娘，有什麽條件呢？”
“不急，既然來找我辦事，我的規矩都打聽好了嗎？”林粟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
男人擦了擦額上的虛汗：“不曾聽聞有什麽規矩……”
“規矩都沒打聽好就想求我辦事？我看你主人也沒什麽誠心啊……”別的不會，虛張聲勢總不是什麽難事。林粟心裏回想著高中班主任的威嚴，開口道，“你們真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
男人汗如雨下。
林粟慢條斯理地道：“覆生之術本就覆雜，更要耗費我自己的靈力和壽命。要不是我生前師父為我留下了一線生機，我也不可能再次醒來。我的學藝不算高，頂多有我師父的五六成，你要想讓我施展覆生之術，怎麽不得把我哄好了？”
許是覺得林粟有些得寸進尺，男人直起身子，恢覆了原來公事公辦的語氣：“倒是也不著急。我們主人說了，便是林姑娘無法讓那人覆生，我們也有其餘要事要麻煩林姑娘的。只是那些事情，做不做的，便由不得林姑娘了。”
原來抓她不止是覆生一事？她警惕地問：“你們還想讓我做什麽？”
“不用擔心，一點小事罷了。”男人恭敬地回道。
“莫不是還想拿我威脅結海樓吧？慕雲生的性子，你們主人不知道嗎？”
男人聽了這話，果然遲疑一瞬，慕雲生兇名在外，何曾因為什麽人什麽事猶疑過？
可這話說了，林粟自己也楞了一下。按照刻板印象裏的慕雲生，自然不會把她這一個小嘍啰的性命放在眼裏。可是這話真的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卻莫名覺得，慕雲生或許真的會因為她讓步的。
想到這一點，林粟自己都覺得奇怪，若是自小跟在他身邊的衛氏兄弟也罷，和他出生入死的順風也罷，她與慕雲生相識不過月餘，慕雲生怎麽會因為她放棄結海樓？
雖然慕雲生三番幾次救了她，擔心她害怕捂住她的眼睛，記得她做的每一件小事，還因為她想家專門給她做了一頓飯……
這麽想著，慕雲生為她做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
可是……
林粟在心裏擺了個天平，把結海樓放到一邊，又把自己放到另一邊，怎麽想怎麽覺得慕雲生會選擇結海樓，不會選擇她。
這問題比“女朋友和媽掉到河裏你先救誰”還要無理取鬧，林粟覺得慕雲生選結海樓合情合理，可莫名覺得堵得慌。
“你覺得，如果讓慕雲生在結海樓和我裏面選，他會選誰？”林粟湊到男人面前，摸著下巴問道。
男人一楞：“或許……結海樓？”
“是吧，我也覺得是結海樓。”林粟嘆了口氣，換她她肯定也選結海樓。
“那，覆生一事……？”
“先領我看看吧。”
“請林姑娘稍等。”那人見她答應，便退了出去，大概是去請示“主人”了。沒一會兒，他又回來，恭恭敬敬地道：“請隨我來。”
林粟眼睛被蒙上布條，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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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學習可以讓人考上研究生, 但是未必能讓人在短短一天之內變成巫術高手。
林粟簡直是摸不著頭腦，怎麽會有人把她抓過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她蹲在這裏學習巫術啊？
她是那塊料嗎！
她可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陽光下長大的三好學生，堅定科學唯物主義, 這書上寫的什麽起死回生返老還童林粟看著直皺眉，是一點也不信。
這把她抓來的人不會是什麽腦子不好的缺心眼兒吧, 這種明顯騙人的東西也能信？誰信誰該下載反詐APP。
林粟翻了一天的書, 還看到了什麽用藥童泡藥返老還童的法子，打了個寒顫，莫名想起了之前慕雲生說貪狼壘了一屋子藥罐子的事, 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不會是之前貪狼看過的書吧？
貪狼這個人, 從一開始她到結海樓，就像是個詛咒一樣陰魂不散地跟著她。可慕雲生說得很清楚，貪狼被他刺穿胸口掉下懸崖，就算不死也該是植物人了吧，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難道真是那一屋子的藥罐子起了作用？
