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初中畢業的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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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中畢業的大表哥
小嵐的個性十分剛強，又那麽叛逆，想讓她聽話實在是難。
我看唐彤神色傷心就安慰她：“她總有一天會懂事的，你也別傷心了。”
她點點頭，隨口問我小雪怎樣了。我說挺好的，也適應學校的生活，現在正在拖地呢。唐彤就羨慕：“小嵐要是像小雪那樣懂事就好了，真是操碎了我的心啊。”
小雪打小就經歷了很多苦難，我寧願她不那麽懂事呢。我們又聊了幾句就沒多說了，唐彤說回去做飯了，她也不關門，看來是要等小嵐回來。
我也回去做飯，進屋的時候忽地聽見唐彤屋裏的電話響了，她一接聽就罵：“我受夠你了！不要煩我……”之後就越來越小聲，可能她怕我聽見。
我暗想誰啊，唐彤日子似乎挺難過的。
我自然想不通，只好不想了，回家給小雪整飯吃。她吃完了就拿課本出來，還一筆一劃地寫著字。
我說你課程都聽得懂嗎？她昂昂臉蛋，竟有點得意：“嘻嘻，太簡單啦，媽媽教我的還難一些呢。”
我誇她厲害，她就害羞，低頭笑著十分可愛。
後來大概七點多鐘吧，天色已經黑得跟碳似的了。小雪在浴室跟熱水戰鬥，我則上電腦查找工作。
唐彤這時候就忽地來找我，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我開了門問她怎麽了，她看起來都要哭出來了：“小嵐沒有回來！我附近都找了也沒找到她。”
我暗自吃驚，不會吧，小嵐離家出走了？我忙說別急，我幫你去找。她捂著嘴點頭，驚慌得不行。
我就回頭沖浴室說了一聲，小雪裹著浴巾探個小腦袋出來：“叔叔你要出去嗎？”
我說是的，你待會自己睡覺啊。她忙說好，還讓我早點回來。
交代好了我就出門，唐彤也跟著我，一直在訴苦：“我好怕她出事了，珊珊也在找，都找不到。”
我想了想說：“她同學的家在哪裏？”唐彤搖頭，我皺皺眉，暗自沈吟一下：“這裏哪裏比較亂啊？網吧游戲室之類的。”
唐彤忙給我指了個方向：“長豐街那邊，晚上還有好多流氓亂竄，小嵐不會去那裏的。”
我說你去小嵐平時愛去的地方找找吧，我們分開找。她說好，沿著長街就跑開了。
我則往長豐街去，唐彤覺得小嵐不會去那裏，但我覺得她可能就是去了那裏，因為她那朋友流裏流氣的，說不定在那邊鬼混。
長豐街不是很遠，沿途也有路燈，行人也也有一些。這一片區域網吧就多了，畢竟附近有兩間高中。那種看起來很拽的摩托車也不少，不由讓人聯想到殺馬特。
我挨個進網吧，網吧裏人挺多的，流氓學生都有，我還在一間很破的網吧裏看見頭發打結的小學生，網管正趕他們出來。
我繼續找，找到了街盡頭，這裏也有一間小網吧，旁邊還有已經拆了的樓房。
我大步進去，裏邊兒人少，可能機子爛吧。環境也不好，味道難聞，到處都昏沈沈的。
我隨意看了看，發現最裏邊兒的角落處聚集了好幾個人，都挺小的樣子。
我緩步過去，一眼認出小嵐了，她站在最外圍不吭聲，似乎在看人玩電腦。
除了她還有三個女生，那個被我打了屁股的也在，旁邊的兩張椅子上各自坐著個小毛孩，都沒上網，眼珠子盯著中間那人的機子看。
中間那人看起來是他們的主心骨了，正叼著煙劈裏啪啦按鍵盤，還罵個不停：“cao他媽的會不會玩兒啊，靠！”
這人看起來年紀要大一些，我想到了抽煙女說的初中畢業的大表哥。
我暫時沒輕舉妄動，不動聲色地偷聽。那人輸了游戲也罵夠了，抽煙女就開口：“表哥，你明天有沒有空啊，幫我打一個人。”
我嘴角一斜，不知做什麽表情好。
“打誰啊？媽的煩死了！”大表哥呸了兩聲，抽煙女把小嵐拉近了一點：“一個大人，他欺負我和我朋友。”
