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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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賈玉陽以為，這劉宗同自己的哥哥是相見恨晚的好友，因為二人實在是太為相似了，但劉宗是比不得哥哥優秀的。
不過這世間，有人能夠跟哥哥相像，就是難得了。
實際上，賈成陰跟劉宗也並非是很熟，如果不是二人共同謀劃之事，哥哥根本會不會同劉宗有交集。
就像自己偷偷躲在書房，無意中聽到陌懷民哥哥對一個人的態度時，哥哥回答的，“世間萬物，無非利益使然，既然是合作，就是友，而非敵。”一樣。哥哥同劉宗，大概也是這樣的“好友”吧。
劉宗回答這般爽快，倒是讓賈玉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也不再是剛剛的嬉笑模樣。
“我會讓人將歷年秋獵規劃送至賈府內。”劉宗道。
賈玉陽：“秋獵都會有提前逮捕些動物嗎？”
劉宗搖搖頭：“不一樣，但是普通年紀較小世家子弟以及小姐所去山丘，都是餵養，野性不大，林子有的，也是有所準備的。也有更為兇猛動物的圈地，當然也會有專門狩獵後放回的，供人玩樂，捕捉獵物，看需要，不是傳統。”
反正他負責的時候，就不會再去狩獵放回。
“我前些日子去林子，都沒有獵到什麽動物，後來剛說是公主府的將軍給捉了去，就養到秋獵呢。”賈玉陽又進不去公主府的獵場，起碼秋獵之前，自己都是進不去的。
劉宗：“吳將軍是公主府的大將軍，看公主令牌行事，認物不認人。”
此人他也拿不下，對公主是忠心耿耿，當初從皇城而來，這還是他自請跟著公主前來靈都的，吳將軍放棄了皇城裏前途無量的位置，來到了此處，可見此人的態度了。他能夠聽令劉羏，也是因為劉羏拿著的是公主府的令牌。
賈玉陽從來都沒有跟公主接觸過，也不知道此人是如何，但就她能夠放棄讓自己的世子劉羏管理靈都，選擇劉宗，就證明，她是有腦子的。
就是人再有審識高度，但也會對其子女嫡出，有濾鏡的，這是天性。
賈玉陽不知道，這劉宗，也是公主親生。
但公主嫁到靈都十五年，這劉宗如今是到了十六年歲，怎的也不是駙馬親生？那是因為劉宗親父，另有其人。當初駙馬選擇迎娶公主，也是知曉的。這也不過是利益的兌換，多年前公主留下這個孩子，嫁到靈都，又何嘗不是一種妥協？
“我能看看吳將軍狩獵到的動物嗎？”賈玉陽直接了當，“據說都是狐貍 ，各種毛色的，十分罕見，但是世子心頭好，找你實在是不妥，不過弟弟不要，就是想著站著看幾眼……也行。”
劉宗轉身走到桌前，手裏拿著令牌。
賈玉陽突然想到他說的那就話：吳將軍認令牌不認人。
“怎麽會在你這？”
劉宗：“秋獵之事，他拿走一用，也要經由我手。”
賈玉陽楞在原地，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劉宗不容小覷，他何止是在公主府混的很好？這不是有公主府的大半江山？
這還是小小面首嗎？
哥哥向來低調，做事有思量，她如今反而無法理解二人為何會走到一處了。
看似合情合理，實則不可深思。
“賈玉陽，走啊！”宋於的呼喊才將她的思緒拉回。
原來，劉宗已經走在了前面。
賈玉陽趕緊跟上。
宋於十分佩服的說道：“就知道你是有法子的。”
賈玉陽換了表情，一邊出門追劉宗，一邊苦笑：“宋於，我突然覺得今日我大錯特錯了。”
宋於不理解：“什麽意思？”
賈玉陽聳聳肩：“沒什麽，闖禍了唄。”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公主圈養獵物的院落。
劉宗站在高高的木臺前，背對著眾人，他甚至都沒有說一句‘打開’二字，就已經有人畢恭畢敬趕緊將大門入口打開。
賈玉陽當初在屋頂看的可是那些專門挑選好的，關押在一處的，但是無論是要看那處狐貍，都是要進去這個大門的。
記得劉羏那日來的時候，趾高氣昂，自己又帶著一批看著兇神惡煞的隨從，此處的人都是瑟瑟發抖，無人敢忤逆，而且進門的時候，還是旁邊侍衛亮了出來公主府的令牌。
這劉宗可都是沒有亮令牌的。
不怒自有威嚴，大概這就是劉宗身上的氣質吧。
