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姜家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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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姜家古地
“聖境存在，我會的。”張景凡開口。
“你得到了鳳凰古聖的傳承，擁有鳳凰真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成聖雖然困難，但是對你來說，卻有些巨大的希望。我姜家對你，也會鼎力支持。當然，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姜家不如當年，能夠提供給你的幫助，也不多。”
姜穹古聖繼續開口。
“我對於姜家來說，只是一個外人，前輩為何要幫我？”張景凡疑惑。
他從未說過，要加入姜家，或者是站在姜家的陣營。
為何，姜穹聖人會出手幫他？
“我姜家和鳳凰古聖之間的關系，比你想的更加緊密，我本想讓霽月成為鳳凰古聖的傳人，但是這個機會，卻落到了你的手裏，姜家自然會全力支持你。當然，還更因為你手中的劍。”
“劍？”
“聖劍死間。”姜穹聖人開口道。
張景凡眸中閃過一道異色，摸著死間劍柄，開口道：“前輩也也知道死間。”
“你可知道，死間劍的上一位主人是誰。”
“不知，但必定是一位絕世劍聖。”
“是十萬年前是無塵劍帝，姜凡塵，也是我姜家，最後一位封帝級的存在。”姜穹聖人開口道。
“劍帝？”
以劍封號大帝，那是何等了不得的存在。
如今，盤皇古界之內，敢號稱大帝的聖境存在，諸多界域都尋不出幾個來。
能夠封號劍聖的存在，都是足矣威震一方界域，令萬生頂禮膜拜。
而在劍道之中，能夠封帝的存在，該是何等的可怕。
“十萬年前一戰，先祖隕落，死間破碎，姜家族人十不存一，那是姜家衰弱的開始。”
十萬年的時間，任憑姜家的底子再厚，也無法承受十萬年的衰弱。
期間，曾經有數位姜家的頂尖才俊，想要覆興姜家，可最終還是折戟成沙，落到一個失敗的下場。
那一戰，幾乎是讓姜家斷層了萬年。
而姜家的敵人，卻並未有任何損失，此消彼長之下，姜家的衰弱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後人無用，老夫隕落之後，姜家難有聖人誕生，覆滅也不遠了。”
姜穹幽幽一嘆，心中無比酸澀。
無數歲月裏，姜家被不斷的針對，衰落到現在，連聖境存在都無法誕生一位。
一個人，要歷經無數的磨難和試煉。
在修為、心境、悟道等等方面，都達到了凡人的巔峰，才能有沖擊聖境的可能。
一個金絲籠裏，養不出絕頂的強者。
姜家如今陷入這一隅之地，自然很難再誕生出聖境存在。
“姜靳前輩強大無比，乃是混沌劫巔峰的強者，難道無法沖擊聖境存在？”張景凡問道。
以姜家的底蘊，將一個混沌劫巔峰的強者，培養為聖人，雖然也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能做到吧。
而且姜靳並不年邁，仍在壯年，潛力和天資還並未用盡，還是有著極大的可能，沖擊聖境存在的。
姜穹無奈搖頭，道：“其實，靳兒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經步入了聖人的境界。”
聽到這話，張景凡感到頗為意外。
“難道姜靳前輩是在隱藏境界？”
“不，他是跌落境界，從聖境跌落回了混沌劫的境界。”姜穹開口道。
跌落境界？
“他的聖境之路，已經被完全給毀掉了，如果他不是運氣好，恐怕也和他那幾個哥哥一樣了。”姜穹聖人的語氣之中，滿是恨意。
“是誰做的？”張景凡問道。
到底這南穹大地之上，是哪個勢力，在如此的針對姜家。
“和我姜家同為古族的江氏古族。”姜穹聖人開口道。
張景凡雖然剛來南穹大地，不過這江家，還是曾經聽說過的。
