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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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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兩人此時已經走進了屋內,宋溪玉惦記著他說的禮物,他沒註意到楚越的表情有多麽的難以言喻。

他的視線在屋子裏搜尋起來,就見到桌面上擺著一套婚服,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的視線一下子被吸引了,指著婚服前面的那個軟軟的東西問道: “這是什麽”

楚越回過神,但完沒有還全從沖擊中走出來,首先能帶球跑這件事情就足夠他驚訝的。

他看向宋溪玉指的地方,那是一個布偶小人,按照楚越自己的模樣做的,很簡約的Q版模樣,他畫了圖讓裁縫做好後塞的棉花。

這些日子的親密接觸,雖然沒有做的過分,但摟摟抱抱是少不的,他又不是聖人,確立關系之後哪能忍住一點甜頭不沾宋溪玉已經習慣了他情事上的調侃。

“是布偶啊,神態跟我很像吧,這樣你可以撐著它在床上,我在你身上賣力的時候,你看著它不會太孤單。”

宋溪玉本來很想抱一下那個布偶,感覺很好玩,結果聽見他說的話,伸出的手指頓住,一下子揮在他胸膛上。

“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楚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放, “我都正經多少天了,天天與你日夜相對,好不容易盼來洞房了,你幹嘛打擊我。”

他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讓他自己感受其中的意味, “你自己瞧瞧,都憋成內傷了快。”

宋溪玉靠在他身上,手上傳來炙熱的溫度,他臉上生起兩坨紅暈,眼睛上帶了羞紅的霧氣, “那是你自己想歪,我怎麽就沒有這樣。”

楚越理直氣壯,捧著他的手吻了吻: “那說明你不夠愛我。”

宋溪玉牙根癢癢,這男人真的是,像外面的狗狗們,忽然發。情了,老是各種撩撥他: “才不是。”

楚越看著懷裏的人,舔了舔他的耳根,直到現在還有一座山擋在兩人之間,讓到嘴邊的美食只能看不能吃,他恨不得立即揮舞著鏟子,要把山移走, “你就沒想過你是怎麽出現的”

宋溪玉一楞,還以為他又要貧嘴調戲他,結果他竟然說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一下子把他搞蒙了, “什麽意思”

楚越: “你爹爹有沒有可能…跟他夫君在一起”

宋溪玉楞了片刻: “什麽……”

他推開楚越從他懷抱裏出來,眼睛灼灼的問著他: “你知道什麽”

楚越: “你好好想一想,為什麽你爹爹把你藏在村子裏,而他自己在安樂縣的書院,為什麽你去送拜帖,那些人支支吾吾的什麽都問不出來,我覺得你爹爹在躲著什麽人。”

宋溪玉不明白了: “爹爹從來不讓我問這些,但若是你說的情況,那為什麽要把我藏起來呢——”

他的眸子低垂下來,有些失落的說道: “難道我這麽見不得光嗎——”

楚越再次把人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的耳朵, “不一定是你的原因,也有可能你爹爹沒有那麽喜歡他夫君,又或者鬧別扭了,總之人家夫夫的事情,還得是他們自己解決,你去了又有什麽用。”

他後一句話沒說,那就是管他們的什麽恩怨情仇,還不如在這裏好好洞房,享受魚水之歡。

宋溪玉眸光中的擔憂之色並沒有結束,反而更濃重了, “如果真是的這樣,爹爹必然很痛苦,不然怎麽會一走這麽多年”

楚越看著他的面容,總覺得他不會老實: “你想做什麽”

宋溪玉的目光變得堅定: “我得去找他。”

楚越必須的打斷他的想法,他也不想想他爹爹小心翼翼這麽多年,有功名在身都能被消無聲息的帶走,他無依無靠手無寸鐵的別說找得到人,估計走一半路就得遭遇各種不幸。

“不行,你現在去幫不了忙還會添亂,人家夫夫心結自己解開了,自然會找你的,你忘記你爹爹當時怎麽跟你說的,讓你好好等他。”

宋溪玉不放心,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可是……”

楚越把他抵在桌子上,拿著婚服放在他身前,紅艷艷的婚服,莊重中又帶著別樣的魅惑,襯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軟嫩。

楚越伸出手探進他的衣襟,撫摸著他的腰際,另一只手穿過他柔軟的發絲,微微用力讓他看向自己, “比如你現在的樣子,也不想讓你爹爹知道吧”