賈玉陽地時間想到自家王青，也是這般，有時候府內的侍衛，都不聽她的，但是王青來了就換了樣子，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同。
……
“您看這些，”帶頭的人畢恭畢敬，一一呈講。
劉宗打斷：“狐貍呢？”
那人沒有猶豫，就給劉宗幾人引路，很快就當了二人爬屋頂的地方。
賈玉陽跟宋於對視，走了進去。
果然……
這些狐貍跟他們猜測的一樣。
……
回去的路上。
宋於一直沒有說話，賈玉陽也沒有提醒發話。
就在宋於埋頭走路，快要撞到人的時候，聽到賈玉陽大叫一聲。
“啊！”
宋於回過神：“怎麽了？”
賈玉陽：“我發現一個問題？”
宋於：“你也發現了？”
賈玉陽：“佛子呢？”
宋於松了一口氣：“佛子在劉宗書房的時候，就沒有進去。”
意思是說，佛子是沒有見到劉宗，劉宗也沒有見到他，二人沒有見上。
但是他們可是在公主府，這平白無故的失蹤，沒事吧？
但是又一想，佛子是何人，還能被這些俗人左右？
“所以，那些狐貍都說了什麽？”賈玉陽問道。
宋於面色嚴重，深深的看了一眼賈玉陽。
“靈都，可能要變天了。”
賈玉陽沒有驚訝，而是淡淡道：“哦，怎麽說？”
……
**
“說這靈都熱鬧非凡，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牛風手裏還牽著他的驢。
“那你就是來對了。”賈玉陽接話。
她今日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友人來逛逛靈都的雜市，這個雜市跟尋常市場不一樣，不是早市，也不是夜市。
因還未到一月時間，所以寒朝節並未過去，夜晚也不會有太多行人，寒朝節是整個閬蒼的節日，並非靈都獨有，所以大夥兒也算是默認了的。
“玉陽，說是嘗嘗靈都特色，這幾日在你府內都吃過了，這還有什麽特色？”柔兒開口，她頭上紮著彩繩，看著就跟此次的人區別甚大。
賈玉陽往前走著，“穿過雜市，我們就去吃酒品菜，也是我愛去的地方。”
最重要的，那地兒不會有哥哥的人前來找麻煩。
“這裏有柔姑娘帶著的彩繩哎！”牛風停了下來，他知道柔兒跟其妹妹是來自禮都的羅納郡接壤處，羅納族人，這身上佩戴，也是外界無法覆刻的，所以那個攤位擺放的彩繩，真的跟柔兒的相似，他才會驚訝。
“所謂彩繩千千萬，就是有相似，也不可能是同一出處。”賈玉陽笑著解釋，“雜市的很多東西，一半都是從古書上覆刻的。”
賈玉陽一語道破。
雜市不一定有奇珍異寶，但是雜市的人一定是‘博覽群書’的，至少他們真的會去模仿一些東西，就是賈玉陽的玉，都有可能在其中被覆刻，不過這裏面偶爾參差一兩個真的，也有可能，反正雜市吃喝玩樂的都有，比起早市的街，就多了幾分江湖氣息。
柔兒湊近，對著攤主前面的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辮子，照了照，又拿起了繩子：“多少錢？”
問完價格，就真的買了些。
“柔兒買這些幹嘛？”賈玉陽不解，她自己頭上不是有嗎。
而且柔兒這次來，也有送自己，彩繩根本就不缺。
“姐姐就是喜歡這些，隨她去。”妹妹第一次罕見乖巧的替阿姐解釋。
實際上，羅納族近靠羅納郡，根本就不算是禮都之人，不與大明子民通往來，本就神秘，那這樣式，能夠模仿的出神，就有些奇怪了。索性姐妹二人拿起來的時候，摸著這編制繩子的用料，不是羅納族的特屬所制，也就稍微放松了下來，只當是世人真的看了什麽冊子，也說不定。
正說著，賈玉陽聽到一聲呼喊，“球。”
說話的正是佛子。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賈玉陽下意識的就接住了那繡球，拿到球後，樓臺上的人，穿著一身金色龍紋衣，沖著她笑。
原來是佛子側身差點就沒有躲過那繡球，所以下意識的躲了過去。
“這是要拋繡球婚嫁的嗎？”宋於也是第一次見到穿的不是紅色的拋繡球。
閬蒼確實有拋繡球的習俗，但是並不盛行，因為冒險為大，且有頭有臉的人家，也都講究一個面子，若是拋到了那街口叫花子，也會按照事先約定，將人給請進府內，所以一般世家小姐，都不會去輕易拋繡球。就是有這個舉動，繡球也變成了一個引子，被扔到的人，就會被審核，相當於一個機會一般，最終選擇哪位，最終權還是在小姐家中。