那是南穹大地最為強大的三個頂尖古族之一，族內，甚至是有著聖道至尊坐鎮。
而江焱，在被問佑劫擊敗之前，更是南穹大地第一天才，整個盤皇古界之內，都站在絕對巔峰一級的天才人物。
難怪，姜家在南穹大地，會如此的寸步難行，甚至可以說是難以立足。
原來，這姜家面對的，竟然是南穹大地如今最為強盛的勢力之一。
“在十萬年前，我姜家乃是南穹大地的絕對霸主，那時候大夏王朝都還沒有建立，而那時候江家，則是我姜家的最大的附屬氏族。
而在先祖隕落之後，我姜家元氣大傷之際，江家突然發難，劫掠了我姜氏八成以上的財富，才奠定了江氏如今，在南穹大地之上的地位。”
十萬年前，姜家時候南穹大地之上最為頂尖的實力，統禦南穹大地，號稱盤皇古界十大古族之一。
足矣與夏氏一族可逐鹿天下。
而江家得到了姜家十分之八的財富，想不崛起都困難。
“既然如此，為何江家沒有做絕？”
“一來，我姜家各個祖地，有著絕世陣法，江家雖然侵吞了我族財富，卻難以在短時間內轉化為實力。
二來，在當時，如果真的和我姜家拼個你死我活，那江氏也必定衰落一大半，到時候，就會有別的勢力乘機出手，漁翁得利。
三來，我姜家位封十大古族之一，在各大界域之中，都要強大的人脈關系，勢力爭鬥無妨，但是真的發動滅族級戰爭，他們也要掂量掂量，所以，十萬年來，他們都在想盡辦法，想要慢慢消磨我姜家的力量。”姜穹聖人說到。
姜穹聖人說的很簡單，但是每一個字之中，都能看出姜家的心酸。
兩個氏族之間，情義只能是短暫的。
永恒的，只能是利益。
為了維持一些關系，讓姜家免去滅族之禍。
這十萬年來，姜家低了無數次的頭，飽受淩辱，地盤一點點縮小，寶物一點點被侵吞。
如今，已經是到了最後的關頭。
“不過，或許是天佑姜家的，在老夫隕落之前，能夠看到霽月境界不斷突破，更是讓我親見了，鳳凰古聖和死間的傳人。”姜穹聖人欣慰一笑。
死間曾經是姜家的守護聖劍，對於姜家來說，意義非凡。
“前輩，那江家的勢力，能否伸入聖院之內？”張景凡開口問道。
姜穹聖人點頭，“可以，在聖院之內，有不少江家的人。你是想進入聖院之中修行？”
“是，我想和姜霽月一起，參加這次監察府的選拔，進入聖院之內。”
姜穹思忖片刻之後，道：“這確實是一條不錯的路，雖然在聖院之內，確實是有江家的人，不過，卻並沒有強大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聖院畢竟是盤皇古界的根基之一。
匯聚了天底下所有的強者，這江家作為南穹大地三大頂尖氏族之一，在聖院之內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並不奇怪。
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在聖院之中無法無天。
若是加入到聖院之內，有了聖徒的身份。
便是江家相對他們動手，也要小心思量。
暗殺聖徒，等於向聖院挑釁，比殺監察府的巡域使者，更加罪孽深重。
“若是霽月真的能夠加入聖院，修煉到聖人境界，或許可以給姜家爭取一些時間。但是這一次的監察府的考核，卻並不容易。”姜穹聖人開口道。
姜穹聖人所說的考核並不容易，並不是再說這考核本身。
而是江家可以施展的阻礙。
這南穹大地之上，江家擁有極為龐大的關系網，那些當初追隨姜家的勢力。
要麽是被滅，要麽是不斷衰弱，要麽是被江家吞沒，或是投靠了江家。
如今的姜氏勢單力薄。
但江氏的屬下或是友好的勢力，卻太多了。
陌離府、九淵殿、韓君閣等等。
他們想要在選拔裏面，對付兩個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還有什麽，能夠比姜家現在的處境還要困難的麽？與其茍延殘喘，不如拼死一試！”張景凡意志堅定的說到。
他和姜家，已經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無法斬斷。
“好，不愧是死間劍的傳人。”姜穹聖人欣慰一笑。
