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以為是沈安然也進來休息，順便陪陪她，“進來吧。”

然而門一開，莊素看見的是穿著正裝，面色肅然的司令。

莊素怔了下，“您請進吧。”

司令見她準備倒茶，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坐著好生休息吧。我就是來跟你說兩句，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其實開門看見司令的時候，她既意外，但同時也並不意外。

知道司令肯定是會來找自己的。

當時她從夜爵那知道，司令在上次的事情裏動了一點手腳的時候，就知道是司令在希望夜爵能夠選擇的前途，而非她。

如果沒有後來，那麽司令應該是得償所願了。

她當初的態度堅決，夜爵應該也已經有所決定。

他們兩人之間也就只差一個正式的，最後的離婚手續。

只是夜爵一直在拖拖拉拉不肯去，才會拖到最後又重新一起。

如果說當初，即便司令不欺騙她，不告訴她夜爵當初答應離婚因為他自己不要她。

他將原委說清楚，她一樣也會同意司令的要求。

因為她也並不希望夜爵在“失憶”的情況下，僅僅因為她，就丟掉他半生的所得與他曾經畢生的信仰和追求。

但是到這個時候，不論司令要說什麽，她也不可能再改口。

莊素在司令對面坐下，“其實我差不多知道您要說什麽，但既然到現在，我覺得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司令緩緩搖了搖頭，“放心吧，我這回不是來勸你離開他的。首先，上次的事我該對你說聲抱歉。其實……”

“您不必，我已經知道了。”

司令有些好奇，“你知道？”

如果她知道的話，夜爵怎麽可能一直沒有來找自己。

司令一手栽培的夜爵，知道他脾氣性子。

他一旦知道自己在那件事上動了一點手段，即便是為了他好，他也絕對不能接受。

怎麽可能這麽和平，剛才還敬了自己酒。

莊素淡淡笑了下，“您上次告訴我，他上一次給我離婚協議，是因為他選擇了前途，而放棄我。這其實不是他的本意對麽？”

司令看著她，“你早就知道，我是騙你的？”

莊素搖頭，“我當時不知道，而且我相信了您的話。所以後來，我也對他說過很重的話。其實不算是被您誤導，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選擇，我也根本沒想過如果有個二選一他會選擇我。只不過這種事，被人當面點破，心裏也難免有點失望。”

“後來是他自己提到這件事，我才知道您當時還錄音了。”莊素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其實您是可以不必騙我的，當時那種情況，即便您不那麽說，我也不可能讓他當時做這種決定。”

司令自嘲的笑笑，“女人總是容易心軟的，我知道一直都是你在逼著他離婚。其實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你，是我請你去照顧他，又擔心你在他身邊太久，影響他太深，也影響到你自己的決定。到最後，我只能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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