大表哥這才註意到小嵐，眼珠子直往小嵐身上飄：“這是哪個啊？以前沒見過啊。”
抽煙女就介紹：“我朋友，張爾嵐，最近才加入我的。”
小嵐有點幹硬地笑了笑，明顯不適應這種情況。大表哥點點頭，咧嘴一笑：“好，我一定幫你，來，坐哥哥腿上來，哥哥教你打游戲。”
他直接拍了拍大腿，似乎這種事習以為常了。小嵐嚇了一跳，忙搖頭：“不用了……哥哥。”
大表哥嘖了一聲：“你害什麽羞，我讓你當我老婆咋樣？”
好小子啊，我就喜歡你這種直爽的人，但你直爽的對象錯了。
我就輕輕一咳：“那邊的下機啦。”大表哥一聽就扭頭看餘額：“我還有一塊五呢，下什麽機。”
那群小屁孩都轉頭看我，小嵐和抽煙女都認出我來了，驚異之後立刻冷了臉。
我過去笑笑：“小嵐，你媽媽都急哭了，趕緊回家去。”
小嵐嘴唇一動，惡狠狠地扭過臉去：“關我什麽事，我不回去！”
死丫頭挺倔的，我想拉她走吧，那抽煙女哧溜跳出來：“好啊你個王八蛋，竟敢來這裏，你把我屁股都打腫了，表哥，就是他！”
大表哥排眾而出，很瀟灑地撩撩額前的一撮黃色雞毛：“小子，知道我是誰不？”
我比劃了一下，他身高到我鼻子了，果然是初中畢業。我抽出十塊錢丟給他：“玩你的游戲吧，別礙事兒。”
他一把就抓住錢，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抽煙女氣得臉紅：“表哥！你怎麽這樣。”
大表哥收好錢又撩他那撮雞毛：“你打了我表妹賠十塊錢就行了？還有我老婆，你欺負我老婆幹嘛？”
這尼瑪一見面就是老婆了啊，小嵐明顯皺了皺眉，不過她沒反駁。
我沒空理會他們，伸手就拉住小嵐：“跟我回去。”
小嵐忙掙紮，抽煙女也讓我住手，我冷喝：“你還想被打屁股？”
她嚇得一縮，只好讓大表哥出手。我看都不看他，小嵐掙紮我就一把將小嵐扛了起來，扛著就走。
大表哥有失威嚴，終於出手了。
“站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大表哥追過來，那兩個男的也跟著，要動手的樣子。
網管這時候就大罵：“操你媽別在這裏吵，滾出去。”
他們嚇了一跳，氣勢也萎了。我大步出去，他們都追了出來，出來了又囂張了：“放下她，她是我老婆！”
小嵐還在掙紮，她抓著我頭發揪，臉色漲紅。我扛著小嵐回頭看看這幫小毛孩：“聽說過浩北哥不？你們毛都沒長齊也敢動我？”
他們面面相覷，大表哥有點慫了：“浩北
哥是誰？我怎麽沒聽說過？”
我特麽怎麽知道浩北哥是誰，我就亂說的。
“浩南哥總聽說過吧？”我冷笑，他們對視一眼，說有點耳熟。
我不屑一笑：“當年我跟浩南哥玩刀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滾吧。”
我大步就走，他們楞是沒敢追，抽煙女倒是有點聰明：“表哥，他肯定是亂說的！我們打死她！”
我不為所動，扛著小嵐就走，大表哥終究是沒追來了，又回去上網了。那抽煙女十分氣惱，跺腳跺個不停。
我心裏笑尿，走遠了也累了，直接把小嵐放了下來，她竟然眼睛都紅了，咬牙徹齒地瞪我。
我聳聳肩：“哭了？你媽媽早就哭了，你不回家知道她有多擔心嗎？”
小嵐咬著牙扭頭不看我：“不要你管，我恨你們！”
我撇嘴就笑：“恨我們也不能隨便當別人老婆啊，你那麽輕浮？”
她捏緊拳頭：“我沒有！”
我說好，你不輕浮，你是乖孩子，回家吧。她不吭聲，依舊很固執。
我正想繼續扛她走，卻見遠處一輛摩托車開來了，車燈閃瞎了我狗眼。
我瞇著眼睛看，等摩托車近了終於看清了，一臉女式摩托車，上面坐著個帶頭盔的妹子，瞧著挺英姿颯爽的。
我還以為是誰呢，結果她頭盔一摘，短發一甩，不是珊珊是誰？