林粟又打了個寒顫, 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她沒親眼見過貪狼的那個藥房密室，但光聽慕雲生說都已經足夠讓人心生寒意了。
可是那個密室, 照理來說，不是應該也在慕雲生放的那場大火裏燒成灰燼了嗎？以慕雲生的性子，雖然他沒說, 可他燒掉停雲樓, 目的大概就是為了燒掉那個密室。
這些書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它們為什麽沒有在結海樓的大火裏也化為灰燼？這人把她抓來, 又讓她好好看這些書，究竟是為了什麽啊？
林粟把書翻得嘩啦嘩啦響, 看得眼皮直打架, 腦子裏卻突然響起了張懷那一句“覆生”，一下子把她給驚醒了。
不會是有人從張懷的嘴裏聽說了覆生這件事, 覺得她既然起死回生了，那一定懂覆生之法，所以把她抓來，不威脅也不殺，只是在這密不透風地關著，是為了讓她給別人覆生吧？
林粟莫名覺得自己接近了正確答案，並且她懷疑，想要讓她施展覆生之術的對象，就是貪狼。
林粟站起身子，撓了撓頭。
這便有點麻煩了。林粟原先以為那人把她抓來，高低和張府還有結海樓有點關系，沒想到居然是想讓她給人跳大神。別人不知道，她自己自然知道，覆生一事純屬瞎扯，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死得透透的了，林粟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她睜開眼純是湊了巧。
她總不能和那人說“你要是想讓人醒過來就得讓別人穿過來”吧？何況這個事情，在別人看來和鬼上身或者奪舍有什麽區別。
但如果那人抓她只是因為想讓她施展覆生之術的話，知道她其實不會，一定會幹脆地把她給殺了，為了保住小命，她最好還是想辦法混一混，再找機會逃出去。
總要為自己周旋點時間出來。林粟深吸一口氣，門卻突然開了，給她一口氣打散差點沒喘上來。她擡頭看去，門口站了一個笑盈盈的男子，她沒見過。
林粟謹慎地起身：“有什麽事嗎？”
“想問問林姑娘，這些書看得怎麽樣了？”那人瞇著眼睛笑道。
挺久沒與人說話，驀然來了一個能說話的人，林粟還是莫名松了口氣。她不知對方來意，斟酌地回答：“還行。”
“林姑娘對我們有顧慮也是應當的，畢竟我們請來林姑娘的方式並不算是禮貌。”他一番話說得委婉又漂亮，還給了林粟臺階下，“不知道這兩天林姑娘住得怎麽樣？”
“呃……還行？”他這一番先禮後兵倒讓林粟有些不自在，不過林粟很快找回狀態，補充道，“就是飯食素了點，我喜歡吃肉。”
男人臉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覆原來的表情，轉身對侍女道：“聽見了嗎？還不快去準備？”
侍女匆匆行了個禮，退下了。
“你是這的主人嗎？”林粟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問道。
“不是，我只是來幫主人說話的口舌而已。”男人笑意依舊恭敬，“主人請林姑娘來，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求我？有什麽事能來求我的？”林粟裝傻。
“主人聽聞，林姑娘在去年，本已是一具屍體，可不知為何，又活了過來。”那人倒是也不繞圈子，單刀直入地和她提起來這事。
果然。林粟心裏早有預料，臉上卻不露聲色，假裝怒道：“誰同你說的？”
“那便是真有其事了。”那人似乎是如釋重負地笑笑，又行了個禮道，“還請林姑娘再次施展這覆生之術！”
林粟嗤笑一聲，假裝被說中心事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們早就打聽清楚了！林姑娘原就是歷州巫蠱之王的唯一弟子，那巫蠱之術傳女不傳男，前任巫女死後，便斷在了您這一代！但您也習得了前任巫女七八成的能力，您看您最近學這些書，多認真啊！”
林粟心想她在這閑著也是閑著，除了看書還能幹什麽，她原身的這些事情要不是你說她都不能知道。她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你說的有意思，然後呢？”