賈玉陽是第一次接這樣的繡球，只是覺得好玩，因為靈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拋繡球了，哪個好人家不是選擇門當戶對的夫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何況這是在雜市啊，本就是逛街玩的輕松娛樂之地。
“我覺得怪怪的。”懷旸王世子，李螟天，開口。
樓上的那人一身金黃，似乎還是龍紋，大為不敬。
但這是雜市，一切不都是虛虛假假，就是那‘黃袍加身’的人，都是不足為奇。
“金衣可理解，龍紋是有謀反之意。”牛風說話最為直接，他的話賈玉陽沒有聽到。
此時賈玉陽已被人簇擁著，說是讓她上臺，賈玉陽騰的一下，就直接到了樓臺之上，落到了那金色衣裙姑娘的身邊。
“公子誤會了，那哪裏是龍紋，四爪非龍。”不知什麽時候，一人走了過來，像是解釋剛剛幾人的疑惑，“靈都多罕事，所遇也是多種多樣，就是江湖快聞都比別的都全面，自然熱鬧多一些。天子腳下，這若是有謀反之事如此一般，那我還真能找到千千萬萬呢，治理是以禮服人，包容萬象，而不是堵塞。”
說話的人衣著華麗，跟賈玉陽有的一比，都是“假低調”，實際上，就是看穿著也是價值不菲。
“在下曾少柔，乃成陰兄好友，見過諸位仁兄。”說完就十分認真的見禮。
幾人也回了一禮。
“既然是成陰的好兄弟，就不用見外了。”說話的是牛風，他將手裏的糕點給了曾少柔一份。
宋於道：“曾公子說的有理，是在下局限了。”
柔兒二姐妹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讚同的點頭。
這人器宇不凡，一看就是跟賈玉陽是一個氣派頭的，是他的朋友沒錯了。
但是這幾人還真的看錯了，曾少柔還真的不是賈玉陽的朋友，他自小就是跟賈成陰認識，跟賈玉陽也只是前幾日剛剛認識一場而已。
只是他不知，樓上捧住繡球之人，並非族內長輩命他需得結交的成陰兄，而且僅有一日相識的賈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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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玉陽以為，這劉宗同自己的哥哥是相見恨晚的好友，因為二人實在是太為相似了，但劉宗是比不得哥哥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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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賈成陰跟劉宗也並非是很熟，如果不是二人共同謀劃之事，哥哥根本會不會同劉宗有交集。
就像自己偷偷躲在書房，無意中聽到陌懷民哥哥對一個人的態度時，哥哥回答的，“世間萬物，無非利益使然，既然是合作，就是友，而非敵。”一樣。哥哥同劉宗，大概也是這樣的“好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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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搖搖頭：“不一樣，但是普通年紀較小世家子弟以及小姐所去山丘，都是餵養，野性不大，林子有的，也是有所準備的。也有更為兇猛動物的圈地，當然也會有專門狩獵後放回的，供人玩樂，捕捉獵物，看需要，不是傳統。”
反正他負責的時候，就不會再去狩獵放回。
“我前些日子去林子，都沒有獵到什麽動物，後來剛說是公主府的將軍給捉了去，就養到秋獵呢。”賈玉陽又進不去公主府的獵場，起碼秋獵之前，自己都是進不去的。
劉宗：“吳將軍是公主府的大將軍，看公主令牌行事，認物不認人。”
此人他也拿不下，對公主是忠心耿耿，當初從皇城而來，這還是他自請跟著公主前來靈都的，吳將軍放棄了皇城裏前途無量的位置，來到了此處，可見此人的態度了。他能夠聽令劉羏，也是因為劉羏拿著的是公主府的令牌。
賈玉陽從來都沒有跟公主接觸過，也不知道此人是如何，但就她能夠放棄讓自己的世子劉羏管理靈都，選擇劉宗，就證明，她是有腦子的。