“小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她停下車就跑來抱小嵐，聲音都有點顫，小嵐有很多怨氣，但這個時候被珊珊一抱，張嘴就哭：“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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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嵐的個性十分剛強，又那麽叛逆，想讓她聽話實在是難。
我看唐彤神色傷心就安慰她：“她總有一天會懂事的，你也別傷心了。”
她點點頭，隨口問我小雪怎樣了。我說挺好的，也適應學校的生活，現在正在拖地呢。唐彤就羨慕：“小嵐要是像小雪那樣懂事就好了，真是操碎了我的心啊。”
小雪打小就經歷了很多苦難，我寧願她不那麽懂事呢。我們又聊了幾句就沒多說了，唐彤說回去做飯了，她也不關門，看來是要等小嵐回來。
我也回去做飯，進屋的時候忽地聽見唐彤屋裏的電話響了，她一接聽就罵：“我受夠你了！不要煩我……”之後就越來越小聲，可能她怕我聽見。
我暗想誰啊，唐彤日子似乎挺難過的。
我自然想不通，只好不想了，回家給小雪整飯吃。她吃完了就拿課本出來，還一筆一劃地寫著字。
我說你課程都聽得懂嗎？她昂昂臉蛋，竟有點得意：“嘻嘻，太簡單啦，媽媽教我的還難一些呢。”
我誇她厲害，她就害羞，低頭笑著十分可愛。
後來大概七點多鐘吧，天色已經黑得跟碳似的了。小雪在浴室跟熱水戰鬥，我則上電腦查找工作。
唐彤這時候就忽地來找我，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我開了門問她怎麽了，她看起來都要哭出來了：“小嵐沒有回來！我附近都找了也沒找到她。”
我暗自吃驚，不會吧，小嵐離家出走了？我忙說別急，我幫你去找。她捂著嘴點頭，驚慌得不行。
我就回頭沖浴室說了一聲，小雪裹著浴巾探個小腦袋出來：“叔叔你要出去嗎？”
我說是的，你待會自己睡覺啊。她忙說好，還讓我早點回來。
交代好了我就出門，唐彤也跟著我，一直在訴苦：“我好怕她出事了，珊珊也在找，都找不到。”
我想了想說：“她同學的家在哪裏？”唐彤搖頭，我皺皺眉，暗自沈吟一下：“這裏哪裏比較亂啊？網吧游戲室之類的。”
唐彤忙給我指了個方向：“長豐街那邊，晚上還有好多流氓亂竄，小嵐不會去那裏的。”
我說你去小嵐平時愛去的地方找找吧，我們分開找。她說好，沿著長街就跑開了。
我則往長豐街去，唐彤覺得小嵐不會去那裏，但我覺得她可能就是去了那裏，因為她那朋友流裏流氣的，說不定在那邊鬼混。
長豐街不是很遠，沿途也有路燈，行人也也有一些。這一片區域網吧就多了，畢竟附近有兩間高中。那種看起來很拽的摩托車也不少，不由讓人聯想到殺馬特。
我挨個進網吧，網吧裏人挺多的，流氓學生都有，我還在一間很破的網吧裏看見頭發打結的小學生，網管正趕他們出來。
我繼續找，找到了街盡頭，這裏也有一間小網吧，旁邊還有已經拆了的樓房。
我大步進去，裏邊兒人少，可能機子爛吧。環境也不好，味道難聞，到處都昏沈沈的。
我隨意看了看，發現最裏邊兒的角落處聚集了好幾個人，都挺小的樣子。
我緩步過去，一眼認出小嵐了，她站在最外圍不吭聲，似乎在看人玩電腦。
除了她還有三個女生，那個被我打了屁股的也在，旁邊的兩張椅子上各自坐著個小毛孩，都沒上網，眼珠子盯著中間那人的機子看。
中間那人看起來是他們的主心骨了，正叼著煙劈裏啪啦按鍵盤，還罵個不停：“cao他媽的會不會玩兒啊，靠！”
這人看起來年紀要大一些，我想到了抽煙女說的初中畢業的大表哥。
我暫時沒輕舉妄動，不動聲色地偷聽。那人輸了游戲也罵夠了，抽煙女就開口：“表哥，你明天有沒有空啊，幫我打一個人。”
我嘴角一斜，不知做什麽表情好。
“打誰啊？媽的煩死了！”大表哥呸了兩聲，抽煙女把小嵐拉近了一點：“一個大人，他欺負我和我朋友。”
大表哥這才註意到小嵐，眼珠子直往小嵐身上飄：“這是哪個啊？以前沒見過啊。”
抽煙女就介紹：“我朋友，張爾嵐，最近才加入我的。”
