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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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莫非又是一個沈愈也未可知啊！哈哈哈哈。”
說話的人本是自己一桌的，這聽到許其順的一番言論，也跟著多言語了起來，唯恐不亂。他還專門看戲一般，給自己諾了窩，湊到了旁邊，後又自顧端起酒杯，同他碰杯對飲。
碰杯大笑的這世家公子哥，可是如今許其順的訂了婚配的妹夫呢。算起來，也算是間接的，承了賈成陰恩。
賈成陰那句：後位之人，不在靈都。
倒是行了好事。
他能夠說這話，是有這層關系存在的。
沒有當初賈成陰的那句話，他自小青梅竹馬的情妹妹，可能就這輩子跟自己是苦命鴛鴦了。
但若是沒有賈成陰那日的一句話，可能今日這樣的情形，他也是會站在賈府這邊的。他們在靈都世家幾輩子，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光明磊落，也最是看不慣劉羏這樣的人，又沒有任何的本事，只會歪門邪道。
沈愈無人不知，就是三歲小兒都會說上一句：
——不忠不義是沈愈。
“你怎麽知道我們監長不忠不義？”跟著他的小廝先一步忍不住了。“我家監長可是為了整個閬蒼。”
“井三，”趙卿一句話堵住了自家小廝的嘴。
高監長對趙卿有恩。
趙卿也早就是高監長所選的接替人。
所以，趙卿沒有理由再去不義，搶奪欽天監監長這個位置。但如今原監長提前這麽早就換了人，總是惹人閑話跟猜忌的。
靈都的欽天監，還是有一定權威的。神臺一事發生，後造成大火，又有火漿水淹沒村莊，連同著當時來自各個大都的江湖人士、部分世家代表都已經葬身火海。那次之後，趙卿就自請了監長這個位置。
蔔卦一事後，這卦象還是欽天監跟著下結論蓋章定奪的。
當然也是因為神臺卦象一事。
鬧的靈都雞犬不寧。
最後，賈成陰攜帶之玉乃是祥瑞，可以解除閬蒼危機一事，也是靈都欽天監解讀出來的。這下定論之人，就是這趙卿。而在座的眾人，也就默認他跟劉羏勾結一氣。
陌懷民已經坐到了賈成陰那桌，他擡頭看著殷勤幾人，有一刻也是恍惚的。
“都督大人，接下來可是讓姑娘們都出來了？”嬤嬤試探道問著，她手裏拿著帕子，這次不是以往那樣得意，而且收斂了些，顯得有些局促的捏著。這也是劉羏他們提前安排好的，姑娘總共是分為二批人。
劉羏點了點頭，就看到更多妙齡少女已經來了。且這些人跟平日穿著不一樣。似乎是故意今日表演一般，行為舉止言談上，都比較主動。
姑娘們出來的時候，正好是路過賈成陰那邊，眾人眼睛四處探後，更多的還是停留在了賈成陰處，就連跟著賈成陰一個桌的陌懷民，都覺得不對勁。
“諸位爺可都要伺候好了，”嬤嬤出聲提醒，臉上綻放著大大的笑容，眼尾褶子都要開花了。
有了嬤嬤的‘指點’，姑娘們看著賈成陰身邊的這麽多人，也都不再僅僅意向賈成陰了。
整個品茗閣都是彈琴跳舞的姑娘，這幫世家子弟被伺候著，有的臉上是看戲的表情，有的是隱忍，有的則是無所謂的舒適……但無論是哪一種，大家幾乎都是表面和諧，各有心思的。
——
“我給公子您捏背。”
“公子您真好看！”
“公子這茶好喝嗎？想著您愛喝。”
“公子您摸摸奴的臉，”其中一個粉色衣裙的姑娘抓住賈成陰的大手就往自己臉上放。
賈成陰壓下心中的異樣、疑惑、不解……順勢抽離了自己的手，繼續喝茶。
“公子您摸摸……”粉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陌懷民抓住了手。
“怎麽總是讓他一個人摸，”陌懷民眼裏含著笑，聲音也十分的溫柔，“也該讓哥哥我，來看看你們瘦沒瘦。”
這樣，粉兒也不再糾纏賈成陰。
而原伺候賈成陰，沖著賈成陰的姑娘，也都變了目標。