就是人再有審識高度，但也會對其子女嫡出，有濾鏡的，這是天性。
賈玉陽不知道，這劉宗，也是公主親生。
但公主嫁到靈都十五年，這劉宗如今是到了十六年歲，怎的也不是駙馬親生？那是因為劉宗親父，另有其人。當初駙馬選擇迎娶公主，也是知曉的。這也不過是利益的兌換，多年前公主留下這個孩子，嫁到靈都，又何嘗不是一種妥協？
“我能看看吳將軍狩獵到的動物嗎？”賈玉陽直接了當，“據說都是狐貍 ，各種毛色的，十分罕見，但是世子心頭好，找你實在是不妥，不過弟弟不要，就是想著站著看幾眼……也行。”
劉宗轉身走到桌前，手裏拿著令牌。
賈玉陽突然想到他說的那就話：吳將軍認令牌不認人。
“怎麽會在你這？”
劉宗：“秋獵之事，他拿走一用，也要經由我手。”
賈玉陽楞在原地，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劉宗不容小覷，他何止是在公主府混的很好？這不是有公主府的大半江山？
這還是小小面首嗎？
哥哥向來低調，做事有思量，她如今反而無法理解二人為何會走到一處了。
看似合情合理，實則不可深思。
“賈玉陽，走啊！”宋於的呼喊才將她的思緒拉回。
原來，劉宗已經走在了前面。
賈玉陽趕緊跟上。
宋於十分佩服的說道：“就知道你是有法子的。”
賈玉陽換了表情，一邊出門追劉宗，一邊苦笑：“宋於，我突然覺得今日我大錯特錯了。”
宋於不理解：“什麽意思？”
賈玉陽聳聳肩：“沒什麽，闖禍了唄。”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公主圈養獵物的院落。
劉宗站在高高的木臺前，背對著眾人，他甚至都沒有說一句‘打開’二字，就已經有人畢恭畢敬趕緊將大門入口打開。
賈玉陽當初在屋頂看的可是那些專門挑選好的，關押在一處的，但是無論是要看那處狐貍，都是要進去這個大門的。
記得劉羏那日來的時候，趾高氣昂，自己又帶著一批看著兇神惡煞的隨從，此處的人都是瑟瑟發抖，無人敢忤逆，而且進門的時候，還是旁邊侍衛亮了出來公主府的令牌。
這劉宗可都是沒有亮令牌的。
不怒自有威嚴，大概這就是劉宗身上的氣質吧。
賈玉陽地時間想到自家王青，也是這般，有時候府內的侍衛，都不聽她的，但是王青來了就換了樣子，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同。
……
“您看這些，”帶頭的人畢恭畢敬，一一呈講。
劉宗打斷：“狐貍呢？”
那人沒有猶豫，就給劉宗幾人引路，很快就當了二人爬屋頂的地方。
賈玉陽跟宋於對視，走了進去。
果然……
這些狐貍跟他們猜測的一樣。
……
回去的路上。
宋於一直沒有說話，賈玉陽也沒有提醒發話。
就在宋於埋頭走路，快要撞到人的時候，聽到賈玉陽大叫一聲。
“啊！”
宋於回過神：“怎麽了？”
賈玉陽：“我發現一個問題？”
宋於：“你也發現了？”
賈玉陽：“佛子呢？”
宋於松了一口氣：“佛子在劉宗書房的時候，就沒有進去。”
意思是說，佛子是沒有見到劉宗，劉宗也沒有見到他，二人沒有見上。
但是他們可是在公主府，這平白無故的失蹤，沒事吧？
但是又一想，佛子是何人，還能被這些俗人左右？
“所以，那些狐貍都說了什麽？”賈玉陽問道。
宋於面色嚴重，深深的看了一眼賈玉陽。
“靈都，可能要變天了。”
賈玉陽沒有驚訝，而是淡淡道：“哦，怎麽說？”
……
**
“說這靈都熱鬧非凡，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牛風手裏還牽著他的驢。
“那你就是來對了。”賈玉陽接話。
她今日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友人來逛逛靈都的雜市，這個雜市跟尋常市場不一樣，不是早市，也不是夜市。
因還未到一月時間，所以寒朝節並未過去，夜晚也不會有太多行人，寒朝節是整個閬蒼的節日，並非靈都獨有，所以大夥兒也算是默認了的。
“玉陽，說是嘗嘗靈都特色，這幾日在你府內都吃過了，這還有什麽特色？”柔兒開口，她頭上紮著彩繩，看著就跟此次的人區別甚大。
賈玉陽往前走著，“穿過雜市，我們就去吃酒品菜，也是我愛去的地方。”
最重要的，那地兒不會有哥哥的人前來找麻煩。