宋溪玉不說話了,他感覺一陣從尾椎深處傳來的酥麻感快速席卷全。身,他微微喘息著,潔白的齒貝咬著下唇, “我…我不放心。”

楚越的眸子沾染著濃重的情。欲,但他輕“呵”一聲,輕輕地舔舐了宋溪玉的唇角,嗓音充滿磁性,帶著一絲絲誘惑把人籠罩其中, “乖,別想那麽多,穿上婚服,隨我洞房吧。”

宋溪玉拗不過他,他總覺得楚越知道很多東西,藏了很多心事,但面前婚服罩在身上了,他眨了眨眼,微微開啟的唇瓣頓了頓,看著面前這人深情又危險的視線。

他終於有勇氣說出口, “你,你要保證一直對我好,不會變我才願意,否則…你跟那個壞布偶洞房吧。”

楚越抱住他的腰,手臂微微施力,抱起他後輕輕地把他放在桌子上,然後舉起一只手發誓, “好,我保證對你好,不敷衍你,不會變心,若是變心隨你處置,怎麽樣”

宋溪玉微微擡起下巴,雙腿蕩了蕩然後勾住他的腰,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傲嬌,清冷中的面容染上一抹緋紅, “還行吧。”

楚越按住他的後腦,眼中帶笑,手指穿過他的發絲把他按向自己,然後捉住他的唇,濕熱的吻長驅直入掃蕩一切美好。

宋溪玉承受了一會兒微微推開他,他的眸子水光瀲灩,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傻兮兮地問道: “不是要穿喜服嗎”

楚越捧著他的臉,怎麽看他怎麽滿意,眉眼是自己喜歡的,性子是自己喜歡的,連身體上青澀的反應也是自己喜歡的,他笑著調戲道: “我就是吻你一下,沒想著立即就怎麽樣,難道你著急了”

宋溪玉瞪了他一眼,才不是著急,而是怕他著急害得自己穿不上喜服。

他推了推人,拎著喜服下了桌子,心中忐忑地往鏡子前走去。

楚越沒說什麽,深秋的天氣變幻無常,近幾日越來越冷了,他趁著宋溪玉裝扮的時候,將碳爐升了起來,這也是他買這個房子比較滿意的地方,正房有特質的碳爐,煙會傳送到室外。

可惜沒有地龍,他打算過些日子弄個一個,實在不行安一個暖炕也是好的,免得冬季挨凍。

一想到宋溪玉白皙的皮膚被凍傷,或者弱弱喊“哥哥好冷”,他就覺得受不了。

碳爐升起來後,屋子裏越來越暖和,他還特意點了熏香,屋子裏彌漫著好聞的氣息,楚越自己也換上了婚服,因為買的成品,只是顏色鮮艷,繡線並不多,不夠隆重,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給了宋溪玉想要的儀式感,不是不明不白的在一起。

婚服穿上後,楚越給彼此倒了一杯酒,他們沒有賓客無需那麽麻煩,喝了合巹酒就是在一起了。

宋溪玉喝了酒膽子也變的大了一些,臉頰紅紅的,眼睛水潤泛著誘人的光澤,他拉著楚越的手道, “你答應了要對我好,不許騙我,若我發現你騙我。”

他磨了磨牙,像一只發狠的小獸,亮著自己的爪子, “絕不是合離這麽簡單。”

楚越笑著問他: “那會怎麽樣”

宋溪玉的眼眶有些紅,似乎想到那個場景他也不好受,心尖上一抽一抽地疼, “我會連本帶利的對待你,把之前的腿傷也算在你的頭上,誰叫你傷我心,那比傷我身還要痛,我會把你毒死。”

楚越揉了揉他的唇,飽滿溫熱,一點也不像能說出這樣冰冷的話: “你還真是心狠啊。”

宋溪玉擡眼看他,非常認真: “所以你怕了嗎,你要是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楚越咬上他的耳尖,他怎麽可能會反悔,到嘴上的肉,他要一輩子吃進肚子裏, “我不怕也不反悔,所以你也跑不掉了。”

宋溪玉怔怔地看著他,然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 “好,那…那來吧。”

楚越被他迷糊的小模樣勾的不行,他幹脆把人整個抱起來,然後原地轉了幾圈,晃得宋溪玉頭暈,他“啊”一聲,手支撐在楚越的肩上, “快放我下來,頭要暈了。”

