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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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餘修遠沒有上前，理性思維告訴他不能沖動。
他憋著笑，迎步上前。
正準備打招呼時，長楓竊竊私語的聲音倏然停了。
“挽歌妹妹，這對你來說犧牲太大了。”
太子臉上滿滿憂慮，隱約看向她。
餘修遠聽得一頭霧水，正準備追問時，長楓突然嚴肅叫喚了一句：“太子殿下！”
太子思索片刻，很快松口。
“好。”
餘修遠：“？”
太子很快離去，背景中透著一陣淒涼。
餘修遠嘴上回想著太子剛說的話，“犧牲？”“太大了？”
莫不是太子想要納她為妃？長楓一心想要報仇，該不會是同意了吧。
那這犧牲，該不會是側妃？見不了光的情人？
餘修遠越發想下去，臉上的霧霾就遮住了他的視線。
“大人！”長楓扯了扯他的衣角問。
“啊？”他喘著虛氣回神，“什麽，什麽事兒？”
“大人，發動一下你的人脈唄。你也知道，“風”記當鋪是我的產業，也是我一手做起來的當鋪。京城不乏達官顯貴，對當鋪之事很是上心。你可否幫我將這個當鋪賣掉？”長楓淡定地說。
餘修遠眼中閃過不解，連忙追問，“你為什麽要賣掉啊？留著慢慢經營不可以盈利嗎？若是當鋪遇到資金困難，我可以先幫你解決，我名下的鋪子還是有不少的，而且郊外還有不少的莊子和良田。若是要現銀，也是可以直接套現的。”
長楓對他說出這番話很是意外，歪著腦袋問，“大人，你對我這麽好，為什麽？”
餘修遠連忙轉身，沒有正視她的目光。
長楓含笑，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剛才太子殿下說，朝廷的國庫已經臨近虧空了，但是江南的水災蔓延之廣，涉及上千災民。“風”記當鋪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當鋪，卻也憑著良好的經營和聲譽，在商界取得了一定程度的聲望。此時我若是將當鋪捐了，一來是接濟災民，二來是為商界做了個表率。這樣一來，捐贈的人多了，災情也能得以舒緩一些。”
餘修遠聽完這番話，看向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原以為她是一心想著報仇，所以才和太子愈走愈近，現在想來，是他自己狹隘了。長楓不是沈淪情愛的閨閣女子，而是心有謀略清醒的巾幗女子。
朝廷中以賣鋪接濟災情的例子很早就有，但是讓整個京城沸騰的，是這個鋪子的老板是女子，而且還是不久前在京城被下過獄的葉挽歌。
大晉的民風相對淳樸，對於士農工商的分界並不算嚴苛，近年來，不少的政策都在倡導從商，算是在一定意義上提高了商人的地位，逐漸為人民所接受了。
這次長楓的先舉，直接帶動商界一直被壓抑的想法，數以萬計的當鋪齊心協力，為江南的災情貢獻了不少的銀錢，百姓和文人騷客間，頓時對於商人的尊崇又提升了幾分，整個商界一片和諧，呈現一幅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捐款很快兌換成災糧抵達江南，幫助江南渡過了至關重要的一段時間。
半月後。
災情退了。
身處江南腹地的彥王，將偷盜賑災銀的官員抓住了。
經過彥王的追查，竟然發現賑災銀最終流向西涼。
可那分明是他母妃的母國。
怎麽會？彥王不敢置信地聽著手下的匯報。
良久，他才回神，“你現在立刻將查到的線索匯聚成書信，連夜送往京城。切記，必須由父皇或者皇兄親自。”
手下點點頭，夜晚摻雜著蟬鳴聲的馬蹄越過原野，一路疾步，一道密報緩緩被呈上。
皇帝的身體與日俱增地不好，太醫輪番守護在床榻前，來來往往的妃子不勝枚舉。太子走出大殿，接過呈上的密報，慢慢打開。
太子的目光逐漸停滯，像是對密報上的事疑慮，像是對這座皇城疑慮。如今朝中能擔大任的皇子只有他和這個皇弟。此時這封密報若是真，貴妃就是重罪，連帶著一系列的大小官員也都難以幸免，意味著，剛剛遭受重創的大晉又要經歷一次大換血。
若是父皇得知，怕是會酌情處理。太子的眉間深邃，像是看見了遠在江南的災民，無家可歸的孩子，還有那些被活活餓死的人。這次，他絕不能再讓父皇徇私，大晉需要律法，律法需要有人實施，也需要有人承擔。
災情緩和了。
這個消息對於每個人都是很好的消息，長楓心中懸著的石頭更是落了地。
之前被她帶回來的五個孩子，如今也是與她很是相熟。而那個孩子們口中說的爹爹，長楓也派人查到了消息。
路厚行死了，在災情中被殺，身上的衣裳被洗劫一空。