等到劉羏過來的時候，賈成陰身邊空無一人，倒是陌懷民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堆姑娘，有的陪著他唱曲，有的給他餵糕點，還有給他捶背的，更有甚者，正端著酒杯給陌懷民敬酒。
“哎喲，我當是誰呢，是咱們的都督大人，”陌懷民將人往前一堆，“美人兒們，快快給都督大人敬酒，別怠慢了都督大人，這可是都督大人邀約的呢。”
這些姑娘沒有了剛剛的熱情，就是被迫敬酒，也都是推到安全距離，嘴裏怯生生的一句，“都督大人，請您喝酒。”
劉羏瞇著眼，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這些姑娘見到救星一般迅速回到了陌懷民身邊。
等到劉羏走後，陌懷民：“你們怎的這麽聽話？”
她們哪個不知道劉羏的性格？
以往伺候的時候，自己又不能像柳葉一樣，可以將世子殿下拒之門外。所以就只能是受著，而今能夠遠離，還不趕緊逃。
“世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粉兒趕緊湊過來，“都督大人可是經常來。”
粉兒說到一半，又扭頭看了賈成陰，他此刻依舊是淡定喝茶，正襟危坐看著臺上，似乎是真的在欣賞舞曲，“不及我們賈公子半點。”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還是驚得賈成陰差點丟掉了手中的杯子。
桌面上，是因為手抖而散落的水漬。
“咳咳，”賈成陰只得用咳嗽掩飾剛剛的尷尬，但是他也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妹妹的原因了。
賈玉陽專門躲開哥哥會去的地方，靈都誰人不知道賈成陰是翩翩公子，自然是不會去這個名滿靈都甚至在整個閬蒼名聲在外的品茗閣的。所以看樣子，她還是此處的常客。
王青：“公子可是換一套衣物？”
賈成陰低頭看了眼衣袖上的水漬，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斷然是會立刻換了去，想都不用想。雖是出門在外，但這馬車內就有儲備的新衣，但是現在他卻猶豫了。
這個猶豫，讓陌懷民覺得今日賈成陰有些不對勁。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賈成陰有些變化，也屬實是正常，也可以理解。
王青再次提醒：“少爺，可要換衣？”
“我帶公子您去吧，絕對是您滿意的。”粉兒這次第一個搶著先說，反正她是第一個人，今這麽多的人，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跟著賈成陰的。
王青知道自家主子的習慣，所以拒絕的很快：“不用，我家少爺穿不慣別……”
賈成陰:"好，勞煩姑娘帶路。"
王青：“……”
粉兒甚是高興，“公子您請！”
王青還覺得疑惑，後突然就明白了。
若是拒絕了這姑娘，她的嘴裏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話呢，這要是別人還好，旁邊卻是最了解、最熟悉賈成陰的陌懷民，如果是讓他覺得不對勁，就麻煩了。
王青那句，我家少爺不穿外面的衣服……那姑娘若是接話，說品茗閣內的衣服是他自己選的，那就證明他是經常來此處了，這算是鐵證了。
雖然此刻，陌懷民也早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王青，留下陪著懷民。”賈成陰留下一句話，就跟著粉兒去了三樓房間。
王青：“是，少爺。”
實際上，王青壓根就沒有打算跟著。他是向來了解自己的主子，所以腳都沒有擡，一步都未曾挪開。
倒是陌懷民，人已經離開席位了，打算跟著。結果賈成陰來了這樣一句話，他也只能坐下，只是有些擔憂賈成陰一人離開，所以回頭看了王青一眼，見王青真的沒有要跟著的意思，才再次回到了席位。
陌懷民此刻心中就已經不太平了。