“之前張懷覬覦您的美貌，將您拐來，卻沒想到因為您不願意從了他，挨了一頓毒打，傷口不治身亡。您本就是孤兒，師父又已去世，死後也沒有人會找上門來。可張懷知道你的身份，還是不放心，將您丟在了路邊，假裝您是因為歷州大亂時死掉的。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這次一眼認出您。”
這樣看來，張懷大概還在背後把她的身份又做了點手腳。難怪慕雲生在給她背調的時候都沒有查出什麽東西。要是真的查出她是什麽巫女單傳的弟子，她進結海樓的事情估計還得再斟酌斟酌。
那人說著說著，語氣和表情都變得狂熱起來：“我知道林姑娘有回天之能，只要能把我們想要覆活的人覆活了，林姑娘不論提什麽條件，我們主人都會答應的！”
“你當覆生之術是燒餅嗎？你想買在路邊就買了一個？施展覆生之術是有十分嚴苛的條件的，你當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誰都可以活過來了？”林粟冷笑道，“自然界發展有其特定的規律性，你只可以利用規律，何時可以改變規律了？”
林粟心裏搜刮了一下政治的哲學內容，那人果然被唬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那……敢問林姑娘，有什麽條件呢？”
“不急，既然來找我辦事，我的規矩都打聽好了嗎？”林粟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
男人擦了擦額上的虛汗：“不曾聽聞有什麽規矩……”
“規矩都沒打聽好就想求我辦事？我看你主人也沒什麽誠心啊……”別的不會，虛張聲勢總不是什麽難事。林粟心裏回想著高中班主任的威嚴，開口道，“你們真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
男人汗如雨下。
林粟慢條斯理地道：“覆生之術本就覆雜，更要耗費我自己的靈力和壽命。要不是我生前師父為我留下了一線生機，我也不可能再次醒來。我的學藝不算高，頂多有我師父的五六成，你要想讓我施展覆生之術，怎麽不得把我哄好了？”
許是覺得林粟有些得寸進尺，男人直起身子，恢覆了原來公事公辦的語氣：“倒是也不著急。我們主人說了，便是林姑娘無法讓那人覆生，我們也有其餘要事要麻煩林姑娘的。只是那些事情，做不做的，便由不得林姑娘了。”
原來抓她不止是覆生一事？她警惕地問：“你們還想讓我做什麽？”
“不用擔心，一點小事罷了。”男人恭敬地回道。
“莫不是還想拿我威脅結海樓吧？慕雲生的性子，你們主人不知道嗎？”
男人聽了這話，果然遲疑一瞬，慕雲生兇名在外，何曾因為什麽人什麽事猶疑過？
可這話說了，林粟自己也楞了一下。按照刻板印象裏的慕雲生，自然不會把她這一個小嘍啰的性命放在眼裏。可是這話真的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卻莫名覺得，慕雲生或許真的會因為她讓步的。
想到這一點，林粟自己都覺得奇怪，若是自小跟在他身邊的衛氏兄弟也罷，和他出生入死的順風也罷，她與慕雲生相識不過月餘，慕雲生怎麽會因為她放棄結海樓？
雖然慕雲生三番幾次救了她，擔心她害怕捂住她的眼睛，記得她做的每一件小事，還因為她想家專門給她做了一頓飯……
這麽想著，慕雲生為她做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
可是……
林粟在心裏擺了個天平，把結海樓放到一邊，又把自己放到另一邊，怎麽想怎麽覺得慕雲生會選擇結海樓，不會選擇她。
這問題比“女朋友和媽掉到河裏你先救誰”還要無理取鬧，林粟覺得慕雲生選結海樓合情合理，可莫名覺得堵得慌。
“你覺得，如果讓慕雲生在結海樓和我裏面選，他會選誰？”林粟湊到男人面前，摸著下巴問道。
男人一楞：“或許……結海樓？”
“是吧，我也覺得是結海樓。”林粟嘆了口氣，換她她肯定也選結海樓。
“那，覆生一事……？”
“先領我看看吧。”
“請林姑娘稍等。”那人見她答應，便退了出去，大概是去請示“主人”了。沒一會兒，他又回來，恭恭敬敬地道：“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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