“身上的衣服都沒了，這應該是被搶劫了吧？”隨心說。
穗心一聽這話，連忙反駁，“一個副將，怎麽可能連山匪和災民都打不過，還被殺了，這不要太荒謬了，好嗎？”
長楓沒有出聲，但兩個丫頭的對話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那日的路厚行，箭術不算很差，加上戰場上常年積累的經驗，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被搶劫的人。莫非是得罪了誰？又或者分贓不允，直接就殺了他滅口？
長楓輕觸著茶杯，輕輕地敲了又敲。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笑聲，是幾個孩子的。
“哥哥，我們的風箏掛在樹上了，可以幫我們拿下來嗎？”
餘修遠穿過長廊，剛好對上兩個孩子一臉真誠的目光。
“好。”他寵溺地笑了一下，很快就走到長楓的院子，開始打量那個蜻蜓狀的風箏掛著的地方。
只見他縱身一躍，很快就在樹木的枝丫處站定，伸手就將那個風箏小心拿了出來，朝著地上放了下去。
長楓走出房門，就見到幾個小孩觀摩著上面的餘修遠，眼中是孩子般的童真。
她擡眸望去，餘修遠站在樹上，餘光正好瞥向她，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長楓迎著他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上面的少年，就像是在打量什麽很有趣的事。
餘修遠翻身越下，樹葉微微晃動。
遠處微風拂過，將那個風箏緩緩又吹遠了。
孩子們急忙上前接著那從飄落而下的風箏，笑容很是歡喜。
“大人，你拿風箏就拿風箏，幹嗎還要丟下來，讓孩子們又追著去找呢？”長楓緩步走出，在石桌前落座，嘴裏調侃著他。
餘修遠走近，“本大人丟下來，也為這些增添了不少的樂趣不是？”
二人目光朝著那幾個孩子望去，確實是在享受追風箏的過程。
“這幾個孩子你打算怎麽安置？”餘修遠問。
長楓一臉的舒心，“找得到適合撫養的人家最好，不然就帶著身邊唄。”
餘修遠的眉眼如畫，挑眉對上長楓時，卻很快就自覺躲閃了起來。
孩子們的喧鬧聲很大，但並沒有影響二人此時的寂靜。
或許是心靜，又或許是一旁坐著的人已經可以超越喧鬧，歸於寂靜的沈默。
“挽歌姐姐！”一聲輕柔的叫聲響起。
長楓都不用擡頭，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不一會兒，四公主就帶著不少的吃食三步並兩步進了院子，一臉欣喜坐在餘修遠的對面。
餘修遠和長楓正準備起身行禮，四公主連連說不用，“來，我給這幾個孩子帶了很多好吃的，餘大人要不要嘗嘗？”
餘修遠一臉的無奈，只好頂著四公主炙熱的問候，默默地拿起其中的一小片果幹放進了嘴裏，很快扯出笑意。
自從長楓從四公主離開，住在餘府中，四公主基本每兩天都來一次。幾乎每一次都很巧地遇上餘修遠，這一直讓餘修遠倍感詫異。
長楓打斷四公主，“四公主，我怎麽覺得你這是順帶才看的我，真正想要見的人，是不是。”
她話到一半，直接就被四公主捂住了嘴巴。
餘修遠見狀笑了笑，一臉真誠地說，“四公主來餘府，怕是為了那幾個小饞貓。”
說完，其中一個小男孩就跑到眾人的面前，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個包裝精致的果幹，眼睛似乎都要溢出水來了。
四公主：“來，這一包給你。”
男孩：“謝謝！四公主真是人美心善。”
看著男孩跑開，四公主才想起來這趟的正事。
四公主：“挽歌姐姐，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長楓垂眸望去，四公主滿臉的嚴肅，嘴唇時不時抿抿，躊躇之狀態溢於言表。
長楓：“四公主跟我還打啞謎呢？有什麽話直說便可。”
四公主看了看餘修遠，得到他一樣是肯定的目光之後，才緩緩開口：“我說的話只是猜測，不一定就是準確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當告知你。”
“就是……上官蘇羽，你們還記得嗎？就是南寧那位才貌俱佳的公主，之前我們在映月閣見過一次的，還玩了飛花令的。”
長楓淡淡道：“記得，她是不錯。無論是模樣還是才情，皆是出眾，可以說整個上京，都難以找出一人能與她匹敵，是一位難得的公主，更是一個巾幗女子。”