是啊，姜家已經沒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了，既然如此，何不一試？
“可惜，我聖軀殘破，聖力幾乎不存，能夠給你的幫助，已經不多，不過有一個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看看。”
“何處？”
姜穹聖人打出一道聖念，朝著天地四方湧散而去，瞬息之後，將聖念收了回來，確定周圍安全。
而後，姜穹聖人袍袖一抖，一尊小閣淩空飛出，出現在了張景凡的面前。
這尊小閣，不過三丈長寬，九丈高。
看上去非常的古樸，不像是這個時代的東西。
“這是？”
“劍閣。”姜穹聖人神秘一笑道。
“這件東西，是我姜家最為重要的寶物之一，乃是先祖傳下，說實話，我也沒有進入過，因為只有死間劍，才是進入這劍閣的鑰匙。”
先祖？
也就是無塵劍帝所傳承的寶物！
一位劍帝級別的傳承，即便是想到，就讓人無比的期待。
“這劍閣蘊含著極大的秘密，即便是我，對其也並無了解，你進入劍閣看看吧。”姜穹聖人開口道。
張景凡點頭，心中無比的期待。
一位劍帝流傳下來的，會是什麽呢？
他手持死間劍，來到了劍閣的面前。
張景凡手中的死間劍，發出來微微的顫抖，一道道劍意從死間之中流轉了出來。
死間劍和劍閣形成了一道聯系，而後，劍閣洞開。
站在外面，張景凡看到劍閣之內的任何東西。
能夠看到的，只有無邊的混沌。
好像是看到了日月星辰，好像是看到了山川大河。
張景凡深吸了一口氣，將死間劍握緊了幾分，而後朝著劍閣之內邁了進去。
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張景凡出現在了一處幽深的古道之中。
在古道的兩邊，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幽深的古道，不知通往何方，去往何處。
他吞了一口口水，朝著前方走去。
漸漸的，張景凡看到了天上，有無盡的星辰。
在北邊的天空，有九個月亮，在南邊的天空，有一個太陽。
這裏的一切，都是顯得那麽的玄妙。
“如果劍閣，只有手握死間劍才可以進入的話，為了死間前輩在我腦海之中留下的記憶，沒有半點關系劍閣的事情。”張景凡的心中，生出一分疑惑。
張景凡得到的雖然是記憶碎片，但是在許多地方都有涉獵，可這劍閣，卻沒有一點了解。
“持劍人，這裏就是你能走到的盡頭，若是要悟道，就在這裏悟吧。”
一個空靈的聲音，突然便是出現在了張景凡的耳畔。
張景凡朝著四方看去，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人。
古道已經來到了盡頭，前方一片的黑暗，周圍也是沒有絲毫的光芒，唯有這天上有日月星辰，僅此而已。
這就是劍閣的全部麽？
張景凡的心中，生出了一分失望。
劍帝傳承下來的東西，不應該是這麽簡單才對吧。
“敢問前輩，在這裏悟道，悟什麽？”張景凡看著天空發問道。
“感悟天上的日月，星辰。”
那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在外界都能夠隨便看到的東西，有什麽好感悟的，張景凡實在是有些不明白。
“晚輩愚鈍，請前輩指教。”張景凡再次開口。
“修煉劍道、小乘、大乘、圓滿，所謂小乘，便是對劍道有了一個具體的了解，乃是根基，此為感悟天，在這裏感悟，你能夠得到你需要的。”
空靈的聲音再次開口。
感悟天？
張景凡看不破這一句話之中的玄機，但是他相信，劍閣絕對不是簡單的地方。
這一句話定然是大有深意。
張景凡沒有在繼續多問，開始盤坐下來，遙望天地日月。
在這天穹之上，繁星密布。
隱約間，張景凡能夠發現這些星辰排列有序，並不雜亂。
“星辰之中，居然是蘊含著劍道。”張景凡頗為驚訝。
這一方天穹圖譜之上，就好像是一張絕世劍譜一般，蘊含著劍道的奧妙。
蘊含著劍道的真理。
若是能夠參透，張景凡在劍道上面的感悟，必定能夠突破數個層次。