“這裏有柔姑娘帶著的彩繩哎！”牛風停了下來，他知道柔兒跟其妹妹是來自禮都的羅納郡接壤處，羅納族人，這身上佩戴，也是外界無法覆刻的，所以那個攤位擺放的彩繩，真的跟柔兒的相似，他才會驚訝。
“所謂彩繩千千萬，就是有相似，也不可能是同一出處。”賈玉陽笑著解釋，“雜市的很多東西，一半都是從古書上覆刻的。”
賈玉陽一語道破。
雜市不一定有奇珍異寶，但是雜市的人一定是‘博覽群書’的，至少他們真的會去模仿一些東西，就是賈玉陽的玉，都有可能在其中被覆刻，不過這裏面偶爾參差一兩個真的，也有可能，反正雜市吃喝玩樂的都有，比起早市的街，就多了幾分江湖氣息。
柔兒湊近，對著攤主前面的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辮子，照了照，又拿起了繩子：“多少錢？”
問完價格，就真的買了些。
“柔兒買這些幹嘛？”賈玉陽不解，她自己頭上不是有嗎。
而且柔兒這次來，也有送自己，彩繩根本就不缺。
“姐姐就是喜歡這些，隨她去。”妹妹第一次罕見乖巧的替阿姐解釋。
實際上，羅納族近靠羅納郡，根本就不算是禮都之人，不與大明子民通往來，本就神秘，那這樣式，能夠模仿的出神，就有些奇怪了。索性姐妹二人拿起來的時候，摸著這編制繩子的用料，不是羅納族的特屬所制，也就稍微放松了下來，只當是世人真的看了什麽冊子，也說不定。
正說著，賈玉陽聽到一聲呼喊，“球。”
說話的正是佛子。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賈玉陽下意識的就接住了那繡球，拿到球後，樓臺上的人，穿著一身金色龍紋衣，沖著她笑。
原來是佛子側身差點就沒有躲過那繡球，所以下意識的躲了過去。
“這是要拋繡球婚嫁的嗎？”宋於也是第一次見到穿的不是紅色的拋繡球。
閬蒼確實有拋繡球的習俗，但是並不盛行，因為冒險為大，且有頭有臉的人家，也都講究一個面子，若是拋到了那街口叫花子，也會按照事先約定，將人給請進府內，所以一般世家小姐，都不會去輕易拋繡球。就是有這個舉動，繡球也變成了一個引子，被扔到的人，就會被審核，相當於一個機會一般，最終選擇哪位，最終權還是在小姐家中。
賈玉陽是第一次接這樣的繡球，只是覺得好玩，因為靈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拋繡球了，哪個好人家不是選擇門當戶對的夫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何況這是在雜市啊，本就是逛街玩的輕松娛樂之地。
“我覺得怪怪的。”懷旸王世子，李螟天，開口。
樓上的那人一身金黃，似乎還是龍紋，大為不敬。
但這是雜市，一切不都是虛虛假假，就是那‘黃袍加身’的人，都是不足為奇。
“金衣可理解，龍紋是有謀反之意。”牛風說話最為直接，他的話賈玉陽沒有聽到。
此時賈玉陽已被人簇擁著，說是讓她上臺，賈玉陽騰的一下，就直接到了樓臺之上，落到了那金色衣裙姑娘的身邊。
“公子誤會了，那哪裏是龍紋，四爪非龍。”不知什麽時候，一人走了過來，像是解釋剛剛幾人的疑惑，“靈都多罕事，所遇也是多種多樣，就是江湖快聞都比別的都全面，自然熱鬧多一些。天子腳下，這若是有謀反之事如此一般，那我還真能找到千千萬萬呢，治理是以禮服人，包容萬象，而不是堵塞。”
說話的人衣著華麗，跟賈玉陽有的一比，都是“假低調”，實際上，就是看穿著也是價值不菲。
“在下曾少柔，乃成陰兄好友，見過諸位仁兄。”說完就十分認真的見禮。
幾人也回了一禮。
“既然是成陰的好兄弟，就不用見外了。”說話的是牛風，他將手裏的糕點給了曾少柔一份。
宋於道：“曾公子說的有理，是在下局限了。”
柔兒二姐妹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讚同的點頭。
這人器宇不凡，一看就是跟賈玉陽是一個氣派頭的，是他的朋友沒錯了。
但是這幾人還真的看錯了，曾少柔還真的不是賈玉陽的朋友，他自小就是跟賈成陰認識，跟賈玉陽也只是前幾日剛剛認識一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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