四公主：“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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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修遠沒有上前，理性思維告訴他不能沖動。
他憋著笑，迎步上前。
正準備打招呼時，長楓竊竊私語的聲音倏然停了。
“挽歌妹妹，這對你來說犧牲太大了。”
太子臉上滿滿憂慮，隱約看向她。
餘修遠聽得一頭霧水，正準備追問時，長楓突然嚴肅叫喚了一句：“太子殿下！”
太子思索片刻，很快松口。
“好。”
餘修遠：“？”
太子很快離去，背景中透著一陣淒涼。
餘修遠嘴上回想著太子剛說的話，“犧牲？”“太大了？”
莫不是太子想要納她為妃？長楓一心想要報仇，該不會是同意了吧。
那這犧牲，該不會是側妃？見不了光的情人？
餘修遠越發想下去，臉上的霧霾就遮住了他的視線。
“大人！”長楓扯了扯他的衣角問。
“啊？”他喘著虛氣回神，“什麽，什麽事兒？”
“大人，發動一下你的人脈唄。你也知道，“風”記當鋪是我的產業，也是我一手做起來的當鋪。京城不乏達官顯貴，對當鋪之事很是上心。你可否幫我將這個當鋪賣掉？”長楓淡定地說。
餘修遠眼中閃過不解，連忙追問，“你為什麽要賣掉啊？留著慢慢經營不可以盈利嗎？若是當鋪遇到資金困難，我可以先幫你解決，我名下的鋪子還是有不少的，而且郊外還有不少的莊子和良田。若是要現銀，也是可以直接套現的。”
長楓對他說出這番話很是意外，歪著腦袋問，“大人，你對我這麽好，為什麽？”
餘修遠連忙轉身，沒有正視她的目光。
長楓含笑，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剛才太子殿下說，朝廷的國庫已經臨近虧空了，但是江南的水災蔓延之廣，涉及上千災民。“風”記當鋪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當鋪，卻也憑著良好的經營和聲譽，在商界取得了一定程度的聲望。此時我若是將當鋪捐了，一來是接濟災民，二來是為商界做了個表率。這樣一來，捐贈的人多了，災情也能得以舒緩一些。”
餘修遠聽完這番話，看向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原以為她是一心想著報仇，所以才和太子愈走愈近，現在想來，是他自己狹隘了。長楓不是沈淪情愛的閨閣女子，而是心有謀略清醒的巾幗女子。
朝廷中以賣鋪接濟災情的例子很早就有，但是讓整個京城沸騰的，是這個鋪子的老板是女子，而且還是不久前在京城被下過獄的葉挽歌。
大晉的民風相對淳樸，對於士農工商的分界並不算嚴苛，近年來，不少的政策都在倡導從商，算是在一定意義上提高了商人的地位，逐漸為人民所接受了。
這次長楓的先舉，直接帶動商界一直被壓抑的想法，數以萬計的當鋪齊心協力，為江南的災情貢獻了不少的銀錢，百姓和文人騷客間，頓時對於商人的尊崇又提升了幾分，整個商界一片和諧，呈現一幅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捐款很快兌換成災糧抵達江南，幫助江南渡過了至關重要的一段時間。
半月後。
災情退了。
身處江南腹地的彥王，將偷盜賑災銀的官員抓住了。
經過彥王的追查，竟然發現賑災銀最終流向西涼。
可那分明是他母妃的母國。
怎麽會？彥王不敢置信地聽著手下的匯報。
良久，他才回神，“你現在立刻將查到的線索匯聚成書信，連夜送往京城。切記，必須由父皇或者皇兄親自。”
手下點點頭，夜晚摻雜著蟬鳴聲的馬蹄越過原野，一路疾步，一道密報緩緩被呈上。
皇帝的身體與日俱增地不好，太醫輪番守護在床榻前，來來往往的妃子不勝枚舉。太子走出大殿，接過呈上的密報，慢慢打開。
太子的目光逐漸停滯，像是對密報上的事疑慮，像是對這座皇城疑慮。如今朝中能擔大任的皇子只有他和這個皇弟。此時這封密報若是真，貴妃就是重罪，連帶著一系列的大小官員也都難以幸免，意味著，剛剛遭受重創的大晉又要經歷一次大換血。
若是父皇得知，怕是會酌情處理。太子的眉間深邃，像是看見了遠在江南的災民，無家可歸的孩子，還有那些被活活餓死的人。這次，他絕不能再讓父皇徇私，大晉需要律法，律法需要有人實施，也需要有人承擔。
災情緩和了。
這個消息對於每個人都是很好的消息，長楓心中懸著的石頭更是落了地。
之前被她帶回來的五個孩子，如今也是與她很是相熟。而那個孩子們口中說的爹爹，長楓也派人查到了消息。
路厚行死了，在災情中被殺，身上的衣裳被洗劫一空。
“身上的衣服都沒了，這應該是被搶劫了吧？”隨心說。