“好，那今日我就在這裏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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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境存在，我會的。”張景凡開口。
“你得到了鳳凰古聖的傳承，擁有鳳凰真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成聖雖然困難，但是對你來說，卻有些巨大的希望。我姜家對你，也會鼎力支持。當然，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姜家不如當年，能夠提供給你的幫助，也不多。”
姜穹古聖繼續開口。
“我對於姜家來說，只是一個外人，前輩為何要幫我？”張景凡疑惑。
他從未說過，要加入姜家，或者是站在姜家的陣營。
為何，姜穹聖人會出手幫他？
“我姜家和鳳凰古聖之間的關系，比你想的更加緊密，我本想讓霽月成為鳳凰古聖的傳人，但是這個機會，卻落到了你的手裏，姜家自然會全力支持你。當然，還更因為你手中的劍。”
“劍？”
“聖劍死間。”姜穹聖人開口道。
張景凡眸中閃過一道異色，摸著死間劍柄，開口道：“前輩也也知道死間。”
“你可知道，死間劍的上一位主人是誰。”
“不知，但必定是一位絕世劍聖。”
“是十萬年前是無塵劍帝，姜凡塵，也是我姜家，最後一位封帝級的存在。”姜穹聖人開口道。
“劍帝？”
以劍封號大帝，那是何等了不得的存在。
如今，盤皇古界之內，敢號稱大帝的聖境存在，諸多界域都尋不出幾個來。
能夠封號劍聖的存在，都是足矣威震一方界域，令萬生頂禮膜拜。
而在劍道之中，能夠封帝的存在，該是何等的可怕。
“十萬年前一戰，先祖隕落，死間破碎，姜家族人十不存一，那是姜家衰弱的開始。”
十萬年的時間，任憑姜家的底子再厚，也無法承受十萬年的衰弱。
期間，曾經有數位姜家的頂尖才俊，想要覆興姜家，可最終還是折戟成沙，落到一個失敗的下場。
那一戰，幾乎是讓姜家斷層了萬年。
而姜家的敵人，卻並未有任何損失，此消彼長之下，姜家的衰弱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後人無用，老夫隕落之後，姜家難有聖人誕生，覆滅也不遠了。”
姜穹幽幽一嘆，心中無比酸澀。
無數歲月裏，姜家被不斷的針對，衰落到現在，連聖境存在都無法誕生一位。
一個人，要歷經無數的磨難和試煉。
在修為、心境、悟道等等方面，都達到了凡人的巔峰，才能有沖擊聖境的可能。
一個金絲籠裏，養不出絕頂的強者。
姜家如今陷入這一隅之地，自然很難再誕生出聖境存在。
“姜靳前輩強大無比，乃是混沌劫巔峰的強者，難道無法沖擊聖境存在？”張景凡問道。
以姜家的底蘊，將一個混沌劫巔峰的強者，培養為聖人，雖然也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能做到吧。
而且姜靳並不年邁，仍在壯年，潛力和天資還並未用盡，還是有著極大的可能，沖擊聖境存在的。
姜穹無奈搖頭，道：“其實，靳兒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經步入了聖人的境界。”
聽到這話，張景凡感到頗為意外。
“難道姜靳前輩是在隱藏境界？”
“不，他是跌落境界，從聖境跌落回了混沌劫的境界。”姜穹開口道。
跌落境界？
“他的聖境之路，已經被完全給毀掉了，如果他不是運氣好，恐怕也和他那幾個哥哥一樣了。”姜穹聖人的語氣之中，滿是恨意。
“是誰做的？”張景凡問道。
到底這南穹大地之上，是哪個勢力，在如此的針對姜家。
“和我姜家同為古族的江氏古族。”姜穹聖人開口道。
張景凡雖然剛來南穹大地，不過這江家，還是曾經聽說過的。
那是南穹大地最為強大的三個頂尖古族之一，族內，甚至是有著聖道至尊坐鎮。
而江焱，在被問佑劫擊敗之前，更是南穹大地第一天才，整個盤皇古界之內，都站在絕對巔峰一級的天才人物。