直到……
賈成陰再次歸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身最為張揚艷麗的伏龍雕花祥雲衣。
這身衣服又是金線秀制，底色是朱砂紅，一眼望去，就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絕色容顏，富貴公子，風流倜儻……
世間最好的詞語，此刻都可以用在賈成陰身上。
賈成陰下樓時。
不知道是誰的一陣鼓掌聲，將眾人都吸引了過來。
“果然魅惑不分性別，靈都銜玉而生-賈成陰，比得過世上所有美人兒！”劉羏話是欣賞，卻也帶著個人色彩，故意將賈成陰比作戲子，“就是不戴那玉，也是人人都願意爭奪的。”
他的話沒錯，賈成陰一出來，品茗閣所有的姑娘可是沒有一個可以與之相比的。
但是劉羏這話中有話，總是有意無意將賈成陰同他的玉放在一處說。
其他人不知道，這些有名有背景的世家子弟，怎麽會不知道“請神臺卦象”一事？賈成陰攜帶之玉，乃是祥瑞之照，而閬蒼必然大亂，這攜玉之人，更能安定四方。
【安定四方】這四個字，卻無人提及。
無人敢提及。
這就像是個禁忌一樣，沒有人將卦象的其中一個方面拿出來分析，但是又好像有很多人知道這個秘密。
此時賈成陰——
應該說是他的那塊玉，早就眾矢之的了。
人人心中冒著星光，想要得到那塊玉。
但無人敢開這個‘大不義’的頭，否則，下一個絕對以討伐賊子的名義來平定……
“既是如此，大明尚在，賈公子可是穿得了龍袍？”趙卿冷眼質問道。
眾人只顧得欣賞容顏，這才註意到賈成陰金絲紅英金光錦衣上面繡著的龍騰雲。
有龍，有雲。
——乃天子也。
賈成陰今日反常來到這種場合，又忽然換了一身“龍袍”示人，到底是何意？
讓人不由的想到了卦象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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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又是一個沈愈也未可知啊！哈哈哈哈。”
說話的人本是自己一桌的，這聽到許其順的一番言論，也跟著多言語了起來，唯恐不亂。他還專門看戲一般，給自己諾了窩，湊到了旁邊，後又自顧端起酒杯，同他碰杯對飲。
碰杯大笑的這世家公子哥，可是如今許其順的訂了婚配的妹夫呢。算起來，也算是間接的，承了賈成陰恩。
賈成陰那句：後位之人，不在靈都。
倒是行了好事。
他能夠說這話，是有這層關系存在的。
沒有當初賈成陰的那句話，他自小青梅竹馬的情妹妹，可能就這輩子跟自己是苦命鴛鴦了。
但若是沒有賈成陰那日的一句話，可能今日這樣的情形，他也是會站在賈府這邊的。他們在靈都世家幾輩子，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光明磊落，也最是看不慣劉羏這樣的人，又沒有任何的本事，只會歪門邪道。
沈愈無人不知，就是三歲小兒都會說上一句：
——不忠不義是沈愈。
“你怎麽知道我們監長不忠不義？”跟著他的小廝先一步忍不住了。“我家監長可是為了整個閬蒼。”
“井三，”趙卿一句話堵住了自家小廝的嘴。
高監長對趙卿有恩。
趙卿也早就是高監長所選的接替人。
所以，趙卿沒有理由再去不義，搶奪欽天監監長這個位置。但如今原監長提前這麽早就換了人，總是惹人閑話跟猜忌的。
靈都的欽天監，還是有一定權威的。神臺一事發生，後造成大火，又有火漿水淹沒村莊，連同著當時來自各個大都的江湖人士、部分世家代表都已經葬身火海。那次之後，趙卿就自請了監長這個位置。
蔔卦一事後，這卦象還是欽天監跟著下結論蓋章定奪的。
當然也是因為神臺卦象一事。
鬧的靈都雞犬不寧。
最後，賈成陰攜帶之玉乃是祥瑞，可以解除閬蒼危機一事，也是靈都欽天監解讀出來的。這下定論之人，就是這趙卿。而在座的眾人，也就默認他跟劉羏勾結一氣。