楚越將他放在床上,眼睛深沈地看著他,裏面像藏著蓄勢待發的猛獸。

他親手拆了他的發簪,一頭光亮柔軟的長發披散在艷紅的被褥上,美麗極了。他拽了拽宋溪玉的腰帶,然後微微一扯,他整個衣襟都松散開來,露出光潔白皙的肩頭,以及兩根細長性感的帶子——

楚越轉身拿起自己的布偶,墊在宋溪玉腰上,手撫摸著他的腰線,他的喉嚨動了動,有什麽壓抑的東西在躁動,他扯了扯嘴角,什麽克制,什麽理智,那都是欺騙人的玩意,他只想附身壓上去,狠狠地占有他。

次日一早,宋溪玉感覺自己渾身酸軟,他輕“嘶”一聲,用手扶住了額頭,被子裏空蕩蕩除了他自己,楚越已經不知道去了哪。

他感覺身後無法完全閉合的地方有什麽東西還在流出,他想到昨天幾乎瘋狂的一夜,臉上透著羞愧的紅暈,他擡起腿想要下床,尾椎處傳來一陣牽扯的疼痛,只好撐著床鋪,緩了一會兒。

楚越這時端著熱水過來了,盆裏還有一塊幹凈的布巾。

宋溪玉怔了怔,嗓音因為喊了一夜十分低啞: “你怎麽知道我醒了”

楚越: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進屋看你了,剛剛見你頻繁地翻身,就知道你要醒了,過來,我給你擦擦身子。”

宋溪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此時日上枝頭,光亮的很,他掀開被子就會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我自己來吧。”

楚越笑了笑,視線仿若柔軟的發絲,一下一下地掃著他的全身: “你確定”

宋溪玉抿了抿唇,作勢要起身,瑩白的小腿剛剛發力,腿上就傳來酸脹的疼痛,他伸出手揉了兩下試圖起身,結果腿上一軟,差點摔在床上。

楚越將打濕的布巾擰幹拿出來,沒理會他羞憤的面孔,輕輕地撩開他的被子,只見白嫩的肌膚上點點紅痕,就像無數花瓣落在了他的身上,透著嬌艷的迤邐。

溫暖的布巾擦拭在他的身上,楚越如對待精美的瓷器,小心地給他擦拭全。身。

關於宋溪玉的父親,他選擇這裏暫住也是調查過的,現在的世界幾方割據,但此地民風不錯,家家能有餘錢。

而這座縣城就是他父親停留過的地方。

楚越並不想幫著找人了,找人只是個幌子,說難聽的,人家是本文的男主,哪怕帶球跑的,日子過的也相當滋潤,又不是真的需要他倆個小輩去救,他才懶得管呢。

他來這個世界,目標就只有宋溪玉罷了。

現在宋溪玉雖然心裏有些不大不小的疙瘩,但總體上已經接納了他,他也避免當初悲慘的命運,楚越跟他在這個院子裏生活了半年的時間,期間他也裝模作樣的幫著打探下情況,實際上就是拿著系統資料應付一下。

宋溪玉不知道這些,但知道自己的爹爹沒事,心裏面沒那麽不安了,兩個人窩在新家裏幾乎是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

宋溪玉幾乎每天都要被人從裏到外的弄一遍。

半年後,宋溪玉終於接到了正面書信,他見到了久別重逢的爹爹。

重逢後的宋恒之並沒有得到全部的自由,他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群護衛隊,不但擔任著保護原則,也擔任著看守原則。

宋恒之長相與宋溪玉有三分相似,但他身上有一股狠勁兒,看上去也很嚴肅,而宋溪玉變得小家碧玉乖乖巧巧的模樣,一看就是被精心呵護的花草,宋恒之則是無法雕琢的野花,被無奈困在家中。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就是不知道他這樣是不是在他夫君那裏吃過什麽苦頭。