難怪，姜家在南穹大地，會如此的寸步難行，甚至可以說是難以立足。
原來，這姜家面對的，竟然是南穹大地如今最為強盛的勢力之一。
“在十萬年前，我姜家乃是南穹大地的絕對霸主，那時候大夏王朝都還沒有建立，而那時候江家，則是我姜家的最大的附屬氏族。
而在先祖隕落之後，我姜家元氣大傷之際，江家突然發難，劫掠了我姜氏八成以上的財富，才奠定了江氏如今，在南穹大地之上的地位。”
十萬年前，姜家時候南穹大地之上最為頂尖的實力，統禦南穹大地，號稱盤皇古界十大古族之一。
足矣與夏氏一族可逐鹿天下。
而江家得到了姜家十分之八的財富，想不崛起都困難。
“既然如此，為何江家沒有做絕？”
“一來，我姜家各個祖地，有著絕世陣法，江家雖然侵吞了我族財富，卻難以在短時間內轉化為實力。
二來，在當時，如果真的和我姜家拼個你死我活，那江氏也必定衰落一大半，到時候，就會有別的勢力乘機出手，漁翁得利。
三來，我姜家位封十大古族之一，在各大界域之中，都要強大的人脈關系，勢力爭鬥無妨，但是真的發動滅族級戰爭，他們也要掂量掂量，所以，十萬年來，他們都在想盡辦法，想要慢慢消磨我姜家的力量。”姜穹聖人說到。
姜穹聖人說的很簡單，但是每一個字之中，都能看出姜家的心酸。
兩個氏族之間，情義只能是短暫的。
永恒的，只能是利益。
為了維持一些關系，讓姜家免去滅族之禍。
這十萬年來，姜家低了無數次的頭，飽受淩辱，地盤一點點縮小，寶物一點點被侵吞。
如今，已經是到了最後的關頭。
“不過，或許是天佑姜家的，在老夫隕落之前，能夠看到霽月境界不斷突破，更是讓我親見了，鳳凰古聖和死間的傳人。”姜穹聖人欣慰一笑。
死間曾經是姜家的守護聖劍，對於姜家來說，意義非凡。
“前輩，那江家的勢力，能否伸入聖院之內？”張景凡開口問道。
姜穹聖人點頭，“可以，在聖院之內，有不少江家的人。你是想進入聖院之中修行？”
“是，我想和姜霽月一起，參加這次監察府的選拔，進入聖院之內。”
姜穹思忖片刻之後，道：“這確實是一條不錯的路，雖然在聖院之內，確實是有江家的人，不過，卻並沒有強大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聖院畢竟是盤皇古界的根基之一。
匯聚了天底下所有的強者，這江家作為南穹大地三大頂尖氏族之一，在聖院之內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並不奇怪。
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在聖院之中無法無天。
若是加入到聖院之內，有了聖徒的身份。
便是江家相對他們動手，也要小心思量。
暗殺聖徒，等於向聖院挑釁，比殺監察府的巡域使者，更加罪孽深重。
“若是霽月真的能夠加入聖院，修煉到聖人境界，或許可以給姜家爭取一些時間。但是這一次的監察府的考核，卻並不容易。”姜穹聖人開口道。
姜穹聖人所說的考核並不容易，並不是再說這考核本身。
而是江家可以施展的阻礙。
這南穹大地之上，江家擁有極為龐大的關系網，那些當初追隨姜家的勢力。
要麽是被滅，要麽是不斷衰弱，要麽是被江家吞沒，或是投靠了江家。
如今的姜氏勢單力薄。
但江氏的屬下或是友好的勢力，卻太多了。
陌離府、九淵殿、韓君閣等等。
他們想要在選拔裏面，對付兩個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還有什麽，能夠比姜家現在的處境還要困難的麽？與其茍延殘喘，不如拼死一試！”張景凡意志堅定的說到。
他和姜家，已經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無法斬斷。
“好，不愧是死間劍的傳人。”姜穹聖人欣慰一笑。
是啊，姜家已經沒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了，既然如此，何不一試？