穗心一聽這話，連忙反駁，“一個副將，怎麽可能連山匪和災民都打不過，還被殺了，這不要太荒謬了，好嗎？”
長楓沒有出聲，但兩個丫頭的對話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那日的路厚行，箭術不算很差，加上戰場上常年積累的經驗，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被搶劫的人。莫非是得罪了誰？又或者分贓不允，直接就殺了他滅口？
長楓輕觸著茶杯，輕輕地敲了又敲。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笑聲，是幾個孩子的。
“哥哥，我們的風箏掛在樹上了，可以幫我們拿下來嗎？”
餘修遠穿過長廊，剛好對上兩個孩子一臉真誠的目光。
“好。”他寵溺地笑了一下，很快就走到長楓的院子，開始打量那個蜻蜓狀的風箏掛著的地方。
只見他縱身一躍，很快就在樹木的枝丫處站定，伸手就將那個風箏小心拿了出來，朝著地上放了下去。
長楓走出房門，就見到幾個小孩觀摩著上面的餘修遠，眼中是孩子般的童真。
她擡眸望去，餘修遠站在樹上，餘光正好瞥向她，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長楓迎著他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上面的少年，就像是在打量什麽很有趣的事。
餘修遠翻身越下，樹葉微微晃動。
遠處微風拂過，將那個風箏緩緩又吹遠了。
孩子們急忙上前接著那從飄落而下的風箏，笑容很是歡喜。
“大人，你拿風箏就拿風箏，幹嗎還要丟下來，讓孩子們又追著去找呢？”長楓緩步走出，在石桌前落座，嘴裏調侃著他。
餘修遠走近，“本大人丟下來，也為這些增添了不少的樂趣不是？”
二人目光朝著那幾個孩子望去，確實是在享受追風箏的過程。
“這幾個孩子你打算怎麽安置？”餘修遠問。
長楓一臉的舒心，“找得到適合撫養的人家最好，不然就帶著身邊唄。”
餘修遠的眉眼如畫，挑眉對上長楓時，卻很快就自覺躲閃了起來。
孩子們的喧鬧聲很大，但並沒有影響二人此時的寂靜。
或許是心靜，又或許是一旁坐著的人已經可以超越喧鬧，歸於寂靜的沈默。
“挽歌姐姐！”一聲輕柔的叫聲響起。
長楓都不用擡頭，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不一會兒，四公主就帶著不少的吃食三步並兩步進了院子，一臉欣喜坐在餘修遠的對面。
餘修遠和長楓正準備起身行禮，四公主連連說不用，“來，我給這幾個孩子帶了很多好吃的，餘大人要不要嘗嘗？”
餘修遠一臉的無奈，只好頂著四公主炙熱的問候，默默地拿起其中的一小片果幹放進了嘴裏，很快扯出笑意。
自從長楓從四公主離開，住在餘府中，四公主基本每兩天都來一次。幾乎每一次都很巧地遇上餘修遠，這一直讓餘修遠倍感詫異。
長楓打斷四公主，“四公主，我怎麽覺得你這是順帶才看的我，真正想要見的人，是不是。”
她話到一半，直接就被四公主捂住了嘴巴。
餘修遠見狀笑了笑，一臉真誠地說，“四公主來餘府，怕是為了那幾個小饞貓。”
說完，其中一個小男孩就跑到眾人的面前，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個包裝精致的果幹，眼睛似乎都要溢出水來了。
四公主：“來，這一包給你。”
男孩：“謝謝！四公主真是人美心善。”
看著男孩跑開，四公主才想起來這趟的正事。
四公主：“挽歌姐姐，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長楓垂眸望去，四公主滿臉的嚴肅，嘴唇時不時抿抿，躊躇之狀態溢於言表。
長楓：“四公主跟我還打啞謎呢？有什麽話直說便可。”
四公主看了看餘修遠，得到他一樣是肯定的目光之後，才緩緩開口：“我說的話只是猜測，不一定就是準確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當告知你。”
“就是……上官蘇羽，你們還記得嗎？就是南寧那位才貌俱佳的公主，之前我們在映月閣見過一次的，還玩了飛花令的。”
長楓淡淡道：“記得，她是不錯。無論是模樣還是才情，皆是出眾，可以說整個上京，都難以找出一人能與她匹敵，是一位難得的公主，更是一個巾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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