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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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雪人
居利安這件事, 其實慕雲生也不也是很有頭緒。他答應下來其實更多是因為和林粟的一時腦熱，美人面身死，老嫗不知去向, 兜兜轉轉似乎線索居然還是落到了貪狼身上。
可事實上，慕雲生手裏並沒有多少和貪狼相關的情報。
相比之下, 林粟就要上心許多。她的學習能力很強, 在結海樓的這段時間，她不說大有收獲，至少學習了很多殺手樓中殺手出任務的方式以及查找線索的一些基本手段。見慕雲生遲遲不出門, 她反倒是有些著急了, 在門口探了半天的頭，只看見慕雲生桌上居然還有一沓厚厚的公文。
“他這是把結海樓的事務都轉到京城來了？”林粟納悶地看著他道。
慕雲生往日就很忙，但是也沒有這麽忙。在他外出做懸賞的時候，樓裏會有人對任務進行基礎的處理，簡單的事務並不需要慕雲生定奪, 所以大多數在外的時候，他都還算清閑。
可看如今這架勢, 各地的殺手大概是直接把相關的任務匯總到京城，直接由慕雲生處理，並沒有經過結海樓內部處理那一步, 所以慕雲生的任務量一下子大了很多。
“你們不是本來都該打算回去了嗎？怎麽突然把這些事務都轉到京城來了？慕雲生不嫌累啊？”林粟在門口悄悄看著忙得太頭也不擡的慕雲生, 不禁咋舌問衛風。
衛風嘴張了又張, 也不好說“我們樓主是因為你才把事務轉到京城”這種話，只好點了點頭：“最近事務多, 樓主不在有點忙不過來, 樓主也有意識在將辦公中心轉移。”
“你們要挪到京城來？天子腳下幹這個是不是還是有一點囂張了？”林粟倒吸一口涼氣。
衛風那點勁兒又上來了：“天子怎麽了？也就是我們樓主懶得與他一般見識，不然我們樓主一定早就把他殺掉了。”
衛風滿臉寫著“我樓主天下第一好”, 林粟早已習慣了，點點頭道：“也是，這世上哪有慕雲生殺不掉的人。”
這話說完，林粟自己都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慕雲生的強大太過深刻，還是林粟對慕雲生太過信任，她如今居然也對“慕雲生天下第一”這個信條見怪不怪了。
不論是前面一種原因還是後面那種，都不是好兆頭呢。
林粟見慕雲生一時半會兒還處理不完手上的事務，就拍了拍衛風的肩道：“我先去找居利安，說到底他現在才是我老板，我老待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你們如果有消息了再通知我就行。”
“這就走啦？不等樓主嗎？晚上還回來嗎？”衛風一楞，亦步亦趨地跟在林粟身後，露出一雙像小狗一樣委屈巴巴的眼睛。
“再說吧。”林粟一楞，反而加快了腳步。
結海樓這些人一天兩天的能不能正常一點！
雪已經停了，但外面的雪積了一夜，已經落得地上厚厚一層全是了。銀裝素裹、火樹銀花，林粟原來生在南方，沒有見過這樣飛揚的大雪，很是興奮，連要去找居利安都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地撲到雪地裏，堆起一個雪球來。
林粟從地上撿了幾根樹枝，折了幾下，安到雪球上，再往雪堆上一放，就是一個簡單的雪人。她看了看，還覺得雪人不夠形象，又仔細挑了樹枝和石子，在原地鼓搗半天，才放心滿意地離去。
“林粟走了？”慕雲生從公文間隙擡起頭來。
“是，樓主，是否需要屬下派人將林粟攔回來？”
“不必，隨她去吧。”慕雲生又低下頭：“派幾人悄悄跟著，我一時間騰不開手。”
“是。”衛淩應聲退下。
樓主這會兒說漏了嘴，他果然是想自己偷偷去保護林姑娘。
“會葛蘭語的人有沒有消息？”
“暫時還沒有。”
“去找吧。”
衛淩退出房，慕雲生卻放下了手裏的密報，一臉若有所思。
既然朝中會說葛蘭語的人這麽少，林粟是從何學會的呢？
“衛淩。”慕雲生又把剛退出房的衛淩給叫了回來。
“屬下在。”
“去找一找宮廷玉液酒，給我帶一瓶回來。”
“是。”衛淩老老實實地應下了這個任務，腦袋裏卻是一頭問號。
宮廷玉液酒是什麽酒？他以前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在冰天雪地裏穿行是需要一點勇氣的，好在居利安的客棧離慕雲生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算遠，大概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就到了。林粟拍了拍身上的雪，還沒站穩，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騙了我的工資跑掉呢。”居利安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怎麽會，我才不是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林粟笑了笑：“昨天的會面還好嗎？我不在，你們溝通還順利嗎？”