楚越沒有興趣知道別人生活,他除了在宋溪玉想要了解的時候,幾乎不去看什麽資料,看資料也不過是看看什麽時候能重逢,或者有沒有危險。

重逢這天,楚越跟宋溪玉把小院子打掃的幹幹凈凈,正好恰逢初春,天氣還有些涼,楚越特意燒了暖炕,讓他們父子好好團聚。

他能看得出來,宋恒之並不怎麽喜歡自己,若不是他見到宋溪玉對自己死心塌地,是想要把他帶在身邊看護的。

宋恒之一開始生下宋溪玉的時候就非常痛苦,他看到了宋溪玉的身體,跟他一樣,這不是什麽好事情,他們這一類人也能生子,長得也比尋常男人骨骼纖細,幾乎長不成壯漢的樣子。

但他們並不多,幾乎是萬中存一,人少就代表著稀奇,同時長得好看更是奇貨可居,很容易被人拿去褻玩,炒的價格很高。

他要不是本身為嫡子,家世也還不錯,不會把孩子賣了換錢,他也無法正常長大,但他畢竟是男子,總跟同齡人在一起玩,不知道什麽時候露餡了,才會被無休止的糾纏。

尤其對方權勢滔天,天知道昔日推心置腹的夥伴把他狠狠壓在身下的時候,他是多麽的震驚無助。

他拼命的討饒,眼睛裏濕潤一片,對方卻只會用嘴堵住他的呼聲,身下傳來不容拒絕的撞擊聲,一下又一下,最可怕的是身體內竟然從開始的不適到後面的渴望,他整個人被推進欲海中,讓他羞愧,讓他絕望。

那人貼著他的耳朵說: “恒之,你要什麽,孤都給你,但籌碼是你。”

他什麽也不要,他只想回到過去。

逃跑幾乎是本能。

溫暖的主屋內,楚越有系統在能聽到他們聊天,他倒不是刻意的,主要是怕宋溪玉的父親出什麽壞主意。

楚越就知道會這樣的結果,他父親想要帶走他,所以這半年來膩著宋溪玉,讓他無法接受別人的觸碰,滿心滿眼都只有他,哪怕是他爹爹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他爹爹不知道是不是失望,雖然在宋溪玉面前嚴肅,但還能透著溫情,但面向楚越的時候,臉色可不好。

宋恒之原本就沒想過這麽快妥協,去委身於昔日的同窗,但他太擔心宋溪玉了,還是讓對方察覺到了什麽。

他看到對方知道他們有個孩子的時候,眼中閃過的震驚,以及越來越溫柔的情事。

他這才有機會出來,只是到底來晚了,幸好他的孩子沒受罪,那個小輩把人照顧的很妥帖。

他從自家孩子舒心紅潤的面相中,從緩和溫暖的氣質中,全都看得出來。

氣質騙不了人的。

他還不知道宋溪玉藏了一些小心思,瞞了他楚越一開始打斷他的腿的事情。

他所有故事都是撿著好的說的,爹爹過的那麽辛苦,何顧讓那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煩惱他,那都太久遠了,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反正那些都不是他現在的親親夫君幹的事,都是壞蛋幹的。

說了,被爹爹誤會了怎麽辦

最後,宋恒之沒有帶走宋溪玉,只要孩子過得幸福,他沒必要拆散他們。這孩子從小就被養在不大的院落中,已經受了太多苦,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甜頭,就讓他一直甜下去吧。

只是會時常送一些禮物過來,甚至想要他們換一個房子。

但宋溪玉都拒絕了,他已經把這裏當家了,而且院子很大,夠用了。

他有疼愛他的夫君,有愛他的爹爹,還有個幾乎拿他當三歲小孩子寵溺的父親,唔,大概是想要彌補小時候缺失的疼愛,這個他不熟悉的父親,對他有點過於好了,有時候弄得他都哭笑不得。

這讓他原本還有些抵觸心裏,或者不習慣,慢慢都變成了依賴。

噢,他還有個乖乖的寶寶,是一個正常男孩,不像他的身體那般,以後也無需提心吊膽的,他過得很快樂。

而且楚越也踐行了他的承諾,一直對他寵愛有加,從未做什麽讓他傷心的事情。

不過夫君說:他怕他會讓他“大郎喝藥。”

後來他也知道了這個典故,好吧,看在他如此誠心的份上,那就不用“大郎該喝藥了”。

楚越帶著宋溪玉在這個小院裏一直生活,直到離世,他才再次回到系統空間內。

楚越的腦海中傳來刺痛,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淺綠色衣袍的身影,那人眼睛上罩著一根白紗綁帶,微微伸出手想要夠著什麽東西。

楚越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的收縮,曾經漫無目的在荒野中尋找的茫然感被沖破,他額角突突直跳,他想要找到這個人,他想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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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新故事更刺激有趣,完全有別於前兩個劇情,入股絕對不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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