小嵐有點幹硬地笑了笑，明顯不適應這種情況。大表哥點點頭，咧嘴一笑：“好，我一定幫你，來，坐哥哥腿上來，哥哥教你打游戲。”
他直接拍了拍大腿，似乎這種事習以為常了。小嵐嚇了一跳，忙搖頭：“不用了……哥哥。”
大表哥嘖了一聲：“你害什麽羞，我讓你當我老婆咋樣？”
好小子啊，我就喜歡你這種直爽的人，但你直爽的對象錯了。
我就輕輕一咳：“那邊的下機啦。”大表哥一聽就扭頭看餘額：“我還有一塊五呢，下什麽機。”
那群小屁孩都轉頭看我，小嵐和抽煙女都認出我來了，驚異之後立刻冷了臉。
我過去笑笑：“小嵐，你媽媽都急哭了，趕緊回家去。”
小嵐嘴唇一動，惡狠狠地扭過臉去：“關我什麽事，我不回去！”
死丫頭挺倔的，我想拉她走吧，那抽煙女哧溜跳出來：“好啊你個王八蛋，竟敢來這裏，你把我屁股都打腫了，表哥，就是他！”
大表哥排眾而出，很瀟灑地撩撩額前的一撮黃色雞毛：“小子，知道我是誰不？”
我比劃了一下，他身高到我鼻子了，果然是初中畢業。我抽出十塊錢丟給他：“玩你的游戲吧，別礙事兒。”
他一把就抓住錢，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抽煙女氣得臉紅：“表哥！你怎麽這樣。”
大表哥收好錢又撩他那撮雞毛：“你打了我表妹賠十塊錢就行了？還有我老婆，你欺負我老婆幹嘛？”
這尼瑪一見面就是老婆了啊，小嵐明顯皺了皺眉，不過她沒反駁。
我沒空理會他們，伸手就拉住小嵐：“跟我回去。”
小嵐忙掙紮，抽煙女也讓我住手，我冷喝：“你還想被打屁股？”
她嚇得一縮，只好讓大表哥出手。我看都不看他，小嵐掙紮我就一把將小嵐扛了起來，扛著就走。
大表哥有失威嚴，終於出手了。
“站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大表哥追過來，那兩個男的也跟著，要動手的樣子。
網管這時候就大罵：“操你媽別在這裏吵，滾出去。”
他們嚇了一跳，氣勢也萎了。我大步出去，他們都追了出來，出來了又囂張了：“放下她，她是我老婆！”
小嵐還在掙紮，她抓著我頭發揪，臉色漲紅。我扛著小嵐回頭看看這幫小毛孩：“聽說過浩北哥不？你們毛都沒長齊也敢動我？”
他們面面相覷，大表哥有點慫了：“浩北
哥是誰？我怎麽沒聽說過？”
我特麽怎麽知道浩北哥是誰，我就亂說的。
“浩南哥總聽說過吧？”我冷笑，他們對視一眼，說有點耳熟。
我不屑一笑：“當年我跟浩南哥玩刀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滾吧。”
我大步就走，他們楞是沒敢追，抽煙女倒是有點聰明：“表哥，他肯定是亂說的！我們打死她！”
我不為所動，扛著小嵐就走，大表哥終究是沒追來了，又回去上網了。那抽煙女十分氣惱，跺腳跺個不停。
我心裏笑尿，走遠了也累了，直接把小嵐放了下來，她竟然眼睛都紅了，咬牙徹齒地瞪我。
我聳聳肩：“哭了？你媽媽早就哭了，你不回家知道她有多擔心嗎？”
小嵐咬著牙扭頭不看我：“不要你管，我恨你們！”
我撇嘴就笑：“恨我們也不能隨便當別人老婆啊，你那麽輕浮？”
她捏緊拳頭：“我沒有！”
我說好，你不輕浮，你是乖孩子，回家吧。她不吭聲，依舊很固執。
我正想繼續扛她走，卻見遠處一輛摩托車開來了，車燈閃瞎了我狗眼。
我瞇著眼睛看，等摩托車近了終於看清了，一臉女式摩托車，上面坐著個帶頭盔的妹子，瞧著挺英姿颯爽的。
我還以為是誰呢，結果她頭盔一摘，短發一甩，不是珊珊是誰？
“小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她停下車就跑來抱小嵐，聲音都有點顫，小嵐有很多怨氣，但這個時候被珊珊一抱，張嘴就哭：“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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