“皇帝其實沒有下來，他只在客棧門口，然後派了幾個親信來給我們送了點東西。”居利安說道：“比起這個，慕樓主為難你了嗎？”
“怎麽會為難我？他就是這兩天受了打擊，有些心情不好罷了。”林粟笑道：“他怎麽說也是我的前老板，我們的關系還沒壞到這個地步。”
“說起來，我這裏有很多錢，你拿去給你前老板吧，省的他再說你欠他錢，不肯放你走。”
“不不不不用了，我老老實實賺錢就好了，不用對我這麽好的。”林粟有些受寵若驚地推拒著。
“沒事沒事，不用跟我客氣。你和慕雲生斷開了瓜葛，我才好放心用你嘛！”居利安沖著林粟眨了眨眼。
林粟有些懵懵懂懂地接過了錢。
她還怪幸運的，不管跟到什麽地方，老板都十分照顧她。
“先不說這個，你上次拿到的紙條能給我看看嗎？”林粟把錢收好，問道。
“自然可以，在這裏。”
紙條上甚至是英文，現在會寫英文的人可不多啊，但凡再多一個，林粟都未必能站在這裏充當翻譯。
“我知道問題應該來自我們隊伍內部，但是我不是很能確定究竟是誰。”居利安看著林粟說道。
“至少有一點是能肯定的，在你們內部的人，還和我們這邊的敵人也有聯系。”林粟肯定地說：“但是大洋彼岸語言不通的幾人，到底是怎麽扯上關系的呢？”
居利安也點點頭：“你們說的敵人，到底是誰？”
“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是慕雲生的一個宿敵。那個人早些年也做著和慕雲生一樣的工作，但是因為幹了太多壞事，被慕雲生給殺掉了。但是近些日子，卻有那個人卷土重來的消息，不斷有那個人的屬下來找我們的麻煩。”
“這次也是其中之一？”居利安皺著眉問道。
林粟點點頭。
“那這事聽著和你怎麽也沒關系啊，為什麽要將你扯進來？……慕雲生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不用想太多。”林粟連連擺手：“我既然都到你這裏了，肯定是幫你辦事的，你不用擔心。”
“倒不是擔心這個……”居利安看著林粟嘟囔了一聲。
林粟眼睛裏寫滿無辜與清澈，一看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臉蛋圓潤，氣色也不錯，看起來倒是在原來的地方過得不錯。但是居利安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青樓被迫卷入戰局，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她在街上，胳膊上留著長長一個口子。
昨天他著急先回來客棧，本以為慕雲生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林粟送回來，誰想到一個晚上林粟都不見蹤影。
居然拿欠錢這種事情捆住林粟，別是什麽不懷好意的人……
“林粟，雖然我找了慕雲生幫忙，但是如果他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居利安十分嚴肅地握著林粟的手，無比正經地說道：“但凡他幹了一點不該幹的事，我都一定會幹掉那個混蛋！”
林粟：“……好？”
雖然聽著是挺令人愉快的，但是事情怎麽越來越朝著她不理解的地方發展了？
居利安又是為什麽啊？
再說慕雲生這廂，雖然說讓別人跟著林粟，可林粟自打進結海樓以來，就基本上沒有獨自行動過，他根本放心不下，沒多久就沒了看公文的心思，不住地出神。
衛淩見狀，十分善解人意地說：“林姑娘走了也有一會兒了，昨日對於那個外邦人所說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樓主，要不要幹脆跟著林姑娘一起，再去見一見這個外邦人，了解一些細節呢？”
這個臺階遞得十分是時候，慕雲生幾乎沒有思考就給出了答案：“拖太久是不好，現在就過去吧。”
幾人來到門口，還看見了林粟的雪人，她精心擺了好一會兒造型，這會兒還維持著原貌。雪人的嘴角酷酷地朝下，一副看誰都不是很順眼的樣子。明明哪哪哪都不像，但是所有人看見那個雪人的第一個反應都是：長得有點像慕雲生。
衛淩偷偷擡頭去看慕雲生的反應，果然，他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嘴角都有些壓不住地上揚，嘴裏卻說：“這是誰做得小孩子玩意兒。”
明明都樂成那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衛淩不懂，衛淩也不想懂。他只想早早結束任務好回去好好睡一覺，他平日做任務是積極，但也沒有這麽幾個任務連軸轉的，冷面殺手都要累成冷面了。
衛淩嘆了口氣，聽見耳邊衛風激動地說：“好久沒有看見樓主這樣笑了！”