陌懷民已經坐到了賈成陰那桌，他擡頭看著殷勤幾人，有一刻也是恍惚的。
“都督大人，接下來可是讓姑娘們都出來了？”嬤嬤試探道問著，她手裏拿著帕子，這次不是以往那樣得意，而且收斂了些，顯得有些局促的捏著。這也是劉羏他們提前安排好的，姑娘總共是分為二批人。
劉羏點了點頭，就看到更多妙齡少女已經來了。且這些人跟平日穿著不一樣。似乎是故意今日表演一般，行為舉止言談上，都比較主動。
姑娘們出來的時候，正好是路過賈成陰那邊，眾人眼睛四處探後，更多的還是停留在了賈成陰處，就連跟著賈成陰一個桌的陌懷民，都覺得不對勁。
“諸位爺可都要伺候好了，”嬤嬤出聲提醒，臉上綻放著大大的笑容，眼尾褶子都要開花了。
有了嬤嬤的‘指點’，姑娘們看著賈成陰身邊的這麽多人，也都不再僅僅意向賈成陰了。
整個品茗閣都是彈琴跳舞的姑娘，這幫世家子弟被伺候著，有的臉上是看戲的表情，有的是隱忍，有的則是無所謂的舒適……但無論是哪一種，大家幾乎都是表面和諧，各有心思的。
——
“我給公子您捏背。”
“公子您真好看！”
“公子這茶好喝嗎？想著您愛喝。”
“公子您摸摸奴的臉，”其中一個粉色衣裙的姑娘抓住賈成陰的大手就往自己臉上放。
賈成陰壓下心中的異樣、疑惑、不解……順勢抽離了自己的手，繼續喝茶。
“公子您摸摸……”粉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陌懷民抓住了手。
“怎麽總是讓他一個人摸，”陌懷民眼裏含著笑，聲音也十分的溫柔，“也該讓哥哥我，來看看你們瘦沒瘦。”
這樣，粉兒也不再糾纏賈成陰。
而原伺候賈成陰，沖著賈成陰的姑娘，也都變了目標。
等到劉羏過來的時候，賈成陰身邊空無一人，倒是陌懷民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堆姑娘，有的陪著他唱曲，有的給他餵糕點，還有給他捶背的，更有甚者，正端著酒杯給陌懷民敬酒。
“哎喲，我當是誰呢，是咱們的都督大人，”陌懷民將人往前一堆，“美人兒們，快快給都督大人敬酒，別怠慢了都督大人，這可是都督大人邀約的呢。”
這些姑娘沒有了剛剛的熱情，就是被迫敬酒，也都是推到安全距離，嘴裏怯生生的一句，“都督大人，請您喝酒。”
劉羏瞇著眼，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這些姑娘見到救星一般迅速回到了陌懷民身邊。
等到劉羏走後，陌懷民：“你們怎的這麽聽話？”
她們哪個不知道劉羏的性格？
以往伺候的時候，自己又不能像柳葉一樣，可以將世子殿下拒之門外。所以就只能是受著，而今能夠遠離，還不趕緊逃。
“世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粉兒趕緊湊過來，“都督大人可是經常來。”
粉兒說到一半，又扭頭看了賈成陰，他此刻依舊是淡定喝茶，正襟危坐看著臺上，似乎是真的在欣賞舞曲，“不及我們賈公子半點。”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還是驚得賈成陰差點丟掉了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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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賈成陰只得用咳嗽掩飾剛剛的尷尬，但是他也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妹妹的原因了。
賈玉陽專門躲開哥哥會去的地方，靈都誰人不知道賈成陰是翩翩公子，自然是不會去這個名滿靈都甚至在整個閬蒼名聲在外的品茗閣的。所以看樣子，她還是此處的常客。
王青：“公子可是換一套衣物？”