“可惜，我聖軀殘破，聖力幾乎不存，能夠給你的幫助，已經不多，不過有一個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看看。”
“何處？”
姜穹聖人打出一道聖念，朝著天地四方湧散而去，瞬息之後，將聖念收了回來，確定周圍安全。
而後，姜穹聖人袍袖一抖，一尊小閣淩空飛出，出現在了張景凡的面前。
這尊小閣，不過三丈長寬，九丈高。
看上去非常的古樸，不像是這個時代的東西。
“這是？”
“劍閣。”姜穹聖人神秘一笑道。
“這件東西，是我姜家最為重要的寶物之一，乃是先祖傳下，說實話，我也沒有進入過，因為只有死間劍，才是進入這劍閣的鑰匙。”
先祖？
也就是無塵劍帝所傳承的寶物！
一位劍帝級別的傳承，即便是想到，就讓人無比的期待。
“這劍閣蘊含著極大的秘密，即便是我，對其也並無了解，你進入劍閣看看吧。”姜穹聖人開口道。
張景凡點頭，心中無比的期待。
一位劍帝流傳下來的，會是什麽呢？
他手持死間劍，來到了劍閣的面前。
張景凡手中的死間劍，發出來微微的顫抖，一道道劍意從死間之中流轉了出來。
死間劍和劍閣形成了一道聯系，而後，劍閣洞開。
站在外面，張景凡看到劍閣之內的任何東西。
能夠看到的，只有無邊的混沌。
好像是看到了日月星辰，好像是看到了山川大河。
張景凡深吸了一口氣，將死間劍握緊了幾分，而後朝著劍閣之內邁了進去。
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張景凡出現在了一處幽深的古道之中。
在古道的兩邊，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幽深的古道，不知通往何方，去往何處。
他吞了一口口水，朝著前方走去。
漸漸的，張景凡看到了天上，有無盡的星辰。
在北邊的天空，有九個月亮，在南邊的天空，有一個太陽。
這裏的一切，都是顯得那麽的玄妙。
“如果劍閣，只有手握死間劍才可以進入的話，為了死間前輩在我腦海之中留下的記憶，沒有半點關系劍閣的事情。”張景凡的心中，生出一分疑惑。
張景凡得到的雖然是記憶碎片，但是在許多地方都有涉獵，可這劍閣，卻沒有一點了解。
“持劍人，這裏就是你能走到的盡頭，若是要悟道，就在這裏悟吧。”
一個空靈的聲音，突然便是出現在了張景凡的耳畔。
張景凡朝著四方看去，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人。
古道已經來到了盡頭，前方一片的黑暗，周圍也是沒有絲毫的光芒，唯有這天上有日月星辰，僅此而已。
這就是劍閣的全部麽？
張景凡的心中，生出了一分失望。
劍帝傳承下來的東西，不應該是這麽簡單才對吧。
“敢問前輩，在這裏悟道，悟什麽？”張景凡看著天空發問道。
“感悟天上的日月，星辰。”
那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在外界都能夠隨便看到的東西，有什麽好感悟的，張景凡實在是有些不明白。
“晚輩愚鈍，請前輩指教。”張景凡再次開口。
“修煉劍道、小乘、大乘、圓滿，所謂小乘，便是對劍道有了一個具體的了解，乃是根基，此為感悟天，在這裏感悟，你能夠得到你需要的。”
空靈的聲音再次開口。
感悟天？
張景凡看不破這一句話之中的玄機，但是他相信，劍閣絕對不是簡單的地方。
這一句話定然是大有深意。
張景凡沒有在繼續多問，開始盤坐下來，遙望天地日月。
在這天穹之上，繁星密布。
隱約間，張景凡能夠發現這些星辰排列有序，並不雜亂。
“星辰之中，居然是蘊含著劍道。”張景凡頗為驚訝。
這一方天穹圖譜之上，就好像是一張絕世劍譜一般，蘊含著劍道的奧妙。
蘊含著劍道的真理。
若是能夠參透，張景凡在劍道上面的感悟，必定能夠突破數個層次。
“好，那今日我就在這裏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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