他又嘆了口氣，身邊的笨蛋還不止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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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利安這件事, 其實慕雲生也不也是很有頭緒。他答應下來其實更多是因為和林粟的一時腦熱，美人面身死，老嫗不知去向, 兜兜轉轉似乎線索居然還是落到了貪狼身上。
可事實上，慕雲生手裏並沒有多少和貪狼相關的情報。
相比之下, 林粟就要上心許多。她的學習能力很強, 在結海樓的這段時間，她不說大有收獲，至少學習了很多殺手樓中殺手出任務的方式以及查找線索的一些基本手段。見慕雲生遲遲不出門, 她反倒是有些著急了, 在門口探了半天的頭，只看見慕雲生桌上居然還有一沓厚厚的公文。
“他這是把結海樓的事務都轉到京城來了？”林粟納悶地看著他道。
慕雲生往日就很忙，但是也沒有這麽忙。在他外出做懸賞的時候，樓裏會有人對任務進行基礎的處理，簡單的事務並不需要慕雲生定奪, 所以大多數在外的時候，他都還算清閑。
可看如今這架勢, 各地的殺手大概是直接把相關的任務匯總到京城，直接由慕雲生處理，並沒有經過結海樓內部處理那一步, 所以慕雲生的任務量一下子大了很多。
“你們不是本來都該打算回去了嗎？怎麽突然把這些事務都轉到京城來了？慕雲生不嫌累啊？”林粟在門口悄悄看著忙得太頭也不擡的慕雲生, 不禁咋舌問衛風。
衛風嘴張了又張, 也不好說“我們樓主是因為你才把事務轉到京城”這種話，只好點了點頭：“最近事務多, 樓主不在有點忙不過來, 樓主也有意識在將辦公中心轉移。”
“你們要挪到京城來？天子腳下幹這個是不是還是有一點囂張了？”林粟倒吸一口涼氣。
衛風那點勁兒又上來了：“天子怎麽了？也就是我們樓主懶得與他一般見識，不然我們樓主一定早就把他殺掉了。”
衛風滿臉寫著“我樓主天下第一好”, 林粟早已習慣了，點點頭道：“也是，這世上哪有慕雲生殺不掉的人。”
這話說完，林粟自己都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慕雲生的強大太過深刻，還是林粟對慕雲生太過信任，她如今居然也對“慕雲生天下第一”這個信條見怪不怪了。
不論是前面一種原因還是後面那種，都不是好兆頭呢。
林粟見慕雲生一時半會兒還處理不完手上的事務，就拍了拍衛風的肩道：“我先去找居利安，說到底他現在才是我老板，我老待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你們如果有消息了再通知我就行。”
“這就走啦？不等樓主嗎？晚上還回來嗎？”衛風一楞，亦步亦趨地跟在林粟身後，露出一雙像小狗一樣委屈巴巴的眼睛。
“再說吧。”林粟一楞，反而加快了腳步。
結海樓這些人一天兩天的能不能正常一點！
雪已經停了，但外面的雪積了一夜，已經落得地上厚厚一層全是了。銀裝素裹、火樹銀花，林粟原來生在南方，沒有見過這樣飛揚的大雪，很是興奮，連要去找居利安都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地撲到雪地裏，堆起一個雪球來。
林粟從地上撿了幾根樹枝，折了幾下，安到雪球上，再往雪堆上一放，就是一個簡單的雪人。她看了看，還覺得雪人不夠形象，又仔細挑了樹枝和石子，在原地鼓搗半天，才放心滿意地離去。
“林粟走了？”慕雲生從公文間隙擡起頭來。
“是，樓主，是否需要屬下派人將林粟攔回來？”
“不必，隨她去吧。”慕雲生又低下頭：“派幾人悄悄跟著，我一時間騰不開手。”
“是。”衛淩應聲退下。
樓主這會兒說漏了嘴，他果然是想自己偷偷去保護林姑娘。
“會葛蘭語的人有沒有消息？”
“暫時還沒有。”
“去找吧。”
衛淩退出房，慕雲生卻放下了手裏的密報，一臉若有所思。
既然朝中會說葛蘭語的人這麽少，林粟是從何學會的呢？
“衛淩。”慕雲生又把剛退出房的衛淩給叫了回來。
“屬下在。”
“去找一找宮廷玉液酒，給我帶一瓶回來。”
“是。”衛淩老老實實地應下了這個任務，腦袋裏卻是一頭問號。
宮廷玉液酒是什麽酒？他以前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在冰天雪地裏穿行是需要一點勇氣的，好在居利安的客棧離慕雲生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算遠，大概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就到了。林粟拍了拍身上的雪，還沒站穩，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騙了我的工資跑掉呢。”居利安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怎麽會，我才不是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林粟笑了笑：“昨天的會面還好嗎？我不在，你們溝通還順利嗎？”