賈成陰低頭看了眼衣袖上的水漬，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斷然是會立刻換了去，想都不用想。雖是出門在外，但這馬車內就有儲備的新衣，但是現在他卻猶豫了。
這個猶豫，讓陌懷民覺得今日賈成陰有些不對勁。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賈成陰有些變化，也屬實是正常，也可以理解。
王青再次提醒：“少爺，可要換衣？”
“我帶公子您去吧，絕對是您滿意的。”粉兒這次第一個搶著先說，反正她是第一個人，今這麽多的人，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跟著賈成陰的。
王青知道自家主子的習慣，所以拒絕的很快：“不用，我家少爺穿不慣別……”
賈成陰:"好，勞煩姑娘帶路。"
王青：“……”
粉兒甚是高興，“公子您請！”
王青還覺得疑惑，後突然就明白了。
若是拒絕了這姑娘，她的嘴裏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話呢，這要是別人還好，旁邊卻是最了解、最熟悉賈成陰的陌懷民，如果是讓他覺得不對勁，就麻煩了。
王青那句，我家少爺不穿外面的衣服……那姑娘若是接話，說品茗閣內的衣服是他自己選的，那就證明他是經常來此處了，這算是鐵證了。
雖然此刻，陌懷民也早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王青，留下陪著懷民。”賈成陰留下一句話，就跟著粉兒去了三樓房間。
王青：“是，少爺。”
實際上，王青壓根就沒有打算跟著。他是向來了解自己的主子，所以腳都沒有擡，一步都未曾挪開。
倒是陌懷民，人已經離開席位了，打算跟著。結果賈成陰來了這樣一句話，他也只能坐下，只是有些擔憂賈成陰一人離開，所以回頭看了王青一眼，見王青真的沒有要跟著的意思，才再次回到了席位。
陌懷民此刻心中就已經不太平了。
直到……
賈成陰再次歸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身最為張揚艷麗的伏龍雕花祥雲衣。
這身衣服又是金線秀制，底色是朱砂紅，一眼望去，就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絕色容顏，富貴公子，風流倜儻……
世間最好的詞語，此刻都可以用在賈成陰身上。
賈成陰下樓時。
不知道是誰的一陣鼓掌聲，將眾人都吸引了過來。
“果然魅惑不分性別，靈都銜玉而生-賈成陰，比得過世上所有美人兒！”劉羏話是欣賞，卻也帶著個人色彩，故意將賈成陰比作戲子，“就是不戴那玉，也是人人都願意爭奪的。”
他的話沒錯，賈成陰一出來，品茗閣所有的姑娘可是沒有一個可以與之相比的。
但是劉羏這話中有話，總是有意無意將賈成陰同他的玉放在一處說。
其他人不知道，這些有名有背景的世家子弟，怎麽會不知道“請神臺卦象”一事？賈成陰攜帶之玉，乃是祥瑞之照，而閬蒼必然大亂，這攜玉之人，更能安定四方。
【安定四方】這四個字，卻無人提及。
無人敢提及。
這就像是個禁忌一樣，沒有人將卦象的其中一個方面拿出來分析，但是又好像有很多人知道這個秘密。
此時賈成陰——
應該說是他的那塊玉，早就眾矢之的了。
人人心中冒著星光，想要得到那塊玉。
但無人敢開這個‘大不義’的頭，否則，下一個絕對以討伐賊子的名義來平定……
“既是如此，大明尚在，賈公子可是穿得了龍袍？”趙卿冷眼質問道。
眾人只顧得欣賞容顏，這才註意到賈成陰金絲紅英金光錦衣上面繡著的龍騰雲。
有龍，有雲。
——乃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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