“皇帝其實沒有下來，他只在客棧門口，然後派了幾個親信來給我們送了點東西。”居利安說道：“比起這個，慕樓主為難你了嗎？”
“怎麽會為難我？他就是這兩天受了打擊，有些心情不好罷了。”林粟笑道：“他怎麽說也是我的前老板，我們的關系還沒壞到這個地步。”
“說起來，我這裏有很多錢，你拿去給你前老板吧，省的他再說你欠他錢，不肯放你走。”
“不不不不用了，我老老實實賺錢就好了，不用對我這麽好的。”林粟有些受寵若驚地推拒著。
“沒事沒事，不用跟我客氣。你和慕雲生斷開了瓜葛，我才好放心用你嘛！”居利安沖著林粟眨了眨眼。
林粟有些懵懵懂懂地接過了錢。
她還怪幸運的，不管跟到什麽地方，老板都十分照顧她。
“先不說這個，你上次拿到的紙條能給我看看嗎？”林粟把錢收好，問道。
“自然可以，在這裏。”
紙條上甚至是英文，現在會寫英文的人可不多啊，但凡再多一個，林粟都未必能站在這裏充當翻譯。
“我知道問題應該來自我們隊伍內部，但是我不是很能確定究竟是誰。”居利安看著林粟說道。
“至少有一點是能肯定的，在你們內部的人，還和我們這邊的敵人也有聯系。”林粟肯定地說：“但是大洋彼岸語言不通的幾人，到底是怎麽扯上關系的呢？”
居利安也點點頭：“你們說的敵人，到底是誰？”
“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是慕雲生的一個宿敵。那個人早些年也做著和慕雲生一樣的工作，但是因為幹了太多壞事，被慕雲生給殺掉了。但是近些日子，卻有那個人卷土重來的消息，不斷有那個人的屬下來找我們的麻煩。”
“這次也是其中之一？”居利安皺著眉問道。
林粟點點頭。
“那這事聽著和你怎麽也沒關系啊，為什麽要將你扯進來？……慕雲生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不用想太多。”林粟連連擺手：“我既然都到你這裏了，肯定是幫你辦事的，你不用擔心。”
“倒不是擔心這個……”居利安看著林粟嘟囔了一聲。
林粟眼睛裏寫滿無辜與清澈，一看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臉蛋圓潤，氣色也不錯，看起來倒是在原來的地方過得不錯。但是居利安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青樓被迫卷入戰局，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她在街上，胳膊上留著長長一個口子。
昨天他著急先回來客棧，本以為慕雲生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林粟送回來，誰想到一個晚上林粟都不見蹤影。
居然拿欠錢這種事情捆住林粟，別是什麽不懷好意的人……
“林粟，雖然我找了慕雲生幫忙，但是如果他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居利安十分嚴肅地握著林粟的手，無比正經地說道：“但凡他幹了一點不該幹的事，我都一定會幹掉那個混蛋！”
林粟：“……好？”
雖然聽著是挺令人愉快的，但是事情怎麽越來越朝著她不理解的地方發展了？
居利安又是為什麽啊？
再說慕雲生這廂，雖然說讓別人跟著林粟，可林粟自打進結海樓以來，就基本上沒有獨自行動過，他根本放心不下，沒多久就沒了看公文的心思，不住地出神。
衛淩見狀，十分善解人意地說：“林姑娘走了也有一會兒了，昨日對於那個外邦人所說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樓主，要不要幹脆跟著林姑娘一起，再去見一見這個外邦人，了解一些細節呢？”
這個臺階遞得十分是時候，慕雲生幾乎沒有思考就給出了答案：“拖太久是不好，現在就過去吧。”
幾人來到門口，還看見了林粟的雪人，她精心擺了好一會兒造型，這會兒還維持著原貌。雪人的嘴角酷酷地朝下，一副看誰都不是很順眼的樣子。明明哪哪哪都不像，但是所有人看見那個雪人的第一個反應都是：長得有點像慕雲生。
衛淩偷偷擡頭去看慕雲生的反應，果然，他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嘴角都有些壓不住地上揚，嘴裏卻說：“這是誰做得小孩子玩意兒。”
明明都樂成那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衛淩不懂，衛淩也不想懂。他只想早早結束任務好回去好好睡一覺，他平日做任務是積極，但也沒有這麽幾個任務連軸轉的，冷面殺手都要累成冷面了。
衛淩嘆了口氣，聽見耳邊衛風激動地說：“好久沒有看見樓主這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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